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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茅辟译的背叛

    太阳初升的军营,前所未有的剑拔弩张。

    以窦良为首,王荒、宗磬等几名校尉,率领众多兵士,将茅辟译和其手下的几名校尉、亲兵围在门口,双方都是拔出了刀。

    “茅辟译!你说的今早再说,就是给老子说这个?!”窦良骂道。

    “茅将军,你们真要投靠南山王府?!”王荒一脸怒色。

    “茅将军,你可不要犯糊涂啊!”宗磬也是着急道。

    茅辟译神色平静淡然:“人往高处走,南山世子开出了好的条件,我没道理带着兄弟们在这里受苦,我们不欠北牧和王爷什么,我茅辟译问心无愧。”

    “你无愧个屁!茅辟译你忘了当初我们一起跟着王爷打仗了,有苦有难哪位兄弟在乎过,待在一起不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窦良道。

    “茅将军,你就算要为手下兄弟们争取好的生活条件,也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要投靠南山王府?”王荒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世子已经为我们争取了极大的话语权,以后兄弟们缴获的战利品,无须再上缴,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宗磬正色道。

    茅辟译淡漠的眼神扫过几人:“我不去管你们,你们也别来管我的事,有多少兄弟愿意跟我走,你们别拦着,不愿意走的兄弟,我也不会强扭。”

    “赵泽、张瑚,你们倒是劝一下你们将军啊!”宗磬催促道。

    校尉赵泽道:“我不觉得我们将军做得有什么不对,我和插旗营都会跟着将军走。”

    “还有我的碑字营!”校尉张瑚道,“待在这鸟不拉屎的蛮头城,我早就受够了,你们还在这里执迷不悟,当真以为世子是来救你们的?他一个人还能把天给捅破了?”

    “混蛋,你说什么!”王荒骂道。

    “王荒,你骂什么骂,真当老子怕你!”张瑚冷声道。

    “娘的,给老子围起来!”

    王荒大手一挥,三十多名持枪兵士从身后冲出来,围向张瑚等人。

    “怕你啊!碑字营!”

    张瑚一声高呼,同样有人从身后持刀上前,跟王荒的敢死营兵士对峙在一起。

    窦良目视茅辟译,眼神阴沉,怒容满面。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走出军营,我窦良把话放在这里,谁要是敢投靠南山王府当叛徒,老子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窦良这话一出,军营内外,两三千名持械兵士冲出来,将门口围了起来,场面空前紧张肃杀。

    面对如此多的人,张瑚、赵泽都是神色一紧,他们按茅辟译的话,没有准备人马,就是碑字营这点人都是临时喊过来的。

    茅辟译坦然上前,与窦良对视。

    “今日的场景,我想过无数次,我想过与你、与大家的决裂会是什么样子,想过无数话,用来应付你们,可我茅辟译,从没有想过,要跟你们刀剑相向!”

    这位文气男子,环视宗磬、王荒以及更多的兵士。

    “不管以前我们是北牧军,还是我们现在是南征军,又或是以后我会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大家都是一起上过沙场的袍泽,是过命的兄弟!”茅辟译高声道。

    “我们可以死,但绝不会死在兄弟和袍泽的手里,这是我茅辟译的底线,也希望是你们的底线,对自己的人出手,做鬼都别想在祖宗面前抬起头!”

    窦良冷眼看着他:“这就是你想说的?投靠南山王府,你茅辟译就是最大的罪人,赵泽、张瑚,还有你们所有人!”

    他看着茅辟译身后的一个个人。

    “你们今天离开,都将会被南征军视作叛徒!”

    “我们南征的兄弟们,死的死在了沙场上,活下来的被北牧当作叛徒,成为其他军伍的笑柄,如今你们要成为南征军的叛徒,我窦良不答应!”

    “我窦良今天就把话说在这里,谁敢出这个门,谁就死!弓箭手准备!”

    哗——

    数百弓箭手搭弓,冷锐箭羽瞄了过来。

    茅辟译眼眸平静地看着他:“窦良,我现在就走出去,我不信你能放箭。”

    说罢,他就大步向前,校尉赵泽、张瑚以及一众兵士,紧紧跟上。

    窦良转头,怒声道:“茅辟译,你不要逼我!”

    茅辟译依旧大步向前,窦良双眼怒睁,大手举了起来,这一刻,所有南征军兵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如果茅辟译出了门,如果窦良下令射箭,如果南征军真的在今天自相残杀,那么一切都完了!

    “都住手!”

    一声严厉的低喝,傅疾时走来,环视窦良、茅辟译以及众多将士,老而弥坚,不怒自威。

    “你们都要做什么?自己人对自己人动手,传出去是不是南征军的笑话!窦良,把弓箭收起来!”

    “傅帅!”

    “收起来!”

    窦良满脸怒红,却还是摆手,众多弓箭手和围在军营门口的南征军兵士,四散撤去。

    “傅帅。”茅辟译道。

    傅疾时眼神冷淡:“茅辟译,你自己的选择,你想奔个好前程,我不拦你,但你记住,日后你若是敢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我傅疾时第一个不放过你!”

    “傅帅这是说得哪里话。”爽朗笑声从后面传来,一袭锦衣的朱文斌,走下马车。

    “朱世子是来看我南征军笑话的?”傅疾时淡淡道。

    “怎么会,我南山王府与蛮头城,南叶军与南征军,从来都是情同手足,兄弟情义哪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朱文斌笑着道。

    “今天我来是,一个是迎接茅将军去山核城换防驻守,另一个也是想来告诉傅帅、窦将军,这蛮头城毕竟是小地方,两位若有大展宏图之心,南山王府是欢迎至极的。”朱文斌笑道。

    “狗有一条就够了,朱世子可不要得寸进尺!”窦良冷声道。

    朱文斌呵呵一笑。

    “世子,我们走吧。”茅辟译淡声道。

    朱文斌点头一笑:“我给茅将军和赵校尉、张校尉备了马车,山核城备了酒席,我们今夜一醉方休。”

    “马车就不必了,我等粗人,习惯了骑马。”

    “也好,也好。”

    茅辟译回头,与窦良目光相对:“窦良!那天那句话,是我们当时征讨南朔时我说的,早了,现在,最后,跟你说一句!”

    “人心长在刀刃上,我的血……是冷的!”

    在傅疾时冷淡目光、窦良愤怒眼神的注视下,茅辟译带着两位校尉以及一众兵士,与南山世子的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