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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退敌

    就在古玉轩与耿瑞将要再次贴身作战时,一道足有两米长的银色气刃袭来,直奔古玉轩。

    但即使是这样关键的时刻,古玉轩和耿瑞还是互相出了一招。

    耿瑞右胸中了一掌,古玉轩左臂中了一剑,随后二人才分开,躲避那银色气刃。

    轰,结实的砖房好似豆腐,被那气刃轻而易举劈开,直到劈断三层院墙,那银色气刃才消失。

    “师兄,我来助你。”

    来人正是楚琢,他走到耿瑞的身边,发现师兄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耿瑞,你竟学会如何使用星魄了?”古玉轩一边活动受伤的手臂一边说:“可惜,只能出一剑。”

    “呵....咳....”耿瑞本想说些什么,但右胸的疼痛让他剧烈地咳嗽,活像个将死的哮喘病人。

    “师弟,你......你带着其他人走,我留下。”耿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必......咳咳,不必担心我,第二组的人应该也要回来了。”

    楚琢看了古玉轩一眼转头对耿瑞道:“师兄别扯了,我刚已经回过山了,师父一会就过来。”

    “怎么这点小事还劳烦他老人家,呵呵......”话还没说完,耿瑞便一头栽在地上,楚琢怎样叫都不醒。

    古玉轩深深望了耿瑞一眼,浑身白色火焰暴起,突然发难向楚琢奔去,抬手便是一掌。

    但楚琢的反应却出乎古玉轩的意料,只见他中门大开,面对即将击中自己面门的手掌眼睛都不眨一下。

    突然,古玉轩只感觉眉心处有一种急迫且强烈的压迫感,他下意识的扭身躲避,闪向一侧。

    楚琢握剑缓缓刺向古玉轩刚才的位置,叹道:“可惜,还是不够快。”

    这小子什么时候出的剑?古玉轩盯着楚琢瞳孔颤抖,心中一阵后怕,原本只是在心里稍微发芽的退意迅速长成决心。

    不过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走了,古玉轩手中浮现一枚拇指大小的苍白色火团,向着柳书瑜等凌剑宗弟子射去,只听得一声闷哼,那团沉重的白色苍炎沾到了柳书瑜的右手背上。

    做完这一切,古玉轩低吼一声:“郑伯,走吧。”

    先前被众人击退的褐色锦袍中年人忽然出现,抓住古玉轩的一臂,二人化作一阵黑风消失了。

    “师妹!”白景和一下子慌了神,他连忙从储物空间掏出一个浅绿色的葫芦,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柳书瑜手上,“师妹,别怕,这云荷水是凡阶上品的法宝,一般的异火都能扑灭。”

    然而,这水非但浇灭那苍白色的火焰,反而让其的体积更大,几乎都能包裹柳书瑜的整个右手。

    柳书瑜咬着牙说:“师兄,先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用灵气和它相抵,还能撑一会。”

    “都怪师兄无能”,白景和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师妹,我现在就捏碎师父给我的保命玉符来救你!”

    “师兄......”

    先放下凌剑宗一行人不表,楚琢踢了踢好似已经成为尸体的耿瑞问道:“师兄,没事吧?”

    耿瑞缓缓举起一个大拇指,把脸侧过来说:“我没事,咳咳,快去看看其他人的状况罢。”

    陶冶和金峰也赶到近前,熟通医术的金峰开始给浑身是血的耿瑞做一系列的处理措施。

    看到自家师兄有人照顾,楚琢踱步到凌剑宗一行人旁边,却不曾想这里热闹的很。

    白景和一直高举着一枚剑型玉符,不停地表示要把自己保命的东西给柳书瑜用,而孟盈和柳书瑜两个女子一直在劝白景和不能这样做。

    其中刚清醒的孟盈甚至流下泪来,抽泣个不停。看到这一幕楚琢只感觉好笑,但他一扫柳书瑜的面庞心里却萌生一股莫名的愧疚感,具体是什么事脑中却并没有印象。

    真是邪门,楚琢原本只想让她自生自灭,但此刻却有了去救柳书瑜的冲动。

    “再这样下去,手可就保不住了”,楚琢走到柳书瑜跟前蹲下,“如果你们信我,就让我来试一试。”

    白景和麻利地收好保命玉符皱着眉头说:“你有几成把握?”

    “柳小姐若是配合,便有九成把握。”

    柳书瑜警惕地盯着楚琢说:“要我怎么配合你?”

    楚琢微微一笑道:“很简单,一会把手给我,不要催动灵气,放轻松就好。”

    柳书瑜本想狠狠拒绝楚琢的,但手上的灼烧感越来越剧烈,她咬了咬嘴唇说:“如果你有逾越的行径......”

    “诶,柳姑娘,你是小说看多了吧”,楚琢指了指四周说:“这光天化日的,身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景和抽出剑说:“师妹,你便让他试试,有我在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把剑收回去”,楚琢眉头一皱,“否则我不救她了。”

    “你说什么?”白景和不可思议地看向楚琢,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有人这样与他说话。

    楚琢始终沉默,只是谛视着白景和的双眼。眼神碰撞之间,白景和退缩了,他把剑收入剑鞘说:“如果我师妹有什么差错,我不会放过你。”

    楚琢没搭理他,扭头对柳书瑜笑道:“那么柳姑娘,我们便开始了?”

    楚琢的笑脸让柳书瑜和白景和都有些不自在,但他们二人都只能目送楚琢握住那只被火焰包裹的纤纤玉手。

    “现在,麻烦柳姑娘收回你的灵气防御。”

    柳书瑜照做,一股清凉感从手上传来,原本剧烈的灼烧感竟消去了大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力量的抽离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灵气沿着楚琢的手臂被抽走了。

    这种无力感再加上面前可恨的人,一段本已经埋葬在柳书瑜脑海里的记忆又被刨了出来。

    “搞定,再修养几日这火便能全然好了”,楚琢看去,却发现柳书瑜刚刚被苍炎炙烤时没哭,现在反倒落泪了。

    “柳姑娘,你怎么哭了?”

    “嗯?”柳书瑜一下子回神,这才意识到异火已经被清除,她马上把手从楚琢手里抽出来,抹去眼泪语气清冷地说:“谢谢了,我欠你个人情。”

    “师妹?你怎么哭了?”白景和又做出要拔剑的样子对楚琢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等楚琢说什么,柳书瑜便先开口了,同样是冷冷清清的语气,“师兄,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还请您不要打搅了。”

    白景和的嘴角抽了抽,强压下怒火说:“师妹若没事了,我们便走吧。”

    这时,耿瑞被陶冶和金峰搀扶着走到白景和跟前说:“各位伤势也不轻,不如在点星派修养几日?”

    “耿兄的好意我们凌剑宗收到了,实不相瞒,在下本想推辞”,白景和回头看了一眼柳书瑜和孟盈,“但师尊嘱咐,一定要帮贵派清除匪患才行。”

    “现在望川镇难以落脚,孤山匪又有部分逃脱,我们三人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耿瑞点点头说:“各位师弟,你们带着这三位凌剑宗的朋友先回山吧,我去接应一下第二组。”

    陶冶一脸心疼地说:“师兄,不要逞强。”

    一听陶冶说话,耿瑞目光一下子更加坚毅,“我耿瑞的座右铭就是守护一切,谁也不要与我争了。”

    “师兄,不如我和你一起吧”,楚琢说:“我没有受伤,还有些战力。”

    耿瑞沉吟一声说:“那便好吧,凌剑宗的朋友就交给陶师弟和金师弟了。”

    与众人告别,楚琢和耿瑞缓缓走在满是血污与沙砾的望川镇主路上。

    “唉,这次真是出其不意,这么多人被杀害”,耿瑞面露惭愧,“就连个小酒楼都没有守护住,我的武艺还需要精进。”

    楚琢安慰道:“师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到时候我们到孤山匪老巢杀个痛快,为望川镇里被杀害的百姓报仇。”

    “好样的,我怀疑你小子天生就是咱们荧惑崖的人”,耿瑞咳嗽了几声说:“师弟,你也是聪明的很,不是你撒谎说师父要来了,今天咱们可能真就要全军覆没了。”

    楚琢笑道:“师兄别开玩笑了,师父给你的保命玉符还没用呢。”

    “你咋知道我有块玉符能招来那老家伙?”

    “我都有,师兄你怎么可能没有呢?”

    耿瑞一拍脑门尴尬地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有这么一宝贝。”

    楚琢苦笑道:“那师兄也不用担心,刚才若是那古玉轩不走,我也会马上捏碎玉符的。”

    “嚯,冲你这句话也得请你喝酒”,耿瑞揽住楚琢的肩膀贼兮兮地说:“你说,要是咱俩不在一块,同时捏碎玉符,师父会救谁?”

    看着有些犯难的楚琢,耿瑞哈哈一笑,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咳咳,师弟,我开玩笑的,咳咳......”

    楚琢拍着耿瑞的背,又拿出一些水让耿瑞喝下,这才好了一点。

    “嗨呀,有个师弟就是好”,耿瑞活动着双臂笑道。

    楚琢惊诧地问道:“师兄,你的手臂都好了?我记得有一条手臂不是肩膀被那古玉轩拍碎了吗?”

    “哼哼,你可别小瞧师兄我”,耿瑞一伸手,一颗小药丸浮现在掌心,“这是当年我天骄大会上赢下的奖励,名叫续骨丹,可是灵阶中品的丹药。”

    “只要及时服用,别说拍碎,骨头碎成粉末也能很快治好”,耿瑞一脸肉痛地说:“不过这次用完之后我也就剩下一颗了。”

    “对了师弟,你藏得也够深的啊”,耿瑞收好续骨丹看向楚琢,“最后逼退古玉轩那一剑都把我吓到了。”

    楚琢答道:“也只是古玉轩轻敌罢了,还需要修炼。”

    “我看,用不了一年,你就要成点星派的顶梁柱咯......”

    二人聊着走着,很快就到了望川镇的郊外,在这里能看到有很多具孤山匪的尸体。

    啪嗒啪嗒,马蹄声传来,二人循声望去,是柳笛。

    只见他骑着青色骏马缓缓向前走,身后是一群粗布麻衣的百姓。

    耿瑞迎上前去说:“柳师兄,路上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柳笛指了指胸口,那里有一道洇血的划痕,“孤山匪的三当家拦路,但被我和赵师兄与钱师妹杀了。”

    “而且,那些孤山匪是假装逃亡,在路上还有一些埋伏”,柳笛叹了一口气,“好在事先藏在山洞里的百姓们没有什么大碍。”

    “这孤山匪确实比之前的山匪要狡猾的多”,耿瑞跟在柳笛身边并行,“那赵师兄和钱师妹人去哪了?”

    “他们在后面”,柳笛对楚琢笑道:“可以领这位刚入门的小师弟去认识一下。”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