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华雄破孙坚

    却说孙坚引四将直至关前。那四将？——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

    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

    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

    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

    孙坚披烂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花鬃马，指挥关上而骂说道：“助恶匹夫，何不早降！”

    华雄副将胡轸引兵五千出关迎战。程普飞马挺矛，直取胡轸。斗不数合，程普刺中胡轸咽喉，死于马下。

    孙坚挥军直杀至关前，关上矢石如雨。孙坚引兵回至梁东屯住，使人于袁绍处报捷，就于袁术处催粮。

    有一个人对袁术说道：“孙坚乃江东猛虎；若打破洛阳，杀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也。今不与粮，彼军必散。”袁术听到之，不发粮草。

    因为孙坚军缺食，军中自乱，细作报汇报给华雄。李肃为华雄谋划说道：“今夜我引一军从小路下关，袭孙坚寨后，将军击其前寨，孙坚可擒矣。”

    华雄听到后，传令军士饱餐，乘夜下关。是夜月白风清。到孙坚寨时，已是半夜，鼓噪直进。

    孙坚慌忙披挂上马，正遇华雄。两马相交，斗不数合，后面李肃军到，竟天价放起火来。孙坚军乱窜。

    众将各自混战，止有祖茂跟定孙坚，突围而走。背后华雄追来。孙坚取箭，连放两箭，皆被华雄躲过。再放第三箭时，因用力太猛，拽折了鹊画弓，只得弃弓纵马而奔。

    祖茂说道：“主公头上赤帻射目，为贼所识认。可脱帻与某戴之。”

    孙坚就脱帻换成祖茂头盔，分两路而走。华雄军只望赤帻者追赶，孙坚乃从小路得脱。祖茂被华雄追急，将赤帻挂于人家烧不尽的庭柱上，却入树林潜躲。

    华雄军于月下遥见赤帻，四面围定，不敢近前。用箭射之，方知是计，遂向前取了赤帻。祖茂于林后杀出，挥双刀欲劈华雄；华雄大喝一声，将祖茂一刀砍于马下。杀至天明，雄方引兵上关。

    程普、黄盖、韩当都来寻见孙坚，再收拾军马屯扎。孙坚为折了祖茂，伤感不已，星夜遣人报知袁绍。

    袁绍大惊说道：“不想孙文台败于华雄之手！”便聚众诸侯商议。众人都到，只有公孙瓒最后到，袁绍请入帐列坐。

    袁绍说道：“前日鲍将军之弟不遵调遣，擅自进兵，杀身丧命，折了许多军士；今者孙文台又败于华雄：挫动锐气，现在应该怎么办？”

    诸侯并皆不语。袁绍举目遍视，见公孙瓒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常，都在那里冷笑。

    袁绍心中大怒，笑你还笑，问说道：“公孙太守背后何人？”

    公孙瓒呼出刘玄德说道：“此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刘备是也。”

    曹操说道：“莫非破黄巾刘玄德乎？”

    公孙瓒说道：“然。”

    即令刘玄德拜见。公孙瓒将刘玄德功劳，并其出身，细说一遍。

    袁绍说道：“既是汉室宗派，取坐来。”命令坐。刘备逊谢。

    袁绍说道：“我不是敬你有多大能耐，有多大名气。我敬的你是帝室之后。”

    刘玄德于是坐于末位，关、张叉手侍立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