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问题
夜黑风高，整座孤山死一般的寂静，偶尔能听到异兽小心翼翼穿过灌木丛的沙沙声以及某种鸟雀冷不丁发出的一句沙哑啼鸣。
孤山匪大寨外，大约有二十几名正麻木地巡逻，它们肢体僵硬像是提线木偶，但直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一抹嗜血的癫狂神色，像是在深山老林的僵尸，甚是吓人。
几束月光扒开云层照射在这群山匪身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会移动的玉米秆。
一道残影，几朵剑芒，山匪的影子像是被收割的麦子般齐刷刷地倒下。
“谁？”
正在房间中休息的郑岸山忽然惊醒，他感应到有二十几个傀儡被消灭了。
他心念一动，整座大寨忽然亮起来了，一大批山匪举着火把聚集在大寨的中央。
二当家朱阳舒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自己的房间内走出来问道：“郑伯，出什么事了？”
“巡逻的人死了，我怀疑是有人闯寨。”
“怎么可能？上山的捷径只有我们知道，那么多异兽替我们拦着呢”，朱阳舒打了个哈欠，“我想是有异兽饿肚子来觅食了”
“什么异兽有这么好的胃口？”郑岸山警惕道：“就担心是顶尖高手，连那些异兽也对其造不成麻烦。”
“没准是那群狼呢”，朱阳舒耸耸肩说：“郑伯，你这几天太紧张了，就算是顶尖高手，至少和异兽搏杀的动静也能被我们听到吧？”
郑岸山叹了口气，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被昨天前苍风门长老到达附近的消息给扰乱了心智。
他摆摆手，又有二十几名山匪出去巡逻，“如果这一批也出事了，那么就真的是有敌人来了。”
虽说一夜无事，但郑岸山直到日出时才稍微休息了一会。
和他一样没怎么休息的是楚琢，日出的时候他刚刚回到自己荧惑崖的居所。
“这孤山上的异兽也太多了点”，楚琢一头栽在枕头上，心想这妄生决可真是个好东西，不但能吸收灵气，居然还能内敛自己所有的气息。
即便如此，楚琢还是能趴着就不站着，能在树上赶路绝不在地上赶路，甚至有一些危险的路段他都是匍匐前进的，不然，他早就成为那些异兽的口粮了。
好在，折腾一晚上还是有回报的，击杀三十名孤山匪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楚琢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在心里喊道：“灰星，我要十连！”
“十连祈愿开始......”
楚琢闭着眼，心里默念出金出金，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一睁眼就只看到一个紫色光团在飘着，其他的“蓝天白云”转化成了数量极少的灵石。
楚琢心里暗暗嘀咕：这妄生决是不是也吸气运啊，这脸也太黑了点。
不过想一想自己在地球是玩过的那些抽卡游戏，基本上也都是这个下场，有时候上头充钱抽卡也就出个紫色的保底。
出紫色就是好事，楚琢走到那紫色光团近前，却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只......小胖狗？
他连忙呼出圣者系统面板，看看面前这只狗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霜风狼，灵阶中品异兽，多生活在北方，幼时颇像犬且肥胖，常常被北方寒地的居民当成野狗饲养来看家护院，成年后体型巨大，且亲和风属性，也常作为穿越冰原的坐骑。
“十连祈愿结束，正在退出......”
灰星一言不合又把楚琢推出了十连空间，楚琢抱着怀中的小狼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他的人生计划里，养狗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之一，但一下子让自己养个狼属实是有点超纲了。
不如就先当狗养着吧，楚琢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小狼的脑袋，“就先叫你......来福？”
很明显，那霜风小狼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嚎叫了好几声。
“唔......还是叫你追风好了。”
楚琢把小狼追风放在地上，它十分欢实地跑了几步，一个平地摔，脸摔在了地上。
看着追风憨憨的样子楚琢心里觉得甚是可爱，于是便和它玩了一会，很快，追风不愿挪动自己肥胖的身躯，在楚琢床头找了个角落睡过去了。
拍了拍这小狼，楚琢也动身去往流火塔，他要消磨时间直到傍晚。
在昨天星图大殿显示自己的星魄之力后，楚琢才知道点星派每一位弟子一旦领悟星魄之力，长老们便会送上一份礼物，包括古掌门也会亲自送礼。
消息灵通的耿师兄也将“荧惑崖小聚”安排在今晚，楚琢今天的日程可以说是相当丰富了。
到了傍晚，楚琢走出流火塔，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了套衣服，给追风喂了些吃食，便出门去星图大殿了。
星图大殿的一个小房间中，三位长老与古掌门已经到位，楚琢行了一礼跪坐在众长老面前。
古掌门率先发话：“楚琢，恭喜你领悟了星魄的力量，按照点星派的习俗，我们每个人都会向你送上一份礼物，以表示你已经成为点星派的中坚力量。”
楚琢再次行礼说道：“谢掌门。”
“先不着急谢”，古掌门笑道：“在送礼前，我们每个人都会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答案将会决定我们到底送你什么礼物。”
楚琢心想，怎么还问问题？搞得像是面试现场一样——你的成绩会决定你未来在职场的薪水。
“弟子明白，各位长老发问便是”，楚琢露出了一个职业假笑。
自家师父武长老第一个发问：“徒儿，为师并不想问你一些假大空的问题，你就谈一谈这次剿匪的心得体会罢。”
“师父，通过这次剿匪，弟子认为人是容易消逝的”，楚琢眼神有些黯淡，他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张小二一家的惨状。
对于楚琢的回答，武长老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楚琢会说一些有关战斗方面的话题：比如谈谈第一次杀人的感受或者聊聊自己吓退古玉轩的计谋。
徒弟的出其不意让武桑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夸他了。
“无论山匪还是百姓，都好像在一瞬间消散了”，楚琢继续说道：“弟子只感觉有一瞬间在做梦......”
他把剿匪当日张小二家中发生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当弟子看到曾与我一同干活，原本幸福美满的小二哥无力地被绑在树上时，我心里也会想到若被绑起来的是我会怎样？”
“在我杀尽山匪，却认识到小二哥一家无一人生还的事实时，弟子也会想，我杀了这些恶匪又怎样”，楚琢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次剿匪，弟子并没有轻易战胜敌人的快感，反倒更战战兢兢，不敢疲于修炼。”
忽然，楚琢的目光投向武长老，武桑只觉得这眼神如同一把一往无前的利剑。
“师父，我想在我需要守护他人的时候及时出现，我想、不、是我一定要守护我所珍视的人。”
武长老哑口无言，面前的这个少年与自己曾经为他人死去的爱徒是如此相像，一番话竟让他鼻头泛酸。
良久，武长老郑重回答道：“本想在今晚将我收藏多年的荡魔剑交予你，但听了你的答案，为师改主意了。”
“三尺二寸，琉璃铁打造，玄阶下品，此剑名为仁渡”，武桑将一把带鞘剑递给楚琢，“原本是一瞎眼僧人的佩剑，剑如其人，一生仁厚，渡人渡己，希望你也能时刻审视自己，别忘记今天所说过的话。”
楚琢将剑收入储物空间，行五体投地之礼，“弟子谨记。”
“能把闭眼天君说成瞎眼僧人的也只有你了”，江长老幽幽道：“当初这把剑你可是说比荡魔剑更珍贵的。”
“无论如何称呼，那人都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武长老继续说：“仁渡剑虽然要比荡魔剑低一品，但在我眼里这把剑比荡魔剑更加珍贵。”
“咳咳，二位长老，别扯远了”，掌门古鸣泉对江长老说：“江长老，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
江长老笑眯眯地问楚琢：“楚琢，我想问你，你觉得在修炼上天赋与努力哪个更重要？”
“自然都很重要”，楚琢沉吟一声：“但以弟子的愚见——天赋更重要。”
“哦？何以见得？”
“修炼者的一生是不断向上的，无论是与天斗，与人争，还是单纯的想要超越自己，归根到底大家还是全部向上看的”，楚琢叹道：“如果弟子没有刻苦修炼，目送其他人向上，心里可能只会嫉妒会惭愧，这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弟子十分勤奋，最终却看不到那些天之骄子才能看到的风景，我想我心里的遗憾与无奈将会成为一生的隐痛罢。”
楚琢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地球时求学的那段日子，有些人做一道数学题钻研一下午也不知从何下手，而有的人看一眼便能解出，轻易地获得成就感。
“说得再残酷些，每位修炼者都是沉在深海的溺水者，不断地向上游去，憧憬海面之上的空气。”
楚琢缓缓说道：“与其不停游动却还是抱着所谓的理想溺死，不如真正地浮出水面。我想成为活下来的那个人，所以我更需要天赋。”
江长老抚掌大笑，“你这个比喻倒是巧妙，嗯......这枚悟星丹便交予你了。”
一枚暗紫色的丹药飘到楚琢的手心，里面像是蕴藏了一方小小宇宙。
“等你到了将要入道的那一天，这枚丹药也许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楚琢行大礼道谢，将悟星丹收入圣者系统之中。
古掌门此时手指轻轻一点，各长老包括楚琢的面前都出现了一杯盈满香茗的茶杯，一时间小屋中茶香四溢。
“那么，柳长老，你有什么要问的？”
孤山匪大寨外，大约有二十几名正麻木地巡逻，它们肢体僵硬像是提线木偶，但直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一抹嗜血的癫狂神色，像是在深山老林的僵尸，甚是吓人。
几束月光扒开云层照射在这群山匪身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会移动的玉米秆。
一道残影，几朵剑芒，山匪的影子像是被收割的麦子般齐刷刷地倒下。
“谁？”
正在房间中休息的郑岸山忽然惊醒，他感应到有二十几个傀儡被消灭了。
他心念一动，整座大寨忽然亮起来了，一大批山匪举着火把聚集在大寨的中央。
二当家朱阳舒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自己的房间内走出来问道：“郑伯，出什么事了？”
“巡逻的人死了，我怀疑是有人闯寨。”
“怎么可能？上山的捷径只有我们知道，那么多异兽替我们拦着呢”，朱阳舒打了个哈欠，“我想是有异兽饿肚子来觅食了”
“什么异兽有这么好的胃口？”郑岸山警惕道：“就担心是顶尖高手，连那些异兽也对其造不成麻烦。”
“没准是那群狼呢”，朱阳舒耸耸肩说：“郑伯，你这几天太紧张了，就算是顶尖高手，至少和异兽搏杀的动静也能被我们听到吧？”
郑岸山叹了口气，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被昨天前苍风门长老到达附近的消息给扰乱了心智。
他摆摆手，又有二十几名山匪出去巡逻，“如果这一批也出事了，那么就真的是有敌人来了。”
虽说一夜无事，但郑岸山直到日出时才稍微休息了一会。
和他一样没怎么休息的是楚琢，日出的时候他刚刚回到自己荧惑崖的居所。
“这孤山上的异兽也太多了点”，楚琢一头栽在枕头上，心想这妄生决可真是个好东西，不但能吸收灵气，居然还能内敛自己所有的气息。
即便如此，楚琢还是能趴着就不站着，能在树上赶路绝不在地上赶路，甚至有一些危险的路段他都是匍匐前进的，不然，他早就成为那些异兽的口粮了。
好在，折腾一晚上还是有回报的，击杀三十名孤山匪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楚琢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在心里喊道：“灰星，我要十连！”
“十连祈愿开始......”
楚琢闭着眼，心里默念出金出金，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一睁眼就只看到一个紫色光团在飘着，其他的“蓝天白云”转化成了数量极少的灵石。
楚琢心里暗暗嘀咕：这妄生决是不是也吸气运啊，这脸也太黑了点。
不过想一想自己在地球是玩过的那些抽卡游戏，基本上也都是这个下场，有时候上头充钱抽卡也就出个紫色的保底。
出紫色就是好事，楚琢走到那紫色光团近前，却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只......小胖狗？
他连忙呼出圣者系统面板，看看面前这只狗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霜风狼，灵阶中品异兽，多生活在北方，幼时颇像犬且肥胖，常常被北方寒地的居民当成野狗饲养来看家护院，成年后体型巨大，且亲和风属性，也常作为穿越冰原的坐骑。
“十连祈愿结束，正在退出......”
灰星一言不合又把楚琢推出了十连空间，楚琢抱着怀中的小狼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他的人生计划里，养狗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之一，但一下子让自己养个狼属实是有点超纲了。
不如就先当狗养着吧，楚琢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小狼的脑袋，“就先叫你......来福？”
很明显，那霜风小狼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嚎叫了好几声。
“唔......还是叫你追风好了。”
楚琢把小狼追风放在地上，它十分欢实地跑了几步，一个平地摔，脸摔在了地上。
看着追风憨憨的样子楚琢心里觉得甚是可爱，于是便和它玩了一会，很快，追风不愿挪动自己肥胖的身躯，在楚琢床头找了个角落睡过去了。
拍了拍这小狼，楚琢也动身去往流火塔，他要消磨时间直到傍晚。
在昨天星图大殿显示自己的星魄之力后，楚琢才知道点星派每一位弟子一旦领悟星魄之力，长老们便会送上一份礼物，包括古掌门也会亲自送礼。
消息灵通的耿师兄也将“荧惑崖小聚”安排在今晚，楚琢今天的日程可以说是相当丰富了。
到了傍晚，楚琢走出流火塔，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了套衣服，给追风喂了些吃食，便出门去星图大殿了。
星图大殿的一个小房间中，三位长老与古掌门已经到位，楚琢行了一礼跪坐在众长老面前。
古掌门率先发话：“楚琢，恭喜你领悟了星魄的力量，按照点星派的习俗，我们每个人都会向你送上一份礼物，以表示你已经成为点星派的中坚力量。”
楚琢再次行礼说道：“谢掌门。”
“先不着急谢”，古掌门笑道：“在送礼前，我们每个人都会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答案将会决定我们到底送你什么礼物。”
楚琢心想，怎么还问问题？搞得像是面试现场一样——你的成绩会决定你未来在职场的薪水。
“弟子明白，各位长老发问便是”，楚琢露出了一个职业假笑。
自家师父武长老第一个发问：“徒儿，为师并不想问你一些假大空的问题，你就谈一谈这次剿匪的心得体会罢。”
“师父，通过这次剿匪，弟子认为人是容易消逝的”，楚琢眼神有些黯淡，他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张小二一家的惨状。
对于楚琢的回答，武长老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楚琢会说一些有关战斗方面的话题：比如谈谈第一次杀人的感受或者聊聊自己吓退古玉轩的计谋。
徒弟的出其不意让武桑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夸他了。
“无论山匪还是百姓，都好像在一瞬间消散了”，楚琢继续说道：“弟子只感觉有一瞬间在做梦......”
他把剿匪当日张小二家中发生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当弟子看到曾与我一同干活，原本幸福美满的小二哥无力地被绑在树上时，我心里也会想到若被绑起来的是我会怎样？”
“在我杀尽山匪，却认识到小二哥一家无一人生还的事实时，弟子也会想，我杀了这些恶匪又怎样”，楚琢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次剿匪，弟子并没有轻易战胜敌人的快感，反倒更战战兢兢，不敢疲于修炼。”
忽然，楚琢的目光投向武长老，武桑只觉得这眼神如同一把一往无前的利剑。
“师父，我想在我需要守护他人的时候及时出现，我想、不、是我一定要守护我所珍视的人。”
武长老哑口无言，面前的这个少年与自己曾经为他人死去的爱徒是如此相像，一番话竟让他鼻头泛酸。
良久，武长老郑重回答道：“本想在今晚将我收藏多年的荡魔剑交予你，但听了你的答案，为师改主意了。”
“三尺二寸，琉璃铁打造，玄阶下品，此剑名为仁渡”，武桑将一把带鞘剑递给楚琢，“原本是一瞎眼僧人的佩剑，剑如其人，一生仁厚，渡人渡己，希望你也能时刻审视自己，别忘记今天所说过的话。”
楚琢将剑收入储物空间，行五体投地之礼，“弟子谨记。”
“能把闭眼天君说成瞎眼僧人的也只有你了”，江长老幽幽道：“当初这把剑你可是说比荡魔剑更珍贵的。”
“无论如何称呼，那人都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武长老继续说：“仁渡剑虽然要比荡魔剑低一品，但在我眼里这把剑比荡魔剑更加珍贵。”
“咳咳，二位长老，别扯远了”，掌门古鸣泉对江长老说：“江长老，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
江长老笑眯眯地问楚琢：“楚琢，我想问你，你觉得在修炼上天赋与努力哪个更重要？”
“自然都很重要”，楚琢沉吟一声：“但以弟子的愚见——天赋更重要。”
“哦？何以见得？”
“修炼者的一生是不断向上的，无论是与天斗，与人争，还是单纯的想要超越自己，归根到底大家还是全部向上看的”，楚琢叹道：“如果弟子没有刻苦修炼，目送其他人向上，心里可能只会嫉妒会惭愧，这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弟子十分勤奋，最终却看不到那些天之骄子才能看到的风景，我想我心里的遗憾与无奈将会成为一生的隐痛罢。”
楚琢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地球时求学的那段日子，有些人做一道数学题钻研一下午也不知从何下手，而有的人看一眼便能解出，轻易地获得成就感。
“说得再残酷些，每位修炼者都是沉在深海的溺水者，不断地向上游去，憧憬海面之上的空气。”
楚琢缓缓说道：“与其不停游动却还是抱着所谓的理想溺死，不如真正地浮出水面。我想成为活下来的那个人，所以我更需要天赋。”
江长老抚掌大笑，“你这个比喻倒是巧妙，嗯......这枚悟星丹便交予你了。”
一枚暗紫色的丹药飘到楚琢的手心，里面像是蕴藏了一方小小宇宙。
“等你到了将要入道的那一天，这枚丹药也许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楚琢行大礼道谢，将悟星丹收入圣者系统之中。
古掌门此时手指轻轻一点，各长老包括楚琢的面前都出现了一杯盈满香茗的茶杯，一时间小屋中茶香四溢。
“那么，柳长老，你有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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