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流
“带我们进去看看。”徐尚宫对着差役说道。
差役赶忙点头，“好的，好的。”
徐尚宫低声对着他说“委屈陈大人，等下麻烦您说您是我邀请的门客。根据律法，你现在没有任何身份的话在凶案现场没有发言权。”
陈昌霖挑了挑眉，“宫里女官的门客？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倒不介意门客的身份，但是以他浅薄的知识看来，宫里女官招收门客？在这种中古社会中应该并不多见。
徐尚宫没有理解陈昌霖介意的地方在哪里，这个世界上，除了武者体系外，其他体系中女性所占比例并不低，甚至术士体系中女性占比超过了男术士。
这传导到社会上也使得女性贵族、官僚并不罕见，其中有权力招募门客的也不在少数。
她思考了一会，“那您说自己是申珠殿下的亲卫吧，与我一同受长公主之命前来追查一些事情。”
“好。”陈昌霖简洁明了的回答道。
两人一起跨入了县衙的大门。、
。。。。。。
书库门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出什么端倪没有？老曹干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自杀了。”卢安急的原地团团打转。
他是平安县县令，直接就在长公主脚下，平安县令一职本来就如履薄冰。他一年四季那是兢兢业业生怕出一点纰漏。
但是就在刚刚，一直跟随他好几年的曹司书突然死在了府衙里。
要是再查不出原因，到时候上面一问责下来。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虽然刑讯是县令的业务，但是他在这方面也实在不擅长，之前的杀人案件都是依靠曹司书的协助才侦破的。
他焦急的问道，“仵作有没有看出什么。”
“回大人，曹大人应该是刚死没多久。”仵作回答道。
“废话，他尸体还是热的呢！这种事还要你来告诉我。”卢县令几乎要咆哮起来
随即又冷静下来，
以往曹司书几乎是包办了从验尸到侦查一系列的事情，这使得县衙里都没配一个靠谱的仵作。
一名衙役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大人，宫里的徐尚宫来了，说有些事想要问你。”
卢县令闻言大惊，
徐尚宫那可是长公主的近臣啊。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前脚事情还没处理掉，后脚长公主近臣就跑来了。
他刚刚擦干净的额头上又布满了冷汗。
“快请他们到主殿，我这就过去。”
“不必了。”徐尚宫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卢大人，我们正是为了曹司书事而来。”徐尚宫对着卢安拱了拱手。
卢安先是一慌，这事这么快就传开了吗？
但是他又冷静下来，等等，不一定是坏事。
“回禀大人，曹司书他，他刚才突然在这里上吊了。”
上吊？跟在后边的陈昌霖闻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曹司书的尸体躺在地上，他上方的房梁上，布条打成了一个结挂在上面。
尸体的旁边有一个被踢翻在地的椅子
还真是标准的上吊自杀三件套啊。
他一挑眉毛，这种时候区别上吊还是勒死的最好办法是......
他看向曹司书的尸体，仵作正在周围勘察着。
“你怎么确定是自杀的？”徐尚宫问道。
卢安一听，“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吊在那里，是差役把他放下来的。”
徐尚宫正准备继续问下去，突然眼睛一瞥。
陈昌霖已经凑到了尸体旁边，跟仵作低声说些什么。
“等等，你从哪冒出来的，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尸体。”卢县令赶忙吼道。
只见徐尚宫眼神凌厉的看了他一眼，卢县令刚刚干掉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这位是九殿下的手下，和我一同的前来追查曹司书的事情。”
卢县令在心里默默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实在是乱了分寸，刚才居然只注意到了徐尚宫。
九殿下，今天直接飞到长公主宫殿的那条龙吗。
这真是药丸啊。
他还想出言辩驳两句“他会验尸吗......万一破坏现场就不好了。”
徐尚宫白了他一眼，
蹲到了陈昌霖身边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她悄悄问道。
“有，但不多，只能确认他不是自杀了。”陈昌霖小声说道。
徐尚宫有点疑惑，“怎么确认的？”
陈昌霖指了指旁边的仵作，“还是让专业的人来说吧。”
仵作站起身来，对每个人行了一个礼：“各位大人，经过陈大人刚才的指点，我已经可以确定，曹司书不是自杀了。”
卢县令急忙问道：“理由呢？”
“请看曹司书的喉咙处，他的喉骨几乎粉碎，这是直接被人用大力勒死的，如果是上吊不会出现这么粉碎的情况的。”他又指向那条勒痕，
“这里其实有两条勒痕，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来。”徐尚宫凑过去看了看，如果不是十分细致的去看是不会分辨出来的。
她抬头看了看站到了一边的陈昌霖，
这人还会验尸之术？
这可有点超出她的意料。
得记下来，以后告诉长公主殿下。
“这......”
陈昌霖对卢县令问道：“卢县令，曹司书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是指......”卢县令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问道。
“情绪上和行动上的，比如最近突然显得惶恐不安。最近突然喜欢吃的东西突然有所改变。”
卢县令两眼一转，“这......”
“你们也快点想一想。”他见所有人都看着他，立刻对着其他侍卫吼道。
一名差役上前一步，“大人，小的想起来曹司书前段时间有些不对劲。”
“快说。”
“是这样的，几个月前冬季的时候，曹司书买了一大堆橘子......”
徐尚宫有些无语，
卢县令见状赶忙说道：“说重点！”
“重点就是橘子啊，这边的橘子都不太甜，曹司书以前最讨厌酸的东西了。”
“让你说最近的，你说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干什么！酸橘子算什么重点，他曹司书一个大男人还能怀孕不成？”
徐尚宫也一阵无语，她看向陈昌霖，她认为在这里已经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但是陈昌霖却捕捉到了其中的那个词，突然喜欢吃橘子。
“曹司书这期间有没有看过大夫。”
他突然问道。
。。。。。。
“陈昌霖到底是何许人也，顺藤摸瓜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一个中年男人，端坐在大堂里的椅子上，
春天时间，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丝湿冷的感觉。
但是他的右手上，却拿着一把扇子在轻轻摇动。
“我觉得不是他起作用，他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能起到什么作用。真正一路追过来的应该是徐尚宫。”
中年男人的左手边，
一位年轻人说道。
“继续追查，对了，之前你安排的给老二送信的人，出发了嘛？”
“已经出发了。”
年轻人笑着说道。
说罢，他轻轻将头扭向一旁，在中年人的视野盲区，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差役赶忙点头，“好的，好的。”
徐尚宫低声对着他说“委屈陈大人，等下麻烦您说您是我邀请的门客。根据律法，你现在没有任何身份的话在凶案现场没有发言权。”
陈昌霖挑了挑眉，“宫里女官的门客？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倒不介意门客的身份，但是以他浅薄的知识看来，宫里女官招收门客？在这种中古社会中应该并不多见。
徐尚宫没有理解陈昌霖介意的地方在哪里，这个世界上，除了武者体系外，其他体系中女性所占比例并不低，甚至术士体系中女性占比超过了男术士。
这传导到社会上也使得女性贵族、官僚并不罕见，其中有权力招募门客的也不在少数。
她思考了一会，“那您说自己是申珠殿下的亲卫吧，与我一同受长公主之命前来追查一些事情。”
“好。”陈昌霖简洁明了的回答道。
两人一起跨入了县衙的大门。、
。。。。。。
书库门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出什么端倪没有？老曹干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自杀了。”卢安急的原地团团打转。
他是平安县县令，直接就在长公主脚下，平安县令一职本来就如履薄冰。他一年四季那是兢兢业业生怕出一点纰漏。
但是就在刚刚，一直跟随他好几年的曹司书突然死在了府衙里。
要是再查不出原因，到时候上面一问责下来。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虽然刑讯是县令的业务，但是他在这方面也实在不擅长，之前的杀人案件都是依靠曹司书的协助才侦破的。
他焦急的问道，“仵作有没有看出什么。”
“回大人，曹大人应该是刚死没多久。”仵作回答道。
“废话，他尸体还是热的呢！这种事还要你来告诉我。”卢县令几乎要咆哮起来
随即又冷静下来，
以往曹司书几乎是包办了从验尸到侦查一系列的事情，这使得县衙里都没配一个靠谱的仵作。
一名衙役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大人，宫里的徐尚宫来了，说有些事想要问你。”
卢县令闻言大惊，
徐尚宫那可是长公主的近臣啊。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前脚事情还没处理掉，后脚长公主近臣就跑来了。
他刚刚擦干净的额头上又布满了冷汗。
“快请他们到主殿，我这就过去。”
“不必了。”徐尚宫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卢大人，我们正是为了曹司书事而来。”徐尚宫对着卢安拱了拱手。
卢安先是一慌，这事这么快就传开了吗？
但是他又冷静下来，等等，不一定是坏事。
“回禀大人，曹司书他，他刚才突然在这里上吊了。”
上吊？跟在后边的陈昌霖闻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曹司书的尸体躺在地上，他上方的房梁上，布条打成了一个结挂在上面。
尸体的旁边有一个被踢翻在地的椅子
还真是标准的上吊自杀三件套啊。
他一挑眉毛，这种时候区别上吊还是勒死的最好办法是......
他看向曹司书的尸体，仵作正在周围勘察着。
“你怎么确定是自杀的？”徐尚宫问道。
卢安一听，“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吊在那里，是差役把他放下来的。”
徐尚宫正准备继续问下去，突然眼睛一瞥。
陈昌霖已经凑到了尸体旁边，跟仵作低声说些什么。
“等等，你从哪冒出来的，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尸体。”卢县令赶忙吼道。
只见徐尚宫眼神凌厉的看了他一眼，卢县令刚刚干掉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这位是九殿下的手下，和我一同的前来追查曹司书的事情。”
卢县令在心里默默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实在是乱了分寸，刚才居然只注意到了徐尚宫。
九殿下，今天直接飞到长公主宫殿的那条龙吗。
这真是药丸啊。
他还想出言辩驳两句“他会验尸吗......万一破坏现场就不好了。”
徐尚宫白了他一眼，
蹲到了陈昌霖身边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她悄悄问道。
“有，但不多，只能确认他不是自杀了。”陈昌霖小声说道。
徐尚宫有点疑惑，“怎么确认的？”
陈昌霖指了指旁边的仵作，“还是让专业的人来说吧。”
仵作站起身来，对每个人行了一个礼：“各位大人，经过陈大人刚才的指点，我已经可以确定，曹司书不是自杀了。”
卢县令急忙问道：“理由呢？”
“请看曹司书的喉咙处，他的喉骨几乎粉碎，这是直接被人用大力勒死的，如果是上吊不会出现这么粉碎的情况的。”他又指向那条勒痕，
“这里其实有两条勒痕，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来。”徐尚宫凑过去看了看，如果不是十分细致的去看是不会分辨出来的。
她抬头看了看站到了一边的陈昌霖，
这人还会验尸之术？
这可有点超出她的意料。
得记下来，以后告诉长公主殿下。
“这......”
陈昌霖对卢县令问道：“卢县令，曹司书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是指......”卢县令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问道。
“情绪上和行动上的，比如最近突然显得惶恐不安。最近突然喜欢吃的东西突然有所改变。”
卢县令两眼一转，“这......”
“你们也快点想一想。”他见所有人都看着他，立刻对着其他侍卫吼道。
一名差役上前一步，“大人，小的想起来曹司书前段时间有些不对劲。”
“快说。”
“是这样的，几个月前冬季的时候，曹司书买了一大堆橘子......”
徐尚宫有些无语，
卢县令见状赶忙说道：“说重点！”
“重点就是橘子啊，这边的橘子都不太甜，曹司书以前最讨厌酸的东西了。”
“让你说最近的，你说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干什么！酸橘子算什么重点，他曹司书一个大男人还能怀孕不成？”
徐尚宫也一阵无语，她看向陈昌霖，她认为在这里已经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但是陈昌霖却捕捉到了其中的那个词，突然喜欢吃橘子。
“曹司书这期间有没有看过大夫。”
他突然问道。
。。。。。。
“陈昌霖到底是何许人也，顺藤摸瓜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一个中年男人，端坐在大堂里的椅子上，
春天时间，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丝湿冷的感觉。
但是他的右手上，却拿着一把扇子在轻轻摇动。
“我觉得不是他起作用，他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能起到什么作用。真正一路追过来的应该是徐尚宫。”
中年男人的左手边，
一位年轻人说道。
“继续追查，对了，之前你安排的给老二送信的人，出发了嘛？”
“已经出发了。”
年轻人笑着说道。
说罢，他轻轻将头扭向一旁，在中年人的视野盲区，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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