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晨训和果腹
许天衣一天的好心情，从有人开始骂他这位北牧世子开始。
昨日在国子监打人，当天下午就有百姓开始议论，到了今天就算不是家喻户晓，也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国子监作为大永第一学府，京城读书人的圣地，在百姓们眼中就是最有文采的地方，文人墨客扎堆儿，诗仙层出不穷。
也是寒门学子乃至普通读书人，鲤鱼跃龙门，飞黄腾达的唯一途径。
北牧世子在这里大打出手，怎么可能得到好名声？
其实许天衣昨天打的无一不是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但他很清楚，就是这样的纨绔挨了打才会嚎叫得厉害，才有益于他的自污之路。
“不行，这几天国子监那边儿不能放下！”
许天衣深知“铁杵磨成针”的道理。
于是乎，一清早儿，我们的北牧世子就直奔国子监，从“文曲人间”开始，“凭阑处”、“怒发冲冠”、“潇潇雨歇”等一间间学舍，对着那些花了银子让人外在痛骂许天衣的纨绔子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感觉自己两只拳头都有些酸痛的许天衣，看着那些被他从美梦中惊醒倒在地上哀嚎的纨绔们，心满意足地离开。
相信到了明天，他的骂名就会更上一层台阶！
既然他许天衣来了正安城，那么京城第一大纨绔的名头他就要定了！
“老杜，今天吃什么？”许天衣坐在马车里。
早已打听清楚的老仆，驾着马车，嘿嘿笑道：“少爷，广霞楼的暖冷花毛驴蒸、冷蛤蟆汤、遍地锦缎甲鱼……”
一纨绔世子、一贴身侍女、一驾车老仆，三人前往朱雀大街的广霞楼，豪掷银子，大快朵颐。
这是出了国子监后，许天衣给自己制定的每日计划。
先去国子监，教训不学无术的学子，然后再是朱雀大街，酒楼豪奢暴食。
美其名曰，一为晨训，一为果腹。
许天衣甚至考虑到了去酒楼豪掷银子尽量不暴露世子身份，如此才不会显得做作，不会让那位皇帝陛下觉得是自己故意为之。
反正在这京城，自己很难逃得过宫里那位的眼睛，不暴露身份做事，对方一样知道得一清二楚，至于酒楼掌柜和百姓，许天衣才没有必要在这点事上做给他们看。
于是，朱雀大街上酒楼林立的百味坊，众多酒楼掌柜都知道了京城多出一位出手豪奢的饕餮食客，每天中午都会来百味坊找那么一家酒楼大吃大喝。
这一天，在国子监教训完纨绔子弟的许天衣，又来了春江楼吃全鱼宴。
掌柜一眼看出了是那位饕餮食客，饭量不大点的却是奇多，反正吃不吃得完，掌柜不关心，点的多就行！
掌柜笑着迎上去，对自家名贵菜肴就是一顿猛夸，专挑贵的给许天衣推荐，许天衣也充分摆起了富二代的架子，看都不看一眼，只说了一句“统统上来”。
依旧是老位置，许天衣没有进房间，在二楼靠近栏杆的位置，视野开阔，能看到外面的街道，也能听到商贩叫卖，浓郁的烟火气很让许天衣这个异乡客心安。
只是这一次，吃饭的人由三个变成了四个。
太仆寺少卿之子马文博，畏畏缩缩坐在许天衣的一侧。
两人是在楼梯碰见的，马文博与两个同窗吃饱喝足，下楼时正好撞见了许天衣，然后就被许天衣强行带过来坐下。
上课贪睡被许天衣连着踢醒两次，马文博一坐下就立马认错一样地说道：“许世子，我现在上课不睡觉了！”
“知道，今早不是没踢你？”许天衣摆摆手。
对于马文博，他印象还不错，有一个从三品太仆寺少卿的老爹，却不会跟赵佑安那些官二代一样趾高气昂，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这性子太过软弱了一些，打不敢还口，骂不敢还手。
“许世子，我……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我知道。”
马文博欲言又止，他想表达的是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但许天衣揣着明白装糊涂，生怕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北牧世子给揍一顿，马文博只能惴惴不安坐在那里。
“听说最近国子监那些人骂我骂得很厉害，都已经吵到祭酒那里去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到圣上面前告御状？”许天衣边吃边说。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马文博支支吾吾。
“不知道？”许天衣抬头看来。
马文博一个哆嗦：“不关我的事，是赵佑安他们，我什么都没说！”
许天衣笑着安慰道：“别害怕，本世子又不是牛鬼蛇神，不吃人的。我觉得这是好事，有冤伸冤，有仇报仇，总不能只许世子打人，不许士子告状不是？”
马文博不敢说话。
许天衣自顾自吃着东西。
满嘴油水的驾车老仆，拿起鱼头，看了看马文博，扭捏笑道：“我家少爷不爱吃鱼头，不知道这位公子……”
马文博连忙摆手：“我不吃我不吃。”
“那这鱼头我老杜就帮大家……嗯对付了。”话没说完，驾车老仆已是拿过鱼头自己啃了起来。
许天衣给白灼舀了碗鱼汤：“喝点汤补补身子，这几天喊得不比入京时动听了，嗓子哑了能治，身子骨坏了不好养。”
“谢殿下！”白灼大方一笑，接过鱼汤。
马文博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
眼前侍女是非常漂亮，可许天衣就坐在旁边，这要是偷看被发现，以这北牧世子的凶性，不得把他打成猪头？
一个主子，两个仆人，能坐在一张桌子吃饭，真是怪哉。
胡思乱想之际，马文博一瞥，看到了上楼的几人，表情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太府寺卿之子赵佑安、吏部侍郎之子郭宝宿，还有几位在国子监读书的世家子弟，骂骂咧咧上楼。
“赵公子、郭公子，实在对不住，今天客人有点多，我已经派人去腾房了，马上就好，还望多担待，今天这顿算我的，算我的。”春江楼掌柜一个劲儿道着歉。
“不知道留着间房啊？你这老家伙会不会做生意？”赵佑安没给对方好脸色。
“是是是，小人一定改，以后春江楼专门给几位公子留着间房！”
“行了，就在外面吃吧。”郭宝宿摆了下手。
许天衣微微侧头，笑了笑，示意马文博低头喝汤，对方几人没有发现他们，在许天衣后面隔了两张桌的位置坐下。
昨日在国子监打人，当天下午就有百姓开始议论，到了今天就算不是家喻户晓，也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国子监作为大永第一学府，京城读书人的圣地，在百姓们眼中就是最有文采的地方，文人墨客扎堆儿，诗仙层出不穷。
也是寒门学子乃至普通读书人，鲤鱼跃龙门，飞黄腾达的唯一途径。
北牧世子在这里大打出手，怎么可能得到好名声？
其实许天衣昨天打的无一不是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但他很清楚，就是这样的纨绔挨了打才会嚎叫得厉害，才有益于他的自污之路。
“不行，这几天国子监那边儿不能放下！”
许天衣深知“铁杵磨成针”的道理。
于是乎，一清早儿，我们的北牧世子就直奔国子监，从“文曲人间”开始，“凭阑处”、“怒发冲冠”、“潇潇雨歇”等一间间学舍，对着那些花了银子让人外在痛骂许天衣的纨绔子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感觉自己两只拳头都有些酸痛的许天衣，看着那些被他从美梦中惊醒倒在地上哀嚎的纨绔们，心满意足地离开。
相信到了明天，他的骂名就会更上一层台阶！
既然他许天衣来了正安城，那么京城第一大纨绔的名头他就要定了！
“老杜，今天吃什么？”许天衣坐在马车里。
早已打听清楚的老仆，驾着马车，嘿嘿笑道：“少爷，广霞楼的暖冷花毛驴蒸、冷蛤蟆汤、遍地锦缎甲鱼……”
一纨绔世子、一贴身侍女、一驾车老仆，三人前往朱雀大街的广霞楼，豪掷银子，大快朵颐。
这是出了国子监后，许天衣给自己制定的每日计划。
先去国子监，教训不学无术的学子，然后再是朱雀大街，酒楼豪奢暴食。
美其名曰，一为晨训，一为果腹。
许天衣甚至考虑到了去酒楼豪掷银子尽量不暴露世子身份，如此才不会显得做作，不会让那位皇帝陛下觉得是自己故意为之。
反正在这京城，自己很难逃得过宫里那位的眼睛，不暴露身份做事，对方一样知道得一清二楚，至于酒楼掌柜和百姓，许天衣才没有必要在这点事上做给他们看。
于是，朱雀大街上酒楼林立的百味坊，众多酒楼掌柜都知道了京城多出一位出手豪奢的饕餮食客，每天中午都会来百味坊找那么一家酒楼大吃大喝。
这一天，在国子监教训完纨绔子弟的许天衣，又来了春江楼吃全鱼宴。
掌柜一眼看出了是那位饕餮食客，饭量不大点的却是奇多，反正吃不吃得完，掌柜不关心，点的多就行！
掌柜笑着迎上去，对自家名贵菜肴就是一顿猛夸，专挑贵的给许天衣推荐，许天衣也充分摆起了富二代的架子，看都不看一眼，只说了一句“统统上来”。
依旧是老位置，许天衣没有进房间，在二楼靠近栏杆的位置，视野开阔，能看到外面的街道，也能听到商贩叫卖，浓郁的烟火气很让许天衣这个异乡客心安。
只是这一次，吃饭的人由三个变成了四个。
太仆寺少卿之子马文博，畏畏缩缩坐在许天衣的一侧。
两人是在楼梯碰见的，马文博与两个同窗吃饱喝足，下楼时正好撞见了许天衣，然后就被许天衣强行带过来坐下。
上课贪睡被许天衣连着踢醒两次，马文博一坐下就立马认错一样地说道：“许世子，我现在上课不睡觉了！”
“知道，今早不是没踢你？”许天衣摆摆手。
对于马文博，他印象还不错，有一个从三品太仆寺少卿的老爹，却不会跟赵佑安那些官二代一样趾高气昂，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这性子太过软弱了一些，打不敢还口，骂不敢还手。
“许世子，我……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我知道。”
马文博欲言又止，他想表达的是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但许天衣揣着明白装糊涂，生怕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北牧世子给揍一顿，马文博只能惴惴不安坐在那里。
“听说最近国子监那些人骂我骂得很厉害，都已经吵到祭酒那里去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到圣上面前告御状？”许天衣边吃边说。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马文博支支吾吾。
“不知道？”许天衣抬头看来。
马文博一个哆嗦：“不关我的事，是赵佑安他们，我什么都没说！”
许天衣笑着安慰道：“别害怕，本世子又不是牛鬼蛇神，不吃人的。我觉得这是好事，有冤伸冤，有仇报仇，总不能只许世子打人，不许士子告状不是？”
马文博不敢说话。
许天衣自顾自吃着东西。
满嘴油水的驾车老仆，拿起鱼头，看了看马文博，扭捏笑道：“我家少爷不爱吃鱼头，不知道这位公子……”
马文博连忙摆手：“我不吃我不吃。”
“那这鱼头我老杜就帮大家……嗯对付了。”话没说完，驾车老仆已是拿过鱼头自己啃了起来。
许天衣给白灼舀了碗鱼汤：“喝点汤补补身子，这几天喊得不比入京时动听了，嗓子哑了能治，身子骨坏了不好养。”
“谢殿下！”白灼大方一笑，接过鱼汤。
马文博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
眼前侍女是非常漂亮，可许天衣就坐在旁边，这要是偷看被发现，以这北牧世子的凶性，不得把他打成猪头？
一个主子，两个仆人，能坐在一张桌子吃饭，真是怪哉。
胡思乱想之际，马文博一瞥，看到了上楼的几人，表情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太府寺卿之子赵佑安、吏部侍郎之子郭宝宿，还有几位在国子监读书的世家子弟，骂骂咧咧上楼。
“赵公子、郭公子，实在对不住，今天客人有点多，我已经派人去腾房了，马上就好，还望多担待，今天这顿算我的，算我的。”春江楼掌柜一个劲儿道着歉。
“不知道留着间房啊？你这老家伙会不会做生意？”赵佑安没给对方好脸色。
“是是是，小人一定改，以后春江楼专门给几位公子留着间房！”
“行了，就在外面吃吧。”郭宝宿摆了下手。
许天衣微微侧头，笑了笑，示意马文博低头喝汤，对方几人没有发现他们，在许天衣后面隔了两张桌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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