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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南坑村猎户

    南坑溪水小龙沟,常年中央水在流;

    弯月似勾阴气重,原至主妇命不长。

    绿蟒妖自断尾巴后法力大减,在王母侍女紧追下,一刻也不敢停留,是白天躲晚上藏,实在被王母侍女追得紧,只好变化成一条小蛇离开了乐安河,从一条溪水间顺水逃到了一个叫南坑的小村子里,这小村子里只有两户人家,都姓陈。

    南坑村在三十里岗群山中,此地原无人居住的,只因陈姓兄弟俩常年打猎为生,来到此处,见此处常年有水,山高林密,飞禽走兽很多,山下土地很是肥沃。于是,兄弟俩在此开垦成田,结草为芦,以此为家。

    后来,各自娶妻生子,可不料怎的,兄弟二人娶来媳妇,妯娌两人关系很好,两位媳妇长得也是楚楚动人的,在娘做姑娘家时甚是通情达理,可嫁给猎户兄弟二人后,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在猎户兄弟眼里皆成了悍妇,兄弟二人对内人很是惧怕。

    三十里岗下的南坑这里,道路崎岖,人迹罕至,绿蟒妖元气大伤,身体虚弱。

    兄弟二人除了打猎以外,还常在三十里岗仲大将军兵营里做点活计,赚点三碎银子,所以见了不少南来北往的客商,每每与客商说起自己媳妇凶悍,那些客商嘻嘻哈哈的,就会出主意告知兄弟二人,道:“你兄弟二人找师傅治上一治,媳妇就会工余阴柔,体贴可人了……”

    客商说的这些话都记在兄弟二人心里了。

    那绿蟒妖逃到此处,见此地有人居住,且门口有水,于是便化作一道士,逃至南坑猎户兄弟二人家里,幻化为道士人形后,断尾之痛一变就成了脚上有伤,勉强作揖后指着自己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向兄弟二人的媳妇求救道:“我在山中寻药,不小心被一黑熊咬伤,务请好心人家收留我一晚……”

    猎户兄弟二人媳妇在家,回道:“你这道士,此山脚下只有我两户人家居住,我们妯娌二人之夫日日在在山中行走,常常来往三十里岗,那里是三省的商贾要道,有徽州府的仲大将军在那里带兵镇守,你既在山中寻药被黑熊所伤,不去那军营,怎么会相向而行来我这里,当然,你怎么来的我们妯娌二人自然不知,可你说有熊伤你的脚,肯定是你编说的瞎话,我们妯娌可不会让我们夫家帮你骗人的道士,留宿师傅你的,师傅你快走莫要啰嗦。”把那幻化成人形的道士给轰了出来。

    这把绿蟒气得难受,可自己元气大伤,法力大减,后面又有那紧追不舍的王母侍女,只得压下心口这口气,委身退了出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向山里逃去,可那兄猎户弟二人一直不做声,见是一道士,待他们媳妇进入后堂后连忙追了出来,告知那绿蟒妖幻化人形的道士说到:“我们兄弟媳妇甚是凶悍,师傅可往再前走几步,稍等下,我们兄弟俩随后便到。”

    那道士来到一僻静处,那兄弟二人赶来,并带了一些吃食,向道士作揖后言道:“当时,不是我们兄弟不收留师傅一宿,而是兄弟二人的媳妇实在是太凶悍了,师傅莫怪……”

    “那谢谢二位兄弟了,看得出来二位兄弟都很惧怕内人,若你兄弟二人今日帮我,待我伤好了,我定会帮你治住你们二位媳妇的。”

    “师傅,那太好了,我们兄弟二人隐忍媳妇多时了,可无奈兄弟二人总是斗不过她们妯娌二人,虽然娶了她们后,草庐变瓦房,日子过得也不差,孩子也生下了,可我们五尺男儿怎么能让一媳妇骑在头上,师傅若有法子治住我兄弟媳妇凶悍,那我兄弟二人将感激不尽。”

    “你兄弟二人帮我到那有常年不断的溪水处,天黑之前帮助我挖一坑,放一些吃食后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渡过今晚……”

    太阳下山了,很快就到晚上了,王母侍女秋蝉也寻绿蟒妖到了南坑,也路过那两户人家,正好碰见了那猎户兄弟二人的媳妇,施礼万福,问道:“二位大婶,冒昧打扰,你们可看见有受伤的人或动物路经此地?”

    “受伤的动物,我们妯娌二人没有见到,可一脚受伤的道士我们倒是见到了,看那人虽是道士打扮,前言不搭后语不似好人,想请我们妯娌收留它一晚,被我们妯娌二人轰了出去。”

    “哦,那谢谢二位婶婶,打搅了。”说完,正要离去。

    “不急,看姑娘你年纪轻轻,长得又如此貌美,山里的天说黑那马上就黑了,万一姑娘你碰上歹人或野兽的怎么办,此地方圆几十里,除了我们两户人家已没有人家,现在天色已晚,姑娘你若不嫌弃,可在我家歇息一晚再走,顺便给你弄点吃食,如何?”

    一听此话,王母侍女肚子咕咕作响,心想,“那绿蟒妖已经元气大伤,那受伤的道士肯定是那妖孽所化,现在不知躲在哪里,只能等到晚上月亮出来后,料想那厮定会受不住伤痛煎熬会出来的”。于是,在二位婶婶的挽留下,王母侍女决定在猎户家里留宿一宿。

    用好晚善后,王母侍女遇见了猎户兄弟二人他们回来时,身上有新鲜的泥土,心中已猜到了几分,碍于两位婶婶的面也不好说破……

    等到晚上月圆之时,王母侍女跳上云头,仔细观看哪里会有妖气的,却不知此时的绿蟒妖已躲在那兄弟二人挖就的溪水坑里,身上妖气随着溪水流远无法发现,王母侍女无法,只得按下云头悄悄回房中歇息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王母侍女便向二位好心的婶婶施礼辞行,要继续赶路,二位婶婶听闻美丽的姑娘要继续赶路,给她准备一些干粮,并送至路口,指明跟着这路往前,翻过几道山梁就是三省的商贾要道三十里岗,那里有个军屯处,将军姓仲。

    那绿蟒有了吃食,又在水里浸泡休息了一晚,元气也恢复不少,躲在不远处,看见王母侍女往三十里岗官道方向,待她走远后,绿蟒妖又幻化成道士人形,在那里等待猎户兄弟二人,见他兄弟二人来了,便问道:“……你们要我如何治你们媳妇?”

    “我们兄弟二人媳妇过于凶悍,只要师傅治住她们,工于妇道阴柔即可,不然我们兄弟实在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没有面子。”

    “那好,你们兄弟二人不动神色,前去打猎即可,待你们兄弟二人走后我便前去,帮你们兄弟治住媳妇,如何?”

    兄弟二人依了那妖道,收拾停当就说要进山去了,留下媳妇和孩子们。

    话说那二妯娌依靠在门槛那里做起了缝补的活计,孩子们也在屋前戏耍,见昨日的那道士又来,知道此人并非好人,便把孩子们呼进房内,再次驱赶道:“你这道士,怎么还没走,可不要赖在这,待我二人夫家回来拿捏你,就不好了……”

    再次被猎户妯娌驱赶,绿蟒妖哪里还有耐心与其理论,便现出了绿蟒蛇妖原形,“哈哈”声笑后,言道:“你们二人恶妇,猎户兄弟俩早已进山,就是他们兄弟求我治你们二位恶妇的,到此时,你们二位恶妇还敢如此驱赶、憋屈我,看我如何吞下你们二人……”

    一看道士原是一条绿蟒蛇妖,妯娌二人知道自己斗不过,此时,她们心里只想保住孩子,于是大声回道:“你要治住我们妯娌,吃我们二人不难,但要到屋外三里处,不然,我们两妯娌就手拿利刃与你拼命,不说能伤你,你吞在腹中也不好受,妖道,你看如何?”

    绿蟒妖一听也对,若是两位悍妇真要与自己拼命,自己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说不定还真会被她们两妯娌伤到能,哪里知道,是她们俩心里是想保护孩子们的。此刻,孩子们被现出原形的绿蟒吓住了,躲在房里不敢哭喊,眼睁睁见自己的家母在大蛇前面走远。

    待到几刻钟后,约到了正午时分,两位猎户兄弟高兴的回家,走进大门,再也不见了那凶悍媳妇,只看见兄弟两家的孩子们都在惊吓之中,心中很是奇怪,两家孩子们一见父亲来了,这才“哇,哇……”声的终于哭将出来。

    “阿爹,家母已被昨日那道士,呃……,那,那道士是大蛇妖,是好大的蛇妖……”

    “嗯,咳咳……,那是蛇妖,是道士……”孩子们断断续续,告诉猎户兄弟,自己兄弟昨日帮助的道士乃是蛇妖所化,二人媳妇为保孩子,故意引开蛇妖在大蛇前面走远的。

    兄弟二人这才知道自己好坏不分,引狼入室,哪里还有对媳妇的怨气,拿起打猎工具就要去找那道士拼命,被一阵山风吹来,一阵哆嗦头脑冷静起来,猜想媳妇已经凶多吉少了,可两家孩子还在家里,无奈只得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