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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花魁眼中的真心情郎

    李媚儿匆匆搬出陆府,在平康花坊租了个小院子,以卖艺为生。

    对此,颜如玉没有阻拦,只是冷笑,言她早晚会后悔。

    但是李媚儿却坚定的表示,自己绝不后悔,来日她必定能觅得如意郎君,攀上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

    颜如玉对她的不切实际幻想,嗤之以鼻,步入书房,提笔撰稿,写下《卖油郎独占花魁》。

    颜如玉是有独立人格的映照人,而且她是书海孕育的书妖,饱读诗书,论才情,当世可以说,便是大儒都不及也。

    陆轩将的故事,只是随口说出,比较潦草,但是经过颜如玉润色,批判起人性来,更加入骨三分。

    写好故事,颜如玉通读完,觉得这文不够好。

    若是单纯论故事性,自然是极好的,但是文中人物缺乏神通,这不符合此方世界卖报的初衷。

    所以颜如玉擅自做主,给故事狗尾续貂起来。

    文中王美娘被福州太守的八公子羞辱,流落街头,寸步难行,后得卖油郎秦重相救,许以真心,嫁给秦重,最终与家人重聚,阖家团圆。

    在此后,颜如玉添了一笔,写道太守八公子偶然得知王美娘嫁于一个卖油郎,妒火中烧,多次设计坑害,致使王美娘和父母双双惨死火海。

    秦重上告,惨遭诬陷,反而背上人命,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王美娘死后入轮回,感知夫君有难,恳求陆判相助,陆判被其真情打动,传授其法力神通,命其拨乱反正,最后,冤有头债有主,太守八公子惨死。

    然而一对有情人无奈阴阳相隔,王美娘为让秦重振作,更是为其重觅佳人,重新置办产业,待得情郎一切安好,悄然离去。

    故事写完,颜如玉回看一番,很是满意,立刻召来邮差,邮寄到玄武报社。

    掌柜的徐向东收到信笺,拆阅信封,读完文章,双手猛的一哆嗦,信笺飘飘然落地。

    这文章,剖析人性,入骨三分,此文太过辛辣,这要是刊登出去,怕是要引发轰动。

    但这不正是报社想要的嘛。

    当即徐向东拍案而定,如此好文,两千两稿酬,即刻刊印,而且要提前加印。

    ……

    次日。

    醉云楼内,宾客在丫鬟的殷勤伺候下,梳洗好,大家在大堂就座,享用晨茶。

    青楼每日的读报,是花魁轮流登台,听美人樱唇小口读报的每一个字,大家的精神都无比振奋。

    徐泾也在其中,今日醉云楼的读报花魁是徐娇娘。

    徐娇娘登台,施施然一拜,然后她落座,豪迈在榻上落座,身子依着,轻纱薄裙褪去,露出一双白嫩诱人的美腿来,诱人无比。

    “好!”

    台下一阵欢呼叫好,不管读报如何,这一双美腿便让人精神大作,困意全消。

    徐娇娘慵懒的拿起报纸。

    依照惯例,谁叫报纸内容最受读者欢迎,便先读哪一份。

    玄武民报近来颇受读者欢迎,所以这最上面一层的民报,也就是他家的。

    徐娇娘拿起报纸,杏花美眸略微一扫,不禁咦了一声,激动的坐直了身子:“呀!轩墨客公子出新文了。”

    台下观众个个耳朵竖起来,轩墨客公子的新作,必须好好拜读,仔细聆听。

    徐娇娘一目十行,先行通读故事一番,随后眼眶便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如同豆子一般倾洒而出。

    徐娇娘哭了,哭的雨打梨花,好不伤心,让人不禁怜爱,诧异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姑娘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这文章可是有什么不妥?来人,给我来一份玄武民报。”

    “也给我来一份。”

    跑堂的连忙奉上今日玄武民报。

    大家通读起《卖油郎独占花魁》。

    读完十分不解,气急骂道:“这不是胡闹嘛。”

    “谁说公子就无情,变态了,我对姑娘可是真心真意,怜爱他还来不及,又怎么折辱姑娘。”

    “这轩墨客,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玩意。”

    “他轩墨客知道什么是真爱吗?居然敢放肆点评我等,可笑至极。”

    厅堂内顿时群情激奋,这些有钱公子哥,富商,王孙贵族,玩世不恭二组们,个个抨击起来。

    台上的徐娇娘听在耳里,本就被文章勾的感怀伤心,此刻听到这些虚伪公子哥的无耻烂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

    她想骂人的,但是被妈妈急忙使眼色,及时阻止,众怒难犯,不可得罪恩客,徐娇娘气不过,越发觉得轩墨客公子懂得她们沦落风尘的苦,越发替他不值,气不过的她气呼呼的下了台。

    醉云楼今日的读报,不欢而散。

    ……

    玲珑阁。

    今日的读报花魁是浮香姑娘。

    浮香姑娘乍见到轩墨客的《卖油郎独占花魁》,噗嗤一笑,精致的美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点评道:“区区卖油郎,也妄图染指花魁,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点评完,她有口无心的念起文章来。

    随着文章的深入阅读,浮香的俏脸上顿时收起了轻蔑,渐渐转为凝重,很快又变为愤怒,愤懑,最后心疼的眼泪汩汩狂涌而出。

    她忍不住趴到面前的书桌上,双肩狂抖,嘤嘤嘤伤感大哭起来。

    台下的观众都是一脸懵逼,纷纷关切询问。

    “姑娘这是怎么了?”

    “浮香姑娘,不过是一篇文章,你怎么哭了?”

    “这该死的轩墨客,写的什么狗屁不通文章,我定要找他算账去。”

    “本公子定要将这轩墨客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居然敢让区区卖油郎独占花魁,此人大胆,无耻!”

    “呸!”

    花魁浮香突然间抬起头来,满脸泪花,愤愤的指向台下:“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虚情假意,就知道欺负我们风尘女子,你们何曾真心待过我等女子。”

    “也不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真心,居然也好意思在此抨击轩公子,我呸!”

    骂完,浮香姑娘愤愤冲下台去,闭门谢客。

    一干观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纳闷,自己喷这穷酸卖油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错吗?

    ……

    百花楼。

    花魁玉秋娘,今日本该是她梳拢,第一次接客的好日子。

    楼里都在张灯结彩,准备晚上为她好好的操办,赚他个千两黄金,博个好彩头。

    谁成想,早起丫鬟毓秀来通报,说玉秋娘突然间哭了,哭的好伤心,怎么都劝不住。

    妈妈老鸨一秤金还当女儿是想到要失身了,心里有些害怕,便命人拿了一盒好糕点,登门好言相劝。

    女人嘛,谁都有这一日,无需伤怀,过了今晚,一回生,二回熟,便不会再有那些顾忌了。

    进门,见到趴在梳妆台前,披头散发,哭的双肩直抖,哭声都哽咽,嗓音沙哑的女儿。

    一秤金急忙劝说道:“我的好女儿欸,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做女人的……”

    “妈妈,你莫劝了,你不懂女儿的心,只有轩公子才懂人家的心。”

    玉秋娘抬起头来,眼眶哭肿的像两个核桃似的,看的一秤金心里焦急万分,如此模样,今晚还怎么接客。

    玉秋娘抽泣着,擦着止不住的眼泪,对玉秋娘道:“妈妈,女儿决定了,千金难换真情郎,女儿此生只爱轩公子一人,旁的男人,我是再也入不了眼了。”

    一秤金脸上顿时麻了:“女儿,你不是吧,今晚那么多风流才子,名流商贾,王孙贵族,你都不要,你要一个连真名都不知道是谁的穷酸书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玉秋娘斩钉截铁道:“妈妈,你莫要劝说了,我此生只接一位客人,那便是轩墨客。”

    “毓秀,劳烦送妈妈出去。”

    一秤金顿时急了:“死丫头,我花钱买你回来,不是让你享福的,今晚这客,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你!”

    玉秋娘气急,但是无可奈何,只能扑回梳妆台上,嚎啕大哭起来:“王美娘,我们女人的命为何都这般苦啊。”

    一秤金气急,这该死的轩墨客,太不是东西了,写什么不好,偏偏写些蛊惑人心的东西,当真该死。

    就在这时候,玉秋娘身上涌出一股阅文之力,映照在旁,王美娘突然间出现。

    一秤金和一干丫鬟大吃一惊。

    “文鸣自主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