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五色考评
国子监，回望台。
临街的高台，是国子监举行典礼才会用到的地方，每当此时，百姓云集，人潮汹涌，既显热闹，又具庄重。
这天一早，就有国子监学子增设桌椅，在高台上忙碌着。
百姓闻风而动，好事者互相传递消息，不多时台前就人满为患。
以赵佑安、萧岀、郭宝宿等世家子弟为首的国子监学子，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其他学院赶来看热闹的学子，则是只能与百姓们站在线外。
两队金黄人影如长龙，进入众人视线，引起百姓们的惊疑。
“是右邻卫！”有人惊呼。
身穿金黄甲胄的威武兵士，立于高台前侧，正是京城六大禁军之一的右邻卫。
右邻卫的到来，给这场典礼更添几分庄重，让本就不知道这场典礼内容的百姓们更是好奇，目光纷纷投向高台。
“长公主殿下来了。”街对面的阁楼中，孙安安站在窗前，看着那在禁军之后出现的马车。
朱瑜欣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十年学期，这场建学立功的典礼，主角多半是不会出场了。”
“三年求学已是不易，瑜欣，他们为什么要把时间延长至十年之久？”孙安安回头，不解道。
“安安你好好读书，这些不是你操心的。”朱瑜欣美眸流转，调笑道，“朱苡沫婚期暂缓，如今许天衣的求学时间又延长了，你不是更有机会了？”
“瑜欣！”孙安安微跺绣鞋，俏脸煞红。
溪鲤郡主咯咯笑。
高台上，诸多人影落座，有工部侍郎蔡笛松、礼部侍郎陈术礼、太常寺卿萧奚等等。
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一出现不由震惊了众多围观百姓，有眼力不俗者在道破他们身份后，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对于老百姓的他们来说，这可是天爷爷一般的存在。
而对于众多学子来说，同样是感到心惊，因为高台上的官员，官职最低的都是大理寺少卿韩光延，比京都府府尹都要高的从三品大员！
“萧兄，你父亲也来了！”郭宝宿惊讶道。
萧岀父亲萧奚，正是太常寺卿，从二品大员，此时上台后，就坐在了空着的主位右侧，无疑是这场典礼中第三位重要的人物。
被提及父亲，萧岀倍感骄傲和自豪，下巴微扬却还要装出一副谦虚模样，点头道：“正是家父！”
“听说是要许天衣建学立功，学期还由三年改成了十年，这下有好戏看了！”赵佑安冷笑道。
“都未必能看到好戏，这么大的场面，又有建学立功的十年学期，那许天衣敢出面？”郭宝宿摇头道。
潘韬狞笑道：“若许天衣不出面，届时只会更加丢人，莫说建学立功，就是十年学期满了，都得落个学无建树的臭名！”
一众纨绔子弟哄笑不已。
那潘韬眼眸阴沉，早早从萧岀那里知道了这场典礼，许天衣不出面还好说，若是真有出面的打算，他也一定不会让对方得逞！
这时，一人影登上高台。
今天的朱苡沫，穿了一身高贵大气的黑纱金缕衣，绣有锤形暗纹，头戴九离凤金钗，凤眼威仪，气质端庄清绝，充满不容冒犯的威严。
“参加正令大人！”
以国子监房选析、太常寺卿萧岀为首，众多官员纷纷起身行礼，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是连忙跟着行李。
“参加正令大人！”
百姓们更是心惊不已，纷纷跪伏在地，谁能想到连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长公主殿下都出面了！
行礼的潘韬、萧岀等人，偷偷望向高台那高挑身影的目光，充满了倾慕和火热，如长公主这般绝色美人，哪位才子不动心？
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与那北牧世子许天衣有婚约，潘韬眼眸更是阴沉，双手攥紧。
永天建是永新元年，天子新设的机构，独立于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之外，有建安天下之职责，辅佐天子建设江山社稷、监察文武百官。
永天建直属天子管理，只对天子负责，可代表天子，上于庙堂统御群臣、治理国事，下走四方暗访王土、体察民情，真正做到了有先斩后奏之大权。
这样的部门，在庙堂之上，地位和权力完全不输三省，甚至官员们私下言，朱苡沫手中的权力，直逼中书省那位中书令。
由此可见，朱苡沫的身份地位是何等尊贵和煊赫。
朱苡沫落座后，典礼仪式正式开始，由礼部侍郎亲自主持的典礼，在百姓们看来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大仪式。
“北牧王功勋卓著，于大永有不世之功！今，北牧世子入京求学，圣上倍加重视，各方不敢怠慢，特结合世子自身情况……”
“经国子监、礼部、工部、户部、太常寺、大理寺一致商议决定，北牧世子三年求学，改为十年学期，以建功立学为考评制度，分朱砂红、鹅柳黄、盈月白、碧竹青、远山灰五色为五评等级，对应三年、一年、半年、三月、一月减期……”
“由永天建正令朱苡沫、国子监右祭酒房选析、太常寺卿萧奚、礼部侍郎陈术礼、户部侍郎张二合、工部侍郎蔡笛松、大理寺少卿韩光延为考评官，对北牧世子许天衣……”
礼部侍郎简述考评机制，在场众人不论学子还是百姓，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五种减少学期的评价等级，用来评价许天衣所做学问和功劳，以此来减少学期。
对于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想要做学问立功劳，哪里容易？
能做的，大小官员们早就抢着做了，还剩下的，都是那种一朝不慎就满盘皆输背上大罪过的硬骨头，难啃又要命。
可对于不懂这些道道的百姓们而言，这么做既不会让人觉得朝廷是在有意欺负人，本就从北牧千里迢迢来求学，还要学上十年，又能让百姓们觉得朝廷是真心为了北牧世子好。
如此一招阳谋，不可为不阴险毒辣。
一名下人快步穿过人群，来到了潘韬身边，附在其耳边小声道：“公子……”
闻言，潘韬眼眸一紧，低声命令道：“让王巡动手！”
临街的高台，是国子监举行典礼才会用到的地方，每当此时，百姓云集，人潮汹涌，既显热闹，又具庄重。
这天一早，就有国子监学子增设桌椅，在高台上忙碌着。
百姓闻风而动，好事者互相传递消息，不多时台前就人满为患。
以赵佑安、萧岀、郭宝宿等世家子弟为首的国子监学子，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其他学院赶来看热闹的学子，则是只能与百姓们站在线外。
两队金黄人影如长龙，进入众人视线，引起百姓们的惊疑。
“是右邻卫！”有人惊呼。
身穿金黄甲胄的威武兵士，立于高台前侧，正是京城六大禁军之一的右邻卫。
右邻卫的到来，给这场典礼更添几分庄重，让本就不知道这场典礼内容的百姓们更是好奇，目光纷纷投向高台。
“长公主殿下来了。”街对面的阁楼中，孙安安站在窗前，看着那在禁军之后出现的马车。
朱瑜欣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十年学期，这场建学立功的典礼，主角多半是不会出场了。”
“三年求学已是不易，瑜欣，他们为什么要把时间延长至十年之久？”孙安安回头，不解道。
“安安你好好读书，这些不是你操心的。”朱瑜欣美眸流转，调笑道，“朱苡沫婚期暂缓，如今许天衣的求学时间又延长了，你不是更有机会了？”
“瑜欣！”孙安安微跺绣鞋，俏脸煞红。
溪鲤郡主咯咯笑。
高台上，诸多人影落座，有工部侍郎蔡笛松、礼部侍郎陈术礼、太常寺卿萧奚等等。
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一出现不由震惊了众多围观百姓，有眼力不俗者在道破他们身份后，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对于老百姓的他们来说，这可是天爷爷一般的存在。
而对于众多学子来说，同样是感到心惊，因为高台上的官员，官职最低的都是大理寺少卿韩光延，比京都府府尹都要高的从三品大员！
“萧兄，你父亲也来了！”郭宝宿惊讶道。
萧岀父亲萧奚，正是太常寺卿，从二品大员，此时上台后，就坐在了空着的主位右侧，无疑是这场典礼中第三位重要的人物。
被提及父亲，萧岀倍感骄傲和自豪，下巴微扬却还要装出一副谦虚模样，点头道：“正是家父！”
“听说是要许天衣建学立功，学期还由三年改成了十年，这下有好戏看了！”赵佑安冷笑道。
“都未必能看到好戏，这么大的场面，又有建学立功的十年学期，那许天衣敢出面？”郭宝宿摇头道。
潘韬狞笑道：“若许天衣不出面，届时只会更加丢人，莫说建学立功，就是十年学期满了，都得落个学无建树的臭名！”
一众纨绔子弟哄笑不已。
那潘韬眼眸阴沉，早早从萧岀那里知道了这场典礼，许天衣不出面还好说，若是真有出面的打算，他也一定不会让对方得逞！
这时，一人影登上高台。
今天的朱苡沫，穿了一身高贵大气的黑纱金缕衣，绣有锤形暗纹，头戴九离凤金钗，凤眼威仪，气质端庄清绝，充满不容冒犯的威严。
“参加正令大人！”
以国子监房选析、太常寺卿萧岀为首，众多官员纷纷起身行礼，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是连忙跟着行李。
“参加正令大人！”
百姓们更是心惊不已，纷纷跪伏在地，谁能想到连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长公主殿下都出面了！
行礼的潘韬、萧岀等人，偷偷望向高台那高挑身影的目光，充满了倾慕和火热，如长公主这般绝色美人，哪位才子不动心？
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与那北牧世子许天衣有婚约，潘韬眼眸更是阴沉，双手攥紧。
永天建是永新元年，天子新设的机构，独立于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之外，有建安天下之职责，辅佐天子建设江山社稷、监察文武百官。
永天建直属天子管理，只对天子负责，可代表天子，上于庙堂统御群臣、治理国事，下走四方暗访王土、体察民情，真正做到了有先斩后奏之大权。
这样的部门，在庙堂之上，地位和权力完全不输三省，甚至官员们私下言，朱苡沫手中的权力，直逼中书省那位中书令。
由此可见，朱苡沫的身份地位是何等尊贵和煊赫。
朱苡沫落座后，典礼仪式正式开始，由礼部侍郎亲自主持的典礼，在百姓们看来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大仪式。
“北牧王功勋卓著，于大永有不世之功！今，北牧世子入京求学，圣上倍加重视，各方不敢怠慢，特结合世子自身情况……”
“经国子监、礼部、工部、户部、太常寺、大理寺一致商议决定，北牧世子三年求学，改为十年学期，以建功立学为考评制度，分朱砂红、鹅柳黄、盈月白、碧竹青、远山灰五色为五评等级，对应三年、一年、半年、三月、一月减期……”
“由永天建正令朱苡沫、国子监右祭酒房选析、太常寺卿萧奚、礼部侍郎陈术礼、户部侍郎张二合、工部侍郎蔡笛松、大理寺少卿韩光延为考评官，对北牧世子许天衣……”
礼部侍郎简述考评机制，在场众人不论学子还是百姓，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五种减少学期的评价等级，用来评价许天衣所做学问和功劳，以此来减少学期。
对于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想要做学问立功劳，哪里容易？
能做的，大小官员们早就抢着做了，还剩下的，都是那种一朝不慎就满盘皆输背上大罪过的硬骨头，难啃又要命。
可对于不懂这些道道的百姓们而言，这么做既不会让人觉得朝廷是在有意欺负人，本就从北牧千里迢迢来求学，还要学上十年，又能让百姓们觉得朝廷是真心为了北牧世子好。
如此一招阳谋，不可为不阴险毒辣。
一名下人快步穿过人群，来到了潘韬身边，附在其耳边小声道：“公子……”
闻言，潘韬眼眸一紧，低声命令道：“让王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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