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杀
秦爷向来对自己的身体很自负，但今天实在不行了，两人斗了三四十个回合，便觉得汗流浃背，气喘嘘嘘了。
难道就这么败了吗？秦爷心有不甘，只能勉力支撑着。
果不其然，渐渐地，秦爷已是不支，他的动作越来越慢，一个不留神，被对方的弯刀扫到了肩膀，顿时血便流了出来，只见他咬紧牙关，仍然拼命地与对方缠斗。
高个子突然说道：“秦爷，何必呢？你已经败了，既然败了就认输吧，趁现在还没有死人，大家都好过，对不对？”
高个子一边游斗一边劝说秦爷。
秦爷知道，再这样斗下去，自己到底还是一个输，事到如今，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好在自己到底是与对方斗了一场，技不如人，虽然传出去对威龙镖局的声誉也不会太好，但毕竟不是临阵脱逃，也算是保住了走镖人的面子。
想到这里，秦爷便打算将身一退，听从候相的建义，货交出去，所有人可以安全回到落日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人高喊道：“打是一刀，不打也是一刀，伙计们，别犹豫了，冲吧！”
喊话的人是程刚。
程刚是个急性子，他看到秦爷与那个高个子交手，秦爷显然不是对手，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又见秦爷肩头受了伤，他顿时急了眼，知道再打下去，秦爷恐怕凶多吉少，一急之下，不禁就喊了这么一嗓子。
程刚是镖师，除了秦爷便是他了，这一嗓子无疑是道命令，镖局中的人立即冲了上去。
秦爷想要阻止已是不及，早有手底下的趟子手与对方的人交上了手。
那名高个子黑衣人猛地向退两步，厉声说道：“给脸不要脸，看来你们是找死！”
说罢，手一摆，那些黑衣马匪立即纵马向商队里冲了过去。
这场拼杀不过持久了半蛊茶的时间，商队这边的人已有半数倒在地上，或死或伤，就连秦爷都负了重伤，被人架到一辆车辕上。
那高个子一挥手，马匪们手催动马匹又向前凑了凑，包围的圈子变得更小了。
高个子骑在马上，走到秦爷身旁，长叹道：“秦爷，这又何必呢，明知道不行还要试什么呢？”
秦爷环顾四周，自己这边败得很惨，基本上所有人都受了伤，带有几个人已经死了，尸体横躺着，就连程刚也死了，他倚在一辆车的轱辘旁，睁着眼睛，双手握拳，致命伤在脖颈处，血已流干了，他尸体的旁边站着那个小个子黑衣人，双手揣在怀里，冷冷地盯向这边。
程刚一定死在这个小个子手里，秦爷感到一阵心痛，却又无可奈何：“放他们走，我和货物留下！”
那高个子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终于想通了？”
秦爷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他在不远处看到了李子通，与两名趟子手坐在一起，还活着。
候相？
他怎么不见踪影了？
东西丢了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害了东家的人？
虽然此事全因为程刚的一时冲动，才引发出如此惨烈的结果，但秦爷心中不免还是自责，谁让自己技不如人的？现在被人劫了镖，伤了人，自己却无计可施，就连对方的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秦爷觉得威龙镖局败得窝囊！
高个子见秦爷终于服输了，说道：“但有件事，我必须说明，”说着，他回身一指不远处程刚的尸体，说道，“闪电手程刚，虽然不是你秦爷最要好的朋友，但也在镖行十多年了吧，和你关系肯定不错，但我们刚才把他杀了，不是错杀，而是必须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爷愣了一下，不明白高个子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高个子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他刚才那声喊，这混乱的局面还不至于呢，让这么多人受伤，你说他该不该死？”
秦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高个子接着说道：“但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认识那把匕首。”
秦爷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高个子说的匕首就是那个小个子怀里的匕首，给李子通腹部捅了一下的那柄匕首。
自己看着也觉得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没想到程刚想起来了，还为此送了命？这柄匕首倒底有何来历？
高个子叹道：“因为这柄匕首被认出来了，所以他必须死。”
秦爷心中一惊，他立即明白了高个子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话：“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早已抄起金背刀来，向马上的高个子横扫过去，不料那高个子早有防范，抬起一脚正踢在秦爷的手腕上，这一下力重千钧，金背刀应声而飞，接着这高个子从马上已跳到了车辕上，一只脚踩在了秦爷受伤的肩头，一时间金疮迸开，鲜血如注。
“跟我拼，你凭什么！”高个子恶狠狠地说道，接着冲手下人大喊，“杀！”
秦爷闯荡江湖多年，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顿时一股气憋在胸膛，又是担心商队中这些人的安危，又急又气，大叫了一声，顿时呕血气绝。
十名黑衣马匪一催坐骑，手挥长刀，从数个方向冲入商队里，见人便砍。
数名黑衣人发出嘻笑之声，仿佛这杀戮的一幕早就应该上演了，他们已然等不及了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在商队里传出数声闷响，接着被车队围住的人群里再无动静，刚才的杂乱之声消失殆尽，仿佛空气在那个瞬间一下子凝住了相仿。车队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这数辆拉货的车。
车辆围在一起，构成一个不大的小圆，车与车之间有缝隙，几匹战马闲庭信步地从这些缝隙中走了出来，马上之人却已经不见，高个与小个子均是吃了一惊，这一切发生得实在诡异，自己手下向来训练有素，怎么可能突然弃了马，消失不见呢？
又一匹马慢慢地走了出来，这次马上却坐着一名黑衣马匪，只是宽宽的肩膀上已经没了脑袋，那马踱到高个子的身前，无头尸体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栽了下来，摔在众人面前。
突然旋起一阵黄沙，迷了众人的眼，远远地似乎传来一片狼嚎，似有似无，没有人能够肯定这狼嚎之声真实存在，但每一个人的耳边却都隐隐地感觉到了。
这群马匪向来彪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乍见之下，每个人都是心惊，不由自主地便后退了几步。
高个子冷笑一声，大手一摆：“慢着，活人能被尿憋死吗？”
首领一喊，众人这才心绪平稳，大家都勒住了坐骑，眼睛紧紧地盯着被黄沙包裹住的车队。此时，秦爷也醒了过来，刚才一股气憋在胸前，差点送了他的命，现在又缓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那具无头匪尸，难道来了救兵不成？
风沙渐散，只见从车队中缓缓地走出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他走得很慢，手扶着一柄长刀，以刀为拐，如同一个老人一般，一步一步将自己撑出来的，再看脸上，面色苍白，白得有些吓人，给人一种即将死掉的感觉，但长相还算清秀，虽然谈不上有多好看，但五官分明，棱角有致，倒有几分英武之气，只是那双眼睛实在无神，仿佛被什么东西撑住了才能张开似的。
高个子以及手下马匪均是皱了一下眉头，这明明是个将死之人，他来干什么？
但此人这个时候出现，想必刚才那几名惨死的手下肯定与他有关，倒也不能小看了。
秦爷一见，暗道惭愧，原来正是自己救下的那名少年刀客，除了头两天对此人还怀有好奇之心外，其实早已将他忘掉了，好在曾吩咐过手下去照顾，但也仅仅将人家放在货车中，算不得尽心尽力，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出手了。
秦爷久闯江湖当然看得出来这少年人武功不一般，但伤势过重，身体虚弱的厉害，这一连数日的奔波肯定也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他能是对面这群凶神的对手吗？
唉，救人一命，却也让人枉死在这里，与其这样，当初不如不救呢！
被秦爷救了一命后，少年刀客本想着拜见秦爷，数次都被老汉阻止了，他便知道，这秦爷并没有见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强求了。
这次受伤，少年刀客元气大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整一下。
但休整的效果并不太好，每天吃馕肉，这东西虽然给劲，但到底不太适合虚弱的身体，至少对伤势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不过管饱肚子罢了，而养伤的货车也也不够舒服，一路颠簸下来，少年人竟然没有一丝复原的迹象，身体依旧虚弱得厉害。
更令少年感到恐惧的是，身上的肤色越发变白，当然已经不是那种惨白色，也不再透亮，但仍然让人感觉不舒服。
少年觉得自己身体如此虚弱恐怕还是和这蝎毒有关，秦爷虽然尽了力，却还是没能完全排除自己体内的毒素，残存的这些毒素虽然不能致命，却改变了自己的肤色，同时，还令自己身体过度虚弱。
再这样下去，这一身武功还有何用，大仇还未报，难道就要变成了一个废人吗？
少年刀客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只盼望着尽快走出这片荒漠，安安稳稳地到了落日集，然后找个营生先住下来，把身子养好了再琢磨报仇的事情，结果便出了事。
起初，那老汉慌慌张张地闯进了车内，手里还拿着把单刀，倒吓了少年人一跳。
刘老汉说道：“前面遇到马匪了，我们有个兄弟挂了，到时候你千万别出去，”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眼那柄倭刀，“我知道你是练家子，功夫可能也不错，但别逞能，就你现在这样子，恐怕连我都对付不了呢！”
少年刀客一笑，倒也没说什么，心中感谢老汉的热心。
搜肠刮肚，师父大概说过漠北这一带有十多拨马匪，成气候实力雄厚的也就那么两三家，自己的救命恩人秦爷创下威龙镖行的名号也有个二三十年了，想必与这些大的匪帮肯定有些瓜葛交情，倒是不足为虑，至于那些小匪帮，以秦爷的功夫，应该还是不难对付的。
想到这里，少年刀客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往麻袋包上一躺，竟然睡着了。
就在少年刀客睡觉的时候，商队被马匪围了起来，秦爷手下的两位镖师相继受伤。
难道就这么败了吗？秦爷心有不甘，只能勉力支撑着。
果不其然，渐渐地，秦爷已是不支，他的动作越来越慢，一个不留神，被对方的弯刀扫到了肩膀，顿时血便流了出来，只见他咬紧牙关，仍然拼命地与对方缠斗。
高个子突然说道：“秦爷，何必呢？你已经败了，既然败了就认输吧，趁现在还没有死人，大家都好过，对不对？”
高个子一边游斗一边劝说秦爷。
秦爷知道，再这样斗下去，自己到底还是一个输，事到如今，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好在自己到底是与对方斗了一场，技不如人，虽然传出去对威龙镖局的声誉也不会太好，但毕竟不是临阵脱逃，也算是保住了走镖人的面子。
想到这里，秦爷便打算将身一退，听从候相的建义，货交出去，所有人可以安全回到落日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人高喊道：“打是一刀，不打也是一刀，伙计们，别犹豫了，冲吧！”
喊话的人是程刚。
程刚是个急性子，他看到秦爷与那个高个子交手，秦爷显然不是对手，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又见秦爷肩头受了伤，他顿时急了眼，知道再打下去，秦爷恐怕凶多吉少，一急之下，不禁就喊了这么一嗓子。
程刚是镖师，除了秦爷便是他了，这一嗓子无疑是道命令，镖局中的人立即冲了上去。
秦爷想要阻止已是不及，早有手底下的趟子手与对方的人交上了手。
那名高个子黑衣人猛地向退两步，厉声说道：“给脸不要脸，看来你们是找死！”
说罢，手一摆，那些黑衣马匪立即纵马向商队里冲了过去。
这场拼杀不过持久了半蛊茶的时间，商队这边的人已有半数倒在地上，或死或伤，就连秦爷都负了重伤，被人架到一辆车辕上。
那高个子一挥手，马匪们手催动马匹又向前凑了凑，包围的圈子变得更小了。
高个子骑在马上，走到秦爷身旁，长叹道：“秦爷，这又何必呢，明知道不行还要试什么呢？”
秦爷环顾四周，自己这边败得很惨，基本上所有人都受了伤，带有几个人已经死了，尸体横躺着，就连程刚也死了，他倚在一辆车的轱辘旁，睁着眼睛，双手握拳，致命伤在脖颈处，血已流干了，他尸体的旁边站着那个小个子黑衣人，双手揣在怀里，冷冷地盯向这边。
程刚一定死在这个小个子手里，秦爷感到一阵心痛，却又无可奈何：“放他们走，我和货物留下！”
那高个子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终于想通了？”
秦爷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他在不远处看到了李子通，与两名趟子手坐在一起，还活着。
候相？
他怎么不见踪影了？
东西丢了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害了东家的人？
虽然此事全因为程刚的一时冲动，才引发出如此惨烈的结果，但秦爷心中不免还是自责，谁让自己技不如人的？现在被人劫了镖，伤了人，自己却无计可施，就连对方的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秦爷觉得威龙镖局败得窝囊！
高个子见秦爷终于服输了，说道：“但有件事，我必须说明，”说着，他回身一指不远处程刚的尸体，说道，“闪电手程刚，虽然不是你秦爷最要好的朋友，但也在镖行十多年了吧，和你关系肯定不错，但我们刚才把他杀了，不是错杀，而是必须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爷愣了一下，不明白高个子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高个子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他刚才那声喊，这混乱的局面还不至于呢，让这么多人受伤，你说他该不该死？”
秦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高个子接着说道：“但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认识那把匕首。”
秦爷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高个子说的匕首就是那个小个子怀里的匕首，给李子通腹部捅了一下的那柄匕首。
自己看着也觉得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没想到程刚想起来了，还为此送了命？这柄匕首倒底有何来历？
高个子叹道：“因为这柄匕首被认出来了，所以他必须死。”
秦爷心中一惊，他立即明白了高个子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话：“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早已抄起金背刀来，向马上的高个子横扫过去，不料那高个子早有防范，抬起一脚正踢在秦爷的手腕上，这一下力重千钧，金背刀应声而飞，接着这高个子从马上已跳到了车辕上，一只脚踩在了秦爷受伤的肩头，一时间金疮迸开，鲜血如注。
“跟我拼，你凭什么！”高个子恶狠狠地说道，接着冲手下人大喊，“杀！”
秦爷闯荡江湖多年，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顿时一股气憋在胸膛，又是担心商队中这些人的安危，又急又气，大叫了一声，顿时呕血气绝。
十名黑衣马匪一催坐骑，手挥长刀，从数个方向冲入商队里，见人便砍。
数名黑衣人发出嘻笑之声，仿佛这杀戮的一幕早就应该上演了，他们已然等不及了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在商队里传出数声闷响，接着被车队围住的人群里再无动静，刚才的杂乱之声消失殆尽，仿佛空气在那个瞬间一下子凝住了相仿。车队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这数辆拉货的车。
车辆围在一起，构成一个不大的小圆，车与车之间有缝隙，几匹战马闲庭信步地从这些缝隙中走了出来，马上之人却已经不见，高个与小个子均是吃了一惊，这一切发生得实在诡异，自己手下向来训练有素，怎么可能突然弃了马，消失不见呢？
又一匹马慢慢地走了出来，这次马上却坐着一名黑衣马匪，只是宽宽的肩膀上已经没了脑袋，那马踱到高个子的身前，无头尸体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栽了下来，摔在众人面前。
突然旋起一阵黄沙，迷了众人的眼，远远地似乎传来一片狼嚎，似有似无，没有人能够肯定这狼嚎之声真实存在，但每一个人的耳边却都隐隐地感觉到了。
这群马匪向来彪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乍见之下，每个人都是心惊，不由自主地便后退了几步。
高个子冷笑一声，大手一摆：“慢着，活人能被尿憋死吗？”
首领一喊，众人这才心绪平稳，大家都勒住了坐骑，眼睛紧紧地盯着被黄沙包裹住的车队。此时，秦爷也醒了过来，刚才一股气憋在胸前，差点送了他的命，现在又缓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那具无头匪尸，难道来了救兵不成？
风沙渐散，只见从车队中缓缓地走出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他走得很慢，手扶着一柄长刀，以刀为拐，如同一个老人一般，一步一步将自己撑出来的，再看脸上，面色苍白，白得有些吓人，给人一种即将死掉的感觉，但长相还算清秀，虽然谈不上有多好看，但五官分明，棱角有致，倒有几分英武之气，只是那双眼睛实在无神，仿佛被什么东西撑住了才能张开似的。
高个子以及手下马匪均是皱了一下眉头，这明明是个将死之人，他来干什么？
但此人这个时候出现，想必刚才那几名惨死的手下肯定与他有关，倒也不能小看了。
秦爷一见，暗道惭愧，原来正是自己救下的那名少年刀客，除了头两天对此人还怀有好奇之心外，其实早已将他忘掉了，好在曾吩咐过手下去照顾，但也仅仅将人家放在货车中，算不得尽心尽力，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出手了。
秦爷久闯江湖当然看得出来这少年人武功不一般，但伤势过重，身体虚弱的厉害，这一连数日的奔波肯定也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他能是对面这群凶神的对手吗？
唉，救人一命，却也让人枉死在这里，与其这样，当初不如不救呢！
被秦爷救了一命后，少年刀客本想着拜见秦爷，数次都被老汉阻止了，他便知道，这秦爷并没有见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强求了。
这次受伤，少年刀客元气大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整一下。
但休整的效果并不太好，每天吃馕肉，这东西虽然给劲，但到底不太适合虚弱的身体，至少对伤势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不过管饱肚子罢了，而养伤的货车也也不够舒服，一路颠簸下来，少年人竟然没有一丝复原的迹象，身体依旧虚弱得厉害。
更令少年感到恐惧的是，身上的肤色越发变白，当然已经不是那种惨白色，也不再透亮，但仍然让人感觉不舒服。
少年觉得自己身体如此虚弱恐怕还是和这蝎毒有关，秦爷虽然尽了力，却还是没能完全排除自己体内的毒素，残存的这些毒素虽然不能致命，却改变了自己的肤色，同时，还令自己身体过度虚弱。
再这样下去，这一身武功还有何用，大仇还未报，难道就要变成了一个废人吗？
少年刀客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只盼望着尽快走出这片荒漠，安安稳稳地到了落日集，然后找个营生先住下来，把身子养好了再琢磨报仇的事情，结果便出了事。
起初，那老汉慌慌张张地闯进了车内，手里还拿着把单刀，倒吓了少年人一跳。
刘老汉说道：“前面遇到马匪了，我们有个兄弟挂了，到时候你千万别出去，”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眼那柄倭刀，“我知道你是练家子，功夫可能也不错，但别逞能，就你现在这样子，恐怕连我都对付不了呢！”
少年刀客一笑，倒也没说什么，心中感谢老汉的热心。
搜肠刮肚，师父大概说过漠北这一带有十多拨马匪，成气候实力雄厚的也就那么两三家，自己的救命恩人秦爷创下威龙镖行的名号也有个二三十年了，想必与这些大的匪帮肯定有些瓜葛交情，倒是不足为虑，至于那些小匪帮，以秦爷的功夫，应该还是不难对付的。
想到这里，少年刀客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往麻袋包上一躺，竟然睡着了。
就在少年刀客睡觉的时候，商队被马匪围了起来，秦爷手下的两位镖师相继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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