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丁府门外已经候着三匹高头大马，梁老板果然有本事，竟然还有纯种的西域大宛马，这令冷无常感到十分地惊讶！
梁老板说道：“冷兄弟是西北人士，你看这几匹马可中意？”
“的确是好马，只可惜岁数大了些，该不是军营里淘汰下来的吧？”冷无常淡淡地说道。
梁老板尴尬地一笑：“不是军营中的，是十年前西域人进贡给朝廷的，共有六匹，后来皇上转送给当时的六位尚书，结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六位尚书中三位先后都被皇上抄了家，我就将这三匹马买了过来。虽然有些年迈，但在这城中当个脚力还是可以胜任的。”
南宫无剑冷笑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出处，梁老板与当今朝廷颇有渊源，而我们只不过是江湖中人，怎么配骑这样的好马呢？”
话中带刺，石头忙向南宫无剑使了一个眼色，但梁老板却并不在意，说道：“但骑无妨，现在这马也并非朝廷的财产了，是不是？”
南宫无剑与冷无常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不知为什么，两个初次相识的人突然之间有了某种默契，倒把他们共同的朋友石头晾在了一边。石头唯一能做的就是揉一揉自己的大鼻子。
梁老板坐进了自己那乘四人大轿，石头等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而行。
正如石头所说，梁老板的四个轿夫果然是武林中人，只见他们抬起大轿健步如飞，转瞬间便消失在街角。
“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快，这是待客之道吗？”冷无常不满地说道。
石头忙说：“梁老板说让咱们在后面慢慢走，他要先回去吩咐手下人准备一下。”
“的确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四个人的功夫都不错，却甘愿在姓梁的手下当脚夫，这样一个卖命法儿好像有些丢人啊！”南宫无剑地说道。
石头笑了：“无剑，你不用拐弯抹角，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没有银子我可就没有酒钱啊！谁像你还能当个师爷什么的！”
南宫无剑摇了摇头：“师爷向来都是足智多谋的，但我这个师爷显然不够格，没有想到竟然上了大鼻子的当！”
“怪不得呢，原来你在生我的气，我先赔罪了，可以吗？”石头立即说道。
南宫无剑一时倒没有了言语，只好紧紧地闭上了嘴。
冷无常突然说道：“石兄，我知道你向来接的是江湖中的案子，但这梁老板又不是江湖中人，你怎么……”
“我知道你们早晚要问的，不妨我就先露了底，梁老板的确不算江湖中人，但他请我查的事情却绝对是江湖人所为！”石头说道。
“什么事情？”南宫无剑忙问道。
“鬼亲！”
“什么，你说鬼亲？”冷无常好奇地问道，“好像并不奇怪吧，在许多地方都有鬼亲的习俗。”
石头点了点头：“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在民间的确不奇怪，奇怪在它是发生在梁府。大约在三个月前，梁老太公病逝了，对于这些富人来说，黑白喜事都是要大操大办的！”
南宫无剑点头道：“不错，我在丁府的时候，听说梁老板在大办丧事！”
石头接着说道：“但你们却不知道，梁老板在出殡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天清晨，梁老板叫人打开停放棺木的灵堂，准备等僧侣葬仪的人来了就出殡。但这一开门不要紧，梁老板就大吃了一惊。梁老爷子的棺木本是上好的紫檀雕木制成，显得十分有身份，也肃穆，但谁也没有想到，经过这一夜，棺材竟然被缚上了大红牡丹的喜花，一下子便将丧事的气氛破坏得有些滑稽了。梁老板当然是大怒，急忙叫人扯下大红牡丹，然后开棺检验，你们猜看见了什么？”
“肯定不仅仅是随葬金银？”冷无常说道。
石头摇了摇头：“除了梁老爷子和随葬的物器以外，竟然还多出一个人来，一个死人！”
南宫无剑与冷无常相互看了一眼，都只是摇了摇头。
石头忙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南宫无剑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朝廷禁止用人陪葬，但民间此事太多了，有些大户人家甚至还会用活人随葬的，只要民不举，没有苦主，官府向来不会过问的。梁老板家大业大，老爷子带个丫环或小妾去西方极乐世界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可惜梁老板根本不认识这个死人，他也根本没有给老爷子随葬丫环小妾的想法。”石头继续说道，“梁老板不认识，但却有人认识，有人说这个女人就是城南念慈庵中的悟玉，一个尼姑突然发现躺在梁老爷子的棺木中，这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悟玉并不是一身佛家打扮，而是凤冠霞帔，完全一副新人的样子。”
“你难道完全相信梁老板的话？大户人家私下里买个穷苦女孩随葬的事情不是没有的！但找个佛门弟子随葬的确有些亵渎神灵了。”南宫无剑说道。
石头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说这件事肯定不是梁老板所为，他虽为首富，但到底也是一介商人，不求神佛保佑也就罢了，怎么敢去得罪佛祖呢！于是，梁老板立即叫人把尸体抬了出来，隐藏好，然后等出殡的人来了便先一起把老爷子埋了。傍晚时刻，他便将此事报了官。”
“难道头一天夜里没有守夜的家人吗？”
石头一笑：“无常兄，这还用问吗？当然有了，而且不止一人，只是夜里没有人敢呆在屋中，结果就让人在棺材做了手脚，还在里面放进了悟玉的尸体，所以我说这绝对是江湖中人所为！”石头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据仵作查看，悟玉的尸体只有一处外伤，就是在脖子下有两个牙印！”
南宫无剑脸色大变：“饮血怪客？”
冷无常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南宫无剑急忙解释道：“你非中原人士，自然不清楚，据说在三十年前，有一个杀手，凡是被他杀死的人在脖子下都有两个牙印，全身的血液都会流干的，所以江湖称他为饮血怪客，当时真是闻者心惊，但没过多久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饮血怪客是当时江湖中第一杀手，他的武功倒不见得有多厉害，但轻功是举世无双，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所以许多高手还未察觉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咬住了脖颈，然后血尽而亡！”石头补充道。
梁老板说道：“冷兄弟是西北人士，你看这几匹马可中意？”
“的确是好马，只可惜岁数大了些，该不是军营里淘汰下来的吧？”冷无常淡淡地说道。
梁老板尴尬地一笑：“不是军营中的，是十年前西域人进贡给朝廷的，共有六匹，后来皇上转送给当时的六位尚书，结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六位尚书中三位先后都被皇上抄了家，我就将这三匹马买了过来。虽然有些年迈，但在这城中当个脚力还是可以胜任的。”
南宫无剑冷笑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出处，梁老板与当今朝廷颇有渊源，而我们只不过是江湖中人，怎么配骑这样的好马呢？”
话中带刺，石头忙向南宫无剑使了一个眼色，但梁老板却并不在意，说道：“但骑无妨，现在这马也并非朝廷的财产了，是不是？”
南宫无剑与冷无常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不知为什么，两个初次相识的人突然之间有了某种默契，倒把他们共同的朋友石头晾在了一边。石头唯一能做的就是揉一揉自己的大鼻子。
梁老板坐进了自己那乘四人大轿，石头等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而行。
正如石头所说，梁老板的四个轿夫果然是武林中人，只见他们抬起大轿健步如飞，转瞬间便消失在街角。
“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快，这是待客之道吗？”冷无常不满地说道。
石头忙说：“梁老板说让咱们在后面慢慢走，他要先回去吩咐手下人准备一下。”
“的确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四个人的功夫都不错，却甘愿在姓梁的手下当脚夫，这样一个卖命法儿好像有些丢人啊！”南宫无剑地说道。
石头笑了：“无剑，你不用拐弯抹角，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没有银子我可就没有酒钱啊！谁像你还能当个师爷什么的！”
南宫无剑摇了摇头：“师爷向来都是足智多谋的，但我这个师爷显然不够格，没有想到竟然上了大鼻子的当！”
“怪不得呢，原来你在生我的气，我先赔罪了，可以吗？”石头立即说道。
南宫无剑一时倒没有了言语，只好紧紧地闭上了嘴。
冷无常突然说道：“石兄，我知道你向来接的是江湖中的案子，但这梁老板又不是江湖中人，你怎么……”
“我知道你们早晚要问的，不妨我就先露了底，梁老板的确不算江湖中人，但他请我查的事情却绝对是江湖人所为！”石头说道。
“什么事情？”南宫无剑忙问道。
“鬼亲！”
“什么，你说鬼亲？”冷无常好奇地问道，“好像并不奇怪吧，在许多地方都有鬼亲的习俗。”
石头点了点头：“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在民间的确不奇怪，奇怪在它是发生在梁府。大约在三个月前，梁老太公病逝了，对于这些富人来说，黑白喜事都是要大操大办的！”
南宫无剑点头道：“不错，我在丁府的时候，听说梁老板在大办丧事！”
石头接着说道：“但你们却不知道，梁老板在出殡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天清晨，梁老板叫人打开停放棺木的灵堂，准备等僧侣葬仪的人来了就出殡。但这一开门不要紧，梁老板就大吃了一惊。梁老爷子的棺木本是上好的紫檀雕木制成，显得十分有身份，也肃穆，但谁也没有想到，经过这一夜，棺材竟然被缚上了大红牡丹的喜花，一下子便将丧事的气氛破坏得有些滑稽了。梁老板当然是大怒，急忙叫人扯下大红牡丹，然后开棺检验，你们猜看见了什么？”
“肯定不仅仅是随葬金银？”冷无常说道。
石头摇了摇头：“除了梁老爷子和随葬的物器以外，竟然还多出一个人来，一个死人！”
南宫无剑与冷无常相互看了一眼，都只是摇了摇头。
石头忙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南宫无剑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朝廷禁止用人陪葬，但民间此事太多了，有些大户人家甚至还会用活人随葬的，只要民不举，没有苦主，官府向来不会过问的。梁老板家大业大，老爷子带个丫环或小妾去西方极乐世界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可惜梁老板根本不认识这个死人，他也根本没有给老爷子随葬丫环小妾的想法。”石头继续说道，“梁老板不认识，但却有人认识，有人说这个女人就是城南念慈庵中的悟玉，一个尼姑突然发现躺在梁老爷子的棺木中，这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悟玉并不是一身佛家打扮，而是凤冠霞帔，完全一副新人的样子。”
“你难道完全相信梁老板的话？大户人家私下里买个穷苦女孩随葬的事情不是没有的！但找个佛门弟子随葬的确有些亵渎神灵了。”南宫无剑说道。
石头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说这件事肯定不是梁老板所为，他虽为首富，但到底也是一介商人，不求神佛保佑也就罢了，怎么敢去得罪佛祖呢！于是，梁老板立即叫人把尸体抬了出来，隐藏好，然后等出殡的人来了便先一起把老爷子埋了。傍晚时刻，他便将此事报了官。”
“难道头一天夜里没有守夜的家人吗？”
石头一笑：“无常兄，这还用问吗？当然有了，而且不止一人，只是夜里没有人敢呆在屋中，结果就让人在棺材做了手脚，还在里面放进了悟玉的尸体，所以我说这绝对是江湖中人所为！”石头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据仵作查看，悟玉的尸体只有一处外伤，就是在脖子下有两个牙印！”
南宫无剑脸色大变：“饮血怪客？”
冷无常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南宫无剑急忙解释道：“你非中原人士，自然不清楚，据说在三十年前，有一个杀手，凡是被他杀死的人在脖子下都有两个牙印，全身的血液都会流干的，所以江湖称他为饮血怪客，当时真是闻者心惊，但没过多久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饮血怪客是当时江湖中第一杀手，他的武功倒不见得有多厉害，但轻功是举世无双，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所以许多高手还未察觉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咬住了脖颈，然后血尽而亡！”石头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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