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诡异的凶案
刘阳所在的县，位处大汉皇朝西南边陲，属云川州林阳府治下，名为九华县，而刘阳则是九华县衙的一名小小狱吏。
天色完全沉下之时，左手拎着一盏油纸风灯，右手举着一把油纸伞的刘阳，正急急走向九华县北门方向。而北门之外，则是一片居民区，多以低矮破旧的房屋为主，可说是九华县的贫民区。
当他走出北门之后，却又停了下来，将右手中的油纸伞交予左手，并直接向外一摆，竟是让那大雨直接洒在了自己身上，而他更是双臂张开仰面朝天，任漫天雨水洒落在全身，好似要沐浴在这大雨之中一般。
可不到稍刻，这刘阳便低下了头，转着头左右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凝视着一个方向，便坚定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而在早些时候，那片贫民区靠近北门之处，曾有两个人分左右向贫民区内缓缓走了进去。而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县衙之内，与赵县令对话的中年男人及那位年轻女子。
看这三人的举动，虽不知为何，但应皆是认为那连环杀人案的凶犯，正是在这片贫民区之内，只不过看这三人的举动，却绝非商议好之后的行动，起码刘阳此前从未见过那两位。
这两位可是被县令奉为上宾之人，自然不是刘阳这等小小狱吏可以随意见到的，只是如今一看，能让这样的两人亲自抓捕的那个案犯，可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确实，正如那位陆大人此前所说，此案的凶犯绝非普通角色。
因为，据呈禀到府衙的卷宗所示，此案件处处透着诡异，与寻常案件极为不同。
首先，九起案件之中的九位被害人，皆为二十岁不到的妙龄少女，如此针对某一年龄范围之内的女子犯案，在九华县，甚至整个云川州皆极为少有。
其次，就是案发现场显得极为诡异。所有凶案现场，以少女为中心，尽皆呈现为一个七尺左右的圆形血迹，虽经一夜大雨冲刷，血水被冲走不少，但那圆形血迹却是极为明显。经勘查，是因鲜血渗透进地面泥土近两寸所致，即是说，一夜的雨水虽将泥土表面的血液冲掉，但此前早已有大量血液，渗透进泥土之中，以致于雨过之后，依然能留下明显的圆形血迹。
若要呈现如此情景，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在被害少女周围垒起一圈圆形矮堤，让鲜血长时间聚集在此圆圈之内，这才可以在大雨冲刷之下，给血液予充分的时间渗透入地面，而不至于早早被雨水冲走。
只是，现场并未发现血迹周围，有过任何阻挡之物的痕迹，这也是令人想不通的一点。
且现场还有一个令人头皮发麻之处，那边是在血迹范围之内，少女身体一侧，发现了一双深深的脚印，而那脚印之下的泥土之中，所渗透进的血液居然极为稀少。此点令人细想之下，便极为恐怖了，因为这就说明，这双脚是血液出现之前便站在了那里，且一动不动地将被害少女的血液放光，又纹丝不动地不知站在血泊中央多久才离去的。
而最为诡异的一点，便是被杀少女的血液被放光一事。
按县里仵作的说法，人身不是一个水袋，身体内的血液亦不会如水袋一般，有个破口就会流光。人的血液游走于人体内各处血管脏器之内，死亡之后便会停止流动，流经哪里的血液便会停滞于哪里。就算人体的大血管被刺破，甚至整个身体被扎成马蜂窝，很多地方的血液亦不会完全流出，更何况被杀少女浑身上下，仅只有两三处被刺破。
县中仵作验尸无数，什么样的尸身都见过，可就是从未见过这样一具，全身内外不留一滴血液的尸体，甚至曾言，就是把少女尸身放在巨大的磨盘之下碾压，也不可能挤出一滴血水出来。
发生在九华县中的此次凶案，就是透着如此种种诡异，以至于那赵县令更愿意直接无视掉此番种种解释不清之处，将那与九位死者之中的两位发生过矛盾的杜玉春给直接抓了起来。赵县令心中从不相信神怪之说，只认为将有最大嫌疑的杜玉春抓起来，严加审问，那些无法解释的，必定是某种障眼法的怪异之处，一一从杜玉春口中问出来。
可怜的杜玉春，不知为何便被抓了起来，经历了赵县令多番严词诘问，差点被恼羞成怒的赵县令动了大刑，可说当堂被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从怀疑到抓捕用了一段时日，且就在过堂之时正赶上那一男一女到达县衙，杜玉春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就不好说了。
如此直至此刻，便有了那两位不知身份之人，以及与杜玉春从小一起长大的刘阳，出现在这片贫民区的情景。
就在三人分别行动后不久的深夜，在黑暗的贫民区巷子深处，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蹲在地上，而他的面前，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躺倒的身影。那躺倒的身影娇小瘦弱，明显是一个少女，如此想来，正是此前在小巷口摔了一跤，最终被拖入巷子的那个小姑娘。
可奇怪的是，如此黑夜如此大雨，身边又蹲着一个黑影，那小姑娘竟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泥地雨水之中，莫不是吓昏了？但从有微弱的呜呜之声不断响起来看，小姑娘明显是醒着的，且可能非常明白，自己是遇到了最近传得很凶的那个杀人凶犯，只是不知为何，她却是四肢微张躺得极为平稳。
不对，小姑娘并未四肢无力躺平于地，而是浑身皆在微微挣扎着，可看那四肢微张的身影，又好似没有被捆缚住，难道是被施了什么药而至浑身无力不能起身逃跑？
稍刻，那黑影突然动了起来，抬手在雨水之中一抹，紧接着点过小姑娘的腹部，随即便见一条形似水柱之物猛然蹿起，如喷泉一般向空中直射而出，最后在顶端绽开，向四周喷洒溅落。
瞬间，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周围弥漫开来，而那黑影则是浑身颤抖，却不知是什么状况。
“嗯。。。今天运气不错，是个更鲜嫩的，让我好好尝尝这鲜美的滋味。。。”
“住手！”
就在此时，离两人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一手提着灯笼和雨伞，浑身湿漉漉的人，此时正一步步走了过来，而在灯笼映照之下可以看到，来人正是刘阳。
听到这声音，小姑娘挣扎地更加激烈起来，嘴里的呜呜声顿时也大了一分，却依旧是没能喊出声音。而刘阳听到声音，便将手中的灯笼抬高了些，顿时便看到一幕诡异异常的情景。
那如喷泉一般喷出的，正是少女的鲜血，那殷红由腹间向上射出，在三尺高的空中向四周散落，溅在两人的身上脸上，可说血腥无比。
只是，此时的两人，一个是满脸的惊惧，另一个却是咧着嘴好似在享受着什么，甚至那个人吐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居然还笑了一下，看得刘阳直是头皮发麻。
而更为诡异的是，此时少女的四肢，正被一团团蠕动的透明之物覆盖，嘴上亦同样有一团亮亮透明的东西盖着。
当刘阳再仔细一看，竟发现，这些。。。居然。。。好像是。。。水。
天色完全沉下之时，左手拎着一盏油纸风灯，右手举着一把油纸伞的刘阳，正急急走向九华县北门方向。而北门之外，则是一片居民区，多以低矮破旧的房屋为主，可说是九华县的贫民区。
当他走出北门之后，却又停了下来，将右手中的油纸伞交予左手，并直接向外一摆，竟是让那大雨直接洒在了自己身上，而他更是双臂张开仰面朝天，任漫天雨水洒落在全身，好似要沐浴在这大雨之中一般。
可不到稍刻，这刘阳便低下了头，转着头左右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凝视着一个方向，便坚定地向那个方向走去。
而在早些时候，那片贫民区靠近北门之处，曾有两个人分左右向贫民区内缓缓走了进去。而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县衙之内，与赵县令对话的中年男人及那位年轻女子。
看这三人的举动，虽不知为何，但应皆是认为那连环杀人案的凶犯，正是在这片贫民区之内，只不过看这三人的举动，却绝非商议好之后的行动，起码刘阳此前从未见过那两位。
这两位可是被县令奉为上宾之人，自然不是刘阳这等小小狱吏可以随意见到的，只是如今一看，能让这样的两人亲自抓捕的那个案犯，可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确实，正如那位陆大人此前所说，此案的凶犯绝非普通角色。
因为，据呈禀到府衙的卷宗所示，此案件处处透着诡异，与寻常案件极为不同。
首先，九起案件之中的九位被害人，皆为二十岁不到的妙龄少女，如此针对某一年龄范围之内的女子犯案，在九华县，甚至整个云川州皆极为少有。
其次，就是案发现场显得极为诡异。所有凶案现场，以少女为中心，尽皆呈现为一个七尺左右的圆形血迹，虽经一夜大雨冲刷，血水被冲走不少，但那圆形血迹却是极为明显。经勘查，是因鲜血渗透进地面泥土近两寸所致，即是说，一夜的雨水虽将泥土表面的血液冲掉，但此前早已有大量血液，渗透进泥土之中，以致于雨过之后，依然能留下明显的圆形血迹。
若要呈现如此情景，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在被害少女周围垒起一圈圆形矮堤，让鲜血长时间聚集在此圆圈之内，这才可以在大雨冲刷之下，给血液予充分的时间渗透入地面，而不至于早早被雨水冲走。
只是，现场并未发现血迹周围，有过任何阻挡之物的痕迹，这也是令人想不通的一点。
且现场还有一个令人头皮发麻之处，那边是在血迹范围之内，少女身体一侧，发现了一双深深的脚印，而那脚印之下的泥土之中，所渗透进的血液居然极为稀少。此点令人细想之下，便极为恐怖了，因为这就说明，这双脚是血液出现之前便站在了那里，且一动不动地将被害少女的血液放光，又纹丝不动地不知站在血泊中央多久才离去的。
而最为诡异的一点，便是被杀少女的血液被放光一事。
按县里仵作的说法，人身不是一个水袋，身体内的血液亦不会如水袋一般，有个破口就会流光。人的血液游走于人体内各处血管脏器之内，死亡之后便会停止流动，流经哪里的血液便会停滞于哪里。就算人体的大血管被刺破，甚至整个身体被扎成马蜂窝，很多地方的血液亦不会完全流出，更何况被杀少女浑身上下，仅只有两三处被刺破。
县中仵作验尸无数，什么样的尸身都见过，可就是从未见过这样一具，全身内外不留一滴血液的尸体，甚至曾言，就是把少女尸身放在巨大的磨盘之下碾压，也不可能挤出一滴血水出来。
发生在九华县中的此次凶案，就是透着如此种种诡异，以至于那赵县令更愿意直接无视掉此番种种解释不清之处，将那与九位死者之中的两位发生过矛盾的杜玉春给直接抓了起来。赵县令心中从不相信神怪之说，只认为将有最大嫌疑的杜玉春抓起来，严加审问，那些无法解释的，必定是某种障眼法的怪异之处，一一从杜玉春口中问出来。
可怜的杜玉春，不知为何便被抓了起来，经历了赵县令多番严词诘问，差点被恼羞成怒的赵县令动了大刑，可说当堂被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从怀疑到抓捕用了一段时日，且就在过堂之时正赶上那一男一女到达县衙，杜玉春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就不好说了。
如此直至此刻，便有了那两位不知身份之人，以及与杜玉春从小一起长大的刘阳，出现在这片贫民区的情景。
就在三人分别行动后不久的深夜，在黑暗的贫民区巷子深处，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蹲在地上，而他的面前，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躺倒的身影。那躺倒的身影娇小瘦弱，明显是一个少女，如此想来，正是此前在小巷口摔了一跤，最终被拖入巷子的那个小姑娘。
可奇怪的是，如此黑夜如此大雨，身边又蹲着一个黑影，那小姑娘竟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泥地雨水之中，莫不是吓昏了？但从有微弱的呜呜之声不断响起来看，小姑娘明显是醒着的，且可能非常明白，自己是遇到了最近传得很凶的那个杀人凶犯，只是不知为何，她却是四肢微张躺得极为平稳。
不对，小姑娘并未四肢无力躺平于地，而是浑身皆在微微挣扎着，可看那四肢微张的身影，又好似没有被捆缚住，难道是被施了什么药而至浑身无力不能起身逃跑？
稍刻，那黑影突然动了起来，抬手在雨水之中一抹，紧接着点过小姑娘的腹部，随即便见一条形似水柱之物猛然蹿起，如喷泉一般向空中直射而出，最后在顶端绽开，向四周喷洒溅落。
瞬间，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周围弥漫开来，而那黑影则是浑身颤抖，却不知是什么状况。
“嗯。。。今天运气不错，是个更鲜嫩的，让我好好尝尝这鲜美的滋味。。。”
“住手！”
就在此时，离两人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一手提着灯笼和雨伞，浑身湿漉漉的人，此时正一步步走了过来，而在灯笼映照之下可以看到，来人正是刘阳。
听到这声音，小姑娘挣扎地更加激烈起来，嘴里的呜呜声顿时也大了一分，却依旧是没能喊出声音。而刘阳听到声音，便将手中的灯笼抬高了些，顿时便看到一幕诡异异常的情景。
那如喷泉一般喷出的，正是少女的鲜血，那殷红由腹间向上射出，在三尺高的空中向四周散落，溅在两人的身上脸上，可说血腥无比。
只是，此时的两人，一个是满脸的惊惧，另一个却是咧着嘴好似在享受着什么，甚至那个人吐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居然还笑了一下，看得刘阳直是头皮发麻。
而更为诡异的是，此时少女的四肢，正被一团团蠕动的透明之物覆盖，嘴上亦同样有一团亮亮透明的东西盖着。
当刘阳再仔细一看，竟发现，这些。。。居然。。。好像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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