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游泳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大杂院内已是饭香袅袅。
半梦半醒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楚之珩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来。
“你怎么现在才开门？”站在门口的黎曦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被楚之珩直接无视了，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妈让你下楼吃饭。”说完便转身就走。
“你妈？”
楚之珩一愣，不过很快就把记忆调出来了。
楚之珩的父亲把他托付给黎曦的父母来照料他的三餐，自打他住这儿之后，除了在校午餐外，都是在黎家吃的。
黎曦家比他租的房子要大上两倍多，还分了三间房，一进门是堂屋，左边房间是黎曦的卧室，右边的房间是黎父黎母的卧室。
堂屋的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还有一张三人沙发和两张单人沙发，外加一个电视机柜，上面摆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
黎父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晚报。
黎母捧着一盘扒糕进屋，招呼着楚之珩，“之珩，快入座吃饭吧！”
楚之珩立马笑着脸，接过黎母手里的扒糕，“阿姨，我帮您吧！”
“之珩真懂事儿，曦曦，你跟人家学学。”黎母回头看了一眼女儿。
黎曦瘪了瘪嘴，独自走到餐椅上坐下。
四菜一汤，凉拌西红柿、扒糕、摊黄菜、拌拨鱼儿、汆丸子汤，主食是打卤面。
黎母见楚之珩一直低头吃面条，好心劝道：“之珩，吃点别的菜，拌拨鱼儿尝尝。这孩子，尽扒拉面儿了。”
随机，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黎曦，“曦曦，给之珩挟点菜，别木着了。”
黎曦耷拉着脸，不情愿的挟了一筷子拌拨鱼儿到楚之珩的碗里，“你有手，不会自己挟啊？”
黎母瞪了女儿一眼，教训了她两句，楚之珩赶忙来打圆场。
晚饭过后，楚之珩准备上楼，却被黎母叫住了，“之珩，马上吃冰镇大西瓜了，你先和曦曦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吧！”
院子里的小孩在嬉闹，楚之珩毕竟是个心理年龄二三十岁的大人了，自然不会加入其中，倒是黎曦被比她小的几个孩子拉进去一块儿玩耍了。
楚之珩独自一人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市井之下的大杂院恍若隔世。
1993年的空气还没受到太多污染，天空中的星星还能清晰可见，食材还未打激素，牛奶还是纯天然的，马路上还没几辆汽车，邻居吵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之珩、曦曦、顺子、小兰、东海……快进屋吃西瓜啦！”黎母捧着一盆切好的西瓜对着院子里的孩子们喊道。
正在玩耍的孩子们蜂拥而上进入黎家，抓起一片西瓜，啃了起来。
“你怎么不吃啊？”黎曦见楚之珩拿着一小角的西瓜迟迟没有下嘴，不由得有些好奇。
楚之珩有些为难的看着她，现在西瓜的产量不算大，可在后世可是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往年夏天一直吃，都吃腻了，特别是那味道，一点都闻不得。
“要不你吃？”他把西瓜递给了黎曦，后者高兴的接过西瓜啃了起来。
回到房间，楚之珩琢磨着是不是应该买个冰箱，大热天的，没有冰汽水和冷饮吃可不行。
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他剩余的钱，从刘晓宇那里拿来的二十块钱，现在还剩十八块，五百块的生活费还剩下四百二十七块八毛七分，加起来一共四百四十五块八毛七分。
刚才从黎曦嘴里旁敲侧击中了解到，她家的海尔冰箱要一千多块。
楚之珩看了看手里的钱，心里盘算着，减去生活费，得存三四个月才能买得起一台冰箱。可再过三个月，京师的夏天都过去了，得找点发家致富的事情来做才行。
早晨起床，从二楼窗子往下望去，没有电子游戏的此时，三五成群的男孩们在院子里打弹珠、拍洋画、滚铁环，女孩们则在翻花绳、跳皮筋、跳房子、过家家……
这么好的晨光，楚之珩也不忍浪费了这一天，他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蓝白条纹的圆领T恤和一条黑色五分短裤。
刚穿完，门就响了，他本以为又是黎曦，没想到是黎父站在门外。
“之珩，来京师这么久，还没出去玩过吧！我带你去青年湖游泳，那边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戏水乐园。”
“游泳？”
楚之珩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略带羞涩地说道：“黎叔叔，我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没关系，我教你，正好曦曦也不会，你们一起学。”黎父推了推眼镜。
“行，黎叔叔，我要准备点什么吗？”
“你啥都不用带，对了，你有泳裤吗？”
楚之珩摇了摇头，黎父道：“没事儿，我们到青年湖门口买一条。”
从灯市东口站坐上104路电车，到地坛西门站下车，一共坐九站路，一毛钱车票。
下了车，楚之珩才知道青年湖在地坛北边。
黎曦介绍说：“东城的孩子好多都爱来青年湖游泳。”
她还指了指一个戏水乐园中的红滑梯，“我一直想挑战的那个红滑梯。”随即，她还挑衅的看向楚之珩，“你敢不敢？”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敢，楚之珩当下硬着头皮说道：“有什么不敢的，等我学会游泳了，我马上就去挑战，就怕你到时候吓得哇哇大叫。”
一个手浮板，一个背浮板，先学憋气，再学泳姿，最后折返游……
楚之珩学蛙泳学得很快，游了两三回后，已经能在水里如履平地了。
黎父见他游的不错，还要和他比赛游泳。
楚之珩摘下游泳眼镜看向黎父，“黎叔叔，你赖皮。”
黎父哈哈大笑，“谁让你傻等着的。”
这时，黎曦也游到他们身旁，她指着红色大滑梯道：“你现在敢上去吗？”
“这又有什么不敢的，你敢和我一起吗？”楚之珩朝她挑了挑眉。
学霸的不服输性格上来了，“你敢，我凭什么不敢？就怕某人到了上面吓尿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半梦半醒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楚之珩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来。
“你怎么现在才开门？”站在门口的黎曦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被楚之珩直接无视了，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妈让你下楼吃饭。”说完便转身就走。
“你妈？”
楚之珩一愣，不过很快就把记忆调出来了。
楚之珩的父亲把他托付给黎曦的父母来照料他的三餐，自打他住这儿之后，除了在校午餐外，都是在黎家吃的。
黎曦家比他租的房子要大上两倍多，还分了三间房，一进门是堂屋，左边房间是黎曦的卧室，右边的房间是黎父黎母的卧室。
堂屋的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还有一张三人沙发和两张单人沙发，外加一个电视机柜，上面摆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
黎父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晚报。
黎母捧着一盘扒糕进屋，招呼着楚之珩，“之珩，快入座吃饭吧！”
楚之珩立马笑着脸，接过黎母手里的扒糕，“阿姨，我帮您吧！”
“之珩真懂事儿，曦曦，你跟人家学学。”黎母回头看了一眼女儿。
黎曦瘪了瘪嘴，独自走到餐椅上坐下。
四菜一汤，凉拌西红柿、扒糕、摊黄菜、拌拨鱼儿、汆丸子汤，主食是打卤面。
黎母见楚之珩一直低头吃面条，好心劝道：“之珩，吃点别的菜，拌拨鱼儿尝尝。这孩子，尽扒拉面儿了。”
随机，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黎曦，“曦曦，给之珩挟点菜，别木着了。”
黎曦耷拉着脸，不情愿的挟了一筷子拌拨鱼儿到楚之珩的碗里，“你有手，不会自己挟啊？”
黎母瞪了女儿一眼，教训了她两句，楚之珩赶忙来打圆场。
晚饭过后，楚之珩准备上楼，却被黎母叫住了，“之珩，马上吃冰镇大西瓜了，你先和曦曦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吧！”
院子里的小孩在嬉闹，楚之珩毕竟是个心理年龄二三十岁的大人了，自然不会加入其中，倒是黎曦被比她小的几个孩子拉进去一块儿玩耍了。
楚之珩独自一人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市井之下的大杂院恍若隔世。
1993年的空气还没受到太多污染，天空中的星星还能清晰可见，食材还未打激素，牛奶还是纯天然的，马路上还没几辆汽车，邻居吵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之珩、曦曦、顺子、小兰、东海……快进屋吃西瓜啦！”黎母捧着一盆切好的西瓜对着院子里的孩子们喊道。
正在玩耍的孩子们蜂拥而上进入黎家，抓起一片西瓜，啃了起来。
“你怎么不吃啊？”黎曦见楚之珩拿着一小角的西瓜迟迟没有下嘴，不由得有些好奇。
楚之珩有些为难的看着她，现在西瓜的产量不算大，可在后世可是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往年夏天一直吃，都吃腻了，特别是那味道，一点都闻不得。
“要不你吃？”他把西瓜递给了黎曦，后者高兴的接过西瓜啃了起来。
回到房间，楚之珩琢磨着是不是应该买个冰箱，大热天的，没有冰汽水和冷饮吃可不行。
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他剩余的钱，从刘晓宇那里拿来的二十块钱，现在还剩十八块，五百块的生活费还剩下四百二十七块八毛七分，加起来一共四百四十五块八毛七分。
刚才从黎曦嘴里旁敲侧击中了解到，她家的海尔冰箱要一千多块。
楚之珩看了看手里的钱，心里盘算着，减去生活费，得存三四个月才能买得起一台冰箱。可再过三个月，京师的夏天都过去了，得找点发家致富的事情来做才行。
早晨起床，从二楼窗子往下望去，没有电子游戏的此时，三五成群的男孩们在院子里打弹珠、拍洋画、滚铁环，女孩们则在翻花绳、跳皮筋、跳房子、过家家……
这么好的晨光，楚之珩也不忍浪费了这一天，他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蓝白条纹的圆领T恤和一条黑色五分短裤。
刚穿完，门就响了，他本以为又是黎曦，没想到是黎父站在门外。
“之珩，来京师这么久，还没出去玩过吧！我带你去青年湖游泳，那边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戏水乐园。”
“游泳？”
楚之珩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略带羞涩地说道：“黎叔叔，我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没关系，我教你，正好曦曦也不会，你们一起学。”黎父推了推眼镜。
“行，黎叔叔，我要准备点什么吗？”
“你啥都不用带，对了，你有泳裤吗？”
楚之珩摇了摇头，黎父道：“没事儿，我们到青年湖门口买一条。”
从灯市东口站坐上104路电车，到地坛西门站下车，一共坐九站路，一毛钱车票。
下了车，楚之珩才知道青年湖在地坛北边。
黎曦介绍说：“东城的孩子好多都爱来青年湖游泳。”
她还指了指一个戏水乐园中的红滑梯，“我一直想挑战的那个红滑梯。”随即，她还挑衅的看向楚之珩，“你敢不敢？”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敢，楚之珩当下硬着头皮说道：“有什么不敢的，等我学会游泳了，我马上就去挑战，就怕你到时候吓得哇哇大叫。”
一个手浮板，一个背浮板，先学憋气，再学泳姿，最后折返游……
楚之珩学蛙泳学得很快，游了两三回后，已经能在水里如履平地了。
黎父见他游的不错，还要和他比赛游泳。
楚之珩摘下游泳眼镜看向黎父，“黎叔叔，你赖皮。”
黎父哈哈大笑，“谁让你傻等着的。”
这时，黎曦也游到他们身旁，她指着红色大滑梯道：“你现在敢上去吗？”
“这又有什么不敢的，你敢和我一起吗？”楚之珩朝她挑了挑眉。
学霸的不服输性格上来了，“你敢，我凭什么不敢？就怕某人到了上面吓尿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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