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复盘
冷无常送走了姜一焕，带着一群手下直奔香园。
当初修建香园的时候，杨天特意叫人从南方带来了粘性大的泥土，也因为有这样的泥土，香园里才有南方植物生长的可能性。姜一焕从两名死者的鞋底发现了这种泥土，在整个落日集，恐怕只有香园能够找到，所以可以断定，两名死者去过香园。
这是一条线索，冷无常不得不查下去，更何况，案发地点与香园的距离并不远。
根本不用骑马，冷无常便来到了香园的门口，来到门口，他便吃了一惊。
香园的大门打开着，据说自从闹鬼后，这个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门前站着一个人。
冷无常自幼在鬼市，见到的神头鬼脸很多了，但头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人。
这是一个年轻人，身材比例都是上乘，一张脸也是英俊中带着潇洒，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张脸很白，尤其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瘆人，仿佛透明一般。
一个本应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年轻人却长着一张惨白色的脸，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别扭。
冷无常相信，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人。
这个人站在香园门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刀，一柄倭刀，别人可能不认识，但冷无常认识，不禁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生怕漏了点什么。
这个人当然是白狼，他也在打量着冷无常，面无表情。
终于，冷无常先说话了：“你是什么人？”
白狼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冷无常道：“没有看到我们的官服吗？”
白狼冷笑道：“什么人穿上官服都会像模像样的。”
冷无常道：“看样子你是不信？”
白狼点头道：“我信！”
冷无常道：“刚才不信为什么现在又信了？”
白狼道：“因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相信里面有许多落日集的老住户。”
老住户当然知道这群官差是不是假扮的了。
冷无常回身看果然准备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站得比较远，三五一群，指指点点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冷无常道：“我是落日集的总捕头，冷无常！”
白狼道：“我叫白狼。”
冷无常道：“真名？”
白狼道：“假名，但你可以叫我白狼。”
冷无常道：“杨老板的人？”
白狼道：“他雇我看这个园子。”
冷无常叫过一名手下，让他速去杨府打听一下白狼的事情。
冷无常接着问道：“知道我们来香园干什么吗？”
白狼点点头：“知道！死了两个人。”
冷无常道：“你不感到奇怪吗？街头发现死了两个人，我们为什么会找到香园来？”
白狼皱了下眉头：“刚才你们在街头发现死了两个人？”
冷无常道：“你不知道吗？”
白狼摇头：“不知道！”
冷无常惊疑地问道：“你说死了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白狼道：“昨天夜里，香园里多了两颗人头。”
冷无常急忙问道：“没有身子？”
白狼道：“我没有找到。”
冷无常道：“街头那两具死尸都没有脑袋！”
两颗人头，并排放在望乡楼前，帆布袋装着，红绸布盖着。
冷无常围着两颗脑袋转了几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问众人：“有人认识吗？”
众捕快一齐摇头，傻柱说道：“面目狰狞，就算认识现在也不认识了。”
冷无常摇了摇头：“狰狞？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狰狞呢？你们看，这脸上没有伤，血都擦干净了，你们见过这么干净的人头吗？是的，表情是不大好看，用狰狞这个词好吗？应该用……”
“恐惧！”说话的是白狼。
冷无常点了点头，打量着白狼：“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白狼道：“不认识，但见过！”
冷无常道：“见过？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当时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
白狼回答道：“昨天夜里三更多，就是这里，望乡楼，他们还活着，是一对小偷。”
死的两个人正是蟊贼张三与李四，白狼便将昨天夜里与张三李四见面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当白狼说到三楼窗外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之时，众人皆是一惊，几名捕快开始窃窃私语。
冷无常故意咳嗽了一声，问道：“你追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两名死者？”
白狼道：“没有，直到今天早上，我起来巡园的时候才发现这两颗人头，我才知道这两个人被杀了，我急忙在园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尸体，于是准备回杨府……”
“回杨府？发现人头，你难道不想着应该报官吗？”冷无常厉声问道。
白狼道：“出了这件事是我的失职，我应该先通知东家，由东家来决定是否应该报官，结果我刚开门便看见你们向香园走了过来，我只好等在门口了。”
“你不感到奇怪吗？”
“当然，这两颗人头按理说不应该有人看到，而这么早官府的人便找来了，说明一定是凶手去报的官，也许他是有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想不出来了，但没有想到，原来你们是发现了无头尸体。”
冷无常一笑：“把尸体扔在大街上，就等于报官了，凶手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但能够找到香园来，也是凭着一点点运气，结果就把人头也找到了。但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那个在窗外说话的女人，你追到了吗？”
白狼刚要回答，冷无常一摆手：“等一会儿，咱们上到三楼时，你再跟我讲。”
望乡楼并不宽敞，所以冷无常让大部分手下留在楼下，在香园里继续查找有用的线索，自己和白狼还有傻柱走进了望乡楼。
到了三楼，冷无常一眼便看到被白狼撞坏的那扇窗户，地上留着碎木屑，并不是很多，显然窗户的大部分碎屑都散在了窗外，证明的确如白狼所说，他是从里面撞窗冲到了外面。
望乡楼是这香园里最高的建筑，从三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几乎可以全瞰整个香园，围着望乡楼，有假山，廊檐，假的毛竹等，错落有致。
冷无常站在窗前看了看，摇头道：“这里看似挺高，但借力能够站脚的地方其实挺多的，对于轻功不错的人，在外面假扮个鬼什么的似乎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白狼说道：“不错，我听到声音便撞窗而出，但我对这院子还不是很熟，撞出窗后才能寻找落地，所以我就落在了那块假山石上，”说着白狼用手一指给冷无常看，“站稳身形后我再寻找那个身影，已经在数丈之外了，再提气追过去，就有些晚了。”
“那个身影有什么特点？”
“背后看穿着红衣，头发披散着，像个女人……”
“头发披散着？”
“是的！”白狼淡然一笑，“冷捕头一定听过那个香园闹鬼的传闻，说是穿喜服的无头女鬼，对不对？”
冷无常笑道：“不错，不过这无头装束只能吓唬些不会武功的人而已，遇到真正的高手，再把脑袋藏起来恐怕路都看不清了，更别说跑了，你大概追了多久，追到哪里了？”
白狼叹了口气：“其实也没追多久，到了一片荒地，人就不见了，我对落日集不是很熟，也不敢再四处寻找，只好回来了。”
冷无常问道：“现在让你带我去，你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白狼点头道：“大概可以。”
冷无常接着问道：“回来后你又做了什么？”
白狼道：“回来后，我先进了望乡楼，见那两个人不见了，猜他们是跑了，也没在意，就回去睡觉了。”
从望乡楼出来，一名差役带着老管家杨忠便赶来了。
证明了白狼的身份，杨忠把冷无常拽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家老爷说了，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鬼市，总捕头和鬼王很熟，这件事不妨去鬼王那里查查，兴许还有眉目。”
冷无常一笑，说道：“杨老板和鬼王不熟吗？”
杨天是鬼王沙江的妹夫，冷无常是鬼王的干儿子，说起来，两个人并不见外，但事实上接触并不多。
杨忠说道：“其实杨老爷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不要闹得满城风雨，香园闹鬼就够瞧的了，现在又死了两个人，传出去……”
“香园更卖不出价了，对不对？”冷无常截断杨忠的话，他刚从姜一焕那里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
杨忠一笑：“就是这个意思，反正这案子还是低调处理的了。”
冷无常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死者身份还没有落实，只要没有苦主，低调处理倒不是什么问题，但凶手还得找，不是吗？”
杨忠道：“那就全凭你做主了。”
冷无常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们老板要低调，我肯定会低调的。”
冷无常把众捕快都叫了过来，说道：“这位少年刀客的身份已经得到证实了，他的确叫白狼，是杨老板雇来看守这个香园的，所以他说的话可信度也非常高，据他说，这两名死者是偷东西的，想必大家也听说过了，这香园一直在闹鬼，这里是鬼的地盘，怎么能让小偷任意胡为呢，所以干脆就来了一个以儆效尤，杀一警百。神鬼之事，怎么是咱们捕快能管得了的？当然，死者的身份一定要搞清楚，如果有家眷，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
众捕快差役一阵叫好，大家心里清楚，话虽然没有说透，意思却已经传达到了。
那就是不要管这桩案子了！什么原因自然没有人在意，在这里就连都督都是呆一天撞一天闲钟，何况其他人呢？
“慢着！”白狼突然说道，声音不大，却自有种威严。
杨忠一看，忙把白狼叫到一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案子你就听冷捕头的吧，他说什么你配合着来就是了。”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白狼问道。
杨忠说道：“老板吩咐了，希望冷捕头低调处理……”
白狼冷笑道：“低调处理？难道就不用还原事情真相了吗？这两个人虽然是小偷，但罪不致死，凶手如此残忍，难道应该让他逍遥法外吗？”
杨忠没有想到白狼竟然如此想法，他本是一个老实人，觉得白狼说得倒也不错，自己便无话可说了，顿时怔在那里了。
当初修建香园的时候，杨天特意叫人从南方带来了粘性大的泥土，也因为有这样的泥土，香园里才有南方植物生长的可能性。姜一焕从两名死者的鞋底发现了这种泥土，在整个落日集，恐怕只有香园能够找到，所以可以断定，两名死者去过香园。
这是一条线索，冷无常不得不查下去，更何况，案发地点与香园的距离并不远。
根本不用骑马，冷无常便来到了香园的门口，来到门口，他便吃了一惊。
香园的大门打开着，据说自从闹鬼后，这个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门前站着一个人。
冷无常自幼在鬼市，见到的神头鬼脸很多了，但头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人。
这是一个年轻人，身材比例都是上乘，一张脸也是英俊中带着潇洒，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张脸很白，尤其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瘆人，仿佛透明一般。
一个本应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年轻人却长着一张惨白色的脸，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别扭。
冷无常相信，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人。
这个人站在香园门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刀，一柄倭刀，别人可能不认识，但冷无常认识，不禁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生怕漏了点什么。
这个人当然是白狼，他也在打量着冷无常，面无表情。
终于，冷无常先说话了：“你是什么人？”
白狼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冷无常道：“没有看到我们的官服吗？”
白狼冷笑道：“什么人穿上官服都会像模像样的。”
冷无常道：“看样子你是不信？”
白狼点头道：“我信！”
冷无常道：“刚才不信为什么现在又信了？”
白狼道：“因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相信里面有许多落日集的老住户。”
老住户当然知道这群官差是不是假扮的了。
冷无常回身看果然准备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站得比较远，三五一群，指指点点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冷无常道：“我是落日集的总捕头，冷无常！”
白狼道：“我叫白狼。”
冷无常道：“真名？”
白狼道：“假名，但你可以叫我白狼。”
冷无常道：“杨老板的人？”
白狼道：“他雇我看这个园子。”
冷无常叫过一名手下，让他速去杨府打听一下白狼的事情。
冷无常接着问道：“知道我们来香园干什么吗？”
白狼点点头：“知道！死了两个人。”
冷无常道：“你不感到奇怪吗？街头发现死了两个人，我们为什么会找到香园来？”
白狼皱了下眉头：“刚才你们在街头发现死了两个人？”
冷无常道：“你不知道吗？”
白狼摇头：“不知道！”
冷无常惊疑地问道：“你说死了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白狼道：“昨天夜里，香园里多了两颗人头。”
冷无常急忙问道：“没有身子？”
白狼道：“我没有找到。”
冷无常道：“街头那两具死尸都没有脑袋！”
两颗人头，并排放在望乡楼前，帆布袋装着，红绸布盖着。
冷无常围着两颗脑袋转了几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问众人：“有人认识吗？”
众捕快一齐摇头，傻柱说道：“面目狰狞，就算认识现在也不认识了。”
冷无常摇了摇头：“狰狞？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狰狞呢？你们看，这脸上没有伤，血都擦干净了，你们见过这么干净的人头吗？是的，表情是不大好看，用狰狞这个词好吗？应该用……”
“恐惧！”说话的是白狼。
冷无常点了点头，打量着白狼：“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白狼道：“不认识，但见过！”
冷无常道：“见过？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当时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
白狼回答道：“昨天夜里三更多，就是这里，望乡楼，他们还活着，是一对小偷。”
死的两个人正是蟊贼张三与李四，白狼便将昨天夜里与张三李四见面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当白狼说到三楼窗外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之时，众人皆是一惊，几名捕快开始窃窃私语。
冷无常故意咳嗽了一声，问道：“你追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两名死者？”
白狼道：“没有，直到今天早上，我起来巡园的时候才发现这两颗人头，我才知道这两个人被杀了，我急忙在园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尸体，于是准备回杨府……”
“回杨府？发现人头，你难道不想着应该报官吗？”冷无常厉声问道。
白狼道：“出了这件事是我的失职，我应该先通知东家，由东家来决定是否应该报官，结果我刚开门便看见你们向香园走了过来，我只好等在门口了。”
“你不感到奇怪吗？”
“当然，这两颗人头按理说不应该有人看到，而这么早官府的人便找来了，说明一定是凶手去报的官，也许他是有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想不出来了，但没有想到，原来你们是发现了无头尸体。”
冷无常一笑：“把尸体扔在大街上，就等于报官了，凶手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但能够找到香园来，也是凭着一点点运气，结果就把人头也找到了。但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那个在窗外说话的女人，你追到了吗？”
白狼刚要回答，冷无常一摆手：“等一会儿，咱们上到三楼时，你再跟我讲。”
望乡楼并不宽敞，所以冷无常让大部分手下留在楼下，在香园里继续查找有用的线索，自己和白狼还有傻柱走进了望乡楼。
到了三楼，冷无常一眼便看到被白狼撞坏的那扇窗户，地上留着碎木屑，并不是很多，显然窗户的大部分碎屑都散在了窗外，证明的确如白狼所说，他是从里面撞窗冲到了外面。
望乡楼是这香园里最高的建筑，从三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几乎可以全瞰整个香园，围着望乡楼，有假山，廊檐，假的毛竹等，错落有致。
冷无常站在窗前看了看，摇头道：“这里看似挺高，但借力能够站脚的地方其实挺多的，对于轻功不错的人，在外面假扮个鬼什么的似乎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白狼说道：“不错，我听到声音便撞窗而出，但我对这院子还不是很熟，撞出窗后才能寻找落地，所以我就落在了那块假山石上，”说着白狼用手一指给冷无常看，“站稳身形后我再寻找那个身影，已经在数丈之外了，再提气追过去，就有些晚了。”
“那个身影有什么特点？”
“背后看穿着红衣，头发披散着，像个女人……”
“头发披散着？”
“是的！”白狼淡然一笑，“冷捕头一定听过那个香园闹鬼的传闻，说是穿喜服的无头女鬼，对不对？”
冷无常笑道：“不错，不过这无头装束只能吓唬些不会武功的人而已，遇到真正的高手，再把脑袋藏起来恐怕路都看不清了，更别说跑了，你大概追了多久，追到哪里了？”
白狼叹了口气：“其实也没追多久，到了一片荒地，人就不见了，我对落日集不是很熟，也不敢再四处寻找，只好回来了。”
冷无常问道：“现在让你带我去，你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白狼点头道：“大概可以。”
冷无常接着问道：“回来后你又做了什么？”
白狼道：“回来后，我先进了望乡楼，见那两个人不见了，猜他们是跑了，也没在意，就回去睡觉了。”
从望乡楼出来，一名差役带着老管家杨忠便赶来了。
证明了白狼的身份，杨忠把冷无常拽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家老爷说了，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鬼市，总捕头和鬼王很熟，这件事不妨去鬼王那里查查，兴许还有眉目。”
冷无常一笑，说道：“杨老板和鬼王不熟吗？”
杨天是鬼王沙江的妹夫，冷无常是鬼王的干儿子，说起来，两个人并不见外，但事实上接触并不多。
杨忠说道：“其实杨老爷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不要闹得满城风雨，香园闹鬼就够瞧的了，现在又死了两个人，传出去……”
“香园更卖不出价了，对不对？”冷无常截断杨忠的话，他刚从姜一焕那里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
杨忠一笑：“就是这个意思，反正这案子还是低调处理的了。”
冷无常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死者身份还没有落实，只要没有苦主，低调处理倒不是什么问题，但凶手还得找，不是吗？”
杨忠道：“那就全凭你做主了。”
冷无常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们老板要低调，我肯定会低调的。”
冷无常把众捕快都叫了过来，说道：“这位少年刀客的身份已经得到证实了，他的确叫白狼，是杨老板雇来看守这个香园的，所以他说的话可信度也非常高，据他说，这两名死者是偷东西的，想必大家也听说过了，这香园一直在闹鬼，这里是鬼的地盘，怎么能让小偷任意胡为呢，所以干脆就来了一个以儆效尤，杀一警百。神鬼之事，怎么是咱们捕快能管得了的？当然，死者的身份一定要搞清楚，如果有家眷，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
众捕快差役一阵叫好，大家心里清楚，话虽然没有说透，意思却已经传达到了。
那就是不要管这桩案子了！什么原因自然没有人在意，在这里就连都督都是呆一天撞一天闲钟，何况其他人呢？
“慢着！”白狼突然说道，声音不大，却自有种威严。
杨忠一看，忙把白狼叫到一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案子你就听冷捕头的吧，他说什么你配合着来就是了。”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白狼问道。
杨忠说道：“老板吩咐了，希望冷捕头低调处理……”
白狼冷笑道：“低调处理？难道就不用还原事情真相了吗？这两个人虽然是小偷，但罪不致死，凶手如此残忍，难道应该让他逍遥法外吗？”
杨忠没有想到白狼竟然如此想法，他本是一个老实人，觉得白狼说得倒也不错，自己便无话可说了，顿时怔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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