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唐突

    远山刚问完就觉得唐突了，眼前的小女生五官立体穿着时尚和拍商业广告的少女一样，就是脾气有点耿直，从刚刚伸张正义可见一斑，这样的人这个怎么可能是方巧巧。

    方巧巧张口咬下笼包，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呛到喉咙，对着面前的倒霉蛋咳嗽，瞬间包子馅包子皮如散弹般喷向对方鹅黄色的外衣。

    “对不起，对不起，你认识我？”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们不约而同道。

    来不及接话，一个尴尬地找纸巾擦嘴，一个尴尬地找纸巾擦衣服。

    两人的双手在纸巾盒的领空相遇后又相互谦让，“你先。”“还是你先吧。”

    远山见状抽了张纸递给方巧巧，再抽了张纸擦拭已经粘上酱油色的鹅黄色外套，虽然有些徒劳了。

    方巧巧感觉这个时代的人搭讪方法颇为原始虽然两千年后大家都是试管培养出来的，根本也不屑搭讪好吗？于是她想说两句话把人打发走，无奈对方五官端正，于是她清了清嗓：“有何指教啊？”

    远山知道她误会了于是澄清道：“没有，好像认错人了，您的名字和我听说的人相同。”

    问人姓名之前，先得自报家门吧，这不是地球人的传统规矩吗？

    哦，我叫远山。

    巧巧。

    方巧巧忽略了对方伸过来的握手动作，这名字有点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到。

    你说有人和我同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来很巧，本来安排了商务午餐是和这位女士见面的，也叫巧巧。

    方巧巧醍醐灌顶原来是他啊，她面不改色：“那真是很巧。”

    “不打扰你了，再见。”

    巧巧握着筷子和勺子，抬了抬肩膀就当挥手。

    走出小店，远山的鹅黄色衣服融入城市的绿意盎然，就像风景画中的人物。

    巧巧思索着，长相酷似大学生的阳光男孩居然是黑道里的？回去查查底。

    就在方巧巧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远山拨通了方白的电话：“白，是我，方巧巧的照片你有吗？”

    阿呸，我允许你叫我“白”了吗？

    把照片发给我吧。

    她的长相是机密，公众场合很少抛头露面。除非。。

    除非什么？

    小时候的照片还是有的，当我们7，8岁的时候有过合影，那也是唯一的照片了。

    不为难你，合影也可以。

    挂了电话不久，远山手机里收到两个孩子穿着全套滑雪服合影的照片，红衣小女孩的雪镜下的眼睛眯成月牙，露出洁白的牙齿，神韵倒是很像刚才的人不过远山不能肯定，他把照片删了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了。

    方巧巧不紧不慢地把笼包吃了，厨房的师傅也还忙个不停没时间聊天，于是她竖起了大拇指对厨师长说道：“新品吃了有家的感觉。”

    厨师长笑得眼角皱纹加深：“因为你，今天阳光特别灿烂！”

    巧巧结了账，从厨房后门的通道走回公司，在钢筋水泥的大厦中穿梭，她望向蓝天，什么时候才可以上天，再次从太空回望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