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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坐在地上当嫌犯挺好的

    蓝敬中大手一挥,捕快们令行禁止,里三层外三层,把詹九峰围得插翅难飞。

    不过,詹九峰也根本没想溜,他站在场中,淡淡道:“不知蓝大人带这么多捕快大哥来找我,所为何事?”

    蓝敬中微笑道:“詹公子,就在刚才,有十三个人击鼓鸣冤,举报你威逼利诱强行拆迁,可有此事啊?”

    擦,那群人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詹九峰心中暗骂,早知道,还不如在石屋投放野狗,省得那群人前脚出来后脚就告状。

    见他不说话,蓝敬中又道:“怎么,本官有没有冤枉你?”

    詹九峰这才道:“当然冤枉了!”

    蓝敬中不动声色,缓缓道:“哦?依你的意思,这是诬告了?”

    詹九峰来了个死不认账,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面对诬告,蓝大人也应该擦亮眼睛才对嘛。”

    他的讽刺,蓝敬中也不动怒,乐呵呵道:“说得有理,不过现在既然你是被告,那说不得,跟本官回知府衙门,本官当众升堂。”

    詹九峰暗暗佩服这个蓝知府,别的不说,就凭他稳定的心思素质,就不是他那草包儿子蓝城壁能比的。

    于是,在一众捕快的押解下,詹九峰随蓝敬中来到府衙。

    武昌府的府衙,柱高庭深。

    衙门两侧,十八个站堂倌个个张牙舞爪,压迫力十足。普通人要是来了这,先不说别的,吓都要被吓死。

    衙门口早有百姓闻讯赶来,把衙门围个水泄不通,都来观看这桩案子。

    “听说没有,詹九峰犯事了。”

    “就是那个在武昌站卖方便面的詹九峰吗,多半是他最后的拍卖,扰乱了市场吧。”

    “我觉得他是好人,唉,好人为什么总是要成被告呢。”

    “你觉得他好,那你嫁给他呗。”

    “伦家是男人啊,怎么嫁嘛,当然了,如果他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快看,蓝大人出来了,要升堂了!”

    府衙的正前方,悬挂着清正廉明四个大字,蓝敬中坐在府台后,满脸严肃。

    啪!

    重重地敲下惊堂木,蓝知府厉色道:“本官宣布,升堂!”

    十八个站堂倌齐声高呼:“威……武……”

    蓝敬中振声道:“来啊,速速把嫌犯押上来!”

    话音刚落,詹九峰在两个捕快的护卫下,走到堂中,稳稳站立。

    蓝知府喝道:“大胆嫌犯,还不下跪?”

    詹九峰抱拳道:“禀告知府大人,在下膝盖红肿,经不起下跪,我还有个提议,想请知府大人赏赐一把椅子。”

    全场哗然。

    什么人啊这是,不跪就罢了,还找个如此烂的理由,竟还敢让知府给他椅子坐,他有没有当嫌犯的自觉?

    十八个站堂倌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等事,一个二个目瞪口呆。

    蓝敬中道:“想坐椅子,绝无可能,不过,既然你膝盖不方便,本官准你不跪。”

    “多谢。”詹九峰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堂中的地上。

    “你干什么!”站堂倌大怒。

    “知府大人不给椅子,我就只能坐地上了啊,如果我站着,知府大人坐着,岂不是表示我不尊重知府大人么?”詹九峰斜眼笑道。

    “大胆,我斩了你!”站堂倌气得举起刀斧。

    “公堂之上,你的权力,似乎比知府大人还要大?”詹九峰随口说了一句。

    “这……”站堂倌回过神来。

    他瑟瑟发抖地看向蓝知府,吓得不轻,是啊,知府大人都没发话,他一个站堂倌有什么资格斩人。

    衙门口的围观者,看得哑然。

    这堂官司还没开始,就已经生出了这许多波折,一会儿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

    蓝敬中让站堂倌归位,道:“詹公子,你坐着也好站着也罢,本官不与追究,如今,有人状告你强买强卖,你可认罪?”

    詹九峰道:“当然不认罪,请问是谁告我,知府大人何不将其请出来?”

    蓝敬中笑道:“证人此刻正在赶来的路上,一共十三名。”

    詹九峰道:“既如此,蓝大人不如暂时退堂,让我先回家喝点儿小酒,随后再来受审吧?”

    越说越离谱了!

    蓝敬中道:“证人虽没到,但本官依然可以升堂审案,詹公子,两个时辰之前,你是不是在城郊石屋?”

    詹九峰点头,道:“不错。”

    蓝敬中道:“你承认就再好不过了,证人举报,你把他们关在石屋中,以死威胁,逼他们签下了拆迁的协议,是也不是?”

    詹九峰忙道:“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蓝知府道:“是么,既然你说冤枉,好,你自己来说,平白无故为何前去那石屋,在石屋那,你又做了哪些事。”

    啪!

    又把惊堂木狠狠拍下,蓝敬中道:“还不从实招来!”

    公堂中,陷入了安静。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了坐在地上的詹九峰,看他说些什么。

    詹九峰不慌不忙,悄悄摸出一只辣椒,然后在眼角抹了抹,瞬间辣得自己涕泪满脸。

    接着,他以衣袖擦泪,唉声叹气起来:“知府大人,你要是不问,我可不愿意说啊,你这一问,我这满肚子的苦水儿,才能吐出来啊,呜呜。”

    这什么情况!

    蓝敬中道:“赶紧的,说!”

    詹九峰开始了,继续装作落泪道:“这段时间,在下忙于事业,一来二去,我铁打的身体,居然病了。”

    “病了?”蓝知府奇道。

    “不仅病了,还病得不轻,整日里精神不振浑身乏力。”詹九峰一把鼻涕一把泪。

    “接着说!”

    “昨日,我找了一个大夫给我瞧病,我才知道,我患上了烟花三月综合症。”

    “本官怎么从未听过此病?”

    “得了这病,轻则瘫痪,重则身亡,幸好那大夫给我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

    “就是找一石屋,脱了衣衫,用石屋墙壁的尖锐,来刺背上的肉。”

    蓝敬中听不下去了,这特么什么鬼名堂。

    他打断道:“休得胡言乱语!”

    詹九峰哭丧着脸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蓝敬中道:“你想糊弄本官,没那么容易,脱,脱衣服!”

    詹九峰忙道:“怎么,蓝大人,别劫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