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口风暴
罗元点点头，几个水夫子就把乌龟拴在了腰间，然后一把将腐生龟给抛进了河里。腐生龟在河里折腾了一阵，才缓缓地沉入了水里，拉动着绳子，往水下里游了过去。大伙儿屏住呼吸看着上百米的绳子乌龟一寸寸地往河下带过去，直到留在河岸上的绳子只剩下十几米长的时候，几个水夫子有所感应时代，同时扎进了水里，似是跟着乌龟的方向，开始往下潜了下去。
岷江河道的河水说不上清澈，但也不能说浑浊。可水夫子扎下去水里好几分钟，水里面却平静如镜。罗元戴上了眼镜，直勾勾地盯着河面，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这……水面平静地太过诡异了。张东在罗元身边来回走动，嘴里嘀嘀咕咕地呢喃着：“阿弥陀佛，祖宗啊祖宗，我们是要下去拿东西，并不是和你抢东西，你可别使坏心眼子，否则我回去就把你的灵位给翻牌子过来，不让你吃香喝辣的！”
罗元：“……”就在罗元想要一脚把他踹进水里，免得在面前晃悠惹人心烦的时候，河面发生了变故！
原本平静的河面，此刻像是煮沸了大水锅，不停地往上冒着气泡，“咕噜噜”的响动声，大伙儿都被吓得脸色铁青，急忙操起手中的工具，生怕水里会有东西跑出来。眨眼功夫而已，几个水夫子浑身血淋淋地从水里冒头，活像水里头有东西在追着他们咬，吓得又是大哭又是大叫的往岸上跑。
罗元见状，急忙吩咐大伙儿往水上扔点燃的鞭炮。顿时，这一片水面上，噼里啪啦声作响，水下似是真有东西要冒头，原是不清不黑的水，低头往下一看，都冒着黑影子一片。
几个水夫子身上都多了许多个被钩子勾伤的口子，直在流血。彭岳急忙吩咐兄弟们的拿急救药品，然后问道：“兄弟们，下头怎么了？”
水夫子们一听到又问下头的东西，脸色又变得煞白煞白，拉着罗元的手，惊恐地说道：“当家，水下有鬼，鬼在把我们往水里拖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水鬼……”
罗元和张东他们面面相觑，这时，又有兄弟叫了起来：“当家的，河面，河面又有情况了！”
江面无风，但却起浪了。浪还不小，一阵阵拍打着岸边。紧接着，河里有红色的液体往上咕噜噜地冒了出来。罗元脸色变了变，忽又听到张东大喊了一声：“我朝，我的乌龟让吃了！”
河面在冒血水的地方，两只乌龟折腾着手和脚往上浮起来后，不过，骇人的是，两只乌龟都断了头，脖颈的地方不停地流出鲜血，把江面染红了一片。
罗元他们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是乱套了，一路上走过来，都指着这地方不简单，可没想到还没有下到那沉船的地儿，就遇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正犹豫要不要再继续往下探，段落秦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段落秦穿着潜水服，手中用铁链绑着一个东西，那东西用麻袋给罩了起来。不过罗元只稍看一眼，就知道是昨晚抓起来的那只怪猴子。怪猴似乎早已经醒过来，但因为让段落秦给绑了个严严实实，嘴上又封了条子，只是一个劲地扭动挣扎。
段落秦看着罗元说道：“你想要拿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在这水下。”
末了他见罗元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又说了句：“对了，昨天攻击你的猴子，应该和水下攻击你兄弟东西都是一样是水猴子。”
【水猴子下】
他都知道些什么？
段落秦就像是他心里头的一条虫，他似乎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罗元盯着段落秦在看，可那人却毫无察觉，继续一板一正地给了那只还在挣扎的怪猴一脚，然后扭头看他：“我先下水，你们跟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被窥视，却又觉得那人没有恶意，反而在保护自己的微妙感觉，但这种感觉，却让罗元心里觉得发毛，毫无安全感可言。他想要拉住段落秦再问上几句，不过张东那败事王，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掉链子，激动得像个傻逼一样，扯着段落秦的手：“哥啊，哥啊，你是要和我们下去吗？下头是我们的祖宗，你说我们下去之前，要不要先给他拜一拜，讨个好意头呢？”
段落秦回过头看着过于乐观张东：“拜你个头，你没病吧？”
张东不满意他的回答，嘟囔着又要问了句：“哥，你怎么这趟回阳回来，就变得这么凶呢，你以前和我说话都我笑眯眯的。”
段落秦面无表情：“以前你还没有这么脑残。”
张东一脸受伤看向罗元，见罗元并不理睬自己，又眼巴巴地看向彭岳。不过彭岳正给的苏莹打电话报平安，看到张东看向自己，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对苏莹说道：“没事，刚有个脑残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们继续……”
张东气得直跺脚，连忙跟上罗元他们。罗元快步跟上段落秦，走到他身侧，问道：“兄弟，你怎么知道我要下去拿东西？水猴子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你跟踪我调查我？”
两人在河岸边停下来，罗元想要掏烟出来，可手摸了摸裤兜，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潜水服，皱着眉看着段落秦：“说吧，要想和我合作，你起码要拿出点诚意。”
段落秦把罩着怪猴的麻袋给拿开，猴子看到河面，挣扎的更是厉害。可惜它的手脚都让铁链给紧紧地绑住，想要逃走也是有心无力。段落秦把怪猴嘴上的封条也给撕掉，顺带也撕掉了它脸上一大块皮毛，这下“闭嘴”老久的怪猴，疼得撕心裂肺地发出“嗬嗬嗬”声对着河面在嘶叫。段落秦没再管他，看着罗元说：“问题有点多，不过我都可以回答你。只是，现在这水猴子这样一叫，也就五分钟在之内的事情，河面就会被它的同伙给围上了，所以，你想不想先知道什么叫做水猴子？
罗元真想骂他人精。不过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先说水猴子。”
段落秦说：“水猴子其实从古至今都存在，但是由于它们性情比较泼辣怕生，多半是在水里，夜半三更无人的时候，才会冒出头来。而且，传说水猴子身上有一种物质，提取出来后，可以治疗癌症，所以更是有很多人觊觎着……”
罗元不是很相信：“别是你临时编出来骗我的吧？这怪猴能治病？”
“我奉命抓过。”段落秦严肃地说道：“当年我在部队当特种兵的时候，曾经奉命去过一处河滩蹲点逮这东西过。”罗元愣了下：“你当兵的？”
“特种兵。”段落秦显然不想和他说太多有关自己的事情，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水猴子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水鬼河童。从古至今就经常有人游泳被东西拖下水里，有些专家说是海藻缠上，但那应该都是屁话，海藻只在浅水区，在水深一点的区域，根本就长不起来。而且，大部分被拖下水的人的脚都会有一个淤青的印子，其实那就是被这水猴子给往下拖去。水猴子并不会在水里马上把人杀死，它们攻击人类的方法就是把人类往水里拖进去，等到人类在水里窒息死亡后，它们才开始大快朵颐。不过，昨晚我们见到的这水猴子，显然更难搞……”
“因为长年吃腐生肉？”罗元问道。段落秦摇摇头，指着那只还在赫斯底里大喊大叫的怪猴：“水猴子，一般都不会离开水面太远。而且，更不会在陆上和人类打起来，因为如果按照它们天性来说，在陆上和人类狭路相逢，那就是死路一条。这水猴子不仅上岸，还能和你对打，能力还很不错，你认为是什么？”
罗元正想回答，可他还没有张口，一直候着他身边张东又激动地叫了声：“我知道，我知道，变异了！”
罗元和段落秦嘴角抽搐了一下，两人齐刷刷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张东，把他忽略过去。罗元说：“是被训练过的水猴子吧？”
一个念头忽然就在罗元脑海里闪现。有人训练了一大批水猴子，经常喂食它们腐生肉，导致它们常年可以吃布满阴毒的肉质生活，形成一种不怕阴毒又在自身带着阴毒的体质。与此同时，训练这水猴子的人，一开始训练的方式一定是在陆上，因为就昨晚这只水猴子的手脚动作来看，比人还要敏捷上一些。而人类在水里，要和水中生物打起来，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水猴子在水里就是大王，不需要花拳绣腿，动一动蛮力就可以把他们往下来下去，淹死了更快。所以，训练他们的人，一开始一定是为了让他们在陆上替自己做事。至于做什么，已经无从考究了，因为这群水猴子最后还是下水，替他护住水下的东西。
而他，应该就是张献忠了。
罗元还想说话，不过段落秦对他摆摆手，说道：“先别说话，你听听河面是不是有声音？”
罗元皱着眉头一边打量着平静的河面，一边听着四周的动静。他什么都没有听到，除了身后的水夫子们的呻吟声，就是风拂过海面的声音。不过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憋红了脸的张东，倒是露出了夸张的表情，他说：“有声音，就好像一大群蜜蜂在叫的那种密密麻麻蜂拥而出的声音。”
段落秦把绑住怪猴的铁链忽然就放到了张东手里，对他说：“你拉着这猴子去同伴身边。这个猴子一定要拉紧，别让跑了。再给你一个忠告，现在立刻冲到同伴身边，在四周点起火，你的同伴们或许还能有救。”
随即他轻笑了一下，指着已经开始生起波涛的海面：“堂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跑过去点火，还来得及。”
罗元脑袋有些懵逼，但张东似乎很相信自己堂哥的话，牵着怪猴就朝着彭岳他们的方向冲过去，还边跑边大喊大叫：“快快快，我哥说赶紧把我们的四周都点上火，我们就藏在火圈里，不然一会儿准会出大事了！”
岸上的弟兄们都奇怪地看着张东，显然以为他是在恶作剧。
不过，下一秒，段落秦的话就让罗元急得朝着岸上的兄弟大喊：“快点火，立刻！”
因为段落秦说：“水猴子原本是独行动物，但这下头的水猴子，貌似是是群居动物。我们手中这只水猴子的叫声，已经把它的同伴给招惹了上来，到时候，密密麻麻的水猴子群上岸，能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撕裂。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水猴子怕火，用火还是能抵挡一段时间。”
就在罗元要朝着兄弟们跑过去的时候，段落秦却把他拉向了岸上摆放着的一艘破渔船上，段落秦说：“那群怪物就要上来了。”
罗元气急攻心反笑：“你让我放着兄弟招险，而自己躲这儿避难？”
段落秦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他：“我有说过我们来这是避难？待会水猴子群上来的时候，我们就要趁机下水，能不能拿到水下的东西，就看你兄弟们能撑多久，要是这群水猴子在水下护着那片东西，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罗元：“……”罗元哑口无言，思虑一下，终于妥协似的叹了口气，问他：“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段落秦面无表情地盯着河面，头也不回地回了句：“水底下有一个盒子。放心，我不和你抢，你只需要让我看一看里头放了什么都东西。”
罗元顿了顿，轻笑起来：“成交。”
就在这时，河面下已经完全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一只水猴子露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似看到了在岸上的同伴，整个身体都凭空跳了起来，在空中尖锐地丝毫了一声。那尖叫声划破长空，把河面的宁静给彻底打破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好像被煮在大锅中的关东煮，黑黝黝地占据了正片河面，直把罗元看得鸡皮疙瘩直冒。
罗元屏住呼吸，又听到段落秦轻声说道：“快戴上氧气罩，跟着我。”
一开始冒出头的那只水猴子，又“嗬嗬”两声，一大群黑压压的水猴子蓦地朝岸边冲了过去。罗元心跳慢了半拍，紧忙回过头去看张东他们那头，看到他们一群人都被火圈给围住后，水猴子似乎就和段落秦说得那样，怕火，想要往里边冲进去，但看到火又退了回来。
张东似乎很惊讶这个防线，用衣服沾上火油，再用一条棍子在水猴子群里乱霍霍，还嚣张地大喊大叫：“阿弥陀佛，想要咬老子，有本事就跳火海啊，不入火海，不成佛啊！”
罗元一时间又无语凝噎。倒是段落秦反应的快，拍拍他肩膀，率先朝着水里扎了下去。罗元当然不敢停留，急忙也跟着扑下来水里，尾随着段落秦朝着河下潜了下去。
河里没有了水猴子，一路上顺利地近乎有些诡异。但是罗元的那颗心却始终悬着，特别是越往下潜水，他就越觉得，一个浓黑的烟气在下头弥漫。水下会有黑气，老一辈的人都说，那是沉入水里死的人多了时候才，十来具尸体，那河水冲刷一下，就不见了。正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下头如此黑烟缭绕，怕是用来填河底的死人成千上万了……
罗元想要提醒段落秦，但抬眼一看，段落秦竟然就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不见了。四周黑漆漆一片，距离河底还有一段距离，可罗元的感觉非常不好，而他感觉厉害可以媲美女人发现自己男友出轨的第六感，他拉住了氧气伐，用力地吸了两口氧气。
虽然穿上了密度极好的潜水服，但水压还是把他压得有些难受。特别是他的右眼，虽然并不是因为外伤而导致眼瞎的，但此刻他觉得就像被针刺一般。罗元打开了头顶的探照灯，想要探看段落秦到底去了何处。就在这时候，有东西从黑气萦绕的河底往上飘起来，速度很快，罗元还来不及反应，那东西就和他面对面站立着。
岷江河道的河水说不上清澈，但也不能说浑浊。可水夫子扎下去水里好几分钟，水里面却平静如镜。罗元戴上了眼镜，直勾勾地盯着河面，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这……水面平静地太过诡异了。张东在罗元身边来回走动，嘴里嘀嘀咕咕地呢喃着：“阿弥陀佛，祖宗啊祖宗，我们是要下去拿东西，并不是和你抢东西，你可别使坏心眼子，否则我回去就把你的灵位给翻牌子过来，不让你吃香喝辣的！”
罗元：“……”就在罗元想要一脚把他踹进水里，免得在面前晃悠惹人心烦的时候，河面发生了变故！
原本平静的河面，此刻像是煮沸了大水锅，不停地往上冒着气泡，“咕噜噜”的响动声，大伙儿都被吓得脸色铁青，急忙操起手中的工具，生怕水里会有东西跑出来。眨眼功夫而已，几个水夫子浑身血淋淋地从水里冒头，活像水里头有东西在追着他们咬，吓得又是大哭又是大叫的往岸上跑。
罗元见状，急忙吩咐大伙儿往水上扔点燃的鞭炮。顿时，这一片水面上，噼里啪啦声作响，水下似是真有东西要冒头，原是不清不黑的水，低头往下一看，都冒着黑影子一片。
几个水夫子身上都多了许多个被钩子勾伤的口子，直在流血。彭岳急忙吩咐兄弟们的拿急救药品，然后问道：“兄弟们，下头怎么了？”
水夫子们一听到又问下头的东西，脸色又变得煞白煞白，拉着罗元的手，惊恐地说道：“当家，水下有鬼，鬼在把我们往水里拖下去，密密麻麻的，都是水鬼……”
罗元和张东他们面面相觑，这时，又有兄弟叫了起来：“当家的，河面，河面又有情况了！”
江面无风，但却起浪了。浪还不小，一阵阵拍打着岸边。紧接着，河里有红色的液体往上咕噜噜地冒了出来。罗元脸色变了变，忽又听到张东大喊了一声：“我朝，我的乌龟让吃了！”
河面在冒血水的地方，两只乌龟折腾着手和脚往上浮起来后，不过，骇人的是，两只乌龟都断了头，脖颈的地方不停地流出鲜血，把江面染红了一片。
罗元他们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是乱套了，一路上走过来，都指着这地方不简单，可没想到还没有下到那沉船的地儿，就遇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正犹豫要不要再继续往下探，段落秦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段落秦穿着潜水服，手中用铁链绑着一个东西，那东西用麻袋给罩了起来。不过罗元只稍看一眼，就知道是昨晚抓起来的那只怪猴子。怪猴似乎早已经醒过来，但因为让段落秦给绑了个严严实实，嘴上又封了条子，只是一个劲地扭动挣扎。
段落秦看着罗元说道：“你想要拿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在这水下。”
末了他见罗元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又说了句：“对了，昨天攻击你的猴子，应该和水下攻击你兄弟东西都是一样是水猴子。”
【水猴子下】
他都知道些什么？
段落秦就像是他心里头的一条虫，他似乎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罗元盯着段落秦在看，可那人却毫无察觉，继续一板一正地给了那只还在挣扎的怪猴一脚，然后扭头看他：“我先下水，你们跟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被窥视，却又觉得那人没有恶意，反而在保护自己的微妙感觉，但这种感觉，却让罗元心里觉得发毛，毫无安全感可言。他想要拉住段落秦再问上几句，不过张东那败事王，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掉链子，激动得像个傻逼一样，扯着段落秦的手：“哥啊，哥啊，你是要和我们下去吗？下头是我们的祖宗，你说我们下去之前，要不要先给他拜一拜，讨个好意头呢？”
段落秦回过头看着过于乐观张东：“拜你个头，你没病吧？”
张东不满意他的回答，嘟囔着又要问了句：“哥，你怎么这趟回阳回来，就变得这么凶呢，你以前和我说话都我笑眯眯的。”
段落秦面无表情：“以前你还没有这么脑残。”
张东一脸受伤看向罗元，见罗元并不理睬自己，又眼巴巴地看向彭岳。不过彭岳正给的苏莹打电话报平安，看到张东看向自己，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对苏莹说道：“没事，刚有个脑残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们继续……”
张东气得直跺脚，连忙跟上罗元他们。罗元快步跟上段落秦，走到他身侧，问道：“兄弟，你怎么知道我要下去拿东西？水猴子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你跟踪我调查我？”
两人在河岸边停下来，罗元想要掏烟出来，可手摸了摸裤兜，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潜水服，皱着眉看着段落秦：“说吧，要想和我合作，你起码要拿出点诚意。”
段落秦把罩着怪猴的麻袋给拿开，猴子看到河面，挣扎的更是厉害。可惜它的手脚都让铁链给紧紧地绑住，想要逃走也是有心无力。段落秦把怪猴嘴上的封条也给撕掉，顺带也撕掉了它脸上一大块皮毛，这下“闭嘴”老久的怪猴，疼得撕心裂肺地发出“嗬嗬嗬”声对着河面在嘶叫。段落秦没再管他，看着罗元说：“问题有点多，不过我都可以回答你。只是，现在这水猴子这样一叫，也就五分钟在之内的事情，河面就会被它的同伙给围上了，所以，你想不想先知道什么叫做水猴子？
罗元真想骂他人精。不过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先说水猴子。”
段落秦说：“水猴子其实从古至今都存在，但是由于它们性情比较泼辣怕生，多半是在水里，夜半三更无人的时候，才会冒出头来。而且，传说水猴子身上有一种物质，提取出来后，可以治疗癌症，所以更是有很多人觊觎着……”
罗元不是很相信：“别是你临时编出来骗我的吧？这怪猴能治病？”
“我奉命抓过。”段落秦严肃地说道：“当年我在部队当特种兵的时候，曾经奉命去过一处河滩蹲点逮这东西过。”罗元愣了下：“你当兵的？”
“特种兵。”段落秦显然不想和他说太多有关自己的事情，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水猴子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水鬼河童。从古至今就经常有人游泳被东西拖下水里，有些专家说是海藻缠上，但那应该都是屁话，海藻只在浅水区，在水深一点的区域，根本就长不起来。而且，大部分被拖下水的人的脚都会有一个淤青的印子，其实那就是被这水猴子给往下拖去。水猴子并不会在水里马上把人杀死，它们攻击人类的方法就是把人类往水里拖进去，等到人类在水里窒息死亡后，它们才开始大快朵颐。不过，昨晚我们见到的这水猴子，显然更难搞……”
“因为长年吃腐生肉？”罗元问道。段落秦摇摇头，指着那只还在赫斯底里大喊大叫的怪猴：“水猴子，一般都不会离开水面太远。而且，更不会在陆上和人类打起来，因为如果按照它们天性来说，在陆上和人类狭路相逢，那就是死路一条。这水猴子不仅上岸，还能和你对打，能力还很不错，你认为是什么？”
罗元正想回答，可他还没有张口，一直候着他身边张东又激动地叫了声：“我知道，我知道，变异了！”
罗元和段落秦嘴角抽搐了一下，两人齐刷刷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张东，把他忽略过去。罗元说：“是被训练过的水猴子吧？”
一个念头忽然就在罗元脑海里闪现。有人训练了一大批水猴子，经常喂食它们腐生肉，导致它们常年可以吃布满阴毒的肉质生活，形成一种不怕阴毒又在自身带着阴毒的体质。与此同时，训练这水猴子的人，一开始训练的方式一定是在陆上，因为就昨晚这只水猴子的手脚动作来看，比人还要敏捷上一些。而人类在水里，要和水中生物打起来，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水猴子在水里就是大王，不需要花拳绣腿，动一动蛮力就可以把他们往下来下去，淹死了更快。所以，训练他们的人，一开始一定是为了让他们在陆上替自己做事。至于做什么，已经无从考究了，因为这群水猴子最后还是下水，替他护住水下的东西。
而他，应该就是张献忠了。
罗元还想说话，不过段落秦对他摆摆手，说道：“先别说话，你听听河面是不是有声音？”
罗元皱着眉头一边打量着平静的河面，一边听着四周的动静。他什么都没有听到，除了身后的水夫子们的呻吟声，就是风拂过海面的声音。不过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憋红了脸的张东，倒是露出了夸张的表情，他说：“有声音，就好像一大群蜜蜂在叫的那种密密麻麻蜂拥而出的声音。”
段落秦把绑住怪猴的铁链忽然就放到了张东手里，对他说：“你拉着这猴子去同伴身边。这个猴子一定要拉紧，别让跑了。再给你一个忠告，现在立刻冲到同伴身边，在四周点起火，你的同伴们或许还能有救。”
随即他轻笑了一下，指着已经开始生起波涛的海面：“堂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跑过去点火，还来得及。”
罗元脑袋有些懵逼，但张东似乎很相信自己堂哥的话，牵着怪猴就朝着彭岳他们的方向冲过去，还边跑边大喊大叫：“快快快，我哥说赶紧把我们的四周都点上火，我们就藏在火圈里，不然一会儿准会出大事了！”
岸上的弟兄们都奇怪地看着张东，显然以为他是在恶作剧。
不过，下一秒，段落秦的话就让罗元急得朝着岸上的兄弟大喊：“快点火，立刻！”
因为段落秦说：“水猴子原本是独行动物，但这下头的水猴子，貌似是是群居动物。我们手中这只水猴子的叫声，已经把它的同伴给招惹了上来，到时候，密密麻麻的水猴子群上岸，能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撕裂。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水猴子怕火，用火还是能抵挡一段时间。”
就在罗元要朝着兄弟们跑过去的时候，段落秦却把他拉向了岸上摆放着的一艘破渔船上，段落秦说：“那群怪物就要上来了。”
罗元气急攻心反笑：“你让我放着兄弟招险，而自己躲这儿避难？”
段落秦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他：“我有说过我们来这是避难？待会水猴子群上来的时候，我们就要趁机下水，能不能拿到水下的东西，就看你兄弟们能撑多久，要是这群水猴子在水下护着那片东西，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罗元：“……”罗元哑口无言，思虑一下，终于妥协似的叹了口气，问他：“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段落秦面无表情地盯着河面，头也不回地回了句：“水底下有一个盒子。放心，我不和你抢，你只需要让我看一看里头放了什么都东西。”
罗元顿了顿，轻笑起来：“成交。”
就在这时，河面下已经完全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一只水猴子露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似看到了在岸上的同伴，整个身体都凭空跳了起来，在空中尖锐地丝毫了一声。那尖叫声划破长空，把河面的宁静给彻底打破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好像被煮在大锅中的关东煮，黑黝黝地占据了正片河面，直把罗元看得鸡皮疙瘩直冒。
罗元屏住呼吸，又听到段落秦轻声说道：“快戴上氧气罩，跟着我。”
一开始冒出头的那只水猴子，又“嗬嗬”两声，一大群黑压压的水猴子蓦地朝岸边冲了过去。罗元心跳慢了半拍，紧忙回过头去看张东他们那头，看到他们一群人都被火圈给围住后，水猴子似乎就和段落秦说得那样，怕火，想要往里边冲进去，但看到火又退了回来。
张东似乎很惊讶这个防线，用衣服沾上火油，再用一条棍子在水猴子群里乱霍霍，还嚣张地大喊大叫：“阿弥陀佛，想要咬老子，有本事就跳火海啊，不入火海，不成佛啊！”
罗元一时间又无语凝噎。倒是段落秦反应的快，拍拍他肩膀，率先朝着水里扎了下去。罗元当然不敢停留，急忙也跟着扑下来水里，尾随着段落秦朝着河下潜了下去。
河里没有了水猴子，一路上顺利地近乎有些诡异。但是罗元的那颗心却始终悬着，特别是越往下潜水，他就越觉得，一个浓黑的烟气在下头弥漫。水下会有黑气，老一辈的人都说，那是沉入水里死的人多了时候才，十来具尸体，那河水冲刷一下，就不见了。正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下头如此黑烟缭绕，怕是用来填河底的死人成千上万了……
罗元想要提醒段落秦，但抬眼一看，段落秦竟然就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不见了。四周黑漆漆一片，距离河底还有一段距离，可罗元的感觉非常不好，而他感觉厉害可以媲美女人发现自己男友出轨的第六感，他拉住了氧气伐，用力地吸了两口氧气。
虽然穿上了密度极好的潜水服，但水压还是把他压得有些难受。特别是他的右眼，虽然并不是因为外伤而导致眼瞎的，但此刻他觉得就像被针刺一般。罗元打开了头顶的探照灯，想要探看段落秦到底去了何处。就在这时候，有东西从黑气萦绕的河底往上飘起来，速度很快，罗元还来不及反应，那东西就和他面对面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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