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嫉妒使人丑陋
人艺剧院后台，导演、演员、工作人员都忙成一锅粥。
“怎么样？联系到小郭了吗？他的病怎么样了？他还能来吗？”
“林导，他还在医院挂水，来不了了。”
“那怎么办？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我去哪里找人？”
“林导，你看他行吗？”
顺着工作人员指的方向望去，后台沙发上正酣睡着一个小孩。
林兆华一拍脑袋，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楚之珩，“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小子呢？”
于是，他叫醒了楚之珩，后者睁开惺忪的眼睛，茫然地看向林兆华，“林爷爷，怎么了？”
林兆华拿来《鸟人》台词本给他，“之珩，你不是一直吵成上台表演吗？给，这是划出来的都是你的台词，记好了，待会儿上台说。”
“啊？”楚之珩被他一串话给说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上台表演了？
“啊什么呀？你天天看咱们排戏，这些词你都能背出来了吧！也甭紧张，就当是在宿舍大院里一样。我先去忙了。”
等到楚之珩回过神时，林兆华已经开始安排演员上台了。
轮到楚之珩上台了，可他的起床气还没过，气鼓鼓的小脸瞬间把台下的观众给逗乐了，就连台上的演员也差点没绷住。
若不是强大的专业素养摆在这儿，否则此刻早就和台下观众一样捧腹大笑了。
台上，三爷打趣国际鸟类动物保护观察员查理说：“漂亮国的历史非常悠久了，有两百多年了，和我们研究鸟文化的历史差不多了。”
对方演员刚要开口接台词，楚之珩就已经开始胡说八了，完全脱离了剧本。
“呵！谁说不是呢！打着民主的大旗到处打家劫舍，想当世界警察却又怂的一笔。有句对联说得好，上联：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下联：美丽风景线，一扫一大片。横批：生的自由，死的随机。”
“说得好……”
台下观众赞不绝口，满厅掌声雷动。
台上的演员和后台的林兆华等工作人员没想到观众反响这么好，刚才还想小声提醒楚之珩的徐帆也不说话了，众人仿佛是有默契一般，暗自决定任由楚之珩发挥。
表演继续着。
“驯鸟是让鸟懂规矩。百灵鸟吃的要比人好——得吃剔了筋的羊肉里脊，用的食罐也得是JDZ的青花细瓷，刚养的时候还得陪，用真心换真心。你伺候好了它，它才能伺候你。”
百灵张的台词说完，楚之珩反问道：“你说你用真心换真心，可最后却是为了让它来伺候你，这不就是利益交换嘛！谈生意就别谈感情，一码归一码。
这就好比养儿防老，为的不过就是防老，你养我小就是为了将来我养你老，那就别谈父母爱得多么伟大。最后，爱来爱去的，不过是爱的你自己。”
这段话说完，台上台下一片沉默，或思索，或不解，或茫然，或反省。
这番言论放在后世都会有人不理解，更何况是在九十年代。
这时候，人们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没有接触到更多先进的思想，还秉持着一些守旧、迂腐的农耕文明思想。
但也有一些受过思想启蒙的老家伙一听就懂了，比如：后台的林兆华正在帘子后面，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娃娃可真有趣，懂得还不少。”
台下，蓝老爷子笑着看向在台上眉飞色舞的楚之珩，对一旁的孙女小声道：“第一次登台，舞台感挺不错的。
临场发挥能力真不错，真难想象十岁的孩子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说出这么有哲理性的话，原来的剧本里可没那些词儿。
我猜过士行也没这小子想得这么深。”
蓝言溪嫉妒地看了一眼楚之珩，越看他越可恶。
“爷爷，一定是他从哪里抄来的，他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些话。”
蓝老爷子促狭地看了一眼孙女，“小言，嫉妒使人丑陋。”
蓝言溪撅着嘴，恶狠狠地瞪着楚之珩，恨不得生吞了他。
台上，鸟类学家查理将那只珍贵的鸟制成标本，为自己扬名立万。楚之珩忍不住吐槽道：“哼！这就是所谓的砖家，满嘴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
胡说八道，言论诡异，行为龌龊。以多年研究成果为理论，以残害大众为乐趣，以坑蒙拐骗为己任。”
台下满堂喝彩。
“说的对……”
“会说话就多说点……”
楚之珩看到台下人的反应，摸了摸下巴，没想到九十年代的砖家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如此不堪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讽刺道：“这年头，猪鼻子里插两根葱就来装象的砖家太多了，什么健康砖家、美食砖家、美容砖家、瘦身砖家、健美砖家，跟学术方面挂钩了，连语文砖家、数学砖家、英语砖家都来了。
那我不就成了学生砖家、儿子砖家了？”
台下观众哄堂大笑，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太有趣了。
就连对楚之珩不满的蓝言溪也忍不住笑意，心里有一丝丝佩服，就一丝丝哦！多了没有。
谢幕后，观众们还意犹未尽，散场后还在与旁人讨论。
前世时，《鸟人》上演之初，几乎场场爆满，一票难求，京城掀起一股“鸟人热”，买票的观众队伍从首都剧场票房一直排到报房胡同，绵延数百米。
这一世，有了楚之珩的爆梗更是锦上添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林兆华还想着把他那些词都放进剧本里。
自从这次当了一场替补演员，人艺大院内每个导演看他的眼神变得怪怪的，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总是把他拦下来东问西问。
刚开始楚之珩还有些耐心，可问的人多了，还是重复的问题，便变得不耐烦了，直接躲到蓝家和冯家。
其中最烦人的就是林兆华，总是引诱自己去人艺当话剧演员，自己差点点就要沦陷了。幸亏有蓝老爷子护着他，才没让林兆华得逞。
不过，自那以后蓝老爷子和蓝言溪对他更严苛了。
“怎么样？联系到小郭了吗？他的病怎么样了？他还能来吗？”
“林导，他还在医院挂水，来不了了。”
“那怎么办？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我去哪里找人？”
“林导，你看他行吗？”
顺着工作人员指的方向望去，后台沙发上正酣睡着一个小孩。
林兆华一拍脑袋，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楚之珩，“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小子呢？”
于是，他叫醒了楚之珩，后者睁开惺忪的眼睛，茫然地看向林兆华，“林爷爷，怎么了？”
林兆华拿来《鸟人》台词本给他，“之珩，你不是一直吵成上台表演吗？给，这是划出来的都是你的台词，记好了，待会儿上台说。”
“啊？”楚之珩被他一串话给说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上台表演了？
“啊什么呀？你天天看咱们排戏，这些词你都能背出来了吧！也甭紧张，就当是在宿舍大院里一样。我先去忙了。”
等到楚之珩回过神时，林兆华已经开始安排演员上台了。
轮到楚之珩上台了，可他的起床气还没过，气鼓鼓的小脸瞬间把台下的观众给逗乐了，就连台上的演员也差点没绷住。
若不是强大的专业素养摆在这儿，否则此刻早就和台下观众一样捧腹大笑了。
台上，三爷打趣国际鸟类动物保护观察员查理说：“漂亮国的历史非常悠久了，有两百多年了，和我们研究鸟文化的历史差不多了。”
对方演员刚要开口接台词，楚之珩就已经开始胡说八了，完全脱离了剧本。
“呵！谁说不是呢！打着民主的大旗到处打家劫舍，想当世界警察却又怂的一笔。有句对联说得好，上联：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下联：美丽风景线，一扫一大片。横批：生的自由，死的随机。”
“说得好……”
台下观众赞不绝口，满厅掌声雷动。
台上的演员和后台的林兆华等工作人员没想到观众反响这么好，刚才还想小声提醒楚之珩的徐帆也不说话了，众人仿佛是有默契一般，暗自决定任由楚之珩发挥。
表演继续着。
“驯鸟是让鸟懂规矩。百灵鸟吃的要比人好——得吃剔了筋的羊肉里脊，用的食罐也得是JDZ的青花细瓷，刚养的时候还得陪，用真心换真心。你伺候好了它，它才能伺候你。”
百灵张的台词说完，楚之珩反问道：“你说你用真心换真心，可最后却是为了让它来伺候你，这不就是利益交换嘛！谈生意就别谈感情，一码归一码。
这就好比养儿防老，为的不过就是防老，你养我小就是为了将来我养你老，那就别谈父母爱得多么伟大。最后，爱来爱去的，不过是爱的你自己。”
这段话说完，台上台下一片沉默，或思索，或不解，或茫然，或反省。
这番言论放在后世都会有人不理解，更何况是在九十年代。
这时候，人们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没有接触到更多先进的思想，还秉持着一些守旧、迂腐的农耕文明思想。
但也有一些受过思想启蒙的老家伙一听就懂了，比如：后台的林兆华正在帘子后面，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娃娃可真有趣，懂得还不少。”
台下，蓝老爷子笑着看向在台上眉飞色舞的楚之珩，对一旁的孙女小声道：“第一次登台，舞台感挺不错的。
临场发挥能力真不错，真难想象十岁的孩子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说出这么有哲理性的话，原来的剧本里可没那些词儿。
我猜过士行也没这小子想得这么深。”
蓝言溪嫉妒地看了一眼楚之珩，越看他越可恶。
“爷爷，一定是他从哪里抄来的，他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些话。”
蓝老爷子促狭地看了一眼孙女，“小言，嫉妒使人丑陋。”
蓝言溪撅着嘴，恶狠狠地瞪着楚之珩，恨不得生吞了他。
台上，鸟类学家查理将那只珍贵的鸟制成标本，为自己扬名立万。楚之珩忍不住吐槽道：“哼！这就是所谓的砖家，满嘴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
胡说八道，言论诡异，行为龌龊。以多年研究成果为理论，以残害大众为乐趣，以坑蒙拐骗为己任。”
台下满堂喝彩。
“说的对……”
“会说话就多说点……”
楚之珩看到台下人的反应，摸了摸下巴，没想到九十年代的砖家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如此不堪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讽刺道：“这年头，猪鼻子里插两根葱就来装象的砖家太多了，什么健康砖家、美食砖家、美容砖家、瘦身砖家、健美砖家，跟学术方面挂钩了，连语文砖家、数学砖家、英语砖家都来了。
那我不就成了学生砖家、儿子砖家了？”
台下观众哄堂大笑，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太有趣了。
就连对楚之珩不满的蓝言溪也忍不住笑意，心里有一丝丝佩服，就一丝丝哦！多了没有。
谢幕后，观众们还意犹未尽，散场后还在与旁人讨论。
前世时，《鸟人》上演之初，几乎场场爆满，一票难求，京城掀起一股“鸟人热”，买票的观众队伍从首都剧场票房一直排到报房胡同，绵延数百米。
这一世，有了楚之珩的爆梗更是锦上添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林兆华还想着把他那些词都放进剧本里。
自从这次当了一场替补演员，人艺大院内每个导演看他的眼神变得怪怪的，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总是把他拦下来东问西问。
刚开始楚之珩还有些耐心，可问的人多了，还是重复的问题，便变得不耐烦了，直接躲到蓝家和冯家。
其中最烦人的就是林兆华，总是引诱自己去人艺当话剧演员，自己差点点就要沦陷了。幸亏有蓝老爷子护着他，才没让林兆华得逞。
不过，自那以后蓝老爷子和蓝言溪对他更严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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