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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魔遣妖混入营区屡发难 二龙助除瘟灭火平祸灾

    济水引流东入海,新河环绕背章岩。

    蜮精遣怪藏营内,殃孽招瘟将疫传。

    挑动工民搞械斗,夜间闹鬼不心甘。

    妖狐祸害遭锄灭,救火祥龙危转安。

    魔族的海蝎军师,为了发展门徒顺着江河来到了东平湖,他在水下潜游时,发现有个体形象人,头象大鲵,四肢象青蛙,称为蜮精的水怪,正迎面向他冲过来。海蝎慌忙避让,因那水怪冲得太快还是撞上了,两个魔怪在水下便扭打起来。这个海蝎外形象人,头面象海牛,脊背下拖着一条长尾巴,双手的臂长大,末端有一对大钳子。

    双方在水底打了一阵,海蝎占了上锋,蜮精气急败坏,慌忙口念魔咒,将海蝎变成了一只龙虾。这使海蝎哭笑不得,忙吐露真言说:“这位猛士,本军师是来试一试你的真本事,也好封王重用,你为何把我变成这般模样?”

    蜮精正在得意,听他一讲唬了一跳,慌忙用魔咒将海蝎变回原先的模样,惋惜地说:“真不知是军师驾到,失敬失敬,军师时才与我比试一番,还满意吧?!”

    海蝎军师说:“满意,非常满意啊!请问猛士愿不愿加入我们魔族吧?”

    蜮精满口应承说:“只要你军师大人看得起我蜮精,那就一定要加入,为了魔族的霸业,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只不过时才对军师无礼,多有冒犯,还望军师大人原谅在下不知之过!”

    “好说,好说!”海蝎忙笑着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嘛,通过本军师验证,猛士的确功夫了得,身手不凡,又愿意为我魔教效劳,从今往后,你就是本魔族的蜮精小王了!”

    蜮精听说封为小王,真是受宠若惊,激动地说:“军师赐封本蜮精为小王,真是大人有大量,有什么要求请吩咐吧!”

    海蝎军师说:“蜮精小王是难得的高手,自从我魔族进驻神州以来,屡遭仙界追杀,几多魔法高强之教徒,死于非命。小王你若能大显神通,扭转当前颓败之势,我们大王定会荣升你为本族的二王哩!”

    蜮精听了兴奋不已,说:“请军师转告大王,本蜮精一定不负厚爱,搞得他们天翻地覆!”海蝎听后满意地笑了,说:“好,小王就放手地干吧,本军师有事这就告辞了!”海蝎说完转身向前方潜游而去。

    蜮精突地跃出水面,翀上天空飞走了。

    再说,济水向东改道,新开凿的河道,工程进展到背章岩以东的地段。这里,济水北岸是较广阔的原野,而南岸则依傍山丘,河道环绕连绵山丘而过。治水工程的千夫长孟荣带着崔山等几位百夫长,沿河床向东勘察。发现前方有数个深潭,与小湖连成一串。他们一行来到深潭边察看,大伙商量着治理的办法。

    孟荣决定在北岸修筑一道坚固高大的拦水大堤,深潭暂不填底,让洪水推动沙石来自然填高河床。

    勘察布置就绪,在返回途中,百夫长崔山向千夫长孟荣汇报说:“本中队有个名叫憨人的民夫,经常来这个水潭内洗澡,劝也劝不住。”

    孟荣说:“特别要注意安全,要加强对民夫的管理。”

    这个憨人姓易,身体壮实,是劳动的好手,十夫长庄夫特别喜欢他,常常由着憨人性子来,对于他时常下潭洗澡一概纵容,不愿多说。崔山一再要求庄夫对憨人严加管束,而庄夫总是一笑了之,没有照办。

    再说蜮精小王飞到背章岩东面的水潭上空,徐徐降到潭边的山坡上,只见他身放白光,采用隐身穿墙术,钻入斜坡泥土内,进入土下的壶形巢穴中,这里就是蜮精小王的魔窟。这蜮精在洞穴内已经修练成精,还接纳了两个门徒,大徒弟叫代终,二徒弟叫小崽。民夫们开凿新河道,要引水东流以后,蜮精担心巢穴遭破坏,对治水人怀恨在心,想方设法进行破坏。蜮精将练得一身功夫的代终,用魔法改变模样,变成了一位身强力壮的治水民夫,令他挑上行李在一条大道上等候路过的治水民夫。

    这一天,正好有十来个被征集,赶往治水前线的一群民夫从这里路过,那代终谎称没跟上队的治水人,请求入伙去前方服劳役。经准许后跟着这群民夫,来到了崔山百夫长的住宿营地,被编入易良的十人小队。由于代终体格健壮,干活吃苦耐劳,得到十夫长易良赏识,众伙计对他印象也不错。

    有一天,代终独自一人在施工中,担任捶砸堤埂斜坡面松土的活,突见一位智力低下,外号称着憨人的汉子,给他送土来。代终口念魔咒乘其不备,对准憨人后脑勺子吹了口妖气,那憨人中邪后全然不知情,当他返回工作面后,便渐渐感到全身发烫,大汗淋漓难以忍受。终于坚持到下班收工,憨人急忙跑到一里外的深水潭前,跳入水中洗了个痛快的冷水澡。

    这时,蜮精见了憨人入水,变成一条三尺长的大草鱼,在憨人身边漫游。憨人高兴极了,一心想抓住草鱼紧随其追赶,那草鱼将他引到斜坡岩前深水下的洞穴口。憨人捕鱼心切,跟随草鱼进了洞穴中。

    洞穴壶腔内宽敞,那晶莹发光的钟乳石,照得内堂清晰可见,那上方还设置有蜮精小王的宝座。草鱼变回了蜮精的本相,一把将身后的憨人从水里拉上了石坎,憨人当即吓得瘫倒在地上。

    洞窟内的二徒弟小崽迎上前来,问:“师父,你将民夫捉进洞府来干什么?”

    蜮精说:“我要让你小崽变成他这个模样,来个偷梁换柱,让你小崽装扮成憨人,混杂于民夫之中,做个你代终师兄的帮手,如何?”

    小崽说:“徒儿完全按照小王的安排行事,当好这个假憨人,不过这一位憨人作何处置?”

    蜮精说:“本王用魔法,让他变成木头人,在洞府内当奴仆,如不服管就吃了他!”

    那憨人听说要吃他,慌忙说:“憨人一切听从主人的,别吃了我!”

    这时,蜮精使了魔法,那小崽立刻变成了面前那个憨人的模样,蜮精说:“憨人,你这就游出壶口离开水潭,回民夫住宿营地去吧!”

    “憨人得令,这就告辞了!”那小崽变的憨人立刻跳下水,出洞去了。

    蜮精再使魔法,将这个民夫憨人变成了二徒弟小崽的模样,充当魔鬼的奴仆。

    有《画堂春》词为证,这正是:

    蜮蝎交战甚猖狂,相识蜮被封王。代终吹气祸憨郎,游水湖塘。魔怪变鱼引路,夫随入洞遭殃。妖装憨汉有谁防?营内潜藏。

    那妖怪小崽变的民夫憨人,从水潭中爬上岸,向远方民夫住宿营地走去。半道上,代终迎接着他,对他低声说:“二弟,如今你变憨人,冒名顶替来这工地,必须听我的指令行事,你初来乍到,要装扮几天哑巴,以免说错话露出破绽,慢慢熟悉环境,认识身边的伙计。”假憨人点头称是,从此成了哑巴不再言语了。

    代终将憨人带到先前那个十人小队,对十夫长庄夫说:“十夫长,这个易憨人严重中署,傻得更厉害了,多可怜啊,你们都要关照他!”

    伙计们都围过来,憨人一句话也不说,无论问什么话都是摇头装傻,他已认不得任何人了。工友们为憨人发病表示同情和惋惜,感谢代终乐于助人将憨人送了回来。庄夫只好让憨人留在营地,躺在铺上养病。

    几天以后,憨人渐渐熟悉了环境与民夫的生活,能开口讲话了。代终暗地里接近憨人,要憨人去附近部落,将那流行的疾病传染到民夫营地来。

    憨人说:“师兄,请相信师弟,一定让他们有好戏看!”

    当晚,这位妖变的憨人,睡在铺上后,阴魂却化成清风,到了一个堆放秸秆的场上,变化成一位蓬头垢面的流浪汉,见到了一位睡在秸秆堆里的病夫,谎称自己时才去民夫营地偷吃了一顿饱饭。这位病夫已有一天未进食,乞求憨人引路,让自己也去填饱肚子。

    随即,流浪汉带着病夫,乘夜幕来到治水民夫的营地,帮助病夫翻进伙房,偷吃起剩饭来。

    流浪汉这才又化成清风,回到憨人的铺位上睡下了。

    在营地内担任夜间护卫的民夫,发现伙房内有贼,急忙鸣锣,被惊醒的民夫们对贼围捕,抓住病夫后,经众人乱打,造成了重伤。

    民夫们发现被打的贼人,是被赶出来的传染病人,感到情况严重,将此人抬到了不远处的部落里,与部落民众发生口角。民夫怨部落不管束传染病人,想让疾病传染给民夫,而部落的村民则认为不该将病夫打伤。双方争执不下,造成了民夫与村民群体殴斗,双方都有数人受伤。后来,经过千夫长孟荣,与部落酋长谈判,才勉强平息了事端。

    隐藏于民夫中的代终妖人,担心师弟冒充的憨人难负重任,便在夜间亲自出动,找来痢疾病的疫源,让其在营区的民夫中传播。没过几天,不少民夫都患上痢疾。由于病人很多,严重影响到治水的工程进度,使民夫与村民间的怨恨加剧,有些病情严重的民夫,在一起密谋,决心再次去部落行凶报复。

    远在圣宇山的泰龙圣杰,得知济水背章岩的治水民夫中痢疾流行,令应龙宁吉立即前往背章岩消除病害,治愈患病的民夫与村民。应龙接到圣杰指令后,立刻赶往济水背章岩上空,口喷蓝色的龙泉。顿时,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细雨来。经过细雨消疫后,应龙又变成宁吉村姑,从天空飘荡着降下地面,来到住宿营地,对患病的民夫,逐个吹气与按摩。随后,又赶往患病的部落村院,对其逐户治疗,使痢疾病得到有效控制。治水民夫与部落民众间很快消除了积怨,双方关系又逐步融洽。

    代终和憨人两个假冒民夫的妖人,传播疾病的阴谋没有得逞,代终决定另施伎俩,要憨人夜间回魔窟请求蜮精小王再派个鬼怪来。

    当晚夜深人静后,憨人从铺里化成一阵风,出了营地,到背章岩斜坡上降落,隔着岩层向师父蜮精小王喊话:“师父,小崽要来见你!”

    正在魔窟内睡觉的蜮精小王被唤醒后,采用隐身穿墙术,出现在斜坡上,他听小崽报告用传染病发难失败,师兄代终乞求师父再派个供使唤的鬼怪来。

    原来,蜮精小王在浅丘上,已经发展了一名修炼成精的三徒弟狐妖,便立即将那狐妖传唤过来。蜮精小王说:“狐妖徒儿,这次本王派遣你去民夫营地执行任务,你要绝对听从这位憨人的指挥,能办到么?”

    狐妖说是:“徒儿一切按照师父、师兄指令行事!”

    随即,憨人与狐妖辞别了蜮精小王,一同往民夫住宿地走去。两个鬼怪进营地后,憨人返回了原先的铺位,狐妖则在营地的窝棚前游荡乱窜,并发出一声声厉鬼的嗥叫,惊得睡觉的民夫一阵阵骚动,还传来那些胆怯民夫的哀告与惊叫声。

    这时,胆壮的安保夜巡汉敲起手中的铜锣,许多手持锄、棍棒的壮汉从窝棚内跑出来,怒吼着向鬼怪叫声处追去。随即,营地内呐喊声四起,狐妖吓煞了,仓皇逃离了营地。

    那代终妖怪,当晚听得营地鬼怪叫声,急忙出来配合行动,在一座座茅草窝棚前纵火。顿时,营地内浓烟滚滚,火光四起。跑出窝棚的民夫们,见赶跑了鬼怪,又急忙丢下手中的器杖,提着木桶救火。营地内吵吵嚷嚷,救火的人群川流不息。

    突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便是一声惊天霹雳。闪电照射出巨龙盘旋的光影,原来是猛龙起来降雨灭火,一阵急雨很快将茅屋上的火焰浇灭了,将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

    在先前狐妖被民夫们追逐时,十夫长易良带了三个壮汉,赶到营外的路口拦截。一会儿,那狐妖从营地逃出来,易良一声怒吼,壮汉们截住鬼怪,用锄头、棍棒劈头就打,将狐妖打翻在地,很快断了气,却原来是只狐狸。

    有《少年游》词为证,这正是:

    传瘟败惨,挑拨无果,难释代终怀。另派妖精,魔王出马,将恶魅招来。一行夜半来营地,嗥叫鬼俳徊。狐怪遭锄,猛龙喷雨,熄火救焚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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