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病入膏肓
“真……真的？”
沈从文少有的失态了，瞪大了双眼盯着书桌上的香袋，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还能有假不成！”
瞧见沈鑫一脸的得意样，沈从文瞬间收敛了表情，重新变得不苟言笑，这表情管理能力没得说。
“行了，别扯了！还仙女下凡都看不上，你是想孤家寡人一辈子啊！也不怕你爹回来揍你！”
“这不是让你看看我的决心嘛！”
“你明白就好。”
了却一桩心事，沈从文看了沈鑫两眼，端起茶杯背靠着座椅，沉思了一会儿。
“看来你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事，我和你爹也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还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不过看你如今的样子，应该能接受下来。”
来了来了！
沈鑫正襟危坐，专心的聆听。
“二叔你说。”
沈从文喝了一大口茶，接着放下茶杯，双目略微失神的盯着面前的茶杯，陷入了回忆。
好一会儿，他才组织好语言，对沈鑫说道。
“其实，打你一出生我和你爹就对你抱有极大的期待。
拔苗助长的道理我和你爹都懂，所以只能按部就班的来培养你。
只不过，你的武学天赋并不能和你爹比，甚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说到这里，沈从文叹了口气，心中莫大的失落都被吐了出来。
沈鑫点点头，经过白天的修行，原本不信邪的他亲自证实了这一点。
“没办法，只能让你跟着我学习经商了。
但是……无论我如何悉心教导，你就像那永远不开窍的孩子一样，对这些一窍不通。
我和你爹心里那个累啊！那个急啊！
不瞒你说，我都劝过你爹娶个二房再生一个，不过你爹没答应。”
“嗯？？？”
沈鑫听后直呼好家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叔！
“好在我和你爹正值壮年，还能熬到你娶妻生子，然后把你的孩子当做未来的家主来培养。
只不过，有些爱管闲事的老家伙却坐不住了啊！
偏偏你爹又是个愚忠的人，希望你能自己找到合适的婚配人选。
结果，这么多年来你自己是什么样你自己清楚。
有时候我都在想，当初是不是接生婆偷梁换柱了。”
“……”
听完沈从文的这些话，沈鑫感慨颇多，也收获了很多，就等聊完回去后消化了。
只是还有一个疑惑萦绕在他心头，令他不吐不快。
“二叔，小磊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和你爹没注意，被他偷听到了，当时你爹正好说到‘实在不行，让小磊当家主算了’。
不过今天你放心，这臭小子现在正在演武场练武呢。”
这时，沈从文看着沈鑫，面色严肃的问道：“小鑫，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
沈鑫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你和我爹是什么想法？”
“我是肯定不会让小磊当家主的，他没有那个能力。
你爹说再等等，等把那些老家伙熬死了，那就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不过，看到现如今的你，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沈家的未来，至少不会走下坡路。”
“二叔太看得起我了，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我爹说得对，再等等吧。”
沈从文摇摇头，道：“不早了……”
随后，他起身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打开柜子，取出里面的物品递给沈鑫。
“这是你爹每次参军之前给我写的信，你可以把它当做遗书看。”
沈鑫接过数了数，有十三封信件，他随意拆开一封看了起来。
趁着沈鑫读信的时间，沈从文在一旁慢慢讲道。
“鸿云皇朝断断续续已经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了，你没出过京城，并不了解京城之外的景象。
别看京城里繁花似锦，百姓安居乐业，但出了京城，乱象迭出，什么牛鬼神蛇都冒了出来。
离京城越远，这种现象越严重，各个地方土匪剿了一窝又一窝，他们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永远清不完。
别说生意难做了，就是一个大活人走在路上，都要被扒去三层皮。
再这样下去，鸿云皇朝迟早要完！现在的鸿云皇朝，早已病入膏肓。”
讲到这，沈从文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你爹每次回来都和我说边境的战争愈发的惨烈了。
每次打到一半，队伍就开始溃散，他都感叹自己的运气好，还能活着回来。”
“假如……
我是说假如啊，大哥哪次回不来了，也就意味着沈家的顶梁柱倒了，那我们沈家的未来不敢设想。
难道还能指望那群老家伙？你也别看我，我只是一个商人，半点武力都没有，哪能斗得过那群老家伙。”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沈从文难免有些心累，于是对沈鑫摆摆手。
“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早点休息。”
“好的二叔，你也早点休息。”
放下刚好看完的十三封信，沈鑫拿起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收起书桌上的香袋，起身拉开门离去。
沈从文望着沈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茶杯，摇摇头叹道：“还是沉不住气啊，早晚要吃亏。”
……
沈鑫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路上时，他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操之过急。
所以，还是先睡个好觉吧。
见沈鑫回来，等在门口的小翠开口问道。
“大少爷，你要沐浴吗？奴婢这就去让厨房准备热水。”
“今日就不必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好的，大少爷，参汤已经备好放在了桌子上。”
“嗯，知道了。”
“奴婢告退。”
见小翠远去，沈鑫啧啧嘴走进了房间。
“大少爷的生活真惬意，就是没有丫鬟暖床。”
随后沈鑫喝完参汤，简单洗漱了一番，倒头就睡。
……
边境的某处营地，一位中年什长躺在帐篷里睡得正香，从嘴角流露的笑意可以看出，他做了个美梦。
在他的梦中，只见他身穿龙袍，头戴冕冠，身处一个仿佛能触及天高的巨塔之上。
他拍了拍身旁儿子的肩膀，环视着四方，手指着远处，挥斥方遒般的大笑道：“儿啊，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陡然间，周围狼烟四起，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令他脸色大变。
“敌袭！敌袭！敌袭！！！”
美梦崩碎，他一骨碌跳了起来，抄起靠在一旁的长枪，急匆匆跑出帐篷，加入了四散逃亡的败兵阵营。
沈从文少有的失态了，瞪大了双眼盯着书桌上的香袋，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还能有假不成！”
瞧见沈鑫一脸的得意样，沈从文瞬间收敛了表情，重新变得不苟言笑，这表情管理能力没得说。
“行了，别扯了！还仙女下凡都看不上，你是想孤家寡人一辈子啊！也不怕你爹回来揍你！”
“这不是让你看看我的决心嘛！”
“你明白就好。”
了却一桩心事，沈从文看了沈鑫两眼，端起茶杯背靠着座椅，沉思了一会儿。
“看来你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事，我和你爹也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还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不过看你如今的样子，应该能接受下来。”
来了来了！
沈鑫正襟危坐，专心的聆听。
“二叔你说。”
沈从文喝了一大口茶，接着放下茶杯，双目略微失神的盯着面前的茶杯，陷入了回忆。
好一会儿，他才组织好语言，对沈鑫说道。
“其实，打你一出生我和你爹就对你抱有极大的期待。
拔苗助长的道理我和你爹都懂，所以只能按部就班的来培养你。
只不过，你的武学天赋并不能和你爹比，甚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说到这里，沈从文叹了口气，心中莫大的失落都被吐了出来。
沈鑫点点头，经过白天的修行，原本不信邪的他亲自证实了这一点。
“没办法，只能让你跟着我学习经商了。
但是……无论我如何悉心教导，你就像那永远不开窍的孩子一样，对这些一窍不通。
我和你爹心里那个累啊！那个急啊！
不瞒你说，我都劝过你爹娶个二房再生一个，不过你爹没答应。”
“嗯？？？”
沈鑫听后直呼好家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叔！
“好在我和你爹正值壮年，还能熬到你娶妻生子，然后把你的孩子当做未来的家主来培养。
只不过，有些爱管闲事的老家伙却坐不住了啊！
偏偏你爹又是个愚忠的人，希望你能自己找到合适的婚配人选。
结果，这么多年来你自己是什么样你自己清楚。
有时候我都在想，当初是不是接生婆偷梁换柱了。”
“……”
听完沈从文的这些话，沈鑫感慨颇多，也收获了很多，就等聊完回去后消化了。
只是还有一个疑惑萦绕在他心头，令他不吐不快。
“二叔，小磊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和你爹没注意，被他偷听到了，当时你爹正好说到‘实在不行，让小磊当家主算了’。
不过今天你放心，这臭小子现在正在演武场练武呢。”
这时，沈从文看着沈鑫，面色严肃的问道：“小鑫，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
沈鑫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你和我爹是什么想法？”
“我是肯定不会让小磊当家主的，他没有那个能力。
你爹说再等等，等把那些老家伙熬死了，那就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不过，看到现如今的你，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沈家的未来，至少不会走下坡路。”
“二叔太看得起我了，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我爹说得对，再等等吧。”
沈从文摇摇头，道：“不早了……”
随后，他起身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打开柜子，取出里面的物品递给沈鑫。
“这是你爹每次参军之前给我写的信，你可以把它当做遗书看。”
沈鑫接过数了数，有十三封信件，他随意拆开一封看了起来。
趁着沈鑫读信的时间，沈从文在一旁慢慢讲道。
“鸿云皇朝断断续续已经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了，你没出过京城，并不了解京城之外的景象。
别看京城里繁花似锦，百姓安居乐业，但出了京城，乱象迭出，什么牛鬼神蛇都冒了出来。
离京城越远，这种现象越严重，各个地方土匪剿了一窝又一窝，他们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永远清不完。
别说生意难做了，就是一个大活人走在路上，都要被扒去三层皮。
再这样下去，鸿云皇朝迟早要完！现在的鸿云皇朝，早已病入膏肓。”
讲到这，沈从文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你爹每次回来都和我说边境的战争愈发的惨烈了。
每次打到一半，队伍就开始溃散，他都感叹自己的运气好，还能活着回来。”
“假如……
我是说假如啊，大哥哪次回不来了，也就意味着沈家的顶梁柱倒了，那我们沈家的未来不敢设想。
难道还能指望那群老家伙？你也别看我，我只是一个商人，半点武力都没有，哪能斗得过那群老家伙。”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沈从文难免有些心累，于是对沈鑫摆摆手。
“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早点休息。”
“好的二叔，你也早点休息。”
放下刚好看完的十三封信，沈鑫拿起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收起书桌上的香袋，起身拉开门离去。
沈从文望着沈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茶杯，摇摇头叹道：“还是沉不住气啊，早晚要吃亏。”
……
沈鑫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路上时，他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操之过急。
所以，还是先睡个好觉吧。
见沈鑫回来，等在门口的小翠开口问道。
“大少爷，你要沐浴吗？奴婢这就去让厨房准备热水。”
“今日就不必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好的，大少爷，参汤已经备好放在了桌子上。”
“嗯，知道了。”
“奴婢告退。”
见小翠远去，沈鑫啧啧嘴走进了房间。
“大少爷的生活真惬意，就是没有丫鬟暖床。”
随后沈鑫喝完参汤，简单洗漱了一番，倒头就睡。
……
边境的某处营地，一位中年什长躺在帐篷里睡得正香，从嘴角流露的笑意可以看出，他做了个美梦。
在他的梦中，只见他身穿龙袍，头戴冕冠，身处一个仿佛能触及天高的巨塔之上。
他拍了拍身旁儿子的肩膀，环视着四方，手指着远处，挥斥方遒般的大笑道：“儿啊，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陡然间，周围狼烟四起，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令他脸色大变。
“敌袭！敌袭！敌袭！！！”
美梦崩碎，他一骨碌跳了起来，抄起靠在一旁的长枪，急匆匆跑出帐篷，加入了四散逃亡的败兵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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