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尼姑
尼姑的眼睛一亮，但很快便暗淡了下去，她抬眼看着门外站立的石头，在身后，皎月当空，如担在肩上一般。
“其实我算不得什么尼姑！”尼姑说道，她声音中那种放荡似乎已经消失掉了。
石头笑了，他开始揉着鼻子：“但我希望你还是尼姑，至少现在！”
“为什么？”
“再美的女人如果冻僵了也不会诱人了，而这屋里似乎只有一件衣服！”石头目光落在了尼姑的脚上。
尼姑脸一红，急忙将脚边的僧衣拎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去，开始穿衣。她穿衣的动作显然要比脱衣更快！
石头走进屋内，轻轻地带上门，然后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他知道，眼前这个美貌的尼姑不会再勾引他了，最起码，他可以与这个尼姑谈上一会儿，因为他有许多问题要问。
“我知道你绝不是尼姑。”石头说道。
尼姑淡然一笑：“你当然知道，念经礼佛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她坐到了床边，衣服已经穿好，神态也收敛了许多，但却比赤裸着的时候似乎更加诱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石头急忙说道，“你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尼姑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法名悟清，这里是无悲庵！”
“这正是我想问的！”
“但我知道你更关心的不是我，而是悟玉，你还要问悟玉是如何死的，是怎么到了梁老爷子的棺材中，为什么还会穿着新人的服装？”
石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与一个美貌的女人坐在一起，却想谈论另一个女人，而且是已经死去的女人，若不是在无悲庵，石头绝不会这么做的！
悟清接着说道：“只是可惜，我知道的事并不多，而且我所知道的事也不能全部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石头点头，除了点头，他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悟清笑了，石头心中又是一动，这的确是一个美貌的女人。
悟清道：“我本来不是尼姑，而是倚翠楼的妓女！”说到这里，她略微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却被人赎了身，我以为我遇到了大善人，却没有想到，我从那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赎我身的人也许你根本想不到，他便是淮南王！”
这话一出的确出乎石头的意料，素闻淮南王倚仗着先祖的功勋，吃着皇帝的俸禄，只知享乐，荒淫无度，常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但他竟然会为一个妓女赎身，难道他是动了真情？
风流王爷怎么可能动了真情呢！
悟清凄凉地说道：“既入风尘，哪那么容易脱身呢！淮南王为我赎身并非发什么善心，而是要我在这里出家，他竟然有着与别人完全不同的嗜好！”
许多男人都对尼姑有幻想？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呢？
也许无法考证，但象淮南王这样，将妓女赎出，安排出家，然后专宠于自己的确是令人感到惊讶！
“无悲庵的主持……”
“此处并非无悲庵的前院，而是位于后山，我和悟玉，还有几个姐妹都住在这里，无悲庵的主持慈渡大师只不过是为我们几个人做了法事，行了剃度之礼，却根本不来见我们。她当然瞧不起我们，但她却收了淮南王的银子，竟然同意淮南王修建无悲庵后院别宫这个荒唐的要求，虽然淮南王有权有势，但慈渡的清修恐怕也不怎么样！”悟清恨恨地说道。
石头无言以对，他知道，出家人超然于世外，在很多时候都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们几个被严格看管起来，过得是僧尼的生活，做的却是卑贱的勾当。”悟清停了一下，突然笑道，“不过在这里倒看了一些佛经，知道了无色无相，终归是一副臭皮囊，也就随它去吧！”
因为淮南王的特殊嗜好，令几位美貌的女子过着这样的生活，但如果不在这里，她们就会生活在妓院中，那种日子难道就一定快活吗？
两种生活，石头无法站在悟清的位置来评判，他突然有种冲动，要带着悟清离开这里，即便得罪了淮南王也在所不惜！
“一直在说我，你一定想知道悟玉的事情吧？”悟清缓缓问道。
石头点了点头，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要提任何要求，只做个倾听者便足够了，她会将她所知道的，你想知道的全部倾述出来的。
“悟玉也是我在倚翠楼的姐妹，来到这里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同样被淮南王赎了身，然后被强迫在这里出了家，也同样侍奉淮南王！”悟清说起来很平静，然而她又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但悟玉比我的命好，有人肯为他不顾惜性命！”
“难道有人将悟玉救了出去？”石头问道，其实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便是可怕的饮血怪客，但饮血怪客到底是救悟玉出去，还是杀死了悟玉呢？
“是的，是这里的一名守卫，而买通守卫的人便是淮南城首富梁老板的父亲，梁老爷子！”
石头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难道梁老爷子肯为一名出身于青楼的妓女得罪淮南王吗？
悟清似乎看出了石头的疑惑，正色说道：“你一定以为梁老爷子疯了，但也许你根本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如果到了梁老爷子那样的岁数，反而会有真情在的。想想那些肯为我们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们，他们最终只是想玩弄你，绝不会爱上一名青楼女子的。而梁老爷子却会，那是爱而不是欲。”
石头急忙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梁老爷子这么有情有义。”他看得出来，悟清的言语中对梁老爷子充满了敬意，他也知道，据说一个男人在老到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他的七情六欲反而会变得十分纯洁。
“这倒是一段佳话了。”悟清说道，“梁老爷子岁数已大，又自持身份，从来没有去过倚翠楼，他与悟玉是街头偶遇的，自从看到悟玉，他就喜欢上了悟玉，于是便经常命人抬着轿子将悟玉接到梁府，这件事进行得很秘密，大概只有妈咪和我，以及梁老爷子的亲信知道，我想梁老板也不一定知道。”
石头点了点头，梁老板说过，见到悟玉的尸体时，他并不认识。看来父亲的这段情缘，他也一定并不知晓。
“其实我算不得什么尼姑！”尼姑说道，她声音中那种放荡似乎已经消失掉了。
石头笑了，他开始揉着鼻子：“但我希望你还是尼姑，至少现在！”
“为什么？”
“再美的女人如果冻僵了也不会诱人了，而这屋里似乎只有一件衣服！”石头目光落在了尼姑的脚上。
尼姑脸一红，急忙将脚边的僧衣拎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去，开始穿衣。她穿衣的动作显然要比脱衣更快！
石头走进屋内，轻轻地带上门，然后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他知道，眼前这个美貌的尼姑不会再勾引他了，最起码，他可以与这个尼姑谈上一会儿，因为他有许多问题要问。
“我知道你绝不是尼姑。”石头说道。
尼姑淡然一笑：“你当然知道，念经礼佛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她坐到了床边，衣服已经穿好，神态也收敛了许多，但却比赤裸着的时候似乎更加诱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石头急忙说道，“你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尼姑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法名悟清，这里是无悲庵！”
“这正是我想问的！”
“但我知道你更关心的不是我，而是悟玉，你还要问悟玉是如何死的，是怎么到了梁老爷子的棺材中，为什么还会穿着新人的服装？”
石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与一个美貌的女人坐在一起，却想谈论另一个女人，而且是已经死去的女人，若不是在无悲庵，石头绝不会这么做的！
悟清接着说道：“只是可惜，我知道的事并不多，而且我所知道的事也不能全部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石头点头，除了点头，他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悟清笑了，石头心中又是一动，这的确是一个美貌的女人。
悟清道：“我本来不是尼姑，而是倚翠楼的妓女！”说到这里，她略微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却被人赎了身，我以为我遇到了大善人，却没有想到，我从那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赎我身的人也许你根本想不到，他便是淮南王！”
这话一出的确出乎石头的意料，素闻淮南王倚仗着先祖的功勋，吃着皇帝的俸禄，只知享乐，荒淫无度，常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但他竟然会为一个妓女赎身，难道他是动了真情？
风流王爷怎么可能动了真情呢！
悟清凄凉地说道：“既入风尘，哪那么容易脱身呢！淮南王为我赎身并非发什么善心，而是要我在这里出家，他竟然有着与别人完全不同的嗜好！”
许多男人都对尼姑有幻想？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呢？
也许无法考证，但象淮南王这样，将妓女赎出，安排出家，然后专宠于自己的确是令人感到惊讶！
“无悲庵的主持……”
“此处并非无悲庵的前院，而是位于后山，我和悟玉，还有几个姐妹都住在这里，无悲庵的主持慈渡大师只不过是为我们几个人做了法事，行了剃度之礼，却根本不来见我们。她当然瞧不起我们，但她却收了淮南王的银子，竟然同意淮南王修建无悲庵后院别宫这个荒唐的要求，虽然淮南王有权有势，但慈渡的清修恐怕也不怎么样！”悟清恨恨地说道。
石头无言以对，他知道，出家人超然于世外，在很多时候都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们几个被严格看管起来，过得是僧尼的生活，做的却是卑贱的勾当。”悟清停了一下，突然笑道，“不过在这里倒看了一些佛经，知道了无色无相，终归是一副臭皮囊，也就随它去吧！”
因为淮南王的特殊嗜好，令几位美貌的女子过着这样的生活，但如果不在这里，她们就会生活在妓院中，那种日子难道就一定快活吗？
两种生活，石头无法站在悟清的位置来评判，他突然有种冲动，要带着悟清离开这里，即便得罪了淮南王也在所不惜！
“一直在说我，你一定想知道悟玉的事情吧？”悟清缓缓问道。
石头点了点头，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要提任何要求，只做个倾听者便足够了，她会将她所知道的，你想知道的全部倾述出来的。
“悟玉也是我在倚翠楼的姐妹，来到这里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同样被淮南王赎了身，然后被强迫在这里出了家，也同样侍奉淮南王！”悟清说起来很平静，然而她又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但悟玉比我的命好，有人肯为他不顾惜性命！”
“难道有人将悟玉救了出去？”石头问道，其实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便是可怕的饮血怪客，但饮血怪客到底是救悟玉出去，还是杀死了悟玉呢？
“是的，是这里的一名守卫，而买通守卫的人便是淮南城首富梁老板的父亲，梁老爷子！”
石头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难道梁老爷子肯为一名出身于青楼的妓女得罪淮南王吗？
悟清似乎看出了石头的疑惑，正色说道：“你一定以为梁老爷子疯了，但也许你根本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如果到了梁老爷子那样的岁数，反而会有真情在的。想想那些肯为我们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们，他们最终只是想玩弄你，绝不会爱上一名青楼女子的。而梁老爷子却会，那是爱而不是欲。”
石头急忙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梁老爷子这么有情有义。”他看得出来，悟清的言语中对梁老爷子充满了敬意，他也知道，据说一个男人在老到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他的七情六欲反而会变得十分纯洁。
“这倒是一段佳话了。”悟清说道，“梁老爷子岁数已大，又自持身份，从来没有去过倚翠楼，他与悟玉是街头偶遇的，自从看到悟玉，他就喜欢上了悟玉，于是便经常命人抬着轿子将悟玉接到梁府，这件事进行得很秘密，大概只有妈咪和我，以及梁老爷子的亲信知道，我想梁老板也不一定知道。”
石头点了点头，梁老板说过，见到悟玉的尸体时，他并不认识。看来父亲的这段情缘，他也一定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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