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逐鹿记64

    友善……快

    段天宏望着独狐羽，一脸不厌烦的神情，道：‘’别谈什么正义的东西啦！这种事，无论如何，都免不了得罪人。‘’独孤羽道：‘’不得罪坏人，如何为好人申张正义，如此，便得罪天下所有好人，那人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段天宏道：‘’人们的快乐、痛苦都很自我化，只有自己才能衡量、感知，聊叙起来是十分复杂。‘’

    段天宏谈及此，不禁哈哈一笑，道：‘’快哉、快哉，这些远离断龙门，远离那些不友善的门派勾心斗角的日子，真是快哉。‘’说着他自己演练起功夫来，他耍之拳脚毫无章法，实属随意而为，乱挥一气，仿佛比武者失败之下而泄愤一般，但其实他杂乱的拳脚之中透着一股深深的开心、欢喜之气。瞧着段天宏由着性子蛮打一气，那老人大声道：‘’你那什么拳脚，似耍酒疯般。‘’

    段天宏道：‘’卓商隐，你在江湖几个商帮都担应过要职，对江湖商帮的‘’商手暗器‘’都十分精通，我也不定能破解。‘’那老人头一转，对独孤羽道：‘’那功夫着实令我生恨，我早已是不使那功了，我也不想传之于你。‘’段天宏道：‘’这功夫，江湖精通者已不多，若会之者不多多地传之于人，如此下去，那‘’高手暗器‘’恐失传于世间。

    那老人道：‘’这功夫非常奇特，非以生意场上的用具发挥其效力不可，若要精通此功，非通商业不可，江湖人与钱财、生意交道多了，还能留住内心的侠义之气吗？‘’段天宏道：‘’江湖上富有侠义之气的老板、员外爷不是也有吗？那老人道：‘’有多少，这人数很少，而且不少人是道貌岸然，贪得无厌的伪君子。‘’段天宏道：‘’话虽有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那功夫被善者得之，岂不造福于普通百姓。且那功的创制者，其高明功夫不能流传，岂不毁了先贤的心血。‘’

    听段天宏之言，那老人不禁陷入沉思，过了一会，他缓缓道：‘’你之言有理，这也是我最忧心之处。‘’

    独孤羽瞧着那老人忧愁、颖惑、迷茫的样儿，不禁想出言劝慰他几句，但转念一想，老人忧心是忧心，但若自己向其讲些道理，恐便变了味，让其感到在责难于他，不定让他产生些逆反情绪，厌烦自己。但此事独孤羽也感关系颇大，绝非小事，他也并不闭言，缓缓道：‘’老爷爷，别怪小子冒失相劝，段老爷子之话实言之有理，老爷爷应仔细思之。‘’独孤羽欲再讲些朝廷、书中的道理，但感恐无用处，便即止住，跟着他头一转，瞧着了那年轻女子，示意其劝劝老爷子。那年轻女子与独孤羽对视了一眼，明其心意，他深知那老人的脾气禀性，微微摇头，并不答话。‘’

    独孤羽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

    道：‘’老人家这富有商气的功夫，比起那些充满戾气的功夫，想来雅气得紧。‘’独孤羽实不知，这功夫虽名为‘’商手暗器‘’，也使商场的用具运功，但这功夫全无商场的柔谐之气，蛮戾之气十足，与江湖许多阴毒功夫比起来，也是毫不相让。

    那老人瞥了独孤羽一眼，跟着哼了一声，示意其无知。独孤羽并不懂那老人之深意，道：‘’这‘’商手暗器‘’使将出来，无疑让蛮气十足的武功比试多了一分生意场的和谐之气。‘’那老人道：‘’和谐，商业场上勾心斗角，虽无刀剑场上的流血，但里面的冲突硝烟，实大得紧。‘’独孤羽道：‘’生意场上失的只是钱，而江湖刀剑场上失的却是命，相较之下，生意场无论如何，总是片和谐之地。‘’那老人道：‘’人的快乐、痛苦也非生死相较，有些人活着，失去了钱，宁愿死也不愿活着。独孤羽道：‘’这只是些少数之人，对绝大多数人而言，看惯了打打杀杀的世界，对和谐无争的生都十分珍惜。‘’独孤羽虽如此说，但其内心对和谐冲突也有自己一番见解，这世间实被冲突充斥着，正是冲突才让世人的生活充满趣味，正是冲突才让世人了解到世界的真相。

    独孤羽又想段天宏教之功夫十分绕手，耍起来并无自在之感，可这功夫的表面样儿却十分潇洒自在，这功夫真是怪异，外形与内质分得这般开，差异这般大。

    那老人叹了一声气，道：‘’看来我与段天宏之间的比斗，今日恐也是难分上下，若硬要分个高下，段天宏你大可把那些阴毒、下当手法使出来，若我无应对之策，那便是你赢了比试。段天宏道：‘’你这话无疑是讥讽、瞧不起我，示意比武你赢定了。‘’

    那老人道：‘’你别误解我之意，你素来智斗对手的本事，我向来佩服。‘’段天宏道：‘’咱们今日是公正的武功比斗，又并非争权夺利的兵斗，谁与你比计谋。‘’

    段天宏道：‘’咱们接着比，这几招西域小国古昌国的功夫，这小小的古昌国，其看家功夫却不赖，瞧你如何应招。‘’说此话时，段天宏脸上不禁一笑，似乎对其使之招也颇有鄙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