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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逐梦之旅

    开学刚到学校,我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钱还上,交朋友最基本的就是诚信。因为在那并不愉快的一星期中有三天都是我一个人过,花销自然而然省了不少。即使返回家后和其他朋友花的已经所剩无几,但加上开学亲戚们补给的零用钱和一个月生活费,还上欠的一千元后甚至还能剩下几百块。

    这剩下的几百拿我手里都浪费,毕竟我是经历过长达近两个月压缩饼干的男人。我想想还挺自豪。

    教室又安排新座位了,正愁着还要搬桌子搬书,我一看座位表好家伙,我和刘洵还有另外几位“调皮先生”原封不动。说的也是,换在哪都一个效果,说不定还影响其他人。

    看着他们又拉桌子又搬书,我和刘洵他们像个大爷似的就坐着看。我掏出钱包把一小叠现金递给他说:“还钱了还钱了,提前一个月,够信用不。”

    “你要缺钱就晚点还,我又不着急用。”刘洵还是一如既往满不在乎的说。

    “拿着吧,欠着钱总令人感到浑身不自在。”说罢我把钱放在了他桌子上,又嘱咐了一句:“放好,千万别掉了,这可不是小钱。”

    刘洵毫不在意的往桌洞里一扔,也没有确认数目是不是正确:“知道了,丢不了啊。”

    他就是这样,一直都是神经大条,什么都不在乎。正是这样一个独特性格和美好的外在形象,让潘舒言对他的好感日益激增。

    和每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一样,父母上夜班时我通常会选择留在学校的寄宿公寓。戴着耳机正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时,突然弹出的一条好友请求正好挡住了关键的游戏画面。我是既烦躁又疑惑,“谁大半夜加我好友?”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个女的,火顿时消了一半。我没有立即同意请求,好奇心让我想先看看是谁。

    我打开她的信息资料,里面有几条动态配着几张大头照,这个长相并不熟悉,但从脖子旁露出的衣领可以看出是我们学校的。

    很久没有人加过我了,还是个沉鱼落雁长相的女生,我心里涌出了莫名的激动。

    出于好奇她的目的,我赶紧点了同意。和普通交朋友并无差别,都是以姓名和司空见惯的招呼方式开始。

    只是简单几句后她的主要企图就一览无遗了:“你和刘洵是好朋友对吧。”

    只要刘洵两字一出来,她的目的就赤裸裸摆在我眼前了,简直不可能存在意外。

    “嗯。”

    “我是从他的动态里找到你的,一看你俩关系就不一般。”

    “嗯…确实如此,有什么事情么?”

    她倒是也不含糊,说的非常直白:“我其实挺喜欢他的,你能帮帮我么?”

    我考虑了片刻,还是觉得想帮她,毕竟她俩给人感觉是那么般配。当然也有我实在无聊的原因,而且还能经常和这样的女生聊天总是不亏的。

    “怎么帮?”我问道。

    “就多撮合撮合我俩,我给他买好吃的你帮我递给他,我想见他你就帮帮我创造机会之类的。”她回答。

    “行吧,不过他也是个棘手的人啊,就前段时间还有个学姐找他,最后连句好话都没讨到。”

    她显然没有因为这些事就产生退缩的念头:“没事没事,你加油,我加油,说不定呢,是吧?”

    “希望你能成为打破历史的那位了。”

    “那晚安?”可能是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她先结束了话题。

    “晚安。”估计是羡慕,我竟然还有些不舍,但既然她没什么要再说的,我也不必多言。

    结束了对话后我便和往常一样打开音乐趴在窗台抽起了烟。耳机里播放着伊戈尔•克鲁托伊的钢琴曲,看着天上的星星,感觉多了几分寂寥和惬意。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夜晚就总觉得失落,可能仅是这个年纪的特色。

    第二天一进班,我就把昨晚上那个女孩的事全盘托出了。

    “哦,她啊。早就加上我了,天天发消息,挺无聊的。”看来刘洵对她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对于刘洵来说,打扰到他玩游戏的人,都很讨厌。可能是家庭环境问题,可能是年纪还小,也可能是帅哥总有自己的眼界,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漂亮姑娘不是很感兴趣。

    我忍不住问:“你看她照片了?”

    他回了我俩字:“看了。”

    “觉得怎样?”

    “就那样吧。”

    我有些无语:“咱俩眼光还真不是一个层次的啊,找个这样的女朋友多好。”

    刘洵眼睛睁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有女朋友又如何,你看看那些情侣搂搂抱抱,我没觉得哪里好,还麻烦事一堆。”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的确在理。

    ——

    宋钰衡是翻遍整个学校都罕见的问题少年,高中时候可不能少了他,班里的气氛一大部分都靠他撑起来,我们都习惯叫他狗衡。

    狗衡个头和我差不多,身体略微有些胖,但胖的不过分。长了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嘲笑人的功夫可是确有一套。班里有几个学习不咋地但是很老实的人,每天中午午休他便把凳子往墙根一放,就好像早年时在京城表演技艺的老师傅,喝一口水润润嗓子就开始通过嘲讽他们来找乐子。

    虽说这种行为不受人待见,但有一说一他口才是相当好,可以说每一句都不重样。午休时我睡不着觉就听他讲段子,总是乐的上口气没喘完下口气就差点上不来了。他也经常嘲讽我,大家都知道是在开玩笑,我不服就反守为攻,不过通常都是争执的以我面红耳赤而告终。

    记得有一次晚自习玩手机看足球赛(我不会打篮球),正看着高兴又激动的时候,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门进来了。

    一双手迅速的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就要给我夺去,我心想完了,身子一侧下意识护住了手机,那反应速度我感觉都不亚于猫科动物。班主任一再问我要,碍于面子我表示坚决不给,随后就被请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级部主任和一些其他老师,说实话对我威慑力很大。班主任问我交不交出来,我硬着头皮说不行。几次想从我身后夺过去无果,他就用出了百试不厌的方法——叫家长。

    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我可以说冷汗都冒出来一层了,特别是让我接电话的时候我声音都是颤抖的,怎么想今晚都注定是血腥风雨。班主任让我爸过来亲自搜,碍于时间太晚而且我爸还没下班,就告诉班主任我回家后会亲自收拾我,手机都要给我扔了。

    回到班里我魂都吓没了一半,脑子里一直盘算今晚该怎么过,谎言想了一大堆还是感觉我爸不会听我的任何一句废话。

    这时候狗衡跟我搭话了:“来我家住不就行了,咱俩晚上一块打游戏。”

    “今晚不回去我爸不得劈了我啊。”我内心有些动摇但还是不敢轻易做此决策。

    “那你就等回去挨揍吧,明天一瘸一拐的上学,到时候可有的笑话你了。”狗衡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放学前的那一节课我是坐立不安,脑海里过滤了十几种办法到头来没有一个看似可靠。可能是因为青春期叛逆,我心一横,今晚不回家了!

    放学我在和他约好的路边站着,等着宋钰衡母亲开车过来接我一起。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到人,我想不会他没找到我就走了吧。结果没有,他只是走的晚了点。

    上了车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阿姨不知道我俩的算盘,只以为我想去找他玩:“和你父母说过了吧?”

    “嗯。”我顿了一下:“说过了。”

    果然今晚不会过的那么太平,很快我就收到了我爸的消息:怎么还没回家,抓紧回来!

    给我话里带着严厉和不可抗的权威,我不敢回复就给我妈发了个消息说我在同学家。

    果然电话还是打来了,一接通我都能猜出来我爸的表情,板着脸阴沉沉刚喝完酒。

    “你抓紧给我滚回来!十五分钟回不来你就别想再进家门。”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坐在狗衡床上的我心脏跳动速度就像连发的突击步枪。

    我几经站起来就想走:“咋办啊,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主见。

    狗衡当然不想让我走:“走啥啊,这都几点了,你现在回去也是挨揍,不如等他消消气。”

    “可是我有点慌啊。”

    “没出息!”

    我也不知道倒底啥是有出息了。

    突然我又收到我妈发的消息,意思是时间不早了,我在同学家睡吧,不用管我爸,消了气自然就好了。

    我再次狠了下心,手机直接开飞行模式了。后来我再回家,我爸就说了我几句,果然是消气了。

    ——

    潘舒言果然没令人失望,每天跑操的时候都会来一趟我们班。先是在角落偷偷看一眼刘洵,确定他走后再过来找我。

    “今天又是什么美食?”我看着她手里的一袋子零食问道。

    舒言气鼓鼓的回答:“还是随便买了点啊,问了问班里男生都喜欢吃什么,我就买了什么,让你问他爱吃什么你又不问。”

    “不是我不问,是他不说。”

    “对了,今天还有一张纸条,千万不要弄丢了,一定要交给他!”说罢舒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橙色的叠好的纸条,放到了我手里。

    套路虽然老了点,但还是很有诚意的。我怕纸条丢失便放进了我带拉链的口袋,而那堆零食为了防止被其他同学发现后一扫而光,被我塞进了刘洵的柜子里。

    跑操回来,我就把纸条给了刘洵,刘洵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扔一边去了。我想要是舒言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

    “唉,天天送这些干嘛,真够愁人的。”刘洵还是那么不领情:“这些零食怎么处理,要不要给她送回去?”

    我努力打消他这念头:“送回去多不好,人家用心买的,多伤人心啊,再者说你不嫌麻烦你自己去送。”

    说也奇怪,刘洵这次没有继续执着:“那留着吃吧,不吃白不吃。”

    我突然被他这不同寻常的开窍给逗乐了。

    “来。”他打开袋子看了看:“还买了不少好东西,省钱买饭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来一部分零食分给我:“一块吃。”

    “这才像话嘛。”我也没跟他客气,封口一撕就大口吃了起来。

    “她愿意送就送吧,反正也拦不住,送来咱正好能吃零食打游戏。”刘洵说。

    “行行行,你可真是我大哥。”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我又拆了罐旺仔牛奶,拿在手里看了看。我记得这东西不便宜,以前想喝都没舍得买,毕竟量有点少。

    回头拿起手机,给潘舒言发了个消息:“放心,刘洵吃了。”这话可不存在欺骗,毕竟刘洵真的吃了。

    关于他的消息舒言总是秒回:“太棒了,快帮我问问他想吃什么,我再给他买。”

    “啥都行,他不挑食。”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即使我不说她也会买,不如让她也开心开心,我们也沾沾光。

    夜入子时,四周寂然,仅能听见不远处车道上快车一逝而过与空气地面摩擦的声音。我依旧和潘舒言聊着刘洵的事情,看着她喜怒哀乐的情绪毫不掩盖的用文字表达出来,我觉得这个女孩真的挺有意思,和刘洵一样一尘不染。对话结束后我拿着手机看来看去,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还是找出耳机听起了音乐,走到阳台看起了夜空。其实我也不太懂各种星星的名字,只知道哪个是北斗星,那个最亮的是启明星。也有些看起来形状怪怪的,估计也有自己的名字,但我也没深刻研究。就这样呆看了十五分钟,我不又禁感到了一阵空虚。

    那个时候,我也是挺受欢迎的。虽然相貌谈不上多好看,至少还算中肯。不论男生女生都特别喜欢跟我做朋友,记得用他们的话说那段时间是我最辉煌的时刻,仔细想想还确实挺像那回事。

    那时候我们上体育课,八九个女生围到一块聊天,不知道她们咋想的,全部买的同款式T恤衫。体育课打篮球我不太会,足球没人踢,我就走过去找她们聊天。她们都喜欢叫我哥哥,我也不记得这个外号怎么出来的,反正听习惯了。我坐在她们之间,和女生们一样聊起了有趣又无聊的八卦。

    体育课下课后要跑操,她们便提议把我架在中间,胳膊环着胳膊,从操场并排走到站队的地方,那架势就和古帝国前排步兵列阵似的。周围全是好奇惊叹的目光,搞得我也是脸红了半边。直到来的老师越来越多,班主任也斥责了我们几句,这个阵型才被打破。

    之前也有不少追过我,最终都是没结果告终。

    第一个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同学和她闺蜜在学校散步,我正好遇到了就说了两句玩笑话。不知怎地,第二天我那同学就来我们班问我要眼镜,说是用一用,具体说是用来干啥就含糊不清,我也没想太多就借给她了。

    对于一个近视眼来说,没有眼镜太过难受了,看到的东西全部蒙了一层纱布,想要看清远处的东西必须要用力眯着眼。一个上午都没还,我找了个时间去问她要。去到正好发现她那个朋友正戴着我的眼镜,本来无法理解,后来听我同学说她喜欢我,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连他接触过的东西都想接触吧。其实那姑娘也挺好看的,但我还是没有接受,只记得一年后她和我一个同学好了,好像还相处了不少时间。

    还有一个就比较戏剧性了。那是在一次期中考试,我们都分了考场。考场的桌子上会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考号姓名座号等。当时语数英三科都在同一个考场,其余的另作考场。

    考试的时候抄考号,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字条,惊奇的发现好像写着几个字:考试加油啊!后面跟着画了一个大拇指。我觉得有趣,便在后面写了:好的,并且奉还了一个笑脸。

    等到下一场考试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看纸上有没有写其他的话。果不其然,有了新的回复:马上就结束了,相信你会满载而归!我脸上不知不觉挂起了笑容,这个人还挺有趣的。拿起笔又写了四个字:希望如此!附赠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考试结束后,我和往常一样在晚自习上发呆,突然我们班班长走过来告诉我有人找我。

    我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谁啊?”

    他说:“不认识。”

    “男的女的啊?”

    “俩女的,你去看看吧。”

    我一听还有这事?起身准备出去探个究竟。一出门,就看见俩女生站在门口侧边。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她俩,便试探性的问道:

    “是你们找我么?”

    那俩女生似乎嘀咕了几句什么,随后回答:“你是徐逸浅?”

    搞什么,原来也不认识我啊:“对啊,是我,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过来看看,我是在你考试桌子字条上写字的那个。”其中一名个不高,有些微胖微黑的女生说道。

    “原来是你啊,还挺有意思的。”我回答。

    随后我们加了好友。后来她也是不断追我,但奇怪的是她们有个习惯很令人难受。就是一旦在路上遇到你会直勾勾盯着你看,走到哪目光会跟随到哪像被导弹给锁定了一样,然后再靠在一起窃窃私语,让人好不自在。后来她向我表白,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