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哄抬物价按律当罚
在场的人除了一秤金，没有人撤诉。
王垚质问道：“一秤金，你还要状告陆轩？”
一秤金叩头，回禀道：“大人，我也不想告，可我家姑娘玉秋娘读了他的文章，现如今和我闹腾，本来今夜是她梳拢第一次接客，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肯接客，非说此生只爱陆轩一人，要为他守节，你说我花了银子买回来一个不肯接客的玩意，这亏损我找谁要去啊？”
“这？”
王垚顿时为难了，这案子状告理由，实在是有些荒唐。
无奈看向陆轩，吩咐道：“陆轩，此事虽说与你关系不大，但毕竟是你文章引起，这玉秋娘那儿，便由你去劝说吧。”
“什么？”
陆轩大吃一惊：“大人，自古只有劝人从良的，哪有劝人从娼的，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王垚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自己怎么就成逼良为娼的了？
不过想想，好像是这个理，若是传扬出去，本官岂不是要丢脸。
啪！
“一秤金，此事乃是你教女不善，怨不得旁人，本官念你也是受害者，便不予追究你诬告之责，驳回诉讼，你回去吧。”
“大人~！”
一秤金委屈的嚎啕大哭，磕头恳求道：“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回的姑娘，如今和我闹腾，要死要活的，死活不愿意接客，我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白吃这个亏啊。”
王垚气急，你要逼良为娼，犯不着拉本官下水啊，本官还要名声呢。
“一秤金，非是本官不为你主持公道，只是此事真就怨不得陆轩，你不能平白无故牵连旁人啊。”
王垚也不愿意闹大了，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处理不好，要落个昏庸名头。
一秤金委屈的抽噎：“大人，我的五十两不能白花了啊。”
王垚当即道：“既如此，那本官便给你出个主意吧，免得你的五十两打了水漂。”
一秤金急忙抬起头来，破涕为笑道：“多谢大人为民妇做主。”
王垚指着陆轩道：“既然你家姑娘一心只爱陆轩，不愿接客，不如这般吧，陆轩你花五十两，将这玉秋娘买回家中吧。”
“啊？”
陆轩和一秤金齐齐懵逼。
一秤金欢喜的脸上顿时变回了苦瓜，委屈的磕头：“大人，如何能叫五十两便赎走人，您这是要老妇人活不下去啊，老妇人不活了。”
陆轩回过神来，佯装诧异道：“你刚刚说她是五十两买回来的，现在大人为您出谋划策，逼我花五十两银子给你弥补损失，怎么现在反而不乐意了？”
一秤金急的大叫：“我家姑娘一夜揽千金，你就花区区五十两，这亏本买卖谁乐意做啊。”
陆轩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赎身的银子得多少？”
一秤金立马道：“怎么也得万两黄金才行。”
陆轩啧啧直摇头，嘲讽道：“五十两买的人，转手一卖，就要人万两黄金，妈妈，你这生意做的可真够可以的。”
随即陆轩拱手对堂上的王垚道：“大人，这玉秋娘一夜茶围的开桌钱便入账千两，日进斗金，早就还清了这老鸨买身钱，当判玉秋娘自由之身。”
“这？”
王垚一时间不敢应承这话。
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否则青楼必定大乱。
不，不止青楼要乱，各大户人家买卖家奴都要乱了。
陆轩继续道：“大人，青楼姑娘乃是商品，自古这商品定价，都是明码标价。”
“卖身契上，写的是五十两买人，便说明这商品价码便只值五十两，岂有哄抬物价之理，按我大武朝律例，哄抬物价者，罚其倾家荡产，杖责八十。”
“啊！”
一秤金顿时惊的老脸苍白无光。
在场的人全部都懵逼了。
他们很多都买卖过歌姬，而且都是一掷千金购买。
现在照陆轩这么说，这姬妾叫价太高，是在哄抬物价，岂不是说自己做了冤大头。
当即有商贾钻空子，跪下哀求道：“大人，陆轩此言有理，娼妓也为商品，买卖价码都已写入身契，岂有哄抬物价道理，小人曾经花白银三千两买下一对姐妹花，现在想想，实则是被奸商坑害，还望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有奸商立马跟风钻空子，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很快。
原本诬告陆轩的，此刻全部倒戈了，纷纷赞陆轩所言有理，纷纷恳求王垚秉公办案，还自己一个公道。
堂上的王垚此刻急的拿帕子擦管帽下急出的热汗。
陆轩此举无疑是捅破了天，眼下好了，凡是没有按照当初买卖价码，买卖歌姬的，都要讨个说法，如此一来，这青楼岂不是全部都要被罚的倾家荡产。
这青楼楚馆要都关门歇业了，这天下那些好瞟的商贾名流，风流才子，那还不得骂死自己。
可是这案子不办还不行，陆轩言之凿凿，哄抬物价者，罚倾家荡产，杖责八十。
你老鸨的确是哄抬物价了，你的确触犯了武朝律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陆轩这是给自己出了一个老大的难题啊。
一秤金看着黑压压跪了一片，都是要求还公道的，她顿时满脸写满绝望。
这么多人要求退银子，还公道，自己上哪讲理去啊。
她急忙磕头自救：“大人，姑娘虽然是我花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可是这些年，我供她吃喝，教她读书识字，教养的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这哪样不需要花银子，老妇适当涨个价，这不过分吧。”
陆轩嗯了声，点点头，赞同道：“的确不过分。”
“嗯？”
所有人齐刷刷抬起头来，诧异的看向陆轩。
叫哄抬物价的是你，怎么现在叫涨价合理的也是你，你到底几个意思？
啪！
王垚拍打惊堂木，向陆轩瞪眼问道：“陆轩，你这是何意？”
陆轩当即拱手道：“大人，吃穿用度的确要花银子，教养识字，教的知书达理，的确也需要花银子，这是无可厚非的，想必您也这样认为吧。”
王垚点点头：“诚然。”
陆轩继续道：“有劳大家都来算笔账，就以这玉秋娘为例。”
“敢问妈妈，你买玉秋娘回来多久了？”
一秤金懵懂回道：“她是我九岁买回来的，如今她年方十六，七年不到。”
大家也都很懵懂，吃不准陆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轩询问道：“敢问，一个人要在青楼养活，吃穿用度，一年花销多少？”
一秤金嗯声想了想，回道：“二百两。”
陆轩嘲笑道：“这怕是有些虚高吧。”
一秤金慌忙道：“不高，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自然不是寻常人家比拟的。”
陆轩点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二百年一年的开销，九年，那便是一千八百两银子的吃穿用度，这点妈妈可有异议？”
一秤金摇摇头：“没有。”
“再问妈妈，请先生教习琴棋书画，总计花费多少？”
一秤金回道：“前前后后，有一千两。”
陆轩点点头：“这么说来，你在玉秋娘身上总共花销了二千八百两银子，这没错了？”
一秤金点点头，一脸迷惑不解道：“是的，不是，你问这些做什么？”
陆轩邪魅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不知玉秋娘什么时候接客的？”
一秤金叫道：“我家姑娘还是黄花闺女，尚未接过客。”
陆轩摆摆手，示意她莫要着急：“我的意思是，打茶围接客，卖艺不卖身也算接客。”
“哼！早说清楚嘛。”
一秤金着急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陆轩问道：“不知她打茶围有多久了？”
一秤金回道：“已一年有余。”
“每晚进账多少？”
“平均下来，千两有余。”
“千两有余啊。”
陆轩嘴角扯起的邪魅弧度更加高了。
当即对一秤金大声暴喝：“无耻老鸨，还敢砌词狡辩，说你没哄抬物价，你这分明就是哄抬物价。”
众人无不被陆轩吓了一大跳。
王垚更是一脸迷糊，询问道：“陆轩，你此话何意？”
王垚质问道：“一秤金，你还要状告陆轩？”
一秤金叩头，回禀道：“大人，我也不想告，可我家姑娘玉秋娘读了他的文章，现如今和我闹腾，本来今夜是她梳拢第一次接客，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肯接客，非说此生只爱陆轩一人，要为他守节，你说我花了银子买回来一个不肯接客的玩意，这亏损我找谁要去啊？”
“这？”
王垚顿时为难了，这案子状告理由，实在是有些荒唐。
无奈看向陆轩，吩咐道：“陆轩，此事虽说与你关系不大，但毕竟是你文章引起，这玉秋娘那儿，便由你去劝说吧。”
“什么？”
陆轩大吃一惊：“大人，自古只有劝人从良的，哪有劝人从娼的，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王垚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自己怎么就成逼良为娼的了？
不过想想，好像是这个理，若是传扬出去，本官岂不是要丢脸。
啪！
“一秤金，此事乃是你教女不善，怨不得旁人，本官念你也是受害者，便不予追究你诬告之责，驳回诉讼，你回去吧。”
“大人~！”
一秤金委屈的嚎啕大哭，磕头恳求道：“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回的姑娘，如今和我闹腾，要死要活的，死活不愿意接客，我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白吃这个亏啊。”
王垚气急，你要逼良为娼，犯不着拉本官下水啊，本官还要名声呢。
“一秤金，非是本官不为你主持公道，只是此事真就怨不得陆轩，你不能平白无故牵连旁人啊。”
王垚也不愿意闹大了，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处理不好，要落个昏庸名头。
一秤金委屈的抽噎：“大人，我的五十两不能白花了啊。”
王垚当即道：“既如此，那本官便给你出个主意吧，免得你的五十两打了水漂。”
一秤金急忙抬起头来，破涕为笑道：“多谢大人为民妇做主。”
王垚指着陆轩道：“既然你家姑娘一心只爱陆轩，不愿接客，不如这般吧，陆轩你花五十两，将这玉秋娘买回家中吧。”
“啊？”
陆轩和一秤金齐齐懵逼。
一秤金欢喜的脸上顿时变回了苦瓜，委屈的磕头：“大人，如何能叫五十两便赎走人，您这是要老妇人活不下去啊，老妇人不活了。”
陆轩回过神来，佯装诧异道：“你刚刚说她是五十两买回来的，现在大人为您出谋划策，逼我花五十两银子给你弥补损失，怎么现在反而不乐意了？”
一秤金急的大叫：“我家姑娘一夜揽千金，你就花区区五十两，这亏本买卖谁乐意做啊。”
陆轩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赎身的银子得多少？”
一秤金立马道：“怎么也得万两黄金才行。”
陆轩啧啧直摇头，嘲讽道：“五十两买的人，转手一卖，就要人万两黄金，妈妈，你这生意做的可真够可以的。”
随即陆轩拱手对堂上的王垚道：“大人，这玉秋娘一夜茶围的开桌钱便入账千两，日进斗金，早就还清了这老鸨买身钱，当判玉秋娘自由之身。”
“这？”
王垚一时间不敢应承这话。
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否则青楼必定大乱。
不，不止青楼要乱，各大户人家买卖家奴都要乱了。
陆轩继续道：“大人，青楼姑娘乃是商品，自古这商品定价，都是明码标价。”
“卖身契上，写的是五十两买人，便说明这商品价码便只值五十两，岂有哄抬物价之理，按我大武朝律例，哄抬物价者，罚其倾家荡产，杖责八十。”
“啊！”
一秤金顿时惊的老脸苍白无光。
在场的人全部都懵逼了。
他们很多都买卖过歌姬，而且都是一掷千金购买。
现在照陆轩这么说，这姬妾叫价太高，是在哄抬物价，岂不是说自己做了冤大头。
当即有商贾钻空子，跪下哀求道：“大人，陆轩此言有理，娼妓也为商品，买卖价码都已写入身契，岂有哄抬物价道理，小人曾经花白银三千两买下一对姐妹花，现在想想，实则是被奸商坑害，还望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有奸商立马跟风钻空子，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很快。
原本诬告陆轩的，此刻全部倒戈了，纷纷赞陆轩所言有理，纷纷恳求王垚秉公办案，还自己一个公道。
堂上的王垚此刻急的拿帕子擦管帽下急出的热汗。
陆轩此举无疑是捅破了天，眼下好了，凡是没有按照当初买卖价码，买卖歌姬的，都要讨个说法，如此一来，这青楼岂不是全部都要被罚的倾家荡产。
这青楼楚馆要都关门歇业了，这天下那些好瞟的商贾名流，风流才子，那还不得骂死自己。
可是这案子不办还不行，陆轩言之凿凿，哄抬物价者，罚倾家荡产，杖责八十。
你老鸨的确是哄抬物价了，你的确触犯了武朝律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陆轩这是给自己出了一个老大的难题啊。
一秤金看着黑压压跪了一片，都是要求还公道的，她顿时满脸写满绝望。
这么多人要求退银子，还公道，自己上哪讲理去啊。
她急忙磕头自救：“大人，姑娘虽然是我花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可是这些年，我供她吃喝，教她读书识字，教养的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这哪样不需要花银子，老妇适当涨个价，这不过分吧。”
陆轩嗯了声，点点头，赞同道：“的确不过分。”
“嗯？”
所有人齐刷刷抬起头来，诧异的看向陆轩。
叫哄抬物价的是你，怎么现在叫涨价合理的也是你，你到底几个意思？
啪！
王垚拍打惊堂木，向陆轩瞪眼问道：“陆轩，你这是何意？”
陆轩当即拱手道：“大人，吃穿用度的确要花银子，教养识字，教的知书达理，的确也需要花银子，这是无可厚非的，想必您也这样认为吧。”
王垚点点头：“诚然。”
陆轩继续道：“有劳大家都来算笔账，就以这玉秋娘为例。”
“敢问妈妈，你买玉秋娘回来多久了？”
一秤金懵懂回道：“她是我九岁买回来的，如今她年方十六，七年不到。”
大家也都很懵懂，吃不准陆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轩询问道：“敢问，一个人要在青楼养活，吃穿用度，一年花销多少？”
一秤金嗯声想了想，回道：“二百两。”
陆轩嘲笑道：“这怕是有些虚高吧。”
一秤金慌忙道：“不高，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自然不是寻常人家比拟的。”
陆轩点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二百年一年的开销，九年，那便是一千八百两银子的吃穿用度，这点妈妈可有异议？”
一秤金摇摇头：“没有。”
“再问妈妈，请先生教习琴棋书画，总计花费多少？”
一秤金回道：“前前后后，有一千两。”
陆轩点点头：“这么说来，你在玉秋娘身上总共花销了二千八百两银子，这没错了？”
一秤金点点头，一脸迷惑不解道：“是的，不是，你问这些做什么？”
陆轩邪魅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不知玉秋娘什么时候接客的？”
一秤金叫道：“我家姑娘还是黄花闺女，尚未接过客。”
陆轩摆摆手，示意她莫要着急：“我的意思是，打茶围接客，卖艺不卖身也算接客。”
“哼！早说清楚嘛。”
一秤金着急的脸色这才好看些。
陆轩问道：“不知她打茶围有多久了？”
一秤金回道：“已一年有余。”
“每晚进账多少？”
“平均下来，千两有余。”
“千两有余啊。”
陆轩嘴角扯起的邪魅弧度更加高了。
当即对一秤金大声暴喝：“无耻老鸨，还敢砌词狡辩，说你没哄抬物价，你这分明就是哄抬物价。”
众人无不被陆轩吓了一大跳。
王垚更是一脸迷糊，询问道：“陆轩，你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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