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三章 熟人
扛着千里马跑进城后，祝平炎立刻打听最好的兽医。
兽医很快就找到了，可当祝平炎见这老头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就开始跳大神，立刻就头疼了。
这是一个有神存在的世界，上至天子下至贱民，都会祈求神的帮助。
即便是周天子，也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神灵，但这并不妨碍一个凡人也妄想得到神的帮助，哪怕没有见到神灵对凡人的任何影响，某些人也会坚持认为一切都是神灵的意志。
对比神灵消失几千年后，拜神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依然有人坚信自己被神灵救赎或者惩罚。
这个时代对神灵的一切崇拜，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但是想想祝平炎现在干的事，求神？
担心一个普普通通的兽医，能把神灵喊下来为一匹马治疗，似乎也太杞人忧天了。
不过明知道求不来神，那所谓的治疗实际上也就是干等着。
祝平炎二话不说，扛起千里马就跑，找来天骄治疗。
只有天骄才能寻求天骄的帮助，想要治疗千里马，就必须暴露自己的天骄身份。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生死选择，这个世界天骄一点都不稀奇，即便以天骄身份行动，也只是稍微增加一点暴露可能而已。
也许是感情用事——对于陪伴自己好几年的马，很难没有感情。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没有人能不犯错误。
总之祝平炎并没有预料到，暴露天骄的身份，对他们的影响有多么巨大。
两个月后，当祝平炎和大鹅站在笵氏的城墙上，看着下方那庞大的军队，不禁有些感慨，也许绝情的人的确更容易活下去。
如果不是为了救千里马而暴露天骄的身份，他和大鹅也就不会在兵临城下的时候被强制征招。
笵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无所顾忌，这个时候对抗笵氏无异于找死，反倒是参战更容易活下去。
在常规战争中，天骄存活的概率还是很大的，特别是祝平炎这种和笵氏毫无干系的天骄，只要能活到战争结束就行，也不必担心被清算。
“大鹅，你要记住，从现在起你就只是一个强化天骄，遇到无法躲避的危险，就用咫尺天涯，绝对不能用彗星袭月。”
祝平炎叮嘱完，还是不太放心，又补充道：“即便我要死了，你也不能用它救我，我自然会用其他法子自救，闪电异能到处都是，暴露也就暴露了。”
大鹅又点了一次头，祝平炎这才安心的离开。
笵氏自然也知道强征天骄会引起不满，所以会将原本的天骄团体拆开，祝平炎和大鹅被分到两个区域布防。
祝平炎现在是强化系，在攻城战中，最大的作用当然是在城墙上抵挡敌军的强化系。
指挥过那么多次攻城战，祝平炎当然预料到如今的局面，只不过最初他想的是大鹅只能是强化系，所以只能上城墙，那有他陪着，好歹能更安全一点。
没想到笵氏连两个小小的证道都要拆开。
“你也是被笵氏抓来的吗？”
祝平炎点头，而后循声望去，正要作揖应付一番，却在见到搭话之人面貌后，如遭雷击，不知如何作答。
“大军攻城之时，你跟在我左右，可保性命无忧。”
那人说完，挥手之间，一道霞光附着在祝平炎身上。
祝平炎很熟悉这种感觉，虽然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但这就是凤舞强化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的莒子，一时间思绪万千。
过去的君臣与宿敌，竟然如此落魄的重逢。
莒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强化系证道，对莒子礼貌而无尊卑，看来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境遇。
当初他将莒子赶出莒国，并没有想过斩尽杀绝，所以也不清楚莒子的情况，只是起码能知道当时有百余人追随莒子离开。
其中至少有十多人是天骄。
如今看来，他们应该也被拆散了，孤身一人的莒子没有安全感，竟然开始招募他们这些证道。
祝平炎没有离开，他既然和莒子驻守一个区域，免不了接触，既然逃不掉，干脆依附于莒子，还能得到凤舞加成，提高一些存活率。
虽然凤舞在墙头的效果十分微弱，但是祝平炎他们的实力也被压制，相比较而言，这一丁点的提升也很重要。
城头的攻势远比祝平炎想的要弱，城下看着乌泱泱的全是士兵，实际攻城的人数极少，也并不存在天骄，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风险。
这种情况倒也很正常，就像当初守卫介城时，即便田军数量如此多，实际上交战激烈的地方也只有那几段城墙而已。
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城，都需要作为突破口的攻击重点。
祝平炎作为总指挥的时候，没有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觉，无论敌人从哪里攻击，他都要调兵去防守，万一被敌人虚招晃了，没能在真正的位置布防，还会造成很大损失。
现在当一个小兵，才明白摸鱼的快乐。
上级不敢把他们调走，一旦敌军察觉到此处防御薄弱，就可以将这里作为攻击重点，到时候还得调兵回来，与其频繁调兵消耗体力，不如就让他们在这休息，当做预备兵。
于是现在祝平炎靠在墙边，无聊的转着自己的剑，莒子试图和他搭话，他一直点头摇头，从不回答一句。
主要是怕被莒子听出声音。
莒子只当他性格冷淡，不恼怒，也不再打扰，转而与其他人交谈。
身为统帅，又曾是君王，莒子在笼络人心方面是有一套的，很快就和其他天骄混熟了，甚至与笵氏的天骄都有说有笑。
之前这边还有断断续续的佯攻，现在则是彻底的平静，城外依旧陈列着密密麻麻的军队，却已经很久不曾有敌人靠近城墙，让人不由猜想，那些军队是否只是幻术。
祝平炎靠着城墙，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的几乎要睡着。
他看着眼前谈笑的士兵，眼皮慢慢垂下，心想着，想睡就睡一觉吧，敌人还很远，就算突然发动袭击，队友也有充足的时间叫醒自己。
不过他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疲惫到一定要在战场上补一觉。
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城墙上还是一片悠闲，若是有人点起一片篝火，简直不像是打仗，而是在野炊。
可当他睁开眼睛，天光昏暗，仿佛太阳依旧落下，所有人都满脸紧张与惊恐，好像十万大军已经攻上了城头。
难道我刚刚那一眨眼其实是睡到了天黑？
祝平炎不由回想起已经被他淡忘的旧时代午休的记忆，眼一闭一下午没了，倒也不是那么离奇。
曾经二楼阳台上，带着海棠花香的落日，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那个一闭上眼睛就会消失的周末下午，也被填充了太多的纷争与血腥。
他迅速抓起地上的剑，跳起，蹬地转身，剑锋指向城外。
然后他终于读懂了士兵们的表情，因为他也是这样的表情，有惊恐，但更多的是错愕，像是见到了日月倒转——不过在这个世界，也许日月倒转也没这么离奇。
城墙外没有任何敌人，而是一道数十米高的波涛。
古代城池都是依靠河流建造，但是毫无疑问，内河不可能出现这种海啸一般的灾难，这只能是异能。
可是城墙的法阵明明还没有被破坏，为什么有人能使用这种规模的异能？
在祝平炎跳起并持剑转身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转身逃跑了。
现在城墙上所有人都在逃命，只有祝平炎一人剑指洪峰，霸气无双。
巨浪顷刻拍下，已然触及了祝平炎的剑尖。
他这时候甚至还没转变过来情绪，持剑前指的手往回缩了一下：“啊？”
轰！
巨浪拍下，城墙发出宏大的哀鸣，厚实的夯土墙体并没有被直接拍散，但是城墙上的一切都已经被洪水卷走。
没人驻守的城墙，也只是比较陡峭的土堆而已。
祝平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真的已经到了傍晚，莒子背着他在森林中奔跑，身后是两军交锋的震天战吼。
祝平炎也不知道自己断了几根骨头，全身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还没来得及询问当下的情况，便吐了莒子一身。
眼见莒子背着他越逃越远，他虚弱的伸出手：“我还不能走，我妹妹在……”
话还没说完，莒子猛的向前扑倒，一道红光掠过，斩碎了半片树林。
攻击应该来自树林的最外面，倾斜向上掠过整个树林，大半片树林被波及，一半树木被斩断，还有一些被削掉了树顶。
祝平炎和莒子此时在林子中央，周围全是四五米高的树桩，莒子向前扑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不过此时的莒子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小心的向后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再度飞奔着逃走。
“城墙损坏，双方已然是死战，你妹妹如果没死，肯定也和我们一样逃走了，她应该没有为笵氏死战的觉悟吧。”
说完莒子不等祝平炎答复，便已经继续向外逃走了。
也对，他救我肯定也是顺手，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他逃走的计划是不会变的，自然也没必要听我的意见。
祝平炎一边想着，一边在体内运转电流。
灵力充沛，但是疼痛削弱了异能，何况即便异能如常，这残破的身体又如何能战斗。
别说战斗，我现在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做选择。
想到这里，祝平炎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莒子远离了战场。
兽医很快就找到了，可当祝平炎见这老头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就开始跳大神，立刻就头疼了。
这是一个有神存在的世界，上至天子下至贱民，都会祈求神的帮助。
即便是周天子，也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神灵，但这并不妨碍一个凡人也妄想得到神的帮助，哪怕没有见到神灵对凡人的任何影响，某些人也会坚持认为一切都是神灵的意志。
对比神灵消失几千年后，拜神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依然有人坚信自己被神灵救赎或者惩罚。
这个时代对神灵的一切崇拜，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但是想想祝平炎现在干的事，求神？
担心一个普普通通的兽医，能把神灵喊下来为一匹马治疗，似乎也太杞人忧天了。
不过明知道求不来神，那所谓的治疗实际上也就是干等着。
祝平炎二话不说，扛起千里马就跑，找来天骄治疗。
只有天骄才能寻求天骄的帮助，想要治疗千里马，就必须暴露自己的天骄身份。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生死选择，这个世界天骄一点都不稀奇，即便以天骄身份行动，也只是稍微增加一点暴露可能而已。
也许是感情用事——对于陪伴自己好几年的马，很难没有感情。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没有人能不犯错误。
总之祝平炎并没有预料到，暴露天骄的身份，对他们的影响有多么巨大。
两个月后，当祝平炎和大鹅站在笵氏的城墙上，看着下方那庞大的军队，不禁有些感慨，也许绝情的人的确更容易活下去。
如果不是为了救千里马而暴露天骄的身份，他和大鹅也就不会在兵临城下的时候被强制征招。
笵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无所顾忌，这个时候对抗笵氏无异于找死，反倒是参战更容易活下去。
在常规战争中，天骄存活的概率还是很大的，特别是祝平炎这种和笵氏毫无干系的天骄，只要能活到战争结束就行，也不必担心被清算。
“大鹅，你要记住，从现在起你就只是一个强化天骄，遇到无法躲避的危险，就用咫尺天涯，绝对不能用彗星袭月。”
祝平炎叮嘱完，还是不太放心，又补充道：“即便我要死了，你也不能用它救我，我自然会用其他法子自救，闪电异能到处都是，暴露也就暴露了。”
大鹅又点了一次头，祝平炎这才安心的离开。
笵氏自然也知道强征天骄会引起不满，所以会将原本的天骄团体拆开，祝平炎和大鹅被分到两个区域布防。
祝平炎现在是强化系，在攻城战中，最大的作用当然是在城墙上抵挡敌军的强化系。
指挥过那么多次攻城战，祝平炎当然预料到如今的局面，只不过最初他想的是大鹅只能是强化系，所以只能上城墙，那有他陪着，好歹能更安全一点。
没想到笵氏连两个小小的证道都要拆开。
“你也是被笵氏抓来的吗？”
祝平炎点头，而后循声望去，正要作揖应付一番，却在见到搭话之人面貌后，如遭雷击，不知如何作答。
“大军攻城之时，你跟在我左右，可保性命无忧。”
那人说完，挥手之间，一道霞光附着在祝平炎身上。
祝平炎很熟悉这种感觉，虽然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但这就是凤舞强化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的莒子，一时间思绪万千。
过去的君臣与宿敌，竟然如此落魄的重逢。
莒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强化系证道，对莒子礼貌而无尊卑，看来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境遇。
当初他将莒子赶出莒国，并没有想过斩尽杀绝，所以也不清楚莒子的情况，只是起码能知道当时有百余人追随莒子离开。
其中至少有十多人是天骄。
如今看来，他们应该也被拆散了，孤身一人的莒子没有安全感，竟然开始招募他们这些证道。
祝平炎没有离开，他既然和莒子驻守一个区域，免不了接触，既然逃不掉，干脆依附于莒子，还能得到凤舞加成，提高一些存活率。
虽然凤舞在墙头的效果十分微弱，但是祝平炎他们的实力也被压制，相比较而言，这一丁点的提升也很重要。
城头的攻势远比祝平炎想的要弱，城下看着乌泱泱的全是士兵，实际攻城的人数极少，也并不存在天骄，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风险。
这种情况倒也很正常，就像当初守卫介城时，即便田军数量如此多，实际上交战激烈的地方也只有那几段城墙而已。
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城，都需要作为突破口的攻击重点。
祝平炎作为总指挥的时候，没有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觉，无论敌人从哪里攻击，他都要调兵去防守，万一被敌人虚招晃了，没能在真正的位置布防，还会造成很大损失。
现在当一个小兵，才明白摸鱼的快乐。
上级不敢把他们调走，一旦敌军察觉到此处防御薄弱，就可以将这里作为攻击重点，到时候还得调兵回来，与其频繁调兵消耗体力，不如就让他们在这休息，当做预备兵。
于是现在祝平炎靠在墙边，无聊的转着自己的剑，莒子试图和他搭话，他一直点头摇头，从不回答一句。
主要是怕被莒子听出声音。
莒子只当他性格冷淡，不恼怒，也不再打扰，转而与其他人交谈。
身为统帅，又曾是君王，莒子在笼络人心方面是有一套的，很快就和其他天骄混熟了，甚至与笵氏的天骄都有说有笑。
之前这边还有断断续续的佯攻，现在则是彻底的平静，城外依旧陈列着密密麻麻的军队，却已经很久不曾有敌人靠近城墙，让人不由猜想，那些军队是否只是幻术。
祝平炎靠着城墙，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的几乎要睡着。
他看着眼前谈笑的士兵，眼皮慢慢垂下，心想着，想睡就睡一觉吧，敌人还很远，就算突然发动袭击，队友也有充足的时间叫醒自己。
不过他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疲惫到一定要在战场上补一觉。
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城墙上还是一片悠闲，若是有人点起一片篝火，简直不像是打仗，而是在野炊。
可当他睁开眼睛，天光昏暗，仿佛太阳依旧落下，所有人都满脸紧张与惊恐，好像十万大军已经攻上了城头。
难道我刚刚那一眨眼其实是睡到了天黑？
祝平炎不由回想起已经被他淡忘的旧时代午休的记忆，眼一闭一下午没了，倒也不是那么离奇。
曾经二楼阳台上，带着海棠花香的落日，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那个一闭上眼睛就会消失的周末下午，也被填充了太多的纷争与血腥。
他迅速抓起地上的剑，跳起，蹬地转身，剑锋指向城外。
然后他终于读懂了士兵们的表情，因为他也是这样的表情，有惊恐，但更多的是错愕，像是见到了日月倒转——不过在这个世界，也许日月倒转也没这么离奇。
城墙外没有任何敌人，而是一道数十米高的波涛。
古代城池都是依靠河流建造，但是毫无疑问，内河不可能出现这种海啸一般的灾难，这只能是异能。
可是城墙的法阵明明还没有被破坏，为什么有人能使用这种规模的异能？
在祝平炎跳起并持剑转身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转身逃跑了。
现在城墙上所有人都在逃命，只有祝平炎一人剑指洪峰，霸气无双。
巨浪顷刻拍下，已然触及了祝平炎的剑尖。
他这时候甚至还没转变过来情绪，持剑前指的手往回缩了一下：“啊？”
轰！
巨浪拍下，城墙发出宏大的哀鸣，厚实的夯土墙体并没有被直接拍散，但是城墙上的一切都已经被洪水卷走。
没人驻守的城墙，也只是比较陡峭的土堆而已。
祝平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真的已经到了傍晚，莒子背着他在森林中奔跑，身后是两军交锋的震天战吼。
祝平炎也不知道自己断了几根骨头，全身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还没来得及询问当下的情况，便吐了莒子一身。
眼见莒子背着他越逃越远，他虚弱的伸出手：“我还不能走，我妹妹在……”
话还没说完，莒子猛的向前扑倒，一道红光掠过，斩碎了半片树林。
攻击应该来自树林的最外面，倾斜向上掠过整个树林，大半片树林被波及，一半树木被斩断，还有一些被削掉了树顶。
祝平炎和莒子此时在林子中央，周围全是四五米高的树桩，莒子向前扑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不过此时的莒子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小心的向后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再度飞奔着逃走。
“城墙损坏，双方已然是死战，你妹妹如果没死，肯定也和我们一样逃走了，她应该没有为笵氏死战的觉悟吧。”
说完莒子不等祝平炎答复，便已经继续向外逃走了。
也对，他救我肯定也是顺手，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他逃走的计划是不会变的，自然也没必要听我的意见。
祝平炎一边想着，一边在体内运转电流。
灵力充沛，但是疼痛削弱了异能，何况即便异能如常，这残破的身体又如何能战斗。
别说战斗，我现在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做选择。
想到这里，祝平炎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莒子远离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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