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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寻娘苦难劝亲人假婚配,追恶狼巧识善辨除蜮精

    群山深处见朝凤,村姑相随回到家。

    诚挚忠言难劝母,完婚假娶顺从妈。

    尾击狼怪猛追赶,善辨妖精终灭杀。

    统领百夫升职位,沿江疏浚闯天涯。

    行风雷面对招呼自己的村姑,感到茫然。

    村姑又问:“你真的忘记了吗?前次你去过湘西的张家界吧!”

    行风雷脸红了,他猛然想起她是凤姑,还说要跟随自己一同去黄山,时才天上那只凤凰,就是这凤姑变的。

    当时在张家界,那位凤姑两眼泪花,含情脉脉。而行风雷说要凤姑忘了自己,头也不回地飞上天空离开了。

    行风雷想起往事,感到十分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来找你母亲的吧?”凤姑打破沉默说,行风雷忙回答:“正是,我娘亲她在哪儿?”

    风姑说:“跟我走吧,回到家你就见到她了。”

    行风雷提了篮子,跟着凤姑快步上了山坡,翻过山梁,见山坳里有座茅屋,顺道走到茅屋前,妇俊瘸着腿迎了上来。

    “娘啊,儿子行风雷回来看望你来了!”行风雷扑上前去,拉着娘的双手,母子见面格外亲热。

    妇俊声音颤抖,热泪盈眶地说:“是嘛,我儿回来啦,这不是在做梦吧!”

    妇俊高兴地打量着面前这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汉,说:“儿呀,真叫娘盼得太久了啊,几年不见,你长成彪形大汉了,娘都认不出来了。”

    行风雷忙问:“娘,你这双腿怎么瘸了?”

    妇俊说:“去年冬天下大雪,我受了风寒腿就瘸了,幸好来了这位好心的凤姑,陪伴我过日子,儿啊,你今天是怎么回来的?”

    行风雷说:“儿子离家,跟随仙人去黄山修炼得道,今天是从天上飞回来的。”

    妇俊乐得合不上嘴,说:“也不知哪世积的德啊,如今我儿得道成仙了,虽说娘瘸了腿,可又偏偏遇上了这位好心的凤姑,她成天服侍我,真是福分啊!”

    行风雷不解地问:“凤姑一直在服侍娘么?”

    妇俊说:“是呀,比我亲生的闺女还要好,很孝顺,山里人都夸奖说......”

    行风雷问:“娘,快说呀,山里人怎么夸她?”

    妇俊说:“都夸她是我的好儿媳啊,娘早就盼望儿回来,跟凤姑拜堂完婚哩,儿不会反对吧?”

    行风雷听了哭笑不得,说:“娘啊,凤姑她待你很好,对娘很孝顺,我俩也确有缘分......”

    妇俊急了,接口说:“我儿同意拜堂完婚了?”

    行凤雷说:“娘听儿把话说完吧,儿如今位列仙班,这仙人还要什么妻室呢?”

    妇俊气馁地说:“哎,儿怎么又要推脱这婚事啊!”

    凤姑急了,忙说:“郎君,明明是推脱这桩婚事,说什么仙班不仙班,还说什么仙班就不该有妻室,这有什么了不得,成了婚你郎君还不照样是神仙?!”

    行风雷固执地说:“倘若仙人成婚,不禁**,那么所学的道法都尽将失灵,我行风雷一生追求仙道,为的是担负起拯救众生,帮天下万民脱离苦难之责任,一旦道法失灵,必将前功尽弃;娘让儿出家学道,为的是应对将来的劫难,如此看来失去了道法,于已于众人都是大大的不利啊!”

    妇俊听了忙问:“儿啊,众生的苦难与你仙家又有什么相干呢,世人是病是福关你仙家什么事?那些精怪有神通,专门还用道法害人哩。”

    行风雷义正词严地说:“经修炼成仙或成魔,都有神通与道法,若不讲道德,不去为众生谋福祉,专门凭借神通与道法去满足个人欲望,专门去害人,那么他们只能称其为妖蜮鬼怪;更有甚者,若凭借神通与道法对人间降临灾难,残害众生者,那他就是妖魔。娘啊,你儿怎能有违背仙家德性,不守其本分呢?”

    妇俊听了,认为儿子说的在理,但又十分为难,半晌才说:“我的风雷儿啊,你让娘是百般为难啊,娘求你顺从娘意,也遂了凤姑的心愿,你二人就做一个名义上的夫妻,堵住众人的嘴,这该可以了吧!”

    行风雷感到十分为难,他推辞说:“娘,说什么哩,做假夫妻耽误了凤姑的青春,让她终身守寡使不得啊,那我就把她当成亲妹子吧!”

    凤姑不肯答应,说:“奴家要长久陪伴服侍娘,不再嫁他人了,山里人都认同我是咱家的儿媳,谁还会相信是你妹子,有损我的名声哇!”

    妇俊听了,正颜说:“行风雷,在这家里,应由娘作主,今天娘不能依从你了,儿要替娘这个残疾人着想,更要替这好心凤姑着想,今天你二人就做假夫妻,了结咱婆媳二人的心愿,现在就拜堂完婚!”

    行风雷再想反对,也不好开口,他和凤姑都没有支声,妇俊看二人默认了,让他们在正堂外站立,妇俊便立刻呼喊:“一拜天地,二拜娘亲,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三个人喜皮笑脸,扭扭捏捏,把一场成婚礼仪全当成了儿戏。

    行风雷急了,忙说:“既是假夫妻,入洞房就该免了吧!”

    妇俊正颜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怎么能免?”

    凤姑抓住行风雷的手,不让他说什么,拉着他一同进了里屋内。

    有《玉蝴蝶》词为证,这正是:

    途行中凤姑还,随路遇情连。同路到家园,合家甚喜欢。完婚儿不肯,称已列仙班。娘要缔姻缘,拜堂成枉然。

    夫妻二人进了里屋,凤姑说:“夫君,奴家向你提一个小小要求,总不过分吧!”

    行风雷忙问:“娘子,有何要求,你快说吧!”

    凤姑说:“每当郎君与奴家团聚之日,必须拥抱亲吻我一次,这该可以吧!”

    行风雷点了点头,顺从地与凤姑拥抱在一起亲吻着。

    正当二人沉浸在爱河之中时,屋子后方的墙洞外,突然显现出一副窥视的狼头来。

    行风雷猛地松开了拥抱的手,注目那只狼通红的双眼,忙问:“娘子,这山上有狼么?”

    “就是有只恶狼,经常出来吃人,前几天那狼还叼走了一户人家的小孩!”

    行风雷说:“我必须去除掉这只恶狼!”

    行风雷快速冲出屋子,对娘说:“娘啊,你要保重,孩儿去除掉那恶狼,下次再来看你!”

    没等妇俊答话,行风雷快步冲向屋后,但是那恶狼早已消失了踪影。

    凤姑走出屋内来见娘,想安慰娘不要难过,但妇俊并无留恋之意。妇俊反而安慰凤姑说:“姑子,别难过,这假夫妻往后也可以成真夫妻的,你要有信心!”

    再说行风雷离开茅屋,在山坡上四处搜寻那狼的行踪,始终不见其影子,他急忙飞升上天,在低空瞭望察找,后来在树木的缝隙中,见那狼时隐时现,他急忙追随到近处,正要打击,狼不见了。

    行风雷降落到地面上,搜寻着树林与灌木丛。

    原来,那一只灰色的老母狼,住在岩下乱石窖的洞穴中,还带着两只快成年的幼狼。

    “砰,砰!”在附近传来两声爆炸巨响,这是行风雷正发射雷电功震懾恶狼,三只狼被吓得突然冲了出来,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各自逃命。

    行风雷见从乱石窖中冲出三只狼,他立即追向东边较近的那只幼狼,搜寻过来,发现了树丛中露出的狼尾巴,仅发射一炮霹雳,就将那只幼狼炸死。

    行风雷迅速去追另一只狼,这又是一只幼狼,正在山坡上奔逃着,行风雷向那狼追过去,在低空中施放霹雳神功,又将这只幼狼炸死。

    原来大母灰狼已修炼成精,狡猾善变很不好对付。行风雷从野外搜寻过来,到了一片居民地前。他在低空中瞭望,费了一番周折,才在院落后面的一堆乱禾秆里,发现了一双通红的狼眼睛。

    行风雷自语说:“这只狡猾的狼精,知道我担心引燃干草不敢施爆,待我下地擒获它!”

    这时,狡猾的狼精已发现追寻过来的行风雷,诡秘的离开草堆,变成一个长下巴的枯瘦老头,混进了屋前正集体打场的人群中。

    行风雷追寻来到场上,在人群中发现,那枯瘦老头也有一双红眼睛,奔过来要捉他。

    狼精变的老头,急忙劫持身旁的一位妇女,扭着那妇女的脖子向离此不远的山边逃跑,行风雷紧随其身后追赶。

    那狼精变的枯瘦老头扭着妇女到了岩下,追随于低空的行风雷心生一计,猛冲过去,用右手卡住瘦老头的脖子,往石岩上猛撞,同时用左手护着那妇女再用左腿向狼人腰部猛力一蹬,只听得狼人惨叫一声,不但脖子被拧断,腰骨也被压碎而断了气。

    行风雷将狼人尸体扔下,救起被吓昏的妇女,送她回了村落。

    有诗为证,这正是:

    狼怪走家屋,柴堆隐不出。

    劫持一妇女,狼毙救村姑。

    过了一些日子,应龙变成宁吉村姑,来到山区妇俊的家门前叫喊:“家里有人吗?”

    妇俊听得有人叫门,开了门瘸着腿从屋内走出来迎接,说:“这位大姐,你有什么事?”

    宁吉说:“听说你的腿不好,我来瞧一瞧,,看能否治得好!”

    妇俊听了喜出望外,高兴地问:“嗨,你懂医术,能治这残疾的腿?”

    “只是来瞧一瞧,看能不能治好!”宁吉说。

    妇俊在竹椅上坐下,宁吉蹲下身子,按摩着妇俊的两条大腿,并一边吹气,一边搓揉。妇俊任随她理料,并未在意。

    “我再给你划一碗水去。”宁吉说着,进了灶房,她在房内取了一只碗,在水缸内舀了半碗水,吐出口中那颗龙珠,放进碗内水里,那水立刻变成了浅蓝色,尔后将龙珠吞下肚,端着碗出灶房,来到妇俊身旁,说:“请将这碗划的水喝下,也许残疾的腿就会好。”

    妇俊听了十分高兴,接过碗一饮而尽,感激地说:“郎中对我们真是太好了。不知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就这么治一下,残腿能不能好还很难说哩!”宁吉说着扶起妇俊,慢步走动。后来,宁吉说:“我事情忙,这就告辞去了,你好好歇着,往后别再让腿受凉了!”

    宁吉说完,告别上路,离开了茅屋。

    一会儿,凤姑背着打的柴回到家门前,妇俊亲热地走上前迎接她,帮凤姑取下背上的柴禾。

    “娘,你的腿怎么会不瘸了?”凤姑吃惊地问。

    妇俊笑着说:“先前有位大姐,来这里为我按摩双腿,又是吹气又是划水的,经她这么一治,嗨,腿就完全好啦!”

    凤姑半信半疑,牵着娘的手快步走着,见她的腿果真全好了,笑得合不上嘴。

    再说,在陇南地区开凿泄水干渠一事,经历半年多时间的紧张施工,这条长十余里的排洪干渠,终于大功告成。

    这天是试渠放水的日子,大禹、姜勇特地让童律、凉乔二人,跟他们一起沿着干流,视察水情。

    凉乔想到经过半年多的紧张施工,现在能排水了,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他说:“现在新渠开通放水,泽国又多一条干渠排涝了。”

    姜勇接口说:“数千民夫吃尽了苦头,最终赢得了胜利,还是司空大人计划周全,积了大德了!”

    大禹谦和地说:“呃,都是广大劳工建功于世,齐心协力把洮河水引到渭河来,这样的工程前人没有过的,也算得上奇迹啊!”

    童律意味深长地说:“哎,完全是在石滩上造河,又要打通山垭口,真是太艰难了!”

    姜勇接口说:“治水任务艰巨,困难重重,为子孙后代造福啊,你们分队啃的骨头算是最硬的。”

    大禹正颜说:“今天并不是让你们单纯地来看开渠放水,是想让你们去啃那更硬的石头,担负更艰巨的任务哩!”

    童律说:“司空大人,辅佐大人,有什么艰巨任务,你们就直说了吧!”

    大禹接着说:”童律,好样的,现在本司空提升你为百夫长,凉乔为十夫长。”

    童律谦逊地说:“嗨呀,不行不行,大人要我一个毛头小伙管理百人,我可干不了!”

    凉乔说:“让童律当百夫长没问题,他很有能耐。”

    大禹点头说:“对,你凉乔当十夫长也没有问题!”

    姜勇说:“更重要的任务等你们去干哩!”

    大禹接着说:“你们要带领民夫南下,在白龙河与嘉陵河交汇处的摆宴坝,去接收新招募来的百余个民夫,任务是疏浚下游各支流的河道,一直贯通至巴陵地界的江河,任务不轻松吧?”

    凉乔回答:“到哪里都一样是治水,南下又有什么关系?”

    大禹说:“南下疏浚,由辅佐的姜大人具体领导你们,今后将有大批民夫调往那里,有关物资保障问题,已经有了眉目。”

    姜勇说:“在下绝不辜负司空大人厚望,都是治水的需要嘛,就你童律来说,将来需要说不定封你个千夫长什么的,凉乔当个百夫长不是没有可能!”

    童律的脸红了,谦恭地说:“往后把百夫带好也就不错了,两位大人信任我这个流浪儿,就算舍身于治水大业,我也心甘情愿!”

    凉乔说:“在下随姜大人,随百夫长南下,立志疏通天下江河,你们都放心,请看我们的实际行动吧!”

    一席话,说得大家爽朗地笑了。

    有《天仙子》词为证,这正是:

    大禹来将童律赞,敢于挑起千斤担。勤劳疏浚水奔流,巡沿岸,历艰险,不惧向南行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