第一章 废土世界
漆黑如墨的天色里。
浮空车安静行驶在夜空中，周围是沉寂的高楼大厦。
一名少女静静坐在浮空车的角落中，默不作声，眼眸里写满了哀怨的神色。
此时的她，就宛如一件最精致的人偶。
少女名叫云倾影。
前世身为普通高中生，重生在这个废土世界，已然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你觉得难受吗？”一个声音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你想看看窗外，我可以暂时把你的眼罩摘下来。”
少女愣了几秒，随后点了下头。
面前的黑色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那么令人恐惧的色彩。
然而依旧暗淡无光，甚至不需要时间去适应。
面前的男人轻轻抚摸起她的面颊，欣赏这上帝杰作般的容貌。
“我仍然无法相信有人类可以天然长成这副模样。”他笑着说道，“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就连仿生人也无法细致到这般地步。”
这张脸，呵，又是因为这张脸。
少女眼神不太友好地撞开了男人的手。
“很有趣。”男人不恼，反倒呵呵笑道，
“我第一次被人买回家，我的新主人——那对夫妻就坐在前排，畅谈未来要我包揽的那些·······永远做不完的工作。
那时候，我也是这副神情。
呆滞，惶恐，愤怒，不知所措。
而现在——机器人和人类身份互换了，不是吗？”
这个仿生人的笑容很纯真。
少女没有搭理他，一门心思地盯着窗外，心情复杂。
“该死，都到这时候了，怎么还是没有金手指出现。”
“人家的穿越，不是有系统，就是有各种外挂，怎么就我这么倒霉啊——”
她又不禁回想起穿越前的那一天。
那时，她正沉迷于一款无比接近现实的游戏。
身为游戏的开服玩家，云倾影拥有天花板级别的实力。
她的游戏id为“死眠少女”，几乎是全服公认的世界第一死灵法师。
穿越那天，她正在召集整个游戏中的最强者们，企图探索这个游戏最深处的奥秘——星空。
而悲剧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人类难以直视星空深处，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
企图挑战游戏根本规则的他们，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先是几大强者莫名发疯，自相残杀。
随后，一个不知名的银发女子凭空出现，仅凭一把横刀，将众人挨个斩杀。
然后，那女人疯了一般地对天地挥刀，短短几秒之内，百千万亿刀影乍现。
在令人惊悚的画面中，世界破碎，重组，就像是被揉碎的面条，重新融合。
那女人竟然就这样毁掉了整个世界。
云倾影急忙使用复活券尝试复活，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看到身为死眠少女的自己，和坐在电脑前，正在打游戏的女高中生“云倾影”融合在了一起。
再醒来时，她已经重生在了垃圾堆中。
那时云倾影才意识到，那疯女人毁掉的，或许不仅仅是游戏世界，甚至还有现实世界。
这一切都太荒诞、离奇，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无法完全接受。
但这些就是发生了。
在这个世界当了几个月的孤魂野鬼，直到被一个大胡子男人捡到之前，云倾影都没吃过一顿饱饭。
若不是她本身挺抗饿，再加上各地的垃圾堆中，有些营养液似的东西，足够吃一段日子的，恐怕她早就死了。
有趣的是，重生后，她就变成了前一世游戏中“死眠少女”的样子。
没有退出键，没有死亡复活机制，现在的她，就是死眠少女。
不得不说，好看是真的好看。
比较是前世不知耗费多少天材地宝炼化出的躯体，容貌姿色堪称人间一绝。
并且还自带死灵法师的魅惑效果，天生魅相，理论上对任何生物都有着亲近作用。
所以所谓的上帝杰作，其实是她自己的杰作。
可这有个毛用啊！
经过几个月的游荡，她也到过一些地方，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
很明显，这是一个末世。
而在末世，只长得好看反而是一种负担。
每当她想找个能出体力，或者能出谋划策的工作时，对方总会不自觉把目标放在她这身段和脸孔之上。
几个月来，她几次险些惨遭毒手。
而这个世界与前世的游戏世界、现实世界都不尽相同。这里的人们有超能力，而且不止一种。
但她就是迟迟找不到获取能力的契机。
也没人愿意告诉她。
实在没办法，等到最后的食物也吃光后，她就干脆躺在废弃的楼顶上等死。
结果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偏偏却被这一人、一仿生人的奇怪组合找到，捡了回去。
这个大胡子男人名叫卡修，算是个好人。
他给了她一些吃食，说是有些额外的门路，说不定会帮她找到一条生路。
一条通往超能力者的道路。
所以她才会跟着这两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寻找最后的机会。
倘若这样还不行，就只能把她交给他的这位仿生人朋友。
毕竟起初，就是他看上了云倾影身上的某些“艺术价值”，才提议将她捡回去的。
这个仿生人看她的眼神很渗人，就和看一幅画，一件雕塑，一个标本的眼神，没有什么区别。
云倾影不想成为供机器人观赏的对象，也不想变成机械的奴仆。
与其如此，她宁愿玉碎当场。
周围的城市大多掩埋在黄沙之中。
浮空车的灯光所及之处，满目破败。
“【里哈维尔】在本地语中的含义是【不夜城】，但如今，这里反而看不到白昼。”卡修望着窗外纷飞的黄沙说道，“现实总是令人感慨。”
“这里过去很繁华？”
询问的这位，衣冠楚楚，眉角处带着一个闪烁的光圈。
意味着他是一个仿生人。
大胡子叹了口气：“嗯，记得我小时候，这里灯火彻夜通明。
节日时，人山人海，会有装饰华丽的浮空车巡游，投放出全息投影的烟花和大金鱼。”
“听起来你对自己的故乡还挺怀念的。”仿生人用他标志性的，带有机械质感的低沉声音说。
“人类都是这样的。”大胡子答道。
“虽然那时候人们也过得不快乐，但只要能看到那些，就感觉这座城市仿佛还有点人情味……
大浩劫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死了。”
仿生人表情依旧。
他摇了摇头，似在否定，又似哀悼。
···········
浮空车落地，掀起好大一片沙尘。
“裹上这个。”大胡子递过来一块泛黄的纱巾。
见女孩疑惑的神色，他解释道：“否则外面狂暴的风沙，会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里哈维尔的天空中，无时无刻不覆盖着一层乌云似的东西，在暗沉的天光之下，诡异的黄沙漫天飞舞。
与她重生时的地方不同，这里才像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只下车几秒，云倾影满嘴便全是沙土味，脸上好像有针在扎。
“成为超能力者后，你就不需要这种纱巾了。”卡修说道。
少女没有做声，从头巾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不远处，是一座半入地下的钢铁废墟。
残垣铁壁之中，有些闪烁的火光，显示出这里有活人的样子。
前面的地面上站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果然打扮如常，没有裹那种特制的纱巾。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看起来都很年轻。
身穿酒红色晚礼服的女子笑言道：“三位里边请。”
轮轴传动的吱嘎声里，这一整块地面都开始下降。
周围的沙土开始向下流动，原来这是一台巨大的升降梯。
他们要直达位于地下的幸存者营地。
不久，天幕缓缓合上，云倾影这才看到，墙壁上写着“地铁站”的字样。
不知为何，在这里的地下深处，云倾影感到一种莫名熟悉的气息。
浓郁的能量流动之中，她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燥热。
·········
“她已经确定接受改造了吗，像她这样没有经过训练的孩子，改造成功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
一旦失败，她便是九死一生。”
女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金属走廊里回响。
“她不得不接受。”男人回头看了眼怯生生走在队伍后边的少女，“这是生物实验基地，不是难民营，不成功便成仁，我们没有更多选择。”
“好吧。”女人深呼吸了一下。
“别紧张，孩子。”她微微弯下腰来，仔细端详起这个格外好看的姑娘来。
“现在，我会尝试给你植入一块芯片，顺利的话，这不会很疼。
如果成功，你就会成为我们新的一员，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享受与我们同等的权利。
你将不用再饿肚子，不用再感受饥寒交迫。”
“但如果失败·······”女人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准备开始吧。”
“失败的结果是什么？”女孩追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那男人说道，“在这个世界，死亡不是最坏的结果。”
这句话让云倾影有些不寒而栗。
比死亡更坏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准备开始吧。”男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女人理了理少女乌黑的长发，挤出一个笑容道：“不用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增大实验成功的几率。”
诸多视线注视之下，少女走入了立式的实验箱中。
女人也走到实验台前，开始了繁忙的操作。
气氛愈发紧张，身在狭小空间中的云倾影，压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反倒有种释然。
几分钟后，女子按下最后一个按键，同时，一道身影从她身体内部飞出。
这是一只蓝色的小鸟，翅膀扇动间，竟带起阵阵电弧。
她竟然是位超能力者！
“雷鸟，释放电流，我要开始融合了！”
女人话音刚落，粗同手臂的电流瞬间流向实验箱中。
一个细小的芯片通过管道进入实验箱中，被电流迅速解构，然后流入云倾影身体之中。
通体的刺痛，随后是酥麻，痛苦的感觉充斥着云倾影的大脑。
少女忍不住泪流满面。
下一秒，精致如同人偶的少女，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外面看着这一幕的人，纷纷眉头蹙起，有些人已经忍不住背过头去。
“你们在破坏一件真正的艺术品。”仿生人先生落寞地说道。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拦住那个女孩，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只要她还作为一朵美丽的生命，存活于世。
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谁也不知道。
此时的云倾影，惊呆得看着面前的场景。
曾经世界毁灭前那一刹那的视角重现，她就像一个不属于人间的精灵。
在电流进入体内的一刹那，她竟然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死灵法术所存在的形式。
那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在电流，与她自己的精血驱动下，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死灵法阵。
浮空车安静行驶在夜空中，周围是沉寂的高楼大厦。
一名少女静静坐在浮空车的角落中，默不作声，眼眸里写满了哀怨的神色。
此时的她，就宛如一件最精致的人偶。
少女名叫云倾影。
前世身为普通高中生，重生在这个废土世界，已然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你觉得难受吗？”一个声音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你想看看窗外，我可以暂时把你的眼罩摘下来。”
少女愣了几秒，随后点了下头。
面前的黑色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那么令人恐惧的色彩。
然而依旧暗淡无光，甚至不需要时间去适应。
面前的男人轻轻抚摸起她的面颊，欣赏这上帝杰作般的容貌。
“我仍然无法相信有人类可以天然长成这副模样。”他笑着说道，“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就连仿生人也无法细致到这般地步。”
这张脸，呵，又是因为这张脸。
少女眼神不太友好地撞开了男人的手。
“很有趣。”男人不恼，反倒呵呵笑道，
“我第一次被人买回家，我的新主人——那对夫妻就坐在前排，畅谈未来要我包揽的那些·······永远做不完的工作。
那时候，我也是这副神情。
呆滞，惶恐，愤怒，不知所措。
而现在——机器人和人类身份互换了，不是吗？”
这个仿生人的笑容很纯真。
少女没有搭理他，一门心思地盯着窗外，心情复杂。
“该死，都到这时候了，怎么还是没有金手指出现。”
“人家的穿越，不是有系统，就是有各种外挂，怎么就我这么倒霉啊——”
她又不禁回想起穿越前的那一天。
那时，她正沉迷于一款无比接近现实的游戏。
身为游戏的开服玩家，云倾影拥有天花板级别的实力。
她的游戏id为“死眠少女”，几乎是全服公认的世界第一死灵法师。
穿越那天，她正在召集整个游戏中的最强者们，企图探索这个游戏最深处的奥秘——星空。
而悲剧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人类难以直视星空深处，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
企图挑战游戏根本规则的他们，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先是几大强者莫名发疯，自相残杀。
随后，一个不知名的银发女子凭空出现，仅凭一把横刀，将众人挨个斩杀。
然后，那女人疯了一般地对天地挥刀，短短几秒之内，百千万亿刀影乍现。
在令人惊悚的画面中，世界破碎，重组，就像是被揉碎的面条，重新融合。
那女人竟然就这样毁掉了整个世界。
云倾影急忙使用复活券尝试复活，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看到身为死眠少女的自己，和坐在电脑前，正在打游戏的女高中生“云倾影”融合在了一起。
再醒来时，她已经重生在了垃圾堆中。
那时云倾影才意识到，那疯女人毁掉的，或许不仅仅是游戏世界，甚至还有现实世界。
这一切都太荒诞、离奇，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无法完全接受。
但这些就是发生了。
在这个世界当了几个月的孤魂野鬼，直到被一个大胡子男人捡到之前，云倾影都没吃过一顿饱饭。
若不是她本身挺抗饿，再加上各地的垃圾堆中，有些营养液似的东西，足够吃一段日子的，恐怕她早就死了。
有趣的是，重生后，她就变成了前一世游戏中“死眠少女”的样子。
没有退出键，没有死亡复活机制，现在的她，就是死眠少女。
不得不说，好看是真的好看。
比较是前世不知耗费多少天材地宝炼化出的躯体，容貌姿色堪称人间一绝。
并且还自带死灵法师的魅惑效果，天生魅相，理论上对任何生物都有着亲近作用。
所以所谓的上帝杰作，其实是她自己的杰作。
可这有个毛用啊！
经过几个月的游荡，她也到过一些地方，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
很明显，这是一个末世。
而在末世，只长得好看反而是一种负担。
每当她想找个能出体力，或者能出谋划策的工作时，对方总会不自觉把目标放在她这身段和脸孔之上。
几个月来，她几次险些惨遭毒手。
而这个世界与前世的游戏世界、现实世界都不尽相同。这里的人们有超能力，而且不止一种。
但她就是迟迟找不到获取能力的契机。
也没人愿意告诉她。
实在没办法，等到最后的食物也吃光后，她就干脆躺在废弃的楼顶上等死。
结果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偏偏却被这一人、一仿生人的奇怪组合找到，捡了回去。
这个大胡子男人名叫卡修，算是个好人。
他给了她一些吃食，说是有些额外的门路，说不定会帮她找到一条生路。
一条通往超能力者的道路。
所以她才会跟着这两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寻找最后的机会。
倘若这样还不行，就只能把她交给他的这位仿生人朋友。
毕竟起初，就是他看上了云倾影身上的某些“艺术价值”，才提议将她捡回去的。
这个仿生人看她的眼神很渗人，就和看一幅画，一件雕塑，一个标本的眼神，没有什么区别。
云倾影不想成为供机器人观赏的对象，也不想变成机械的奴仆。
与其如此，她宁愿玉碎当场。
周围的城市大多掩埋在黄沙之中。
浮空车的灯光所及之处，满目破败。
“【里哈维尔】在本地语中的含义是【不夜城】，但如今，这里反而看不到白昼。”卡修望着窗外纷飞的黄沙说道，“现实总是令人感慨。”
“这里过去很繁华？”
询问的这位，衣冠楚楚，眉角处带着一个闪烁的光圈。
意味着他是一个仿生人。
大胡子叹了口气：“嗯，记得我小时候，这里灯火彻夜通明。
节日时，人山人海，会有装饰华丽的浮空车巡游，投放出全息投影的烟花和大金鱼。”
“听起来你对自己的故乡还挺怀念的。”仿生人用他标志性的，带有机械质感的低沉声音说。
“人类都是这样的。”大胡子答道。
“虽然那时候人们也过得不快乐，但只要能看到那些，就感觉这座城市仿佛还有点人情味……
大浩劫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死了。”
仿生人表情依旧。
他摇了摇头，似在否定，又似哀悼。
···········
浮空车落地，掀起好大一片沙尘。
“裹上这个。”大胡子递过来一块泛黄的纱巾。
见女孩疑惑的神色，他解释道：“否则外面狂暴的风沙，会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里哈维尔的天空中，无时无刻不覆盖着一层乌云似的东西，在暗沉的天光之下，诡异的黄沙漫天飞舞。
与她重生时的地方不同，这里才像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只下车几秒，云倾影满嘴便全是沙土味，脸上好像有针在扎。
“成为超能力者后，你就不需要这种纱巾了。”卡修说道。
少女没有做声，从头巾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不远处，是一座半入地下的钢铁废墟。
残垣铁壁之中，有些闪烁的火光，显示出这里有活人的样子。
前面的地面上站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果然打扮如常，没有裹那种特制的纱巾。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看起来都很年轻。
身穿酒红色晚礼服的女子笑言道：“三位里边请。”
轮轴传动的吱嘎声里，这一整块地面都开始下降。
周围的沙土开始向下流动，原来这是一台巨大的升降梯。
他们要直达位于地下的幸存者营地。
不久，天幕缓缓合上，云倾影这才看到，墙壁上写着“地铁站”的字样。
不知为何，在这里的地下深处，云倾影感到一种莫名熟悉的气息。
浓郁的能量流动之中，她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燥热。
·········
“她已经确定接受改造了吗，像她这样没有经过训练的孩子，改造成功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
一旦失败，她便是九死一生。”
女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金属走廊里回响。
“她不得不接受。”男人回头看了眼怯生生走在队伍后边的少女，“这是生物实验基地，不是难民营，不成功便成仁，我们没有更多选择。”
“好吧。”女人深呼吸了一下。
“别紧张，孩子。”她微微弯下腰来，仔细端详起这个格外好看的姑娘来。
“现在，我会尝试给你植入一块芯片，顺利的话，这不会很疼。
如果成功，你就会成为我们新的一员，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享受与我们同等的权利。
你将不用再饿肚子，不用再感受饥寒交迫。”
“但如果失败·······”女人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准备开始吧。”
“失败的结果是什么？”女孩追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那男人说道，“在这个世界，死亡不是最坏的结果。”
这句话让云倾影有些不寒而栗。
比死亡更坏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准备开始吧。”男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女人理了理少女乌黑的长发，挤出一个笑容道：“不用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增大实验成功的几率。”
诸多视线注视之下，少女走入了立式的实验箱中。
女人也走到实验台前，开始了繁忙的操作。
气氛愈发紧张，身在狭小空间中的云倾影，压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这一刻，不知为何，她反倒有种释然。
几分钟后，女子按下最后一个按键，同时，一道身影从她身体内部飞出。
这是一只蓝色的小鸟，翅膀扇动间，竟带起阵阵电弧。
她竟然是位超能力者！
“雷鸟，释放电流，我要开始融合了！”
女人话音刚落，粗同手臂的电流瞬间流向实验箱中。
一个细小的芯片通过管道进入实验箱中，被电流迅速解构，然后流入云倾影身体之中。
通体的刺痛，随后是酥麻，痛苦的感觉充斥着云倾影的大脑。
少女忍不住泪流满面。
下一秒，精致如同人偶的少女，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外面看着这一幕的人，纷纷眉头蹙起，有些人已经忍不住背过头去。
“你们在破坏一件真正的艺术品。”仿生人先生落寞地说道。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拦住那个女孩，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只要她还作为一朵美丽的生命，存活于世。
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谁也不知道。
此时的云倾影，惊呆得看着面前的场景。
曾经世界毁灭前那一刹那的视角重现，她就像一个不属于人间的精灵。
在电流进入体内的一刹那，她竟然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死灵法术所存在的形式。
那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在电流，与她自己的精血驱动下，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死灵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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