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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章:神羽环踪迹再失去,两搭档阴间说鬼话

    段亦阳坐在高速狂奔的凯德拉克副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抓着车窗上面的拉手,心里只叫苦,只能祈祷摸金张的车技能像平时他说的一样神。

    这人要是较上劲了,命就像白捡的一样了。此时的摸金张就是那种状态,仿佛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不畏生死的往前冲,这时候的段亦阳终于明白战争年代的军人为什么明知会死也要冒着弹雨冲锋。

    不久,凯德拉克再次冲进隧道,隧道里的昏黄的灯光和荧光标识像流星一样向后飞速划过。突然,段亦阳的心头警兆大盛,他大喊一声:“停车!!!”

    但已经晚了,冲出隧道的一瞬间的失明让摸金张来不及反应,一头撞上前面龟速行驶的宝马车。

    宝马右边屁股被高速行驶的凯德拉克撞个结实,顿时打横,向前翻滚了几圈,终于侧躺在路面上,并开始冒烟起火。

    凯德拉克则一头撞破护栏,一个鱼跃冲下了陡坡。

    段亦阳在汽车冲出护栏的一瞬间失重,他不由自主的身体蜷缩,两眼紧闭,双手胡乱的抓着,耳中只听到长长的绝望的喊叫,也不知道是摸金张在叫还是自己在叫。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抓到一双手,他紧紧的抓着,希望那双手能把自己拽出这绝望的境地。

    突然他觉得全身一轻,失去了知觉,他用最后的意识在心里问道:“难道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姜特派员和燕老板拿到密码箱和背包,迅速的跃上陡坡,身形竟然十分矫健和轻盈。

    他们回到高速路上,看到其他人已经七手八脚的把宝马车上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妖艳女人抬到了应急车道外的树荫下,两人虽然昏迷,但看来两人伤势不太重,毕竟是追尾,不是迎面相撞。

    姜特派员让人打了120,就招呼众人赶快撤离,剩下的事让集团去交涉好了。

    五辆越野鱼贯而行,很快就在下一个出口下了高速。

    天盛集团长安分公司办公楼十一楼的一个办公室里,五名特派员围坐在宽大的实木茶几旁,十只眼睛都盯着茶几上的背包和密码箱。

    姜特派员浑厚的声音打破的沉默:“我们还是先打开检查检查,确认神羽环完好无损,再向总部汇报,比较稳妥。”

    这时,一个五十来岁干瘦老头开口了:“姜牧呀,这神羽环想来应该在密码箱里,但我们探测不到任何的星源力波动呀。”

    姜特派员闻言,想了想,道:“季伯言之有理,但神羽环如果再次被玉石密封,也是毫无任何星源力波动的,我们必须打开看看才能确定。”

    季伯点点头,默认了姜特派员的话,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都算是同意了。

    只见姜牧变戏法般手上多了一把匕首,这匕首不见一丝寒光,刀刃为全黑色,仿佛就是一把塑料玩具刀一般,让人怀疑它切不动任何的东西。

    姜牧左手把密码箱立起来,右手拿刀轻轻沿着密码箱的盖沿缝隙一插,只见那黑色刀刃像切豆腐一般的插入密码箱的钢板之中。然后轻松一划,就把密码箱正面的密码锁划成了两半。

    姜牧毫不停顿,一直围着密码箱切了一圈,嵌着薄钢板的密码箱就被整齐的切成了两半。

    把密码箱放平,姜牧把切成两半的密码箱盖子打开,进入众人眼里的是几只大小不一的檀木盒。

    逐一打开檀木盒,发现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当中的神羽环,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难道被封在玉石里?”燕老板疑惑道。

    他们又把几件玉器拿起来仔细察看,发现这几件玉器都是浑然天成,并没有破开的痕迹。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去把背包也抖了个干净,仍然一无所获。大家不由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资格最老的季伯。

    季伯摇摇头,无可难何的说道:“看我也没用,如今之计,只能把这些东西上交,并向虞侯大人禀报实情。”

    无名小岛上,一架印有天盛集团标志的直升机缓缓降落。从直升机上鱼贯下来五名男子,正是驻长安的五名特派员。

    虞侯站在别墅大门的台阶上,远远的看着五人从停机坪走过来,不禁秀眉轻蹙。

    她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还庆幸,也许应该庆幸吧,庆幸自己不用马上回到那个地方,去完成她父亲为她定下的婚约。

    她可是求了很久才得到父亲的同意来寻找神羽环的下落,如今神羽环现世,她却没能将神羽环带回去,没有神羽环,将如何救族人于危难?想到这里,她不竟又是十分的失落。

    客厅里,听到几人把事情经过详细的叙述一遍之后,虞侯轻叹一声:“如今看来,只有我自己去寻找神羽环的下落了。”

    客厅里顿时一静,落针可闻。

    马上,年龄最大的季伯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声道:“虞侯大人!万万不可,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们万死难辞其咎呀。”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跪倒,跟季伯一起求虞侯改变去冒险的想法。

    虞侯看着一屋子的人都跪下求她,她抿嘴一笑,安慰大家道:“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带上小青,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轻移莲步到那名叫小青的小女孩身边,将她扶起,轻声问道:“小青,你可愿随我一同去寻找神羽环?”

    这名叫小青的小女孩正是给她传递信息的少女,名叫骊青,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虞侯大人,跟随虞侯大人原本就是骊青的任务,当然愿意誓死跟随。”小青一脸决绝的答到。

    “可是,虞侯大人……”季伯还想再劝。

    “不必再说,季伯,你等派数人回族内,向我父母汇报情况,告诉他们我此去必定找回神羽环,救族人于水火。”

    说完,她如水的眸子里浮现出一种坚定的神色。

    深夜,大山之中的一条山沟里,一条小溪从山沟的中央流过,时而欢脱时而安静,月光在溪流水波上泛起点点银白色的反光,也洒在山沟里躺着的两人身上。

    一阵山风吹过,段亦阳从一场犹如重温一生过往的梦里醒过来。他摇了摇有点迷糊的脑袋,突然看到躺在旁边的人,觉得有点熟悉,他低下头去,凑近那张脸,借着月光仔细辨认这人的模样。

    正在此时,地上躺着的那人突然睁开眼,大叫一声:“非礼!”

    段亦阳吓得一骨碌爬起身来,大骂道:“你缺心眼呀,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谁稀罕非礼你?”

    谁知道那人站起身来,疑惑道:“听你声音很熟悉呀,莫非是段亦阳?”

    段亦阳此时也听出来那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指着那人道:“你、你莫非是摸金张?怎么声音感觉有点年轻?”

    那人长出一口气,道:“还真是你,你的声音好像也有点年轻。”

    于是两人又靠近,互相上下大量着,半晌之后,摸金张叫道:“哎呀我去,段亦阳,你看起来变年轻了,你看我是不是也这样?”

    两秒之后,摸金张又问道:“怎么有股子尿骚味,段亦阳,你尿裤裆里了?”

    段亦阳大窘,想到上次在家里那次,心想:“难道又出现那次那种情况?不对呀,我们不是出车祸了吗?那么高的陡坡,不摔死才怪。”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只见摸金张也看着他,然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到:“这里是阴间?!”

    两人看着四周的山峰,不见一个人影和灯光,只有惨白的月光把四周的景色映照得一片惨白,还有他俩同样惨白的脸。

    摸金张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咧,这辈子就算交代了,可怜我那漂亮的媳妇和乖女儿呀。”

    说着说着,摸金张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山谷里回荡着,格外的慎人。

    段亦阳坐在他身边,拍了拍摸金张的肩膀:“老哥,死都死了,惦记那些也没用,还是好好投胎做人吧,好歹黄泉路上我们还能做个伴。”

    摸金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道:“你说得轻巧,感情你是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咦,不对呀。”

    段亦阳听到摸金张突然就变脸,从悲伤变成了思考状,便好奇的问到:“哪里不对了?”

    摸金张一脸纠结的说:“不是死了就没知觉了吗?怎么我还有知觉?”

    段亦阳听到这话,不禁也摸摸自己的身体:“对呀,跟活着的时候感觉一样,哎哟!”

    段亦阳胳膊一阵疼痛,发现是摸金张居然在拧他胳膊上的肉,他被摸金张拧得连连叫疼。

    看段亦阳叫疼,摸金张满意的放开手,问道:“是不是很疼?”

    段亦阳揉着胳膊没好气的道:“你用这么大的劲,怎么不疼?”

    摸金张嘿嘿笑道:“嘿嘿,知道疼,说明咱们还活着。”

    段亦阳愣了愣,想了一下,朝摸金张切了一声:“别做大头梦了,你以为阎王爷那大铁锅里的鬼不知道疼?没知觉的话那十八层地狱哪个鬼会怕?”

    摸金张听到这话,刚才的兴奋劲一下子没了,像泄了气的皮球,默默的坐在地上不说话了。

    段亦阳见状,苦笑着摇摇头,坐在摸金张旁边,安慰道:“张哥,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我们都死了,那就认命吧,回头去阎王殿找份好差事,也好投个好人家。”

    摸金张闻言,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我为啥就那么死心眼,不就是几个值钱的玩意吗,非要较劲,这下好了,命都没了,也不知我老婆和女儿怎么样了。哎,我这瓜皮呀。”

    段亦阳只要言不由衷的说:“放心吧,嫂子一定会把侄女好好的拉扯大的。”

    摸金张闻言,正要哭丧着脸骂自己,突然闻到了段亦阳身上的臭味,发泄似的对着段亦阳吼道:“都吓的尿裤子了,还坐我旁边,赶快去洗洗!”

    段亦阳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站起来:“一个死人还那么多讲究,算了,那边有条小溪,我去洗洗。”

    段亦阳借着月光走到小溪边,找了个洼地形成的小水潭,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走进了水潭。

    他本以为水潭里的水会冰凉刺骨,没想到下水之后,只觉得很舒适,只是有一点略微的凉意。

    段亦阳舒服的把自己泡在水里,开始搓身上的泥。但他很快发现,这种手感很昨晚那种搓掉一层皮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昨晚那么多。

    他心里纳闷,难道都是死人了,还会被那种暗能量影响?那为啥摸金张没有被影响?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死都死了,想这么多干嘛,于是也就懒得去想了。

    把全身洗干净之后,他爬上岸,抓起衣服准备穿,发现衣服裤子也是那种臭味,于是就决定把衣服裤子洗了。

    他习惯性的把裤兜的东西掏出来,有手机和钱包和门钥匙,放在一边,重新下到水潭里洗起衣服来。

    摸金张郁闷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看着段亦阳洗澡的地方,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健美白皙的身体在水里站着洗衣服。

    摸金张暗自惊讶,这段亦阳啥时候身材皮肤这么好了,难道人死了都会这样?

    他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身体,就跟年轻时一样,略微显瘦,没觉得皮肤好身材好呀。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走到水潭边,好奇的说:“唉,我说段老弟,没想到你年轻的身材皮肤挺不错嘛。”

    段亦阳心里有鬼,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哦,这个…啊…我年轻的时候喜欢锻炼,还是学校足球队的呢。”

    摸金张哦了一声,接着又说:“你说这人死了,都会变得这么年轻吗?是不是压根就没有啥阎王殿,然后我俩就这么一直遇不到一个人,永远都这样?”

    段亦阳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也许真是这样?那不是要跟这摸金张一直待在一起,海古石烂?

    想到这里,段亦阳忍不住菊花一紧,打了个寒颤。

    两人心照不宣,都不说话了,估计都在想同样一个问题。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段亦阳打了个哈哈:“哈哈,老哥想啥呢,怎么可能会这样,等我洗好衣服,我们就沿着这条小溪向下走,说不定能遇到鬼村啥的,年年都死那么多人,阴间也会地皮紧张吧,哈哈。”

    摸金张没有笑,他觉得段亦阳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只是低头自言自语的道:“但愿能找到别的鬼吧,也好打听打听怎么投胎。”

    刚说完,摸金张突然见到鬼一样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