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骄兵之计
光和元年，九月。
董旻召集众将于陇西太守府内议事，董旻看着众将领率先开口，
“陇关之战，我军大获全胜。
今日唤尔等前来，便是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那韩遂盘踞在金城一带，狄道又有王国领军三万驻扎在此。
我军若贸然发兵金城，恐粮道被阻。
牛校尉在金城又久攻不下，诸君可有驰援之策？“
...
...
李蒙经过陇关之战的优异表现，受封都尉一职。如今在军中也是颇有威信，率先表态，
“董司马！
那韩遂久踞西凉，此前又是朝廷所封的官员！
如今盘踞金城，若想轻易破之怕是不易。
依末将之见，那王国虽是领兵三万。
却大多都是先零羌，乃乌合之众耳。
我军可先破王国，打通狄道！
如此既能彻底收复陇西，也解了粮道之危！”
众将也是点头附和，董旻又将目光望向李存孝，
“李曲长，你怎么看？”
“我赞同李都尉的建议！
如今那王国占据狄道，于我军而言，便是那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不早日拔掉，恐后患无穷！
且狄道乃我陇西治所，若非万不得已，
如今又怎会将太守府设在这安故？
唯有拿下狄道！将太守府迁回治所，
如此方能名正言顺也！”
李存孝思索一番后，附议李蒙。
董旻见众人无异议，决定了后续的作战方向。
————先破狄道，再诛韩遂！
“好！众将听令，
此战命李蒙为主将！领军一万，攻打狄道！
李安为先锋！率飞熊营携带三日口粮奔袭狄道，务必摸清敌军部署！
杨定、胡轸为副将！领军三千押送粮草！
此战若定，韩遂便是孤军，不足为惧。
大军明日开拔，进军狄道！”
“喏！”
众将领命退去。
李存孝见众人退去，拉着华雄又折返回来。
再次拜见董旻，
“尔等为何去而复返？还有何事？”
董旻见二人又返回营账，有些不明所以。
“末将想请董司马写几封书信，待我军先行至狄道后，方便行事。”
李存孝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写书信？写给何人？”
“当然是狄道城中的门阀世家！
如今我军对狄道城防不明，又无内应。
那王国出生羌族，狄道各世家又岂能忍受此人的统治？
董司马只需在书信中以朝廷大义劝之，那些门阀世家必将望风而降！
到时便可与我军里应外合，拿下狄道！”
...
...
次日，华、李两兄弟带领飞熊军一人二马，奔袭狄道。
如今胡轸被董旻命令统领三千降卒。
李存孝虽只是一曲长，却是统帅飞熊营一千精锐！
若不是之前擅自杀了阎行，如今可能已经升到都尉了。
行军途中，华雄与李存孝策马并肩而行，
“二弟，那狄道乃是陇西治所！
城墙高耸、城门坚固。
凭我军不到两万人马，想破王国怕是不易吧。”
李存孝点头表示赞同，
“那狄道，若是正面攻城，自是难以攻破。
大哥！我们此行的目的，以打探敌情为主，切记不可冲动！
我等先行的目的乃是摸清敌军的部署和城防，等大军赶来再做打算。”
“就依二弟之言！”
华雄自从与李存孝结义后，当真是言听计从。
...
...
飞熊军一阵奔袭，当日便赶到了狄道。
李存孝命大军化整为零，自己则与华雄佯装百姓，顺利的混进了狄道城中。
狄道城中，要说最出名的士族当属辛家！
辛家从西汉时期便是这狄道第一世家！祖上出过大汉破左将军、光禄大夫等要职，太守更是不计其数。
如今的辛家家主名唤辛匡，自从王国率大军占领狄道后，辛家的日子也是非常不好过。
那王国多次相邀辛匡一同举事，辛匡也是各种找理由推拒。
辛家满门忠烈，又怎会参与羌族叛乱？如今的辛匡，当真是日夜都在盼望董卓出兵。
李安与华雄在城中打探到辛匡的住所后，二人乔装成主仆，当天夜里便带着拜礼，来到了辛家。
辛匡如今当真是如履薄冰，听到有人拜访。也是命家仆一番询问，确定不是王国的人后，才将二人召入书房。
“李安、华雄拜见辛公！
素闻辛家一门忠烈，家主匡更是有先祖庆忌之风！
今日贸然来访，只为一睹风采，还望辛公勿怪。”
李存孝跟着李儒长大，也是耳濡目染。
对如今这种初次相见的礼数早已烂熟于心。
辛匡闻言，也是回了一礼。
“李公子过誉了！
辛家不过是蒙祖上余阴而已。不知李公子今日有何指教？”
辛匡自然知道此二人在此时上门来访，断然不可能是专程来此溜须拍马的，索性开门见山。
“辛公英明！那李安便开门见山了。
我等奉董司马旻之命，为先锋官！大军不日将至，特来寻辛公，助我等打探军情。
辛家一门忠烈，想必也不愿看到王国大军长期盘踞于此吧。”
李存孝说着便拿出了此前董旻的书信。
“哦？这王国虽出生先零（羌），然麾下有三万众，更是不乏善战之士。
如今据城而守，狄道易守难攻，不知董司马可有胜算？”
辛匡看到书信后，也是内心激动。
不过面上倒是不为所动，世家大族能传承至今，凭的便是审时度势，若是毫无胜算，辛匡可不会带着辛家去给董旻的大军陪葬。
“我知辛公所虑！此次我大军出征狄道。多为西凉精锐，还有王牌飞熊营为先锋！
敌军虽有三万部众，王国此人却不过一有勇无谋之辈！
辛公心系狄道百姓，我军也不愿将战火燃至狄道城内。
只需将王国大军引出城外野战，凭我西凉铁骑之锋锐，那王国必败无疑！
届时，辛公可趁王国大军出城作战时，号召城内世家出兵夺下城门！与我军里应外合！
如此，一战便可定乾坤！
不出月余，定还狄道百姓一片安宁！”
李存孝自然不会将作战计划全盘托出，但他相信，只要能将王国的大军引出狄道，这辛匡等人绝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若是真如公子所言，辛匡自当相助。
可那王国又如何会将大军带出狄道，去与尔等出城野战？”
辛匡看那李存孝胸有成竹的模样，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便不劳辛公费心了，辛公只需要待到王国令大军出城的机会动手便可。
若是大军不出城，无论发生何种情况，辛公亦不可妄动。”
李存孝当然知道，即便他不相劝，这辛匡也不会贸然出击送死。完全是一句客套话，也是给辛匡一个台阶下。
辛匡闻言点头应允，想了想又开口提醒，
“李公子，我知西凉军勇猛善战，可那王国最近新募了一员猛将，当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姓马名腾，字寿成。
若是遇到此人，还望将士们小心应对，不可大意。”
李存孝听到马腾的名字，也是大吃一惊。拜谢一番后，二人告别辛匡，又如法炮制的找了城内的其他世家......
通过城内的这些大族共享的情报，李存孝也是大致摸清了城中的兵力部署、粮仓存放之处，以及王国军中的一些近况。
——“这马腾不是一方诸侯吗？历史上此人不是和那韩遂二分西凉吗，怎么会混迹在王国身侧。”
在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心里默默想道。
其实李存孝不知道的是，马腾可不像韩遂出生士族。马腾之父年轻时也只做到了天水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
马腾如今却是一穷二白，只有一身勇武，在王国叛乱后，他也是刚从军不久。
因其作战勇猛，如今被王国封为军司马。
...
...
收集完情报的兄弟二人，马上召集飞熊军的弟兄们。首阳距离狄道并不算远，大军明日便可抵达。李存孝命令弟兄们安营扎寨，等明天大军抵达后再制定后续计划。
...
...
次日，李蒙带领大军终于赶到了狄道。
因为此次出征大军多达万余人，李蒙也是亲自指挥部下挖掘公厕、搭建土灶等杂务。
如此也能看出这李蒙确实是员将才，首次带领万军作战，便能如此娴熟的将大军安顿下来。
待一切落定后。
营账中，李蒙召见了李存孝。
“如今大军刚至，不知贤弟打探的如何？”
李蒙自从上一战见识了李存孝的本事，对他非常佩服，虚心请教。
“都尉大人！
我与子健兄已经大致摸清了敌军的城防部署。
那王国虽是羌人出生，麾下却有能人坐镇！
我观其城防，极为严谨！
粮仓附近也都有安排重兵把守，若是贸然偷袭，恐怕难有所获。
狄道乃陇西治所，敌军如果守城作战，那王国不仅可以威逼城内百姓协防，粮草也是源源不断的可以从世家大族中劫掠！”
李蒙此时也是犯了难。前番他大肆放言此战必胜，那王国不过乌合之众！
如今听到李存孝的汇报后，一颗心瞬间跌入低谷。
“听贤弟之言，如今看来是攻城无望了……
那可如何是好？”
此战他为主将，若是非但不能建功，反倒被那王国给耗在这狄道。那他这都尉别说更进一步，光是保住都难，只能不耻下问。
“安这里倒是有一策。
只是此计还需弟兄们受些委屈。”
李蒙听到李存孝果真有办法，顿时眼前一亮！
“贤弟有何妙计，尽快道来！
莫说是受些委屈，便是用我李蒙的身家性命诱敌，我也绝无怨言！”
李存孝微微颔首，这李蒙身为一军主将，倒是颇具担当。
“如今我军大败阎行的消息，王国应该早就收到了。
若是大举攻城，那王国必不敢小视我军，定会据城而守。
但若是李都尉只领少许兵马，带上众将亲自叫阵。
那王国自会派人一探究竟，看看我军的本事。
听闻他麾下有一新募的骁将，姓马名腾，字寿成。
李都尉若叫阵，王国必会派此人来应战。
一来可试探我军实力，二来那马腾若是能斩掉几员我军将领，便可一战击溃我军。
李安之计，需要众将败少胜多！
坚持月余，以此骄王国之兵。
只是这种持久战，还需李都尉好生谋划，保存我军战力。
那王国连战连捷，都尉再佯装退兵。
届时，令将士将粮草辎重装满后队车辆，前车可用稻草杂物等充之。
那王国见状必会领兵追击，与我军野战。
我此前已暗中联络狄道城中的各大世家，只要王国大军出城作战。
他们便会趁着城防空虚之际，拿下狄道！
与我军里应外合全歼王国所部！”
李蒙听完后，仔细的斟酌了一番。
将这些信息全部整理完后，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贤弟此计甚妙！愚兄还有一问请贤弟解惑。
若是那王国胆小慎微，见我军退兵时只派小股部队袭扰，又该如何应对？”
李蒙如今也是顾不得上下级的礼数了，自称愚兄。
“都尉放心，那王国本就有勇无谋。
我军连败数场，如今又是退兵，在他看来便是那惊弓之鸟。
只要打探到我军辎重甚多，他必会引大军来袭。
我军本就多为骑兵，他若派小股部队袭扰与送死何异？
末将猜测，那王国麾下共计三万叛军，即便是袭扰，也不会少于数千骑。
狄道至临洮方向有一山谷，名唤西谷。
我军可在此处埋伏数千将士，再将辎重车集中运往此地。
只要敌军追至此处，可围而歼之。
待敌军请降后，再派人去通知那王国。请求他派兵支援，我军便可围点打援。
此消彼长之下，那王国必败无疑！”
李存孝这一番解释后，李蒙心下大定。
“不愧是李文优之弟！这番谋划当真精彩！
就依贤弟之计，明日我便带兵去城外叫阵。
此役若能夺得狄道，贤弟当为首功！”
李存孝的骄兵之计，其实并不算高明。
他吃准的便是那王国有勇无谋，以及羌兵军纪不严的隐患。
这一世熟读兵书，又有李儒的指导。李存孝正不断的成长......
董旻召集众将于陇西太守府内议事，董旻看着众将领率先开口，
“陇关之战，我军大获全胜。
今日唤尔等前来，便是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那韩遂盘踞在金城一带，狄道又有王国领军三万驻扎在此。
我军若贸然发兵金城，恐粮道被阻。
牛校尉在金城又久攻不下，诸君可有驰援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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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经过陇关之战的优异表现，受封都尉一职。如今在军中也是颇有威信，率先表态，
“董司马！
那韩遂久踞西凉，此前又是朝廷所封的官员！
如今盘踞金城，若想轻易破之怕是不易。
依末将之见，那王国虽是领兵三万。
却大多都是先零羌，乃乌合之众耳。
我军可先破王国，打通狄道！
如此既能彻底收复陇西，也解了粮道之危！”
众将也是点头附和，董旻又将目光望向李存孝，
“李曲长，你怎么看？”
“我赞同李都尉的建议！
如今那王国占据狄道，于我军而言，便是那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不早日拔掉，恐后患无穷！
且狄道乃我陇西治所，若非万不得已，
如今又怎会将太守府设在这安故？
唯有拿下狄道！将太守府迁回治所，
如此方能名正言顺也！”
李存孝思索一番后，附议李蒙。
董旻见众人无异议，决定了后续的作战方向。
————先破狄道，再诛韩遂！
“好！众将听令，
此战命李蒙为主将！领军一万，攻打狄道！
李安为先锋！率飞熊营携带三日口粮奔袭狄道，务必摸清敌军部署！
杨定、胡轸为副将！领军三千押送粮草！
此战若定，韩遂便是孤军，不足为惧。
大军明日开拔，进军狄道！”
“喏！”
众将领命退去。
李存孝见众人退去，拉着华雄又折返回来。
再次拜见董旻，
“尔等为何去而复返？还有何事？”
董旻见二人又返回营账，有些不明所以。
“末将想请董司马写几封书信，待我军先行至狄道后，方便行事。”
李存孝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写书信？写给何人？”
“当然是狄道城中的门阀世家！
如今我军对狄道城防不明，又无内应。
那王国出生羌族，狄道各世家又岂能忍受此人的统治？
董司马只需在书信中以朝廷大义劝之，那些门阀世家必将望风而降！
到时便可与我军里应外合，拿下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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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华、李两兄弟带领飞熊军一人二马，奔袭狄道。
如今胡轸被董旻命令统领三千降卒。
李存孝虽只是一曲长，却是统帅飞熊营一千精锐！
若不是之前擅自杀了阎行，如今可能已经升到都尉了。
行军途中，华雄与李存孝策马并肩而行，
“二弟，那狄道乃是陇西治所！
城墙高耸、城门坚固。
凭我军不到两万人马，想破王国怕是不易吧。”
李存孝点头表示赞同，
“那狄道，若是正面攻城，自是难以攻破。
大哥！我们此行的目的，以打探敌情为主，切记不可冲动！
我等先行的目的乃是摸清敌军的部署和城防，等大军赶来再做打算。”
“就依二弟之言！”
华雄自从与李存孝结义后，当真是言听计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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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熊军一阵奔袭，当日便赶到了狄道。
李存孝命大军化整为零，自己则与华雄佯装百姓，顺利的混进了狄道城中。
狄道城中，要说最出名的士族当属辛家！
辛家从西汉时期便是这狄道第一世家！祖上出过大汉破左将军、光禄大夫等要职，太守更是不计其数。
如今的辛家家主名唤辛匡，自从王国率大军占领狄道后，辛家的日子也是非常不好过。
那王国多次相邀辛匡一同举事，辛匡也是各种找理由推拒。
辛家满门忠烈，又怎会参与羌族叛乱？如今的辛匡，当真是日夜都在盼望董卓出兵。
李安与华雄在城中打探到辛匡的住所后，二人乔装成主仆，当天夜里便带着拜礼，来到了辛家。
辛匡如今当真是如履薄冰，听到有人拜访。也是命家仆一番询问，确定不是王国的人后，才将二人召入书房。
“李安、华雄拜见辛公！
素闻辛家一门忠烈，家主匡更是有先祖庆忌之风！
今日贸然来访，只为一睹风采，还望辛公勿怪。”
李存孝跟着李儒长大，也是耳濡目染。
对如今这种初次相见的礼数早已烂熟于心。
辛匡闻言，也是回了一礼。
“李公子过誉了！
辛家不过是蒙祖上余阴而已。不知李公子今日有何指教？”
辛匡自然知道此二人在此时上门来访，断然不可能是专程来此溜须拍马的，索性开门见山。
“辛公英明！那李安便开门见山了。
我等奉董司马旻之命，为先锋官！大军不日将至，特来寻辛公，助我等打探军情。
辛家一门忠烈，想必也不愿看到王国大军长期盘踞于此吧。”
李存孝说着便拿出了此前董旻的书信。
“哦？这王国虽出生先零（羌），然麾下有三万众，更是不乏善战之士。
如今据城而守，狄道易守难攻，不知董司马可有胜算？”
辛匡看到书信后，也是内心激动。
不过面上倒是不为所动，世家大族能传承至今，凭的便是审时度势，若是毫无胜算，辛匡可不会带着辛家去给董旻的大军陪葬。
“我知辛公所虑！此次我大军出征狄道。多为西凉精锐，还有王牌飞熊营为先锋！
敌军虽有三万部众，王国此人却不过一有勇无谋之辈！
辛公心系狄道百姓，我军也不愿将战火燃至狄道城内。
只需将王国大军引出城外野战，凭我西凉铁骑之锋锐，那王国必败无疑！
届时，辛公可趁王国大军出城作战时，号召城内世家出兵夺下城门！与我军里应外合！
如此，一战便可定乾坤！
不出月余，定还狄道百姓一片安宁！”
李存孝自然不会将作战计划全盘托出，但他相信，只要能将王国的大军引出狄道，这辛匡等人绝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若是真如公子所言，辛匡自当相助。
可那王国又如何会将大军带出狄道，去与尔等出城野战？”
辛匡看那李存孝胸有成竹的模样，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便不劳辛公费心了，辛公只需要待到王国令大军出城的机会动手便可。
若是大军不出城，无论发生何种情况，辛公亦不可妄动。”
李存孝当然知道，即便他不相劝，这辛匡也不会贸然出击送死。完全是一句客套话，也是给辛匡一个台阶下。
辛匡闻言点头应允，想了想又开口提醒，
“李公子，我知西凉军勇猛善战，可那王国最近新募了一员猛将，当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姓马名腾，字寿成。
若是遇到此人，还望将士们小心应对，不可大意。”
李存孝听到马腾的名字，也是大吃一惊。拜谢一番后，二人告别辛匡，又如法炮制的找了城内的其他世家......
通过城内的这些大族共享的情报，李存孝也是大致摸清了城中的兵力部署、粮仓存放之处，以及王国军中的一些近况。
——“这马腾不是一方诸侯吗？历史上此人不是和那韩遂二分西凉吗，怎么会混迹在王国身侧。”
在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心里默默想道。
其实李存孝不知道的是，马腾可不像韩遂出生士族。马腾之父年轻时也只做到了天水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
马腾如今却是一穷二白，只有一身勇武，在王国叛乱后，他也是刚从军不久。
因其作战勇猛，如今被王国封为军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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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完情报的兄弟二人，马上召集飞熊军的弟兄们。首阳距离狄道并不算远，大军明日便可抵达。李存孝命令弟兄们安营扎寨，等明天大军抵达后再制定后续计划。
...
...
次日，李蒙带领大军终于赶到了狄道。
因为此次出征大军多达万余人，李蒙也是亲自指挥部下挖掘公厕、搭建土灶等杂务。
如此也能看出这李蒙确实是员将才，首次带领万军作战，便能如此娴熟的将大军安顿下来。
待一切落定后。
营账中，李蒙召见了李存孝。
“如今大军刚至，不知贤弟打探的如何？”
李蒙自从上一战见识了李存孝的本事，对他非常佩服，虚心请教。
“都尉大人！
我与子健兄已经大致摸清了敌军的城防部署。
那王国虽是羌人出生，麾下却有能人坐镇！
我观其城防，极为严谨！
粮仓附近也都有安排重兵把守，若是贸然偷袭，恐怕难有所获。
狄道乃陇西治所，敌军如果守城作战，那王国不仅可以威逼城内百姓协防，粮草也是源源不断的可以从世家大族中劫掠！”
李蒙此时也是犯了难。前番他大肆放言此战必胜，那王国不过乌合之众！
如今听到李存孝的汇报后，一颗心瞬间跌入低谷。
“听贤弟之言，如今看来是攻城无望了……
那可如何是好？”
此战他为主将，若是非但不能建功，反倒被那王国给耗在这狄道。那他这都尉别说更进一步，光是保住都难，只能不耻下问。
“安这里倒是有一策。
只是此计还需弟兄们受些委屈。”
李蒙听到李存孝果真有办法，顿时眼前一亮！
“贤弟有何妙计，尽快道来！
莫说是受些委屈，便是用我李蒙的身家性命诱敌，我也绝无怨言！”
李存孝微微颔首，这李蒙身为一军主将，倒是颇具担当。
“如今我军大败阎行的消息，王国应该早就收到了。
若是大举攻城，那王国必不敢小视我军，定会据城而守。
但若是李都尉只领少许兵马，带上众将亲自叫阵。
那王国自会派人一探究竟，看看我军的本事。
听闻他麾下有一新募的骁将，姓马名腾，字寿成。
李都尉若叫阵，王国必会派此人来应战。
一来可试探我军实力，二来那马腾若是能斩掉几员我军将领，便可一战击溃我军。
李安之计，需要众将败少胜多！
坚持月余，以此骄王国之兵。
只是这种持久战，还需李都尉好生谋划，保存我军战力。
那王国连战连捷，都尉再佯装退兵。
届时，令将士将粮草辎重装满后队车辆，前车可用稻草杂物等充之。
那王国见状必会领兵追击，与我军野战。
我此前已暗中联络狄道城中的各大世家，只要王国大军出城作战。
他们便会趁着城防空虚之际，拿下狄道！
与我军里应外合全歼王国所部！”
李蒙听完后，仔细的斟酌了一番。
将这些信息全部整理完后，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贤弟此计甚妙！愚兄还有一问请贤弟解惑。
若是那王国胆小慎微，见我军退兵时只派小股部队袭扰，又该如何应对？”
李蒙如今也是顾不得上下级的礼数了，自称愚兄。
“都尉放心，那王国本就有勇无谋。
我军连败数场，如今又是退兵，在他看来便是那惊弓之鸟。
只要打探到我军辎重甚多，他必会引大军来袭。
我军本就多为骑兵，他若派小股部队袭扰与送死何异？
末将猜测，那王国麾下共计三万叛军，即便是袭扰，也不会少于数千骑。
狄道至临洮方向有一山谷，名唤西谷。
我军可在此处埋伏数千将士，再将辎重车集中运往此地。
只要敌军追至此处，可围而歼之。
待敌军请降后，再派人去通知那王国。请求他派兵支援，我军便可围点打援。
此消彼长之下，那王国必败无疑！”
李存孝这一番解释后，李蒙心下大定。
“不愧是李文优之弟！这番谋划当真精彩！
就依贤弟之计，明日我便带兵去城外叫阵。
此役若能夺得狄道，贤弟当为首功！”
李存孝的骄兵之计，其实并不算高明。
他吃准的便是那王国有勇无谋，以及羌兵军纪不严的隐患。
这一世熟读兵书，又有李儒的指导。李存孝正不断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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