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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关于朋友关系

    安排完工作,邹天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他起身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烧水,想好好饮几杯极品铁观音,拿起极品铁观音,他又想起了丁忆,这铁观音是一个省内有名的大型民营企业的老板,为了讨好丁忆特地送给她的,据说两斤铁观音花了一万多块钱。丁忆知道邹天最爱喝铁观音茶,就转送给邹天了。

    这时,李本华打来电话了,李本华问邹天是在广市还是外地,邹天说刚出差回来,你有事吗李教授?李本华说也没啥事,想一起聚聚,有时间吗?。邹天说可以,也正寻思着想出去喝两杯。李本华说今天我请你,要不把江总也叫上吧?邹天说你安排。他们约好了时间地点,至于江黄河那边,由李本华去约。

    李本华是大学教授,虽然是教授,但干私活的时候多,市场经济嘛,每个人都想活得好点,那就得削尖脑袋去找钞票,以前在很多人看来,教授是个很高尚的称号,自从认识李本华后,邹天才知道教授的那些事儿,才明白大学并不是一块净土,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邹天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肮脏”这个词,肮脏程度一点也不比江湖上差。也不知道是江湖污染了大学,还是大学教会了江湖。李本华在前些年,差点闹出绯闻来,他与他带的一个研究生成了情人,后来这事捅到学校领导那去了,李本华也只能离开学校到社会上打拼。

    放下电话,邹天往沙发上一倒,脑海里又蹦出了丁忆。

    他们之间的爱情十分美好,邹天有点离不开丁忆,丁忆也离不开他,丁忆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追求她的人足够装满几列火车,她都不为所动,只板上钉钉地爱着邹天,邹天曾经用开玩笑的口吻向丁忆谈起过这事,可丁忆却说,她不在乎那一纸婚书契约,没有契约的爱情才是伟大的,只要我们相爱,其他的所有一切都不重要。

    唉,感情这东西,真是欲理还乱,不想还好,越想越烦。这时电话又响了,他懒得去看,此时不想接听电话,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妥,假如是重要电话给漏了可就糟了。伸手拿起电话一看,是丁忆的,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接通电话,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没缓过神来,丁忆可能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在电话那边有点担心地问他怎么了?他说没怎么了,正在想你呢。丁忆说不可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从电话中感觉到了丁忆的担心,激灵一下,回过神来了,他说真的没事,刚在想一个问题你的电话就进来了。丁忆说真的吗?邹天说肯定是真的,我骗你会有奖金吗?丁忆笑了,你回来了吧?邹天说今天刚回来,刚安排完工作,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出差一共接了三个大项目。丁忆在电话那边夸张地大叫,真的呀,那还不赶紧请我吃饭帮你分享一下,喜悦没有人分享等于没有喜悦你知道吗?邹天说懂懂懂,正好有朋友刚来电话约了一起吃饭,你过来我们一起去吧。丁忆说好啊,几点?邹天说七点,要我去接你吗?丁忆说不用,我自己打的过去就行,接来接去的,来回跑两趟比打的的钱还多,还要在路上多耽误时间。

    这是丁忆和别的女孩最大的区别,总是尽量减少他的麻烦,在她看来,爱一个人,就要让对方舒适、快乐,如果老让对方感到痛苦和不自在,那这种爱肯定是短命的,时间久了,对方就会逃。丁忆从来没有要求过邹天,这显得很与众不同。

    在这方面,丁忆做得很好,从来不会查看邹天的手机、电脑,也不会随便翻看他的资料。当你查看手机翻查资料找到蛛丝马迹的时候,痛苦的是谁?是你,这明明是自找困扰、自讨苦吃,要命的是,太多的女人连这么简单朴实的道理也不懂。对这种事情,聪明的人是学会难得糊涂,精明的背面是痛苦。

    邹天到达约定地点时,李本华还没有到,江黄河却已经坐在包厢里了。见了邹天,江黄河说:“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们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啊。”邹天在他旁边坐下:“别这么肉麻好不好,让人家服务员听到,还以为我们是同志。”江黄河说:“同志怎么了,人家国外都合法化了。”邹天说:“你喜欢吃鸡腿,可人家喜欢的是鸡翅,各有喜好,互不干预,反正我不喜欢。”说话间,李本华进来了:“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我在门口好象听见了。”邹天说:“你听见了还问!”三人乐呵呵地一起笑了。

    李本华坐下,边摆弄碗筷边说:“邹总你的女朋友呢?没有一起带过来?”江黄河:“你这个教授,怎么一见面就问人家女朋友,一肚子坏水。”邹天说:“人之常情啊,教授更难免俗。”门开了,大家一齐看向门口,一位天仙般的女孩出现在门边,微笑着走了进来,挨着邹天坐下了:“大家好!”李本华看着邹天:“这位是?”邹天说:“你不是吵着闹着要见我女朋友吗,这不,让你看个够,姓丁,这位是李教授,教城市规划的权威。”丁忆看向李本华:“李教授您好,唉江总也在,您好江总。”江黄河:“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客套干嘛。今天小丁得好好喝两杯,小丁的酒量不错。”李本华:“百闻不如一见啊,邹大师的女友真是漂亮,让人象喝了迷魂汤似的。”江黄河:“看看,小丁你把我们教授给迷晕了,等下罚你的酒。”丁忆浅浅一笑:“李教授知道我们女孩喜欢听赞美的话,在给我灌迷魂汤呢,不管这赞美是真是假,女孩听着都是很舒服的,谢谢李教授。”李本华:“你听听,这话说得,邹大师找了这么个既美艳无比又智慧过人的高素质女友,羡煞老李也。”

    江黄河:“好了好了,留一点等会慢慢聊吧,点菜吧,喉咙痒痒的想喝了,几天没有喝酒,就憋得慌。”

    大家要丁忆点菜,丁忆推辞了一会,就拿过菜谱点起菜来了。

    李本华说:“今天喝名酒四特,我带了两瓶,总量控制,就这两瓶完事,行吧?”邹天说:“你都已经先斩后奏了,我们也只能奉陪,对吧江总?”江黄河点了点头。丁忆点好了菜,要李本华过目,李本华说不用。服务员拿着菜单上菜去了。

    江黄河用胳膊肘儿蹭了蹭邹天:“这次出差收获好大,今天放量吧?”邹天沉吟了一会,然后给李本华把这次出差的事儿简单叙述了一遍。江黄河兴头十足,拿起面前的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李教授,我看今天得再加一瓶,邹总这次收获这么丰厚,我们得为他好好庆祝一番。”李本华:“没问题,那就加一瓶好点的,五粮液。五粮就是五谷丰登,喜庆吉利。”丁忆也很高兴,伸手摸了摸邹天的臂膀:“还是不要啦,喝多了很难受的,他喝酒又从不耍赖的,并且还抢酒喝。”说完看了邹天一眼。

    邹天说:“我有个想法,我想让李教授参与进来,你做项目规划这一块,我到时向几个老板提议一下,估计问题不大。”

    江黄河:“你看看,邹总有钱赚不忘兄弟,说实在的,我最佩服邹总这点,总是想着兄弟们,李教授你今天捡了元宝,可得把酒功做足呀。”

    李本华一听就来劲了,眉毛都是笑的:“那太感谢邹总了,那那瓶五粮液是非增加不可了,美女的魅力这时候也不起作用了。”

    丁忆说:“以尽兴为原则,醉了失态。”江黄河说:“我们几个都是兄弟哥们,有什么失态的,又不是和别人,只要与邹总在一起喝酒,我就高兴,不醉不归。”

    丁忆说:“嗨,你们几个酒友凑在一块了,也真是没辙。”

    这时服务员上菜了,然后问:“要不要帮你们把电视打开?”

    李本华:“不要,我们喝酒,别影响我们。”过了一会,李本华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大家莫明其妙地看着李本华,李本华把刚送进嘴里的几粒花生米匆匆忙忙地咽了下去:“你是电视台那个什么经济节目的主持人,我说呢,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素质又这么高。难怪哟!你一进来时,我就感觉有点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丁忆嘻嘻地笑,江黄河把头一歪:“我说你一惊一诧的搞什么,把我们吓了个半死,哎哟哎哟。”夸张地用手摸摸胸口,那动作让人忍俊不禁。

    十三

    把三瓶酒给干完了,除了丁忆还清醒外,三个男人都已经在吹大牛了,结帐时,邹天要买单,江黄河说他买,李本华晃着身子在一边大叫,谁也不能买,只能我老李买,谁买我跟谁急。这顿饭局本来就是李本华约的,最后邹天、江黄河就没再与他争了。

    丁忆有点吃力地扶着邹天,正要上车,江黄河撵了上来:“邹邹邹总,今天是因为高兴,高兴才喝醉了,嗝。”他打了个酒嗝,“真高兴,和邹总你你你在一起真高兴,特别是是是,是你接了这,这么多的大单,真高兴啊,嗝嗝。在湖南的时时候,我就想拉你出出出去喝几杯庆庆庆祝。”丁忆在一边想笑:“江总,我们知道你高兴,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别开车,打的,我帮你和李教授叫的士。”江黄河呸了一声:“我哪醉醉醉了,我没醉,还能喝,不信我们再上去喝,我买买买单。”丁忆连忙说:“好好好,你没醉没醉,你还能喝,但今天不再喝了,明天喝吧好吗?”江黄河说:“我听邹总的,邹邹总说喝,就喝,不喝喝喝,就就不喝。”丁忆使劲捏了邹天一把,意思是让他叫江黄河别再喝了,邹天比江黄河稍好点,还有点清醒:“哎哟,你捏我干吗,痛死我了,又不是我要喝酒,捏江总去。”丁忆抿着嘴笑,邹天望着江黄河:“今天就不喝了,早你又不说,现在都出来了,就算了。”江黄河走近一步,一手拍在邹天的肩上,把满是酒气的嘴巴附在邹天耳边:“邹邹邹总,我跟你说个悄悄悄话,嗝,你知道我我我公司刚成立,有有机会也帮帮我,让让让让我们也练练兵,我知道你你肯肯肯定会照顾我的。嗝,不不不说了,你和丁丁小姐玩去吧,我我走了。”这时李本华出来了,丁忆把邹天送进车里,又去帮李本华和江黄河各叫了一辆的士,看着他们上了的士后,就回到邹天这,一开车门,发现邹天已经吐了,他正自个在用纸巾擦脏秽物。

    丁忆摇了摇头:“你看看,还说能喝,车也被你吐脏了,天啊,熏死我了。”然后麻利地拿起纸巾帮邹天擦嘴和手。完了问他:“难受不?我带你去医院开点醒酒药。”邹天笑笑:“这点酒算什么,没事,回去吧,去你那,我喜欢你那温馨的房子。”丁忆启动了车子:“你呀,还老叫我喝,我喝多了谁照顾你!下次别这么喝酒了,多伤身,你这种文化人多喝茶才是。”

    可能是刚吐过了,邹天感觉清爽了许多。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遇上红灯,丁忆把车停住:“你呀,说话也不关后门,你看看,江黄河就主动问你伸手来了吧!大家都是兄弟,你给这个不给那个,那个就会有看法。”

    “什么不关后门?”

    “我知道你是好人,有机会就会帮朋友,这点我也很欣赏,能帮助别人,自己的人格就高尚。你知道江黄河的公司是刚开的,正愁没单,你现在接了这么几个大单,当着他的面要让李教授介入进去,人家江黄河心里肯定会有些想法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江黄河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到了绿灯,丁忆继续往前开。

    “李本华是做规划设计的,而我这正好没有这块业务,有了个空子,我就给个机会他钻。江黄河和我一样,也是做策划代理的,我怎么让他介入?如果让他介入,那就是等于要我分一杯羹给他,李本华就不是,不会影响到我,并且还能帮到我,我的策划创意需要从规划上表现出来,以前我们就有过这样的例子,我做的创意策划,规划设计单位却觉得不好做,给我唱反调,最后把一个伟大的创意给弄得不三不四的,这简直就是对我心血和智慧的糟蹋。我把李本华牵进去了,这方面就会配合得天衣无缝,你明白?”

    丁忆侧脸看了看他:“你没有醉嘛,说话的逻辑性很强的,故意给我装的是吧?”

    “那你也不要当着江黄河的面说呀,私下里和李教授说,江黄河这里就不会有啥想法了。你这样做,帮了一个又开罪了一个,何苦呢!你呀,那颗脑袋只会做策划,人情世故就不开窍。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可人家不会像你这么想啊!做人是要瞻前顾后的,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自己还蒙在鼓里呢。我在酒席上,就听出江总有什么话要说,直到刚刚才知道他的意思。”

    “江总为人坦荡,说话爽直,他不会那么小心眼儿,你别把他想偏了。”

    “那他刚刚让你给他一些机会是什么意思?”

    “这也很正常,他公司是新公司需要业务,他可能是想,如果有小项目我做不过来的,就给他去做,我想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我觉得不是,他的意思就是想你让他也参与到这次的项目中来。再说了,这次又是他和你一起去的,单接下来了,等于就有他的一份功劳了,可你却把他撇一边,而让李教授上。”

    “不是吧?会是这个意思?是你想多了吧!我这次带他出去,事先讲好了,是给他一个去学习的机会的。”

    “你别不承认,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只是嘴上不说。”丁忆用余光斜了他一眼,“这事你得有个交待,不要弄得好朋好友的起疙瘩。”

    “有这么严重吗?”听丁忆这么一说,邹天也感觉有点棘手。

    “处理不好就严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绳子一样,一旦弄断了或者弄出裂痕了,无论焊接得多么好,都不可避免地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