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剑条 长天剑
我曾经问老爹，人与妖相比，谁更强大。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晰的记得老爹的回答，他当时选择了人。
我问他为什么，他笑了笑，只是告诉我，因为人会爬山。
我当时无法理解他的答案，但现在，我已经理解并将铭记于心。
在漫天雷霆面前，陈宝仿若引动了大自然最原始的神威，朝着孤零零站在空中的那个弱小的身影轰杀而去，直要将他活生生撕碎、蹂躏、掩埋。
我大张着嘴，所有的声音全部被淹没在雷霆的狂啸之中。
老爹缓缓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他动了，斜持寸延枪，以漫天雷霆为台阶，步步登天，仿若万物均已消失，只余下那一个孤独，而有坚定的背影。
“尺距。”在陈宝惊愕的神色中，老爹张口缓缓吐出两个字。
雷霆炸响，老爹瞬息出现在陈宝身前，递出了那平淡而又惊艳一枪。
尺距，距离不过尺，生死再无涯。
寸延泛着黑光的枪头轻轻颤抖，摧毁着不住轰来的雷霆，以异常缓慢而又无法闪避的速度刺中了瞳孔缩张的陈宝。
金甲碎裂，露出了甲后虬结的肌肉，却根本无法阻拦寸延的推进。
陈宝凄厉一声大吼，诛神锤挥动，斜刺里想要击飞寸延枪。
老爹抽动寸延枪勾出一弯血红，划破一道道雷霆，弹身而动，枪身完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凌空弹射，直接将凌空袭来的诛神锤击飞出去。
回到陈宝手中的诛神锤，浑身雷光消散，宛若受到欺负的小孩子一般，在一旁瑟瑟发抖。
陈宝摸了一把胸膛还在流血的伤口，看了一眼诛神锤，责骂了一声废物，看着寸延枪的眼神冒着贪婪的熊熊火焰，强行扯动诛神锤，凌空跨步向着老爹冲来。
老爹眼眶微红，伸手安抚着颤动不已的寸延枪，看着冲杀而来的陈宝漠然道，“既然你想看，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源器。”
话音刚落，只见凶悍的陈宝身体陡然一颤，眼中闪现出一丝迷茫。
一道寒风刮过，陈宝凶厉的面皮微微抽动，上面陡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而身在城墙上的我，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凌厉的气息从周身的毛孔侵袭而来。
枪意。
不，准确地说，周遭的空气仿若都变成了一柄柄长枪，等候着一个人的召唤。
“合道？”老灵真颤抖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紧接着便变成了嘶吼，“怎么可能合道？他是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合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半空之上，陈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凶悍，周身已经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而他已经不敢再进半步。
透过他的瞳孔可以清晰地看到，在他身前，是一道密密麻麻的枪阵，以瘸腿老爹为圆心的枪阵。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感觉到颤抖。
在这一刻，老爹便是此处的神灵，主宰着他性命的神灵。
“当日因你的出卖，十万龙骑兄弟葬身大巫山，”老爹须发飘飞，漠然喝问道，“你可曾悔过？”
陈宝脸上悲苦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与坚定，声色俱厉地喊道，“大丈夫敢作敢当，老子从不后悔。”
老爹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眼眶却越发红了，涩声道，“既然如此，今日本帅便以十万枪阵，为十万龙骑弟兄，报仇！”
寸延枪轰然而鸣，无数由寒风凝结而成的枪阵，呼啸着朝着陈宝射去。
一阵寒风吹过。
一行血泪自陈宝眼角缓缓滑落，手中的诛神锤掉落下来。
这个主宰镇妖城十余年的一军主将，伸手抹了一把脸庞，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转身缓缓向着城主府走去。
我正要提醒老爹除恶务尽，下一刻，无数血肉凌空四散。
陈宝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虽然钦佩陈宝临死也算一条汉子，但也不影响我为老爹而欢呼。
老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转身便朝我飞来。
老灵真惊恐地大叫，“以合道杀一个垃圾，你是疯了么？”见老爹面目表情，老灵真再也按捺不住，狂吼到，“十灵侍，你们是等着为我收尸么？”
随着一声长叹，十道身影凭空出现在老灵真身前。
看着眼前出现的十人，老爹微微一愣，“没想到贼王倒是看得起我，居然把你们十个老不死的也派出了出来。”
“叶帅，收手吧，随我等回去，王上会宽恕你的。”为首一个老人温言道。
老爹闻言放声大笑，“宽恕？王甲，你侍奉老贼王十年，侍奉小贼王也有二十年了吧，居然说出此等荒谬之语，岂不可笑。”
“当年林林总总，非我等可以妄论，若你决然与王朝对立，那便恕我等不讲情面了。”为首的王甲声音微冷，其他九人闻言，身形闪动，隐隐之间形成一道阵法，将老爹禁锢其中。。
老爹面色微变，寸延枪直接射出，第一次主动想要抢先手，显然对于眼前十人也是异常的谨慎。
“枯树逢春！”王甲面色同样凝重，自袖中伸出宛若枯树老枝一般的枯瘦双手，上面层层剥落的老皮让人惊骇，低声吼道。
话音刚落，便见他双手当真如枯树新生一般，变得丰盈如玉，十道玉芒从指尖射出，直接向着老爹穿去，其他九人也是有样学样，眨眼之间，老爹便被百道玉芒织成的囚笼困在了其中。
难怪叫十灵侍，原来十人是一个组合阵法。
“玉柱璇玑术！”随着老爹身形闪动，一道道玉芒在枪影下消失，又紧接着延伸出来。
随着十人催动，囚笼各处再生枝节，一点点挤压着老爹的腾挪空间。
若老爹无法摆脱，恐怕难逃万刺穿身的结局。
我不由得大声惊呼，一旁的老灵真则是桀桀冷笑。
“老兄弟，不行了，看来今天过不了这关了。”老爹停下身形，看着越来越密的玉芒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拍了拍嘶吼不已的寸延枪。
寸延枪似乎感受到了老爹的心意，不甘心地抖动着身体。
“叶天一，束手就擒吧。”王甲面色微白，显然此番对他们消耗也颇大，伸手示意其他九人停下动作，朝着老爹冷声道。
老爹看了看一脸担忧的我，狡黠地笑了笑，我不由得一愕，这是老爹平时捉弄我时最为熟悉不过的笑容。
他在捉弄十灵侍，难道他还有其他手段么？
寸延枪不甘地消失在老爹手中，却听老爹笑道，“忘了告诉你们，老子还有一件秘密武器。”
王甲等人面色微变，老爹朗声笑道，“剑来！”
老灵真一张老脸陡然雪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灵御的存在限制了他的活动，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我转头望去，便见一道乌光自家的方向腾空飞来，凝神细看，却是异常熟悉的事物。
那道挂在锻铁炉上吃了十多年灰的破剑条。
记得小时我好奇想要取下，还被老爹狠狠打了一顿屁股，只是卖相着实难看，十余年间来来回回多少顾客看到它都没有升起捡漏的心思。
这难道便是老爹的秘密武器么？
王甲大叫一声不好，面色涨红苦苦催动玉柱璇玑术，却根本无法阻挡破剑条分毫。
老爹笑了，刚想伸手接过破开玉笼而来的破剑条，破剑条却避开他的手，调转身形，剑尾狠狠地甩在老爹脸上，差点没将老爹拍飞。
这......我一脸惊愕，老爹则讪讪地笑道，“它有点生气，无妨无妨。”说着将破剑条抄进手中，右手搭在剑柄之上，整个人气势浑然一变。
“快拦住他，别让他拔剑！”老灵真气急败坏地喊道。
王甲等人手上动作更快了一步，催动玉柱不再避开老爹要害，层层叠叠的玉枝宛若潮水一般向着老爹涌去，似乎是想要直接杀死老爹。
老爹看着老灵真嗤笑一声，“晚了！”
只见老爹面上涌动一抹红潮，身体陡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嘶声吐出一句，“一剑破万法！”
一道寒光犹若九天银瀑，从那满是铁锈和积灰的剑鞘中荡出，王甲等人奋力重构的玉笼霎时化为乌有，十道身影吐血倒飞而去。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老灵真浑身颤抖，看着老爹手中挂满灰尘的破剑条，不确定地道，“长天......长天剑？”
老爹压下面上潮红，朝我挤了挤眼睛，“没想到你还记得它。”
老灵真得到答案，面色惊恐地道，“不可能，它不是被你交给妖皇赔罪了么？怎么在这里？”
老爹拍了拍破剑条，嗤笑道，“老子和妖皇有两腿，你不知道么？”
老灵真闻言，瞬间宛若泄了气的皮球，直接坐倒在玄武灵御之中。
“怎么样，老灵真，是你自己乖乖出来，还是等老子劈开这个王八壳子，将你捞出来？”老爹神色放松下来，嘿嘿笑道。
老灵真面色骤变，眼珠子快速闪动，“叶天一，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抵住长天剑的反噬。”看了看老爹微微颤抖的铁腿，冷声道，“我猜你根本拔不出第二剑了吧。”
老爹面色微变，似乎是被他猜中心思一般，片刻方道，“那你想怎么样？”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晰的记得老爹的回答，他当时选择了人。
我问他为什么，他笑了笑，只是告诉我，因为人会爬山。
我当时无法理解他的答案，但现在，我已经理解并将铭记于心。
在漫天雷霆面前，陈宝仿若引动了大自然最原始的神威，朝着孤零零站在空中的那个弱小的身影轰杀而去，直要将他活生生撕碎、蹂躏、掩埋。
我大张着嘴，所有的声音全部被淹没在雷霆的狂啸之中。
老爹缓缓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他动了，斜持寸延枪，以漫天雷霆为台阶，步步登天，仿若万物均已消失，只余下那一个孤独，而有坚定的背影。
“尺距。”在陈宝惊愕的神色中，老爹张口缓缓吐出两个字。
雷霆炸响，老爹瞬息出现在陈宝身前，递出了那平淡而又惊艳一枪。
尺距，距离不过尺，生死再无涯。
寸延泛着黑光的枪头轻轻颤抖，摧毁着不住轰来的雷霆，以异常缓慢而又无法闪避的速度刺中了瞳孔缩张的陈宝。
金甲碎裂，露出了甲后虬结的肌肉，却根本无法阻拦寸延的推进。
陈宝凄厉一声大吼，诛神锤挥动，斜刺里想要击飞寸延枪。
老爹抽动寸延枪勾出一弯血红，划破一道道雷霆，弹身而动，枪身完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凌空弹射，直接将凌空袭来的诛神锤击飞出去。
回到陈宝手中的诛神锤，浑身雷光消散，宛若受到欺负的小孩子一般，在一旁瑟瑟发抖。
陈宝摸了一把胸膛还在流血的伤口，看了一眼诛神锤，责骂了一声废物，看着寸延枪的眼神冒着贪婪的熊熊火焰，强行扯动诛神锤，凌空跨步向着老爹冲来。
老爹眼眶微红，伸手安抚着颤动不已的寸延枪，看着冲杀而来的陈宝漠然道，“既然你想看，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源器。”
话音刚落，只见凶悍的陈宝身体陡然一颤，眼中闪现出一丝迷茫。
一道寒风刮过，陈宝凶厉的面皮微微抽动，上面陡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而身在城墙上的我，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凌厉的气息从周身的毛孔侵袭而来。
枪意。
不，准确地说，周遭的空气仿若都变成了一柄柄长枪，等候着一个人的召唤。
“合道？”老灵真颤抖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紧接着便变成了嘶吼，“怎么可能合道？他是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合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半空之上，陈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凶悍，周身已经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而他已经不敢再进半步。
透过他的瞳孔可以清晰地看到，在他身前，是一道密密麻麻的枪阵，以瘸腿老爹为圆心的枪阵。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感觉到颤抖。
在这一刻，老爹便是此处的神灵，主宰着他性命的神灵。
“当日因你的出卖，十万龙骑兄弟葬身大巫山，”老爹须发飘飞，漠然喝问道，“你可曾悔过？”
陈宝脸上悲苦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与坚定，声色俱厉地喊道，“大丈夫敢作敢当，老子从不后悔。”
老爹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色，眼眶却越发红了，涩声道，“既然如此，今日本帅便以十万枪阵，为十万龙骑弟兄，报仇！”
寸延枪轰然而鸣，无数由寒风凝结而成的枪阵，呼啸着朝着陈宝射去。
一阵寒风吹过。
一行血泪自陈宝眼角缓缓滑落，手中的诛神锤掉落下来。
这个主宰镇妖城十余年的一军主将，伸手抹了一把脸庞，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转身缓缓向着城主府走去。
我正要提醒老爹除恶务尽，下一刻，无数血肉凌空四散。
陈宝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虽然钦佩陈宝临死也算一条汉子，但也不影响我为老爹而欢呼。
老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转身便朝我飞来。
老灵真惊恐地大叫，“以合道杀一个垃圾，你是疯了么？”见老爹面目表情，老灵真再也按捺不住，狂吼到，“十灵侍，你们是等着为我收尸么？”
随着一声长叹，十道身影凭空出现在老灵真身前。
看着眼前出现的十人，老爹微微一愣，“没想到贼王倒是看得起我，居然把你们十个老不死的也派出了出来。”
“叶帅，收手吧，随我等回去，王上会宽恕你的。”为首一个老人温言道。
老爹闻言放声大笑，“宽恕？王甲，你侍奉老贼王十年，侍奉小贼王也有二十年了吧，居然说出此等荒谬之语，岂不可笑。”
“当年林林总总，非我等可以妄论，若你决然与王朝对立，那便恕我等不讲情面了。”为首的王甲声音微冷，其他九人闻言，身形闪动，隐隐之间形成一道阵法，将老爹禁锢其中。。
老爹面色微变，寸延枪直接射出，第一次主动想要抢先手，显然对于眼前十人也是异常的谨慎。
“枯树逢春！”王甲面色同样凝重，自袖中伸出宛若枯树老枝一般的枯瘦双手，上面层层剥落的老皮让人惊骇，低声吼道。
话音刚落，便见他双手当真如枯树新生一般，变得丰盈如玉，十道玉芒从指尖射出，直接向着老爹穿去，其他九人也是有样学样，眨眼之间，老爹便被百道玉芒织成的囚笼困在了其中。
难怪叫十灵侍，原来十人是一个组合阵法。
“玉柱璇玑术！”随着老爹身形闪动，一道道玉芒在枪影下消失，又紧接着延伸出来。
随着十人催动，囚笼各处再生枝节，一点点挤压着老爹的腾挪空间。
若老爹无法摆脱，恐怕难逃万刺穿身的结局。
我不由得大声惊呼，一旁的老灵真则是桀桀冷笑。
“老兄弟，不行了，看来今天过不了这关了。”老爹停下身形，看着越来越密的玉芒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拍了拍嘶吼不已的寸延枪。
寸延枪似乎感受到了老爹的心意，不甘心地抖动着身体。
“叶天一，束手就擒吧。”王甲面色微白，显然此番对他们消耗也颇大，伸手示意其他九人停下动作，朝着老爹冷声道。
老爹看了看一脸担忧的我，狡黠地笑了笑，我不由得一愕，这是老爹平时捉弄我时最为熟悉不过的笑容。
他在捉弄十灵侍，难道他还有其他手段么？
寸延枪不甘地消失在老爹手中，却听老爹笑道，“忘了告诉你们，老子还有一件秘密武器。”
王甲等人面色微变，老爹朗声笑道，“剑来！”
老灵真一张老脸陡然雪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灵御的存在限制了他的活动，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我转头望去，便见一道乌光自家的方向腾空飞来，凝神细看，却是异常熟悉的事物。
那道挂在锻铁炉上吃了十多年灰的破剑条。
记得小时我好奇想要取下，还被老爹狠狠打了一顿屁股，只是卖相着实难看，十余年间来来回回多少顾客看到它都没有升起捡漏的心思。
这难道便是老爹的秘密武器么？
王甲大叫一声不好，面色涨红苦苦催动玉柱璇玑术，却根本无法阻挡破剑条分毫。
老爹笑了，刚想伸手接过破开玉笼而来的破剑条，破剑条却避开他的手，调转身形，剑尾狠狠地甩在老爹脸上，差点没将老爹拍飞。
这......我一脸惊愕，老爹则讪讪地笑道，“它有点生气，无妨无妨。”说着将破剑条抄进手中，右手搭在剑柄之上，整个人气势浑然一变。
“快拦住他，别让他拔剑！”老灵真气急败坏地喊道。
王甲等人手上动作更快了一步，催动玉柱不再避开老爹要害，层层叠叠的玉枝宛若潮水一般向着老爹涌去，似乎是想要直接杀死老爹。
老爹看着老灵真嗤笑一声，“晚了！”
只见老爹面上涌动一抹红潮，身体陡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嘶声吐出一句，“一剑破万法！”
一道寒光犹若九天银瀑，从那满是铁锈和积灰的剑鞘中荡出，王甲等人奋力重构的玉笼霎时化为乌有，十道身影吐血倒飞而去。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老灵真浑身颤抖，看着老爹手中挂满灰尘的破剑条，不确定地道，“长天......长天剑？”
老爹压下面上潮红，朝我挤了挤眼睛，“没想到你还记得它。”
老灵真得到答案，面色惊恐地道，“不可能，它不是被你交给妖皇赔罪了么？怎么在这里？”
老爹拍了拍破剑条，嗤笑道，“老子和妖皇有两腿，你不知道么？”
老灵真闻言，瞬间宛若泄了气的皮球，直接坐倒在玄武灵御之中。
“怎么样，老灵真，是你自己乖乖出来，还是等老子劈开这个王八壳子，将你捞出来？”老爹神色放松下来，嘿嘿笑道。
老灵真面色骤变，眼珠子快速闪动，“叶天一，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抵住长天剑的反噬。”看了看老爹微微颤抖的铁腿，冷声道，“我猜你根本拔不出第二剑了吧。”
老爹面色微变，似乎是被他猜中心思一般，片刻方道，“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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