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拯救仲永
就在普源搞定戈尔曼的同时，维奇奥正在以色列的餐厅里和一个他好不容易联系到的球员用西语交谈着。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现在连经纪人都没有。”
“我的朋友和你父亲认识，我要到了你父亲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踢球的机会，想不想试一试？”
“踢球……我已经半年多没踢过比赛了。”
“但是我知道你一直跟着当地的俱乐部训练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返球场吧？”
“哪里的机会？”
“英格兰，乙级联赛，莱顿东方。”
“又是英格兰……我不想去。”
“怎么？在曼城踢不上比赛就对整个英格兰足坛失去信心了？”
“我适应不了那里……他们的踢球风格、他们的身体对抗、他们的文化、语言、食物，甚至天气，我都适应不了……”
“你去过那么多地方都没有留下来，甚至回到你最熟悉的西班牙也不行，说明这不是英格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环境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知道我有问题，不用你来提醒……我说了，我不想去。”
“如果你还想踢球，那就必须克服你自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
“你？佩普都帮不了我……”
“他手下有多少球星？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又怎么会得到什么特殊关照呢？我们这里不一样，大家都是普通球员，教练也没什么名气但是很有能力，现在队里的进攻核心重伤了，需要一个人来替他。”
“你们应该找一个速度快并且身体强壮的黑人球员，这不是很符合英格兰足球的审美吗？”
“我在球探这一行干了几十年，审美之类的东西我早都扔掉了，我是一个理性的人，我只看重合适不合适，现在我按照我的经验，认为你是适合来我们球队效力的。”
“哪里合适？”
“我看了你的训练还有过往在外漂泊时为数不多的比赛视频，发现你现在大多数还被安排踢翼位，你已经失去了速度和爆发力，脚下也慢了，在边路你完全起不到他们指望你起到的爆破作用，而且你也不擅长边路传中，所以教练肯定不会选你上场比赛。”
“按道理讲，现在最适合你的位置应该是二前锋，你的控带技术、传跑意识、双足能力都还保留着一些，虽然伤病让你变得抗拒正面突破，但是在拉玛西亚练就的小范围传切本领仍然可以让你在进攻三区找到进攻办法，可惜的是你加盟的球队都太糙了，球员能力低下、战术死板、教练也是一根筋，这些都让你无从发挥，久而久之你的才华也被时间磨得消耗殆尽，信心也明显不足，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你的口碑自然而然就一落千丈，可以说，走到今天这一步，你那个已经离开你的经纪人要负主要责任，如果不是他急于用你赚钱或者太迁就你的任性，那么就不会在遇到一点坎坷的时候就首先选择逃避从而盲目地选择下家，不管适不适合你，就硬往里塞，最后的结局自然都不理想。”
“我们莱顿东方虽然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成绩和财力，但是我们有雄心向上爬，我们不想和大多数英格兰低级别球队那样满足于一直在泥潭里打滚，我找到你，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有证明自己的欲望，如果有，那就跟我走。如果你只是想找份踢球的工作糊口，那就当我没来过。”
维奇奥说完，对面的人低头不语，头发遮盖住了他的脸。此时餐厅里走进来几个人其中还有小孩子，他们发现了维奇奥对面的男子，纷纷走过来要求合影。
孩子在一旁问大人们：“你们为什么要和这个人拍照片呢？”
大人回答道：“这个人曾经在你最喜欢的巴塞罗那踢球，和你最喜欢的梅西当过队友呢！他曾经是我们以色列的骄傲啊！”
孩子一脸不解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我在电视里从没见过他？他看着还年轻啊，难道已经不踢球了吗？”
大人们面有难色，没有回答就带着孩子离开了维奇奥这一桌。
“小孩子说的没错，你才28岁，还年轻。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向前跑，阿苏林。”
对面的男人抬起头，用手拨开长发，他的眼圈已经泛红。
————
这晚普源又来自己常去的酒吧放松，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留着络腮胡很像瘦弱版本的贝纳蒂亚，衣服穿的邋里邋遢，正在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争吵，这时几个彪形大汉慢慢的围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普源本来没想理会，正打算找个位置坐下，那几个彪形大汉突然一拥而上，想要将那个年轻人扑到，然而年轻人的反应让普源很惊讶。
只见他纵身而起，连续几脚分别踢到几个大汉的面部，然后朝着门口奔去，屋内拥挤的人群对他并没有妨碍，晃动了几下身形就冲到了门边，大汉们大骂着追了过去，撞到了不少无辜的人，也因此减慢了追击的速度，冲出酒吧大门后，早已不见了人影，大汉们商量了几句，分头追了下去。
这时候年轻人从酒吧外的一个垃圾桶后探出身来，脸上满是嘲弄的笑容，一转身，看到了一个亚洲面孔站在面前。
普源摆了摆双手，示意没有武器没有敌意，笑了笑。
“请你喝一杯？换个地方。”
“你他妈是谁啊？我没时间！”年轻人不屑地看着普源，扭头就要走。
“有个赚钱的机会，没兴趣吗？”普源在身后喊了一句。
年轻人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普源：“你最好别他妈耍我。”
来到咖啡馆，在咖啡的热气蒸腾中，年轻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的名字是奥亚西姆·布依。我不知道你要找我做什么事，但是有兴趣的话，你可以上网查一下。”
普源疑惑地拿出手机，在谷歌上拼出了这个名字。
奥亚西姆·布依，出生于1993年，摩洛哥后裔，拥有荷兰国籍。作为队长，他完整地经历了阿贾克斯青训体系，是各级梯队的中场核心，被视为阿贾克斯最有潜质的天才。布依还是荷兰各级国青队的中坚，《足球经理》也给他评定了-9的超高潜力。2012年尤文图斯击败AC米兰从阿贾克斯获得了荷兰青年队国脚布依，斑马军团仅支付了20万欧元便得到这个潜力股，同时布伊的年薪大约为100万欧元。在随后的第八届维亚桥杯中，布依表现出色，并且帮助尤文图斯青年队夺得了冠军。2013年右膝十字韧带完全撕裂，从此以后生涯再无起色，先后被外租到布雷西亚、汉堡、帕纳辛纳克斯、帕勒莫、兹沃勒等球队，去年回到尤文后已经无球可踢，今年合同到期没能得到续约，成为了自由身。
“实话告诉你，我是英乙俱乐部莱顿东方的老板，我不管你以前有任何的事情，我只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训一下？如果答应是肯定的，那么暂时忘掉那些对你失望的人和事情，来我的球队。”
“我不缺踢球的机会，有很多俱乐部都在联系我，但是最后都失望而去，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的经纪人拉伊奥拉。”
说完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
“感谢你的酒和咖啡，我想我要走了，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布依推开咖啡厅的门，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现在连经纪人都没有。”
“我的朋友和你父亲认识，我要到了你父亲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踢球的机会，想不想试一试？”
“踢球……我已经半年多没踢过比赛了。”
“但是我知道你一直跟着当地的俱乐部训练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返球场吧？”
“哪里的机会？”
“英格兰，乙级联赛，莱顿东方。”
“又是英格兰……我不想去。”
“怎么？在曼城踢不上比赛就对整个英格兰足坛失去信心了？”
“我适应不了那里……他们的踢球风格、他们的身体对抗、他们的文化、语言、食物，甚至天气，我都适应不了……”
“你去过那么多地方都没有留下来，甚至回到你最熟悉的西班牙也不行，说明这不是英格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环境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知道我有问题，不用你来提醒……我说了，我不想去。”
“如果你还想踢球，那就必须克服你自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
“你？佩普都帮不了我……”
“他手下有多少球星？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又怎么会得到什么特殊关照呢？我们这里不一样，大家都是普通球员，教练也没什么名气但是很有能力，现在队里的进攻核心重伤了，需要一个人来替他。”
“你们应该找一个速度快并且身体强壮的黑人球员，这不是很符合英格兰足球的审美吗？”
“我在球探这一行干了几十年，审美之类的东西我早都扔掉了，我是一个理性的人，我只看重合适不合适，现在我按照我的经验，认为你是适合来我们球队效力的。”
“哪里合适？”
“我看了你的训练还有过往在外漂泊时为数不多的比赛视频，发现你现在大多数还被安排踢翼位，你已经失去了速度和爆发力，脚下也慢了，在边路你完全起不到他们指望你起到的爆破作用，而且你也不擅长边路传中，所以教练肯定不会选你上场比赛。”
“按道理讲，现在最适合你的位置应该是二前锋，你的控带技术、传跑意识、双足能力都还保留着一些，虽然伤病让你变得抗拒正面突破，但是在拉玛西亚练就的小范围传切本领仍然可以让你在进攻三区找到进攻办法，可惜的是你加盟的球队都太糙了，球员能力低下、战术死板、教练也是一根筋，这些都让你无从发挥，久而久之你的才华也被时间磨得消耗殆尽，信心也明显不足，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你的口碑自然而然就一落千丈，可以说，走到今天这一步，你那个已经离开你的经纪人要负主要责任，如果不是他急于用你赚钱或者太迁就你的任性，那么就不会在遇到一点坎坷的时候就首先选择逃避从而盲目地选择下家，不管适不适合你，就硬往里塞，最后的结局自然都不理想。”
“我们莱顿东方虽然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成绩和财力，但是我们有雄心向上爬，我们不想和大多数英格兰低级别球队那样满足于一直在泥潭里打滚，我找到你，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有证明自己的欲望，如果有，那就跟我走。如果你只是想找份踢球的工作糊口，那就当我没来过。”
维奇奥说完，对面的人低头不语，头发遮盖住了他的脸。此时餐厅里走进来几个人其中还有小孩子，他们发现了维奇奥对面的男子，纷纷走过来要求合影。
孩子在一旁问大人们：“你们为什么要和这个人拍照片呢？”
大人回答道：“这个人曾经在你最喜欢的巴塞罗那踢球，和你最喜欢的梅西当过队友呢！他曾经是我们以色列的骄傲啊！”
孩子一脸不解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我在电视里从没见过他？他看着还年轻啊，难道已经不踢球了吗？”
大人们面有难色，没有回答就带着孩子离开了维奇奥这一桌。
“小孩子说的没错，你才28岁，还年轻。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向前跑，阿苏林。”
对面的男人抬起头，用手拨开长发，他的眼圈已经泛红。
————
这晚普源又来自己常去的酒吧放松，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留着络腮胡很像瘦弱版本的贝纳蒂亚，衣服穿的邋里邋遢，正在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争吵，这时几个彪形大汉慢慢的围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普源本来没想理会，正打算找个位置坐下，那几个彪形大汉突然一拥而上，想要将那个年轻人扑到，然而年轻人的反应让普源很惊讶。
只见他纵身而起，连续几脚分别踢到几个大汉的面部，然后朝着门口奔去，屋内拥挤的人群对他并没有妨碍，晃动了几下身形就冲到了门边，大汉们大骂着追了过去，撞到了不少无辜的人，也因此减慢了追击的速度，冲出酒吧大门后，早已不见了人影，大汉们商量了几句，分头追了下去。
这时候年轻人从酒吧外的一个垃圾桶后探出身来，脸上满是嘲弄的笑容，一转身，看到了一个亚洲面孔站在面前。
普源摆了摆双手，示意没有武器没有敌意，笑了笑。
“请你喝一杯？换个地方。”
“你他妈是谁啊？我没时间！”年轻人不屑地看着普源，扭头就要走。
“有个赚钱的机会，没兴趣吗？”普源在身后喊了一句。
年轻人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普源：“你最好别他妈耍我。”
来到咖啡馆，在咖啡的热气蒸腾中，年轻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的名字是奥亚西姆·布依。我不知道你要找我做什么事，但是有兴趣的话，你可以上网查一下。”
普源疑惑地拿出手机，在谷歌上拼出了这个名字。
奥亚西姆·布依，出生于1993年，摩洛哥后裔，拥有荷兰国籍。作为队长，他完整地经历了阿贾克斯青训体系，是各级梯队的中场核心，被视为阿贾克斯最有潜质的天才。布依还是荷兰各级国青队的中坚，《足球经理》也给他评定了-9的超高潜力。2012年尤文图斯击败AC米兰从阿贾克斯获得了荷兰青年队国脚布依，斑马军团仅支付了20万欧元便得到这个潜力股，同时布伊的年薪大约为100万欧元。在随后的第八届维亚桥杯中，布依表现出色，并且帮助尤文图斯青年队夺得了冠军。2013年右膝十字韧带完全撕裂，从此以后生涯再无起色，先后被外租到布雷西亚、汉堡、帕纳辛纳克斯、帕勒莫、兹沃勒等球队，去年回到尤文后已经无球可踢，今年合同到期没能得到续约，成为了自由身。
“实话告诉你，我是英乙俱乐部莱顿东方的老板，我不管你以前有任何的事情，我只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训一下？如果答应是肯定的，那么暂时忘掉那些对你失望的人和事情，来我的球队。”
“我不缺踢球的机会，有很多俱乐部都在联系我，但是最后都失望而去，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的经纪人拉伊奥拉。”
说完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
“感谢你的酒和咖啡，我想我要走了，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布依推开咖啡厅的门，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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