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咬手指占卜的邻居
十七被关进这个房间后，没来得及发牢骚和骂人，一个精瘦的老头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
十七马上停止了挣扎，尽管身上拘束服穿的很不舒服。
老头一进来就自顾自的对十七说道：“快，给大爷我表演一下。”然后背后掏出一把板凳坐下了。
？表演什么？
十七不解地望着面前的老头，老头一双有神的眼睛也望着十七，微微抬起了下巴。
“咳咳，于老的意思是，让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的生平，然后再展示一下自己的绝对特性，就是你手中能凭空出现可乐的能力，两只手都要，最好一切都老实交代。”
于老的后面赶来了一位青年，穿着蓝白大褂，喘着粗气说道。
青年在于老身边规规矩矩地站着。
“额……我能不能……”十七刚刚开口就被无情打断了。
“乱放屁，没听见小陈刚刚说的吗，老老实实地照做。”于老站起身来指着十七说道，唾沫星子喷了十七一脸。
十七皱起了眉头，脸上多了别人的口水很不舒服。
于老身边站着的小陈熟练地掏出湿巾擦了擦十七的脸，算是擦干净了。
小陈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对着十七笑了笑。
“我出生于114514年，是未来人，这次穿越到过去，是为了拯救人类，你们根本不知道人类在未来为了一己私利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洋葱座外星人企图再一次奴役人类，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人类会因为洋葱而流泪，这是第一次远古奴役时早就刻在人类dna里的东西。”
十七小心翼翼地胡编乱造，毕竟十七的性格也是比较搞怪和跳脱的。
于老坐在板凳上，手撑着头，眉毛一挑说道。
“我们早就知道你是未来来的同志了，辛苦了，同志，现在地球上情况特殊，暗流涌动，心怀不轨之人仍有不少，就比如说我们，我们只能出此下策，把你绑来，我敬佩你的为人，是条汉子，直接上刑具吧，不交代出你的一切，我们是不会收手的。”
老头说完又站起身，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比划着走向十七。
十七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老头真特么能编，他奶奶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身穿拘束服的十七不安地扭动身躯，像头肥美且诱惑的蛆。
于老神情严肃，满带惋惜地看着十七说：“果然是条汉子，我在现在就能听到了未来的你做出的种种事迹，发明了能一边上厕所一边洗澡的马桶，把几百名富家少爷从富裕的家境中解放出来，借走了他们的钱，可惜我们立场不一样，不然我们肯定能成为很好的兄弟，把酒且言欢，肥肉诉衷肠。可惜了……”
十七看着越来越近了的刀子喊到：“招了，招了，我全招了！”
于老面带耻笑地把匕首在十七脸上拍了拍，把十七推翻在地，坐回了椅子上。
小陈在一旁傻笑。
就像老师看见学生上课没有去记重点知识一样，于老看见了心中莫名恼火，顺势扇了过去，小陈躲闪不及也倒在了地上。
“没别的，就是想打你，别误会。”于老对着小陈解释道。
小陈哦了一声，默默起身，摆出了很严肃的表情，挺直了背，怀中掏出纸和笔不断写写画画。
十七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叫十七，出身于1990年1月1日，现23岁，我有一天丢失了以前的记忆，还发现自己在北方的一个小农村外醒来，左手能出现写着十七可乐的可乐，保值期为7天，期间恒温为6度，能无限产出可乐，外观由我决定，右手则是每天出现不同的神奇可乐，外观不由我决定，每天限定一瓶，拥有各种神奇功效，之后我一直遵纪守法，不断在周围流浪，期间发现无法抑制想要卖可乐的冲动，就一直在控制着这股冲动，现在来看卓有成效，长官，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吗。”
于老点了点头，之后挖出了两坨大大的鼻屎，弹了出去，两大坨擦着十七的双手过去了。
“除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和于2010年穿越到这个世界外，大差不差了。还有，叫我于老就好了，我叫于渔，我身旁的叫陈明早，是我的蠢徒弟。”
陈明早听见于老说他是蠢徒弟又忍不住想笑，被早有预料的于老眼神逼停了。
陈明早更加快速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让自己看起来在认真办公。
十七望着眼前的陈明早，感觉他脑子有点毛病。
“现在你给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左手和右手都要。就放在这个黑色盒子里。”于老背后掏出一个黑色盒子让陈明早放在十七脚下。
“于老，我的双手被拘束服捆住了啊。”
“你猜猜我刚刚为什么要弹鼻屎？”
十七听见这句话，低下头往自己的双手看去，只见原本牢牢缚住双手处的拘束服已经被割开了，十七稍稍挣扎一番，双手便自由了。
十七震惊之余没有忘记阴阳怪气：“于老真是用屎一绝啊，古有弹指神通，今有弹屎神功，真是霸气至极，令在下佩服，不如我称呼于老为扔屎大王如何？”
“想必是因为阁下刚刚穿越过来时，因为寒冬刺骨，所以无奈躲在室外温暖化粪池下的经历让你有如此的眼界。”
十七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没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这他们都知道？！十七暗中思索，这个组织比他想的还要恐怖。
陈明早忍住了，没笑，但在纸上瞎画的速度变快了。
十七黑着脸，左手生出了一罐标配版的十七可乐，右手则是生出了一罐有蓝色蝴蝶纹样的可乐。
“你右手今天是啥可乐？说来听听吗，听话的小孩子有糖吃哦，还是橘子味的哦。”于老拿出糖果哄着十七，挥挥手把十七身上的拘束服斩断。
十七低着头收下了糖果，没吃，塞进了口袋里，顺便起身活动了一番有些僵硬的手脚。
十七一边活动手脚一边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每天都不一样，随机到相同的可乐很难的好吧。”
“根据情报来说你应该是知道右手可乐每天的绝对特性的啊。”于老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捏。”十七翻着白眼。
“好好好，小陈，接下来你带他去检查一番，我去汇报工作。”于老敲了几下桌子对小陈说道。
“好的，师傅。不过就我一个没问题吗，而且你拘束服也解开了啊，面对新收容物是不是有些不够谨慎？”小陈狐疑道。
“这是上头的意思，照做就好了，坏事了责任也不在你好吧，自然会有人替你担心这些问题，比如说那个狗日的站长周水生，如果是我负责，出事了的话，肯定你背锅，但是是那个狗日的负责，你就别担心了。”
于老随后敲着小陈的脑壳说道：“你太安逸了，在我们午睡社，安逸就是原罪，即使在这号称是最安全的站点，你犯下的罪也不算少了。关于十七的特殊性，你应该早就在上头的态度上有所察觉，而不是现在才有所警觉。”
“好吧~_~”小陈撇了撇嘴。
“晚上还会有一个人过来问你些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他是个无趣又严肃的人。”于老对一直站着旁听的十七说道。
十七哼唧了几声，算作回答。
于老默默走远了，留下了十七和小陈。
小陈望着十七，十七望着小陈。
“额，麻烦离我远一点，然后紧紧地跟上我，接下来会把你带进检测部门，别私自乱走，不然容易被直接击毙。”小陈走进走廊，对身后的十七说道。
十七环顾四周的茶色墙壁，等到小陈走远了一点后，才跟上去。
“刚刚于老说的啥午睡社啊，是这个组织的名字吗？”十七搭话ing。
“按理说收容你这种人形绝对特性应该流程是比较麻烦的，规矩也有很多，但现在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上头对你的态度很宽松，那我就说了啊。”
小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十七，十七左手掏出了可乐，喝了起来，还想要递给小陈一罐，小陈摆了摆手表示不要，右口袋里掏出瓜子磕了起来，磕了的瓜子壳放在左手的口袋里。
“午睡社确实是我们组织的名字，不过不是正规名字，正式名字叫莫吃鸟粪社，肯定很奇怪对吧！所以社员们一般都叫午睡社，在两坨屎中选了不太臭的那一坨，外围人员和内部社员在面对新人时都要吐糟一番。”
“午睡社诞生于20世纪70年代，那个时间段各种收容物恒生，收容物就是有着绝对特性的物体，绝对特性按照我们社的说法，就是宇宙产生的烂bug，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大多数都是坏的，不知道为什么上世纪70年代格外多，甚至超出之前几万年的总和了，现在虽然每年也有要收容的绝对特性出现，但绝对少了几个量级了，现在所以每个社中侥幸活到现在老社员都对那个时代充满了恐惧。”
小陈说完思考了一下，咳了几声继续讲了下去：“在那个时代，第一任社长莫得事先生就发现了世界所面临的巨大危机，70年代之前，收容物皆是少之又少，抱歉说错了，是少的一匹，八九百年才出现一个，而危害性又不大，像是依靠人们信息交流传播的病毒，你骂别人一句，别人又骂你一句，好了，病毒传播成功，随后鼻子变长后弯曲，捅死了自己，于是在死个几十万人后化成了各种诡异故事和神话传说就没了，有时屁事没有，比如说在你昏迷时会提升你三倍智力的帽子，即使有危害性很大的，各地人们也会因为这种超出常识的物品而进行狂热的原始崇拜，各种宗教因此诞生了，虽然那些宗教大多一开始不干人事，道德败坏，但客观来看，是对收容事业有一定帮助的。”
“第一代社长莫得事就是上文说的某个因为收容物而诞生的宗教里面的老大，他敏锐察觉到现在如果没有组织来控制多到爆炸的收容物，仅仅靠人们自发的组织不行了，那么世界大概率就毁了。于是在一颗菩提树下午睡悟道，说要成立午睡社来控制天下妖邪（收容物），不幸的事，在莫得事说出自己的很有抱负的话时，有头傻鸟拉出了鸟屎拉在莫得事嘴里，然后莫得事大笑着咽下后，改变了主意，将组织命为莫吃鸟粪社。随后第一代社长一年后死了，第二代社长两个月后也死了，在那个年代，十几年间，就死了五十多代社长，现在是2013年，社长为第八十六代。”
十七就这么听着，听着最后的一串串数字，没什么感觉。
“那头拉屎的傻鸟现在作为标本立在午睡社总部的门口。”
十七眼神一亮，感觉有点意思。
小陈倒是有些感叹，补充道：“现在我们将那段黑暗的时代称之为“在末法世界追求爱”，意思就是那个时代各种收容物横行，对人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又因为极其多的收容物，很多普通人也有所了解，于是一大群人贪欲又被勾起来了，想依靠收容物的力量干出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而我们午睡社则是努力用社员的人命建立起秩序，规范好道德，控制住了……很多东西。”
“哎，就说到这吧，前面就是检察院了，我走了。”小陈由一开始的口若悬河变成了现在的意兴阑珊。
十七没说什么，挠了挠头，望着眼前的白色大门。
走进去后，在单独的房间内，一群蓝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做了各种测试后，有人领着十七走到了他今后住的地方，就是一开始关十七的地方。
测试今天的右手可乐的结果跟十七预料的一样，那罐可乐可以让一切物品变成木制品，但右手的可乐没有无限产出的特性。
十七的房门口有个标志，写着：
房间：16
收容物：可乐售货员
收容等级：易吃鸟粪
“注意你的邻居，就是15号房门里面的家伙，那个爱占卜的家伙，别信他的鬼话，还有，之后要和邻居们好好相处，别闹出矛盾，你房间内有本《良好人形收容物该做什么》，可以读读。”
那个蓝白大褂的人把十七领来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走了。
十七望着公寓式的房间，左边是15号房间，右边是17号房间，17号房间门牌上写着未入住。
左边15号房间门牌上写着：
房间：15
收容物：自认为很牛的术士
收容等级：易吃鸟粪
十七开门后，惊了，第一次感觉这个臭鸟粪社还不错。
他们把自己的奢华且舒适的纸板箱了过来，没有他十七还真不知道怎么睡呢。
还有自己在那个小桥洞里的一切，都搬了进来。
十七马上停止了挣扎，尽管身上拘束服穿的很不舒服。
老头一进来就自顾自的对十七说道：“快，给大爷我表演一下。”然后背后掏出一把板凳坐下了。
？表演什么？
十七不解地望着面前的老头，老头一双有神的眼睛也望着十七，微微抬起了下巴。
“咳咳，于老的意思是，让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的生平，然后再展示一下自己的绝对特性，就是你手中能凭空出现可乐的能力，两只手都要，最好一切都老实交代。”
于老的后面赶来了一位青年，穿着蓝白大褂，喘着粗气说道。
青年在于老身边规规矩矩地站着。
“额……我能不能……”十七刚刚开口就被无情打断了。
“乱放屁，没听见小陈刚刚说的吗，老老实实地照做。”于老站起身来指着十七说道，唾沫星子喷了十七一脸。
十七皱起了眉头，脸上多了别人的口水很不舒服。
于老身边站着的小陈熟练地掏出湿巾擦了擦十七的脸，算是擦干净了。
小陈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对着十七笑了笑。
“我出生于114514年，是未来人，这次穿越到过去，是为了拯救人类，你们根本不知道人类在未来为了一己私利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洋葱座外星人企图再一次奴役人类，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人类会因为洋葱而流泪，这是第一次远古奴役时早就刻在人类dna里的东西。”
十七小心翼翼地胡编乱造，毕竟十七的性格也是比较搞怪和跳脱的。
于老坐在板凳上，手撑着头，眉毛一挑说道。
“我们早就知道你是未来来的同志了，辛苦了，同志，现在地球上情况特殊，暗流涌动，心怀不轨之人仍有不少，就比如说我们，我们只能出此下策，把你绑来，我敬佩你的为人，是条汉子，直接上刑具吧，不交代出你的一切，我们是不会收手的。”
老头说完又站起身，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比划着走向十七。
十七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老头真特么能编，他奶奶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身穿拘束服的十七不安地扭动身躯，像头肥美且诱惑的蛆。
于老神情严肃，满带惋惜地看着十七说：“果然是条汉子，我在现在就能听到了未来的你做出的种种事迹，发明了能一边上厕所一边洗澡的马桶，把几百名富家少爷从富裕的家境中解放出来，借走了他们的钱，可惜我们立场不一样，不然我们肯定能成为很好的兄弟，把酒且言欢，肥肉诉衷肠。可惜了……”
十七看着越来越近了的刀子喊到：“招了，招了，我全招了！”
于老面带耻笑地把匕首在十七脸上拍了拍，把十七推翻在地，坐回了椅子上。
小陈在一旁傻笑。
就像老师看见学生上课没有去记重点知识一样，于老看见了心中莫名恼火，顺势扇了过去，小陈躲闪不及也倒在了地上。
“没别的，就是想打你，别误会。”于老对着小陈解释道。
小陈哦了一声，默默起身，摆出了很严肃的表情，挺直了背，怀中掏出纸和笔不断写写画画。
十七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叫十七，出身于1990年1月1日，现23岁，我有一天丢失了以前的记忆，还发现自己在北方的一个小农村外醒来，左手能出现写着十七可乐的可乐，保值期为7天，期间恒温为6度，能无限产出可乐，外观由我决定，右手则是每天出现不同的神奇可乐，外观不由我决定，每天限定一瓶，拥有各种神奇功效，之后我一直遵纪守法，不断在周围流浪，期间发现无法抑制想要卖可乐的冲动，就一直在控制着这股冲动，现在来看卓有成效，长官，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吗。”
于老点了点头，之后挖出了两坨大大的鼻屎，弹了出去，两大坨擦着十七的双手过去了。
“除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和于2010年穿越到这个世界外，大差不差了。还有，叫我于老就好了，我叫于渔，我身旁的叫陈明早，是我的蠢徒弟。”
陈明早听见于老说他是蠢徒弟又忍不住想笑，被早有预料的于老眼神逼停了。
陈明早更加快速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让自己看起来在认真办公。
十七望着眼前的陈明早，感觉他脑子有点毛病。
“现在你给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左手和右手都要。就放在这个黑色盒子里。”于老背后掏出一个黑色盒子让陈明早放在十七脚下。
“于老，我的双手被拘束服捆住了啊。”
“你猜猜我刚刚为什么要弹鼻屎？”
十七听见这句话，低下头往自己的双手看去，只见原本牢牢缚住双手处的拘束服已经被割开了，十七稍稍挣扎一番，双手便自由了。
十七震惊之余没有忘记阴阳怪气：“于老真是用屎一绝啊，古有弹指神通，今有弹屎神功，真是霸气至极，令在下佩服，不如我称呼于老为扔屎大王如何？”
“想必是因为阁下刚刚穿越过来时，因为寒冬刺骨，所以无奈躲在室外温暖化粪池下的经历让你有如此的眼界。”
十七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没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这他们都知道？！十七暗中思索，这个组织比他想的还要恐怖。
陈明早忍住了，没笑，但在纸上瞎画的速度变快了。
十七黑着脸，左手生出了一罐标配版的十七可乐，右手则是生出了一罐有蓝色蝴蝶纹样的可乐。
“你右手今天是啥可乐？说来听听吗，听话的小孩子有糖吃哦，还是橘子味的哦。”于老拿出糖果哄着十七，挥挥手把十七身上的拘束服斩断。
十七低着头收下了糖果，没吃，塞进了口袋里，顺便起身活动了一番有些僵硬的手脚。
十七一边活动手脚一边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每天都不一样，随机到相同的可乐很难的好吧。”
“根据情报来说你应该是知道右手可乐每天的绝对特性的啊。”于老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捏。”十七翻着白眼。
“好好好，小陈，接下来你带他去检查一番，我去汇报工作。”于老敲了几下桌子对小陈说道。
“好的，师傅。不过就我一个没问题吗，而且你拘束服也解开了啊，面对新收容物是不是有些不够谨慎？”小陈狐疑道。
“这是上头的意思，照做就好了，坏事了责任也不在你好吧，自然会有人替你担心这些问题，比如说那个狗日的站长周水生，如果是我负责，出事了的话，肯定你背锅，但是是那个狗日的负责，你就别担心了。”
于老随后敲着小陈的脑壳说道：“你太安逸了，在我们午睡社，安逸就是原罪，即使在这号称是最安全的站点，你犯下的罪也不算少了。关于十七的特殊性，你应该早就在上头的态度上有所察觉，而不是现在才有所警觉。”
“好吧~_~”小陈撇了撇嘴。
“晚上还会有一个人过来问你些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他是个无趣又严肃的人。”于老对一直站着旁听的十七说道。
十七哼唧了几声，算作回答。
于老默默走远了，留下了十七和小陈。
小陈望着十七，十七望着小陈。
“额，麻烦离我远一点，然后紧紧地跟上我，接下来会把你带进检测部门，别私自乱走，不然容易被直接击毙。”小陈走进走廊，对身后的十七说道。
十七环顾四周的茶色墙壁，等到小陈走远了一点后，才跟上去。
“刚刚于老说的啥午睡社啊，是这个组织的名字吗？”十七搭话ing。
“按理说收容你这种人形绝对特性应该流程是比较麻烦的，规矩也有很多，但现在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上头对你的态度很宽松，那我就说了啊。”
小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十七，十七左手掏出了可乐，喝了起来，还想要递给小陈一罐，小陈摆了摆手表示不要，右口袋里掏出瓜子磕了起来，磕了的瓜子壳放在左手的口袋里。
“午睡社确实是我们组织的名字，不过不是正规名字，正式名字叫莫吃鸟粪社，肯定很奇怪对吧！所以社员们一般都叫午睡社，在两坨屎中选了不太臭的那一坨，外围人员和内部社员在面对新人时都要吐糟一番。”
“午睡社诞生于20世纪70年代，那个时间段各种收容物恒生，收容物就是有着绝对特性的物体，绝对特性按照我们社的说法，就是宇宙产生的烂bug，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大多数都是坏的，不知道为什么上世纪70年代格外多，甚至超出之前几万年的总和了，现在虽然每年也有要收容的绝对特性出现，但绝对少了几个量级了，现在所以每个社中侥幸活到现在老社员都对那个时代充满了恐惧。”
小陈说完思考了一下，咳了几声继续讲了下去：“在那个时代，第一任社长莫得事先生就发现了世界所面临的巨大危机，70年代之前，收容物皆是少之又少，抱歉说错了，是少的一匹，八九百年才出现一个，而危害性又不大，像是依靠人们信息交流传播的病毒，你骂别人一句，别人又骂你一句，好了，病毒传播成功，随后鼻子变长后弯曲，捅死了自己，于是在死个几十万人后化成了各种诡异故事和神话传说就没了，有时屁事没有，比如说在你昏迷时会提升你三倍智力的帽子，即使有危害性很大的，各地人们也会因为这种超出常识的物品而进行狂热的原始崇拜，各种宗教因此诞生了，虽然那些宗教大多一开始不干人事，道德败坏，但客观来看，是对收容事业有一定帮助的。”
“第一代社长莫得事就是上文说的某个因为收容物而诞生的宗教里面的老大，他敏锐察觉到现在如果没有组织来控制多到爆炸的收容物，仅仅靠人们自发的组织不行了，那么世界大概率就毁了。于是在一颗菩提树下午睡悟道，说要成立午睡社来控制天下妖邪（收容物），不幸的事，在莫得事说出自己的很有抱负的话时，有头傻鸟拉出了鸟屎拉在莫得事嘴里，然后莫得事大笑着咽下后，改变了主意，将组织命为莫吃鸟粪社。随后第一代社长一年后死了，第二代社长两个月后也死了，在那个年代，十几年间，就死了五十多代社长，现在是2013年，社长为第八十六代。”
十七就这么听着，听着最后的一串串数字，没什么感觉。
“那头拉屎的傻鸟现在作为标本立在午睡社总部的门口。”
十七眼神一亮，感觉有点意思。
小陈倒是有些感叹，补充道：“现在我们将那段黑暗的时代称之为“在末法世界追求爱”，意思就是那个时代各种收容物横行，对人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又因为极其多的收容物，很多普通人也有所了解，于是一大群人贪欲又被勾起来了，想依靠收容物的力量干出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而我们午睡社则是努力用社员的人命建立起秩序，规范好道德，控制住了……很多东西。”
“哎，就说到这吧，前面就是检察院了，我走了。”小陈由一开始的口若悬河变成了现在的意兴阑珊。
十七没说什么，挠了挠头，望着眼前的白色大门。
走进去后，在单独的房间内，一群蓝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做了各种测试后，有人领着十七走到了他今后住的地方，就是一开始关十七的地方。
测试今天的右手可乐的结果跟十七预料的一样，那罐可乐可以让一切物品变成木制品，但右手的可乐没有无限产出的特性。
十七的房门口有个标志，写着：
房间：16
收容物：可乐售货员
收容等级：易吃鸟粪
“注意你的邻居，就是15号房门里面的家伙，那个爱占卜的家伙，别信他的鬼话，还有，之后要和邻居们好好相处，别闹出矛盾，你房间内有本《良好人形收容物该做什么》，可以读读。”
那个蓝白大褂的人把十七领来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走了。
十七望着公寓式的房间，左边是15号房间，右边是17号房间，17号房间门牌上写着未入住。
左边15号房间门牌上写着：
房间：15
收容物：自认为很牛的术士
收容等级：易吃鸟粪
十七开门后，惊了，第一次感觉这个臭鸟粪社还不错。
他们把自己的奢华且舒适的纸板箱了过来，没有他十七还真不知道怎么睡呢。
还有自己在那个小桥洞里的一切，都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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