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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规则出了问题

    公子稚十八岁就嫁人了,不过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丈夫就战死了,她憋了几年,终于放飞自我,到处找看得上的男人来当奴隶。

    祝卫虽然没结婚,多年征战,也经常找女人。

    如今这两个老鸟竟然会有如此青涩的吻。

    两人的第一个吻充满血腥,对于公子稚而言,这只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对祝卫而言,这充满屈辱。

    两人的第二个吻情况完全相反,不过还是没有太特别的反应,祝卫只是为了报复,公子稚也仅仅是有一丝从未体验过的新鲜而已。

    这一点新鲜感,产生了第三个吻,没有人被胁迫,双方平等。

    但这样的吻对两人都很陌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双方也可以发挥自己的本性,让这个吻成为激烈的混战,只是两人竟然都非常珍视这个吻。

    因为陌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珍视所以不敢妄动,让这个吻青涩的如同初恋。

    一个拥有许多男奴的女人,一个到处嫖娼的男人,竟然要初恋了。

    公子稚走后,祝卫呆呆的站了好一会,然后猛然给自己两巴掌,眼神重新坚毅。

    生死攸关的战争,容不得儿女情长。

    有了公子稚这个二五仔给的情报,再加上祝卫本人的强大战力,田军派遣了三个灵台六个证道,都没能攻进这道狭缝。

    到第四个灵台上来的时候,甚至被祝卫直接斩杀了。

    单杀灵台,祝卫的称号更进一步,成为屠神者,借着城墙内的残破阵法,所有异能都对他无效。

    田氏只能放弃进攻,守住缝隙,全面向前挖掘,这样会慢很多,但也只能如此。

    祝卫这突然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给祝军争取到了很多时间,当田军挖开城墙,祝军已经在外围建立瓮城,地下也埋好了封灵法阵。

    田军不眠不休的进攻了好几天,最终也没能攻破这道瓮城,终于因为伤亡惨重不得不偃旗息鼓,撤军整顿。

    月上枝头,祝军探子吊下城墙,在城外侦查确认田军已经撤走后,向城内发信号,很快城门打开。

    祝平炎和管仲来到城外,一道时空门出现,小白正站在对面。

    小白看向祝平炎身后的军队,笑道:“看来介城的情况还不错,我这边也有个好消息,燕国终于进攻,而且被我们打退,我很快就能回去。”

    祝平炎却面色平静,拉过身旁一个被绑着的人:“这人是齐国公族,却帮助田氏炸了我的城墙。”

    小白不认识这人,不过齐国公族这么多,有他不认识的也不奇怪,他并不怀疑祝平炎的话,而是直接说道:“我会处罚他们的家族,他们家族的财产也全都归你。”

    祝平炎的面色没有丝毫缓和:“我不在乎他们的财产,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齐国公族都会背叛。”

    小白愣了一下,而后面色一变:“你不会以为我与田氏勾结害你吧?”

    祝平炎笑着摇头:“那倒不至于,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害我,你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小白松了一口:“那就好,齐国公族那么多,有些人被田氏收买也不奇怪。”

    那个被捆着的公族忽然怒了:“我们不是被收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们只是顺天而为。”

    小白冷哼:“天?我身为齐侯,上承天命下应民心,你要顺天而为,就应该帮助我剿灭田氏,而不是因为田氏给你们些好处,就背叛祖宗。”

    “齐国刀兵动乱不曾停歇,百姓本就困苦,又遇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若是没有田氏,齐国早已饿殍遍地,白骨盈野。

    而你这个齐侯又做了什么?比之公孙无知还要残暴。

    公孙无知只是不管民生,尚有田氏救民,你倒好,自己不赈灾,还不许田氏赈灾,竟然因为田氏爱民而要灭了田氏,世上哪有这样的国君。

    若你是天命,这天也早该塌了。”

    小白怒不可遏,随手拿起桌上竹简砸了过来,而后就要跨过传送门。

    祝平炎赶紧拦住他:“别冲动,你现在已经是灵台,还身怀社稷,跨过这门,管子也就没了半条命。”

    小白又坐了回去,拍着桌子怒吼:“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一群无家无业之人,流亡国外,田氏把你们找回来,给你们钱给你们封地,你们就乐不可支,为了田氏出卖祖宗。”

    那公族冷笑:“祖宗,祖宗的东西都被你们拿去了,我们有什么?若不是有田氏救助,我们空有姜姓,与庶民何异?”

    祝平炎摆摆手:“你们族内的资源分配我不想参与,也无权参与,我只想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因为田氏救灾而要灭了田氏?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参与你们纷争了。”

    他相信小白不是这样残暴的人,但从城中百姓以及别处打探来的消息看,事实就是如此,他也只能让小白亲自解释了。

    那公族没有说谎,齐国政局动乱的时候,的确没人去管百姓的死活,只有田氏以大斗借出粮食,让百姓们以小斗归还,养活了很多人,以至民心归附。

    小白先申明立场:“我继位以后,很快就能稳定局面,不出一年,齐国上下必然安定,到时候自然能腾出精力赈济灾民。”

    “那田氏既然帮你赈灾,你又何必要灭田氏?”

    小白面色肃然:“田氏若是以齐国的名义赈灾,自然是忠义贤臣,可他们是以田家的名义赈灾,损公利而肥私名,齐国上下都在骂我这个国君,夸他田家,田家为了百姓吗?不,田家是在夺我齐国民心!”

    站在小白的角度看,田家的罪责远比那些贪官污吏要严重得多。

    但是从百姓的角度看,他们才不管上层的斗争,也不在乎田氏的意图,既然田氏真正的给他们利益,那他们爱戴田氏又有什么问题呢。

    当两个群体的利益诉求不一致时,讨论对错已经没有意义了,有规则才有对错,而世间一切的规则,无非就是为了利益分配。

    祝平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封建制度本就不合理,导致上层与底层的利益割裂。

    这是规则问题,如果底层利益受损并不能让上层有切肤之痛,只靠个别人的良心,终究无法维持稳定,两者会越来越割裂,最终分崩离析。

    他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整个封建社会的规则,所以他没有再问对错。

    “即便你要动田家,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最错误的时机用最错误的方法?齐国百姓都说你因为田氏赈灾而要灭田氏,就算我帮你打赢这一仗,你也未必能笑道最后。”

    小白苦笑:“因为这不是我选的,是田氏选的。

    我如何不知道动田氏得徐徐图之,我只是在田氏这颗大树上稍微剪下了一片叶子,处罚一个支持田氏的小家族而已。

    我的错误就是他们的正确,既然我这个时机动手是错的,那他们这个时机反抗就是对的。

    所以是他们选了最恰当的时机和最好的方法,向我露出獠牙。

    我别无选择,要么做傀儡,要么奋起反抗。”

    沉默良久,祝平炎说道:“我会帮你打赢这一仗,也只能帮你这么多,这之后要如何镇压田氏,如何获取民心,都是你自己的事。”

    小白下拜:“足矣。”

    空间门关闭。

    祝平炎垂首伫立,回头看向那些公族:“杀了吧。”

    处理完这些人,他又对管仲说:“再开一道祝城的门,饲料不够。”

    管仲主管后勤,不过他了解的祝军的情况后,差点没晕倒过去,这支军队的后勤根本没法管。

    祝军中马比人还多,而马一天消耗的饲料,是士兵口粮的十倍重量。

    看似是三万祝军,实则消耗的口粮却相当于三十多万人,而祝军只有四千后勤兵(祝平炎察觉到后勤压力后,又造了两千后勤兵)。

    这么高的人马比例,在这个时代是不可想象的,管仲实在不知道这支部队怎么走出家门。

    而随着了解的信息逐渐增加,更让他惊讶,或者说惊恐的事出现了。

    祝军需要的后勤中,食物只占四成。

    祝军还需要携带枪支弹药,维修工具,备用武器和盔甲。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医疗兵也是后勤,不过祝军将其独立了出来,所以医疗器械由医疗兵携带,也算是减缓了祝军的一部分后勤压力。

    在以往的战事中,祝军基本上都是蹲在家门口打,最大规模的出征就是去齐国。

    由于齐国提供粮草,祝军只携带很少的粮食,后勤压力多来自于枪支弹药。

    即便如此,祝平炎也已经明显感觉到后勤能力不足,从莒国征调了很多民夫。

    在盟友的国土上,两千后勤兵都无法保障八千战兵的后勤。

    简单来说,祝军的后勤就是一坨屎。

    这不是说祝军的后勤兵不给力,实际上这些后勤兵的强大远超管仲想象,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比祝军战兵更开挂。

    祝军后勤兵拥有强大的运输能力,而且十分全能,会做饭,会打铁,会养马,会修车。

    问题有两个,其一是组织混乱,四千后勤兵竟然连二十个军官都凑不出来。

    这个问题祝平炎也没辙,后勤兵就是升级慢。

    其二就是人少,这是最关键的问题,祝军是一支史无前例的部队,其后勤压力比这个时代的士兵高太多。

    后勤兵再强大,也没法靠四千人维持两万多人马的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