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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问题解决

    夜幕降临,落沙武馆的弟子都已开始了晚间训练。

    江寒和小达,也在牛凌峰特意为弟子们准备的地方,开始了晚间训练。

    不多时,牛凌峰巡视一圈,指点完众弟子,背着双手走出武道馆,径直奔向牛老头暂住的地方,伸手敲门。

    ‘砰砰~’

    “进来吧!”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牛前辈,别来无恙!”当牛凌峰推开门走进去,笑着对牛老头说道,而牛老头却是没有一丝的讶异,好似早已知道来找他的是牛凌峰。

    “牛馆主客气了,老头子哪里当得起?”说着把牛凌峰迎到了屋子里的凳子上!

    而牛凌峰坐定,思索了刹那,开口对牛老头说道:“不知牛前辈对于江寒和牛达这两个孩子,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伴随着牛凌峰话音结束,牛老头却是脸色淡然,让牛凌峰无法琢磨。

    “不知牛馆主现下的想法?”

    牛凌峰哑然,原本他想看看牛老头的反应,没想到这就弄巧成拙了!因此,足足半晌,他才继续才说道:“牛玉峰这人…实力强大,而且不在乎脸面,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我现在怕的就是,牛玉峰找到机会对江寒和牛达下手,毕竟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永远呆在武馆…武者还是需要磨练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虽然我比牛玉峰强一点,但是也只是在正面交手时能够压制他,如果搏命的话,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啊!如果他一心只想逃跑的话…我也是毫无办法!一旦让他逃脱,以后我们的生活就永不得安宁了!”

    牛老头听着牛凌峰的话,脸色逐渐凝重,听到最后已是控制不住目露凶光。

    牛凌峰想到的,其实牛老头也都想到了,原本他不确定牛凌峰愿不愿意淌进这趟浑水之中!这时,听牛凌峰的话,他确定,牛凌峰不会置之不理,所以他也不再掩藏自己的情绪!

    江寒是他的孙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被他养到了这么大,早已被他视为自己的延续,他不会也不允许让任何人伤害他!

    为了江寒,他愿意付出一切!

    而牛凌峰看着牛老头的表情,爽快的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牛前辈咱们两个联手,看如何应对了!”

    “那就找他谈谈,谈的拢就算了,谈不拢只好请他谅解了…”

    牛老头此刻直截了当的说道,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尤其是最后他无意间泄露的寒意和嗜血,更是让牛凌峰都震惊了!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有这样强大的杀意?

    “不过,老头子还得麻烦牛武师一件事!”牛老头看向牛凌峰说道。

    而牛凌峰也不犹豫,连忙说道:“前辈请讲,如果能做到牛某绝不推辞!”

    “老头子多年来不动手,乃是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场变故遗失了兵器,后来虽然刀找回但已不适合使用,所以老头子想找牛武师借上一把刀!”

    “哈哈,牛前辈放心,虽然牛某是用枪的,但是最大的喜好就是收藏兵器,相信一定会为牛前辈寻到一把好的武器的!”

    说完,与牛老头两人相视大笑。

    深夜,落沙武馆弟子大多已睡下,牛凌峰拎着长枪,牛老头背上绑着一把长刀,两人出得门去,直奔靠山武馆方向。

    只见牛凌峰一身紧身黑衣,身躯消瘦但不失力量,面容冷峻,脚步坚定,手里提着的长枪约莫两米长,枪身通红,枪头银亮,开在三面的血槽让人头皮发麻,一身肃杀之气。

    而牛老头则是一身的青灰色的麻衣,头发花白,脸上带的淡淡的笑容,让人感受到这就是一个邻家老头,唯一有些不同别人的就是,他是独臂负着长刀,给他添了神秘的色彩。让人觉得,这个老头,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无害!

    两人实力均是不弱,脚步亦是快的出奇,半柱香后两人就到了靠山武馆。

    “不知哪位朋友降临此地!”

    他们来此并没有隐藏身形,目的很明显,就是来寻找牛玉峰!所以刚到,便惊醒了牛玉峰。

    “呵呵,玉峰兄别来无恙?”

    牛凌峰笑眯眯的,向黑暗中的某一处看去,同时嘴里说道。

    而听到牛凌峰丝毫不掩饰的声音,黑暗中的人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略带警惕的反问道:“是你?大半夜到此要干什么?”

    牛玉峰听声音立刻听出,来的人正是牛凌峰,他两人斗了半辈子,自然熟悉他的声音,两人从年轻时爭到现在,从年轻时的胜多负少,到现在的胜少负多,也让他时常心中气闷,好在两人一直也差距甚小,牛凌峰虽然比自己强上一丝但也有限,自己一心要走的话他也毫无办法,所以平时两人也最多只是言语上的交锋,他为何会在今天晚上突然找上门来?难道他有了什么倚仗?想到这里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牛凌峰也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警惕,心中暗笑但也不点破,口中继续说道:“无他,只是我两个徒儿也不可能永远呆在武馆之中,也需外出历练,所以只能大晚上的来请玉峰兄高抬贵手!”

    “牛凌峰,不用惺惺作态了,有什么把戏摆到台面上来讲!”

    牛玉峰听完牛凌峰的话,顿时不耐烦道。

    牛凌峰知道自己,所以这时候到来,就说明了他还有手段,继续耽搁下去,牛玉峰的处境也会变得越来越差!所以,他干脆摊牌,这样他可能还有离开的机会!

    “好,玉峰兄爽快!那还请玉峰兄移步?”

    但是这时候,牛玉峰却是异常疑惑。

    “去哪?”

    “只要出得牛角镇都可以,毕竟伤及无辜就不好了!”牛凌峰面似悲天悯人道。

    “牛凌峰你欺人太甚…”

    牛玉峰大怒,牛凌峰的话很简单,若是他不跟着牛凌峰两人离去,那他们也不会顾忌靠山武馆的弟子了!但话未说完,牛凌峰便打断了他。

    “既然玉峰兄认为我欺人太甚,那就看玉峰兄的意思了!”

    说完,站定。一副随便你选反正我无所谓的表情。

    牛玉峰哑然,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在此地动手,那些弟子不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可是,他自己的儿子也在这,这可是他家的独苗,若是被牛凌峰伤害到了如何是好?因此,越想他越惊恐,思索了半晌,发现自己别无选择,因此狠狠的说道:“好,我在镇外等你!”

    说完拎着一把长刀,率先向外掠去。

    牛凌峰转头向黑暗中看去,说道:“牛前辈,咱们也该去了!”

    “好,去会一会这个牛玉峰!”说完,从黑暗中走出。

    显然,刚开始牛老头就与牛凌峰,一同来到了武道馆,牛老头立于黑暗中,从头到尾只在旁边看着,没有发出一丝言语,不知为何?牛玉峰与牛凌峰在这站了一盏茶的时间,牛玉峰竟然没发现牛老头?也只能说,牛老头的手段太过高明,让牛玉峰都没有丝毫察觉。

    两人说完,直接向已经出门的牛玉峰追去。

    半柱香后,牛玉峰来到江岸,回头看去,却猛然瞳孔收缩。

    他发现,身后不只是他以为的牛凌峰,牛凌峰身旁竟然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而且恰恰是这个老头,让牛玉峰想来就毛骨悚然,这个老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竟然全程没有感知到?

    等到百米外的两人赶到,牛玉峰谨慎的问道:“不知这位是?”

    而不待牛凌峰说话,牛老头便主动开口回答:“牛馆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江寒正是牛老头的孙儿!”

    牛玉峰也是了然,点了点头,看着背负长刀的牛老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深藏不露啊!不过你们以为你们两个就能杀死我吗?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万事无绝对,总是要试试的…”牛老头淡然的说道。

    不等牛玉峰回答,两人便同时欺身向前。

    而牛玉峰见状,也是急忙拿着自己的长刀避过牛凌峰,向牛老头迎去。

    而见到牛玉峰的举动,牛老头也是不慌不忙,一个加速,以更快的速度向牛玉峰奔去,好似两人要来一个对碰。

    忽然,两人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牛老头忽然纵身一跃,长刀作势向牛玉峰劈去。牛玉峰看着如此势大的一刀,急忙抬刀想要格挡,却不想牛老头在空中硬是改变了自己的刀势,改劈为刺。

    而看到牛老头的动作,他目眦欲裂却来不及躲避,只好咬牙向后退去,却无论如何无法完全避开,还是让刀刺入了他的肩膀。

    牛玉峰退势不减,等离牛老头几米的距离,牛凌峰的长枪又刺了过来,好不容易挡开长枪,牛老头又欺身向前。

    几十年来,牛玉峰再未有过这一刻的狼狈,让几十年都养尊处优的他,内心十分憋屈。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牛玉峰虽然已格外小心应对,但还是被两人伤的全身伤口。

    “停手!”

    牛玉峰站在江边大声喊道:“你们究竟要如何?”

    “玉峰兄在说笑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我还能如何?”而牛凌峰听到牛玉峰的话,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脸好笑的看着牛玉峰。

    “好,既然如此的话那今天就只有拼个你死我活了!”既然牛凌峰这样的反应,看牛老头也丝毫不手软,牛玉峰知道无法善了了!因此,脸上闪过一丝癫狂,从怀里掏出了三颗血红色药丸。

    牛老头定睛一看:“暴血丸?”

    “不错!正是暴血丸!”

    牛凌峰在旁边幽幽的说道:“没想到传说中的暴血丸你都能买来?实在佩服…不过听说暴血丸服用之后会导致重伤,而且经脉具断,不知玉峰兄可有准备?”

    牛玉峰脸色变换,一丝犹豫在他脸上渐渐浮现,但是随后,他狠声答道:“你们让我死,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好过,我这一颗暴血丸吃下去你们俩个最起码要一死一伤!二位考虑好哪位死哪位伤了吗?”

    说完看向神色淡然的牛老头,又转向神色阴晴不定的牛凌峰。

    半晌,牛玉峰又劝解道:“二位,区区小事至于让我们三个争个你死我活吗?不如各退一步,你们放我离去,我就当今晚的事从没有发生过!”

    “整个镇上,谁不知道玉峰兄的为人?我又怎么敢轻易放玉峰兄离去呢?”牛凌峰看着牛玉峰,一字一顿的说道。

    牛玉峰听完他的话,皱着眉头面带狠色道:“看来,凌峰兄是不肯给小弟活路了?”说完握着药丸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而牛凌峰看到他的动作顿时沉默不语,一时间,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

    这时牛老头缓缓开口道:“原本我二人于牛馆主并无仇怨,只因小辈之间的冲突,其中缘由你我都清楚,牛馆主不依不饶,为了小辈的安全,老头子只好请牛武师陪我走上这么一遭了!…不过,只要牛馆主愿意承诺,今后不伤害我孙儿,和小达那孩子,今天的事咱们就此掲过,牛馆主以为如何?”

    说完目光如炬的盯着牛玉峰。

    最终,牛玉峰还是在儿子的脸面,和自己的性命之间,果断选择了自己的性命,在得到牛玉峰的承诺后,牛老头和牛凌峰无奈的放他离开。

    两人站在江边,牛凌峰看向牛老头:“前辈果真是宝刀未老,能够一直压制牛玉峰!”

    牛老头闻言笑着摇头答道:“这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牛玉峰竟然连暴血丹都能弄到?看来是天不亡他啊!…唉,走吧,该回去了!”

    牛老头情绪逐渐低沉,想起了十五年前的自己还能在这江边和即将成为妖的怪鱼厮杀,现在却只是勉强压制一个牛玉峰,果然是岁月催人老啊!情绪低落的打了一声招呼,自己转身离开。

    而牛凌峰看到牛老头的神情,知道这个有故事的老头又想到了过去。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轻笑一声,跟在牛老头身后离去。

    第二天,江寒和牛达跟其他弟子一样,正在做早上的训练,牛凌峰指点完其他弟子走到两人身旁“跟我来!”脚步不停话传出口。

    牛达和江寒听到自己师父的话语,赶忙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向师父的背影,也不多说话径直跟向师父身后。

    牛凌峰带着两个弟子,来到了平常他自己自用的一个房间,坐下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两个弟子说道:“今天叫你们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危险暂时性的解除了,你们和你们的家人,这段时间再出去也不会有危险,不过你们需要记住的是,我只能给你们争取三年时间,三年内你们在镇上没有危险,但在镇外一定要小心。三年后无需你们达到可以击败牛玉峰的地步,但是你们要尽一切提高,最起码在遇到牛玉峰时要拥有逃命的实力…这三年师父可以尽一切资源来培养你们,为的就是你们三年后有保命的实力!”

    说完,看了看被他半真半假的话震惊的江寒和牛达,转身离开。

    屋中,江寒听完自己师父的话,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沉重,惊喜于师父给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沉重于三年后,要亲自面对牛玉峰这个实力强大,不下于自己师父的人。

    “小寒,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嗯,不过只有三年时间。”

    “嗨,不是还有三年吗?谁说三年后我就一定不如那个老匹夫?”看这脸色凝重的江寒,牛达充满自信的说道。

    江寒闻言一怔,也对,自己现在正是一生中进步最快的阶段,三年之后自己虽然不如牛玉峰,可连从他手中逃生都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