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看戏的人
南宫无剑斜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三个人，李道勤瘫在地上，似乎还是不能言语，他早已被吓傻了，一介书生面对真正的江湖时便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梁老板则盯着张霸的尸体，似乎在想些什么，从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最后，南宫无剑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歪坐在太师椅上的年轻人。年轻人似乎仍然昏睡着，表情很安详，对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知晓。
但仅仅是这一眼，南宫无剑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年轻人，尤其是他的大鼻子。
谁会有这样的一个大鼻子呢？
天生异象的人是否真有异能呢？
南宫无剑的心在下沉，毒童子仿佛也感觉到了南宫无剑脸上的变化，目光也投向了这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
在他们眼中，于江海似乎早已是一个死人了，而这个死人此时也把目光投向了年轻人。很奇怪，在进入大厅的时候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年轻人，而现在，他却似乎变得极其重要了。
厅中静悄悄的，一只苍蝇扇动翅膀的声音也许都听得见。
只有高手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高手才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股肃然杀气。
于江海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笑容，而南宫无剑与毒童子的表情却凝固了起来。梁老板笑了，他的笑声来得如此突然，竟然使这份肃杀的宁静中增添了几分喜感。
梁老板推了一把年轻人：“醒醒了，该你出场了。”
年轻人这才坐正了身子，并没有理会屋中站着的三个人以及躺倒在地的张霸与李道勤，而是冲着梁老板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鼻子似乎变小了一些，影响了整张脸的布局，显然要难看了许多：“我没有骗你吧，这场戏很有意思的！”
“还有意思呢，张霸都死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毒童子的毒驱驱蚊虫还可以，像张霸这样的壮汉，顶多只是昏了过去？”
“是吗？”毒童子恶狠狠地问道。
南宫无剑冲他一摆手，然后转向了年轻人：“我早就应该想到，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长着这么难看的大鼻子，像被块石头揍的脸上一样。”
南宫无剑的形容十分准确，年轻人的大鼻子的确像是一块石头，所以，江湖中有许多人管这个年轻人叫石头。
他，正是传闻中的江湖赏金捕头石头。
石头微微一笑说道：“我的鼻子是大了些，但天外有天，也许还有比我鼻子大的人，你只是没有看见罢了。”
“鼻子大的人嗅觉都很灵敏，但听说嗅觉灵敏的人都活不长，是吗？”南宫无剑说道。
石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点点头道：“有这种说法，而我恰好是一个例外，但我知道有种职业一定活不长。”
“什么职业？”梁老板好奇地问道。
“杀手！”
“杀手，谁是杀手？”谁都看得出来，梁老板在故意应和着石头。
石头也故意冲着毒童子与南宫无剑一努嘴。
梁老板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问道：“这不是南宫无剑吗，南宫无剑一直在找人比剑，怎么会是一个杀手呢？难道他找人比剑其实是为了杀人。”梁老板顿了一下，“不对，许多败在南宫无剑手中的人并没有死啊！”
于江海摇了摇头，说道：“他当然不是南宫无剑，南宫无剑寻人比剑从来不会使用这些恶毒的阴谋，而且据说在半年前，南宫无剑突然消失了，江湖中再也没有听到过他找谁比剑的消息。这个人突然出现，派人送来战书，又恰逢我被人暗算的时期，我当然知道他决不是南宫无剑。”
“一年前你不是见过南宫无剑吗？”梁老板好奇地问。
“传闻江湖中有种易容术，不知是真是假。”于江海盯着南宫无剑说道。
“你武功已失，而且明知道他是假的，为什么还要答应他呢？”
于江海摇了摇头：“既然他是假的，那么真的南宫无剑肯定会出现的，这就是我让你把比试地点定在城东桂香楼的原因，桂香楼的伙计们很喜欢传播这类消息。”
“但你却没有想到，这个假南宫无剑提前行动了，对吗？”石头问道。
“如果我今晚没有请他来呢？他还会提前行动吗？”于江海反问道。
石头微微一笑：“但你今晚一定会请他来的，对吗？”
于江海只好点点头：“是的，我既然知道南宫无剑是假的，当然也知道张霸肯定是中计了，张霸中计则说明已经躲不过去了，索性就有请这位假南宫无剑前来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来的还有毒童子。”
“好！”梁老板高声叫道，“于帮主果然一身豪气，至少气势上绝不输给别人，但你既然知道这位假南宫无剑对你不利，为什么还要请我前来呢？这不是把我置身在危险之中，难道你知道石头正在我府上？”
石头笑道：“梁老板，于帮主请你这步棋是再正确不过了，你富甲一方，产业越大麻烦越大，所以即使你不是江湖中人，你手下一定藏有高手，绝不会让你身处险境的，到时候，也许外面抬轿的那几名轿夫都有可能给于帮主帮上大忙的，对不对？”
梁老板尴尬地笑了笑，他实在没有想到，四名轿夫的秘密竟然被石头发现了。
石头接着说道：“最坏的打算，如果一不小心，你与于帮主一样也遭到了不幸，那么六扇门中的人一定会替你找出凶手的，他们毕竟得了你不少的好处，而帮你查凶其实就是帮助于帮主。只要六扇门的人一插手，真的南宫无剑一定会出现，他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被冤枉，所以凶手还是难以逃脱。对吧，于帮主已经将身后事都想得十分周到了！”
于江海干笑了两声：“在非常之时，我也只能如此依仗梁老板，梁老板请勿见怪！”
梁老板晃动了一下肥硕的身躯，笑道：“当然不会见怪了，不过于帮主忘了，我只是来看戏的，戏中有没有我的角色倒无关紧要！”
于江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梁老板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他都绝不插手。
梁老板则盯着张霸的尸体，似乎在想些什么，从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最后，南宫无剑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歪坐在太师椅上的年轻人。年轻人似乎仍然昏睡着，表情很安详，对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知晓。
但仅仅是这一眼，南宫无剑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年轻人，尤其是他的大鼻子。
谁会有这样的一个大鼻子呢？
天生异象的人是否真有异能呢？
南宫无剑的心在下沉，毒童子仿佛也感觉到了南宫无剑脸上的变化，目光也投向了这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
在他们眼中，于江海似乎早已是一个死人了，而这个死人此时也把目光投向了年轻人。很奇怪，在进入大厅的时候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年轻人，而现在，他却似乎变得极其重要了。
厅中静悄悄的，一只苍蝇扇动翅膀的声音也许都听得见。
只有高手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高手才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股肃然杀气。
于江海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笑容，而南宫无剑与毒童子的表情却凝固了起来。梁老板笑了，他的笑声来得如此突然，竟然使这份肃杀的宁静中增添了几分喜感。
梁老板推了一把年轻人：“醒醒了，该你出场了。”
年轻人这才坐正了身子，并没有理会屋中站着的三个人以及躺倒在地的张霸与李道勤，而是冲着梁老板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鼻子似乎变小了一些，影响了整张脸的布局，显然要难看了许多：“我没有骗你吧，这场戏很有意思的！”
“还有意思呢，张霸都死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毒童子的毒驱驱蚊虫还可以，像张霸这样的壮汉，顶多只是昏了过去？”
“是吗？”毒童子恶狠狠地问道。
南宫无剑冲他一摆手，然后转向了年轻人：“我早就应该想到，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长着这么难看的大鼻子，像被块石头揍的脸上一样。”
南宫无剑的形容十分准确，年轻人的大鼻子的确像是一块石头，所以，江湖中有许多人管这个年轻人叫石头。
他，正是传闻中的江湖赏金捕头石头。
石头微微一笑说道：“我的鼻子是大了些，但天外有天，也许还有比我鼻子大的人，你只是没有看见罢了。”
“鼻子大的人嗅觉都很灵敏，但听说嗅觉灵敏的人都活不长，是吗？”南宫无剑说道。
石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点点头道：“有这种说法，而我恰好是一个例外，但我知道有种职业一定活不长。”
“什么职业？”梁老板好奇地问道。
“杀手！”
“杀手，谁是杀手？”谁都看得出来，梁老板在故意应和着石头。
石头也故意冲着毒童子与南宫无剑一努嘴。
梁老板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问道：“这不是南宫无剑吗，南宫无剑一直在找人比剑，怎么会是一个杀手呢？难道他找人比剑其实是为了杀人。”梁老板顿了一下，“不对，许多败在南宫无剑手中的人并没有死啊！”
于江海摇了摇头，说道：“他当然不是南宫无剑，南宫无剑寻人比剑从来不会使用这些恶毒的阴谋，而且据说在半年前，南宫无剑突然消失了，江湖中再也没有听到过他找谁比剑的消息。这个人突然出现，派人送来战书，又恰逢我被人暗算的时期，我当然知道他决不是南宫无剑。”
“一年前你不是见过南宫无剑吗？”梁老板好奇地问。
“传闻江湖中有种易容术，不知是真是假。”于江海盯着南宫无剑说道。
“你武功已失，而且明知道他是假的，为什么还要答应他呢？”
于江海摇了摇头：“既然他是假的，那么真的南宫无剑肯定会出现的，这就是我让你把比试地点定在城东桂香楼的原因，桂香楼的伙计们很喜欢传播这类消息。”
“但你却没有想到，这个假南宫无剑提前行动了，对吗？”石头问道。
“如果我今晚没有请他来呢？他还会提前行动吗？”于江海反问道。
石头微微一笑：“但你今晚一定会请他来的，对吗？”
于江海只好点点头：“是的，我既然知道南宫无剑是假的，当然也知道张霸肯定是中计了，张霸中计则说明已经躲不过去了，索性就有请这位假南宫无剑前来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来的还有毒童子。”
“好！”梁老板高声叫道，“于帮主果然一身豪气，至少气势上绝不输给别人，但你既然知道这位假南宫无剑对你不利，为什么还要请我前来呢？这不是把我置身在危险之中，难道你知道石头正在我府上？”
石头笑道：“梁老板，于帮主请你这步棋是再正确不过了，你富甲一方，产业越大麻烦越大，所以即使你不是江湖中人，你手下一定藏有高手，绝不会让你身处险境的，到时候，也许外面抬轿的那几名轿夫都有可能给于帮主帮上大忙的，对不对？”
梁老板尴尬地笑了笑，他实在没有想到，四名轿夫的秘密竟然被石头发现了。
石头接着说道：“最坏的打算，如果一不小心，你与于帮主一样也遭到了不幸，那么六扇门中的人一定会替你找出凶手的，他们毕竟得了你不少的好处，而帮你查凶其实就是帮助于帮主。只要六扇门的人一插手，真的南宫无剑一定会出现，他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被冤枉，所以凶手还是难以逃脱。对吧，于帮主已经将身后事都想得十分周到了！”
于江海干笑了两声：“在非常之时，我也只能如此依仗梁老板，梁老板请勿见怪！”
梁老板晃动了一下肥硕的身躯，笑道：“当然不会见怪了，不过于帮主忘了，我只是来看戏的，戏中有没有我的角色倒无关紧要！”
于江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梁老板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他都绝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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