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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人作乱

    张登科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根本没有问题。

    在乡纪委介入调查一个多礼拜后,就彻底的真相大白了。乡纪高官刘前线将情况在班子会上汇报后,还专门到桃花村召开了三委会,对反映张登科的有关问题进行了澄清。

    虽然说贺录的养殖场当初是没有签定书面合同。但桃花村的干部们都知道这个事,而且他们也都同意让贺录在里边养殖兔子。这也算是口头约定,是受法律保护的。

    最关键的是,乡纪委在调查中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利益输送,纯属村上支持回乡大学生的创业。这应该受到支持的。

    当刘前线将调查结果向“一撮毛”和钱占宝反馈时,他俩撇了撇嘴,嘬嘬半响也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刘前线看得出,这俩人心里还是不服。从他们那狡黠的目光中,感觉到憋着一股不满的坏水。

    这次上访平息后,贺录为了不再让村干部们背黑锅,他主动找到村上,双方完善了书面合同。而且他看到自己养殖场的效益越来越好,主动提出从今年起开始给村上缴承包费,暂且每年八千元,等后面再逐年增加。

    本来村上是不准备收承包费的,他们知道贺录还贷着款呢,等贷款还清了,养殖场真正有效益再说。

    在村三委会上,张登科说:“国家都扶持大学生回乡创业并给他们提供贴息贷款呢,我们自己的孩子,又怎能不管呢。把那个荒废了的学校让想干事的人利用起来,难道我就算是假公济私了?我觉得,我们村上暂时还没钱,如果有钱了,我们也应该出钱支持,让大家都富起来,这才是我们村干部应该干的正事。”

    他的这番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而且村干部们都认为眼下不应该收贺录的一分钱承包费,等他真正干好了、干强了再说。

    可贺录还是感谢了村上的好意。而且在补签书面合同的同时,他还把八千元现金缴到了村会计的手上。

    这下,贺录自己的心也踏实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一场小的风波暂且平息了下来。贺录又投入了全身心的精力到自己兔子的养殖和销售之中了。获得的利润也让自己窃喜,心里盘算着,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收回投资成本呢。

    录丰獭兔养殖场的效益越好,那个“一撮毛”心里越变扭。他看到那边一天忙忙碌碌的,贺大山久未露过笑容的脸上又和开了花似的。这就更让“一撮毛”心里酸不拉几的,他暗暗诅咒着恨不得一夜之间让里边的兔子全得了瘟疫。

    这人一旦心里生了恨,就和一条恶狗染着牙,怎么甩你都甩不掉。

    就因为贺大山没有答应让儿子帮他贷款,就因为贺录自己贷款后事业办的红红火火,就让“一撮毛”嫉妒的咬牙切齿的。

    前一阵子和下村的那个“劳改犯”钱占宝闹腾了一番,屁用都不顶。“唉,劳改犯就是个劳改犯,没有一点创意的头脑!”

    “一撮毛”不怪自己小肚鸡肠,无事生非,倒莫名的在心里骂开了自己曾经的“同盟”钱占宝了。觉得是他没有配合好自己,打了一场无准备之仗,所以才败的狼狈不堪。

    自己本来就不被人瞧得起,这下更成了村子里的一个笑话。“一撮毛”认为,自己且算走了一回麦城呢。

    “一撮毛”未必有点把自己想得有些太高大、太豪放、太侠义了。他的这点蝇营狗苟怎么能和历史上的英雄相题并论呢?他连关羽几千年前的一个屁都不如。还麦城呢!

    不过,大丈夫有大丈夫的豪气,诸如“一撮毛”这类真小人也有真小人的执着。对于张登科的状他没有告响,“一撮毛”就准备直接对着贺录的养殖场“打黑枪”了。

    这段时间,二表哥看到养殖场里总有一些奇怪的事发生。他和王会能每天都会把养殖场院落以及周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而且会撒上白灰消毒。都说“家有钱财万贯,跑风漏气的不算”,这就是害怕饲养的家禽动物们一旦染了病,尤其是瘟疫,可能瞬间就会遇到灭顶之灾。因此也就不能算在“钱财万贯”里边。为了防止瘟疫,他们的养殖场一般都是谢绝别人来参观的。而且他们自己也必须保证场区的整洁,每天打扫完都会把垃圾倒的远远的。可是最近,每天一早晨他都会看到场区院落里有一些莫名的秽物。起初二表哥以为自己前一晚上没看好,是王会能偷了懒。可问道他,那呆子此刻倒一点不傻,急得他鼻涕直冒泡,一再摇头说自己肯定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

    恰好这段时间贺录又走山东送兔子给基地回收,他不在养殖场里。二表哥自己也没当回事,总以为是野狗、或者是野猫夜里从铁栅栏里钻进来屙下的排泄物。

    “对,这几天夜里老是听到大门口拴着的大黑狗的吠叫。一定是看到了同类。”

    二表哥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立码和王会能清理了这些秽物,又撒上一层厚厚的白灰消毒。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老是出现这种现象。这二表哥就留意了,他觉得是有人在夜里故意恶作剧。于是,决定夜里暗中留心,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使坏。

    二表哥和王会能连着守了几夜,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奇怪的是这几日里也不见了有秽物出现在场院里。只是听王会能说,他有一天夜里起来撒尿,似乎是从围墙栅栏的缝隙里隐隐看到了西旁住的那个“一撮毛”的影子。那影子正要靠近养殖场,看到了出来撒尿的王会能后猛然间躲闪了起来。

    联想起前段时间那“一撮毛”联合钱占宝到乡政府告状,再从贺大山那里听到“一撮毛”曾找寻自己想让贺录帮着贷款,被拒绝后怏怏不快的神情,二表哥很快明白了,这一定是那个“一撮毛”在使坏呢!

    “这个人渣!”二表哥跺着自己有些残疾的腿,愤愤地骂着。

    贺录从山东回来,正当他喜形于色地将这次颇为丰厚的收获分享给自己的父母时,只听得父亲不无忧虑地告诉他:

    “录子,你要小心呢。你走的这几天,养殖场几次夜里被人扔进了一些脏东西,估计是那个周有财干的。他先是举报你登科叔,这没有告响,又来养殖场里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估计就是他上次来找我要求你帮忙贷款的事,被我当场拒绝后心存记恨。怕他还要使什么坏呢。”

    听了父亲的话,贺录安慰他:“爸,没事的,你也别担心了,我会认真防着点的。如果再发现被我逮住了,我一定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讲理的。”

    “唉,都是邻里邻居的,只要他不再骚扰咱,也懒得去理,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贺大山又叮咛了儿子一句。他怕这个毛头小子被惹急了干出什么蠢事来。

    “嗯,爸,我知道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贺录安慰着自己的父亲。

    到了养殖场,二表哥再次把这几天他不在家时发生的事告诉了贺录。也和刚刚在家里父亲告诉自己的一样,让贺录多注意些“一撮毛”。说这个家伙坏得脚底流脓呢。

    从这之后,贺录不得不分外操心了。白天他忙着养殖场里的事,晚上也不敢太早的睡觉。而且他每晚在临睡之前都要围着这所学校的外边有声势地转上两圈,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在提醒和警告“一撮毛”,告诉他已经注意到你了。

    可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个早已耿耿于怀的“一撮毛”,还是暗憋着一肚子的坏水,瞅个机会就使坏。

    养殖场院子里三天两天的,总有一些死猫死狗死野雀被人偷偷的扔了进来。气得贺录咬牙切齿的,可就是抓不到现行。

    “捉贼捉脏,捉奸捉双”。就凭怀疑,贺录无法把“一撮毛”和那些死猫死狗的“奸情”给摁到一起。他也曾想了不少的办法,甚至还想到了要拉电网。这个想法很快被贺大山制止了,他说:“录子,快不敢拉那个,弄不好要死人的呢。”

    贺大山知道,前些年下村就有一户村民,羊圈里的羊老是被人偷去。眼看照看不住了,他就拉了电网,结果把偷羊贼给电死了,自己也进了监狱。

    这听说自己的儿子也有了那意念,贺大山忙着制止着。

    当然,贺录毕竟是一个大学生,最起码的法律他也是懂一些的。他知道拉电网危险,拉电网违法,拉电网会死人的,而且死的未必就会是那个该死的人。他也就仅仅只是说说气话罢了。

    贺录在集上去购买兽药时,他还专门到红柳乡派出所反映了这个问题。可派出所里的民警答复的正如贺录未进去之前就想到了的答案。那个接待贺录的年轻民警告诉他:“你的怀疑只是一个线索,毕竟没有证据。我们办案是需要证据的,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你们村里、甚至是外村人都有可疑,我们不可能对每一个嫌疑人都去谈话吧。你还是先去找村干部,让他们入手调解还合理些。”

    这个答案贺录早就想到了的。他只是想先到派出所报个到,说不定忽然有一天逮到了证据,派出所的民警也清楚贺录当初说的并非空穴来风。

    无奈,贺录只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防止“一撮毛”搞破坏上。他安排着瘸子二表哥,痴子王会能,还有自己晚上一昼夜轮流值班。贺大山也有好几个晚上都赶过来,转到半夜才回去。

    这期间,因为养兔场的效益已经是很不错了,贺录思考着准备再雇佣两个人,而且是必须要雇佣两个正常的人。他已经雇佣了二表嫂专门为他们几个做饭。刚开始时二表哥兼顾着做饭,现在场子里已经忙得兼顾不过来了。

    正当这些念头在贺录的头脑中闪现着,即将付诸实施的时候。他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已经是悄悄的向他、向他的养殖场暗暗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