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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百战将军在 聚军将发兵

    “啊!长史,袁公醒了。”

    那小童一声惊呼,慌急火燎的往门外跑去。还没等跑到门口,房门便被门外的几人推开。

    一众人也不管小童,径直向袁术床榻走去。

    袁术努力睁开十分疲倦的眼皮,看了一眼周围,心议道:“我这是在哪里?”

    还没等多想,便穿出一道稚嫩的声音,紧接着便感觉有一群人围上前来。

    一只颇为温软的手抓住自己的胳膊,感觉十分舒服。

    冯夫人惊喜道:“左慈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地上的神仙。”紧接着,又看向双目微睁的袁术,喜问道:“夫君,你还识得我吗?”

    袁术拥有两世记忆,自然是知道的,于是点点了头,却感觉脖子十分僵痛,想要坐起身来,挣扎着却也无力坐成,冯夫人看到这一幕,赶忙用手托着袁术后背,帮其坐起来。

    一旁的众人看到暗自点头,一来明公看样子无碍,自己的身家前程暂无大虑,二来看冯氏果是个有眼色的,怪不得能从一众妻妾中脱颖而出。

    袁术开口问道:“这是哪里?曹操追兵又在何处?”

    原来袁术的记忆只停留在坠马以前,还不知是否摆脱了曹操的追击,若是没有那可就不妙了。

    冯夫人并不清晓军议大事,于是默默的往旁边移了一移。

    杨弘见状赶忙上前半步,微微一行礼,开口堆笑道:“回禀明公,曹操已在数日前收兵回了兖州?今属下擅自作主,暂驻九江郡治阴陵。”

    袁术有了后世记忆,见其神态谄媚,便直觉其为无耻小人,心中有些不喜。

    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问道:“淮南诸镇,以寿春为先,何不投它?”

    杨弘闻言更是哭丧着脸,向后世的小孩受了欺负告状是的,哭诉道:“明公明鉴,那陈瑀表面正人君子,实乃忘恩负义之徒,其拒开城门,不纳恩主,闻城中有间者报,反欲将我等赚进城来,杀害了向曹操请功。”

    袁术双目有些阴沉,不知道想的什么,转头看向冯氏,伸手抓住玉葱低头把玩。

    半天才回话道:“今我大军还剩多少兵马?”

    杨弘站的有些酸了,赶紧趁机活动了一下脚腕,随即说道:“幸赖明公鸿福,阴陵内外我军还有万余兵马,军中诸将大都还在。”

    袁术此时猛然看向窗外,神色之间好像那个手握雄兵,睥睨天下的袁公路又回来了。

    “杨长史。”

    杨弘赶忙答应道:“臣在。”

    “明日众将士会聚城南,本将军亲阅以观军威。”

    是夜,袁术望着梳妆台前的冯氏,心里不由得砰砰直跳,白天一切大都是按照这一世的本能行事。

    真到了夜间,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才感觉到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咱公路哪受过这福分。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两个丫鬟,一个端着一铜盆水,一个拿个几件帕巾一样的东西,竟也是上好的蜀锦。

    冯夫人此时也闻声起身,朝俩丫鬟微微招手,二人便将东西放到袁术身旁,轻步走出,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冯夫人微笑着端水上前,袁术此时终究忍不住了,猛地扑了上来,一番云雨,不必多言。

    过后,冯夫人面色略带桃红的倚在袁术怀里,对袁术说:“夫君真是鸿福齐天,嫱儿还以为见不到夫君了呢?”

    说罢,便似有泪水从眼中流出,真是人见犹怜,简直都要把袁术的心化了。

    袁术赶忙宽慰道:“好了好了,美人儿,我这不是没事吗?”

    “啊!夫君刚才叫我什么?”冯夫人从为听过袁术如此称呼自己,便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袁术自己也感到自己有些失言,不禁暗议道:“这宿慧也不知是坏是好,怎么近来变得疯言疯语的了,毫无礼数,真是怪哉。”

    于是赶忙应付道:“嫱儿美貌,我观江淮无有在夫人之上者,当不得一句美人儿吗?”

    冯嫱微微一笑:“夫君怎么昏醒过来嘴变得那么甜了?”

    袁术干笑两声,自己两世都不是谄媚之人,也说不出来过多的好话,此时到了嘴边,更不愿再露骨一些。

    冯嫱见袁术没有答话,便趁机开口道:“夫君得以醒来,多赖左慈之力,嫱儿观此人颇有些方术,且素得荆、扬民心,不如夫君趁机收入门下,以稳我袁家在淮南之势。”

    袁术抬手微微捋了捋胡须,思索道:“左慈?是他嘛。”

    冯嫱见其没有答应,以为袁术不识得左慈,便开口补充道:“这左慈是庐江人士,隐居庐江郡的天柱山上,据说能役使鬼神,坐致行厨,此番夫君昏迷多日,杨长史遍寻名医而不得解,夫君醒来,左慈功不可没。”

    袁术闻此微微点头,言道:“既然夫人都开口了,这左慈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冯嫱大喜,只道是觉得其地位在袁术心中更甚往昔,却不知袁术是以为觉得古代医疗水平较差,必须有个知晓些医术的人在身边,随时准备不测,如今张仲景远在荆州,刘表和自己不和,短时间内怕是不好求得,而华佗现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而这个左慈能跨郡前来,且救了自己身家性命,应该是对自己这种名声不算太好的人不排斥的,也算是结了些善缘。

    次日,袁术头戴兜鍪,身披甲衣,袖膊间可见有些花纹的白色蜀锦,周围一众将士也皆有甲衣,簇拥着袁术在阴陵的南城楼上。

    城外黑压压的将士,一片片的,在不远处跃跃欲试,众多周知,袁术的军队向来是富裕的,此番更是得了军令,表现好了,袁公重重有赏。

    袁术看着城下的万千健儿,不由阵阵心安,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比起他人,自己虽然刚逢大败,但底子还是很丰厚的。

    随即转身,众将士见状纷纷让开,袁术大步向门楼最高处走去,只有寥寥数人跟随,走了两步,袁公路站在台阶上突然回头,摆手说道:“阅兵。”

    术坐于楼上,诸谋臣立侍左右,楼上武人,唯卫士长薄宪一人而已。

    楼下各军将率队伍驰骋于旷野之间,不久大将纪灵遵术命,摆阵于正中,使其余各将轮番挑战,但不得到不远处丛林,以胜者赏袁术亲配宝剑,这佩剑也来历不凡,传闻乃云台上将杨虚侯马武所配也。

    是袁家费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本朝宝物,袁术一向爱如珍宝,今番竟舍得将此宝贝赏赐众人。

    袁术传令刚下,便有一儒生相貌的人拍马率军前来,也不谦让,奔袭之间,一杆长枪舞的是得心应手,引得众人纷纷叫好,术身后阴陵本地的名士,并不识得袁术军中人物,忍不住问道:“这是何人?长的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书生,怎的这般了得。”

    其旁袁军旧人颇为得意的回道:“此乃丹杨人陈纪,陈元度,明公帐下儒将者其是也。”

    陈纪虽然舞的行云流水,但气力比不上纪灵,几个回合便感觉虎口震痛,体力不支,于是心生一计。

    只见陈元度也不防御,横着一枪直取纪灵腹心,这纪灵吓了一大跳,好家伙,你怎么玩真的,还摆出以命搏命的架势,于是赶忙回手三尖刀前去格挡。

    趁此时,陈纪两手将枪顺势一投,驱马转头往己方阵中钻,一面不忘招呼麾下士卒护将,另一方面拔出腰间长剑,以备不测之需。

    纪灵有些直脾气,见此感到被戏耍了一般,大怒着吆喝军士随自己杀将了过来。

    陈纪看情况暗道不好,权计乃兵家常事,这厮怎么还急了,自知自家兵士打不过对方,急忙大呼:“纪将军,我认输了,纪将军,宝剑归你了。”

    纪灵这才不再追赶,收拾军队回到原处,算是挡住了第一拨挑战,紧接着,有李丰、乐就、袁胤、张勋等人轮番上阵,却始终攻之不下。

    纪灵见此哈哈一笑,喜言道:“此杨虚侯宝剑合该我得。”

    说罢,便想要转头向袁术请功,讨得宝物。

    只见这时,一身披甲衣内穿蓝袍的军将飞马而出,其后数队军士也跟着杀了出来,喊声震天,行军之间颇有章法,明眼人看出应该是有些家学的。

    袁术前看众将相攻,军士如小儿挠戏一般,只觉自家军队竟乱成这个样子,自己能纵横荆豫,简直是菜鸡互啄,遇到了曹操那样的精兵,就现了原形,七万人压倒性优势还打不过人家。

    直到刘勋出场才眼前一亮,这刘子台也不多话,一改往日神态,木着脸指挥各队军士上前,各队之中又有屯伍之长临机指挥,使得胜利的天平见见向刘勋一方倾倒。

    纪灵见遇到劲敌也开始认真起来,二者简直是兵技巧和兵形势大家的对决,互相争斗,四方旗鼓助威,好不热闹。

    但毕竟兵少,在千人级的作战上,主将的勇武无疑具有很大的用处,更何况纪灵也不是莽夫,还是懂得一些兵法的,渐渐的刘勋的处境也逐渐危险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一军袭杀过来,两军正是相持阶段,这时再来一军,无疑是将胜利的天平重重的摔向其中一方。

    来将可不正是陈纪嘛。

    城楼上,袁术缓缓走下台阶,刚要开口,纪灵便一脸怒气的拱手状告道:“明公,陈元度不守规矩,请主公不要予他。”

    陈纪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袁术,观其意思。

    袁术见此大笑道:“术特视公等之智勇尔,岂惜一宝剑哉?”

    随即回头道:“来人,将我府中胶东侯宝剑取来。”

    随即解释道:“这胶东侯宝剑乃我嫡兄遗物,为云台大将贾复所配也,贾复者,儒生也,此非天资元度,望元度思胶东侯之故事,随我建立功业,方不负大丈夫所为。”

    陈纪事后原以为袁术宠幸纪灵,会将自己责罚一番,没想到竟对自己如此之厚,忍不住涕零道:“纪承蒙明公赠予亡兄遗物,敢不倾死以报将军。”

    袁术闻言笑道:“我欲与公共成大事,何必死乎?”

    随即又转头看向纪灵,说道:“纪灵吾弟也,不必多说,这杨虚侯宝剑便予你了。”

    纪灵拱手喜回道:“是。”

    “至于子台,我另有大用。众将士赏用之物,我过后会遣人送往军中。尔等回去约束士卒,不要骚扰百姓,我将不日发兵直取陈瑀。”

    “谨遵明公令。”众将齐声喊的震天,在城中上下军将的欢呼中,袁术笑着率亲卫文臣走下了城楼,这刚被曹操打散的士气,算是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