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星光，予你荣耀（五）
童瑶和杨明琛越补习越上头，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还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们。
在连云秀说是要来给杨明琛和童瑶送些吃的的时候，童梦就自告奋勇，主动抢过这个活儿，自己送了上来。
她本来就对杨明琛选择了童瑶这件事情心有芥蒂，此时敲门进来看到两人之间和谐的气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童梦步伐轻快地端着水果走近，娇嗔道，“哥哥和姐姐都在讨论些什么啊，怎么靠得那么近？梦梦也好想让哥哥为我补习啊，可惜梦梦太笨了。”
说着，她还状似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杨明琛压根不搭腔。
童瑶却跟着灿烂地笑了起来，拍了拍童梦，似乎十分好心地安慰着她。
“没事的妹妹，都说勤能补拙，只要你肯好好用功努力，一定也是能够学好的。”
童梦眨巴眨巴眼，似乎没想到童瑶居然会这儿说，随后，却是突然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
“姐姐，你是不是和哥哥一样也嫌弃我太笨了？要不然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愿意教我？梦梦也好想和你们一起好好学习，努力用功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童瑶满脸的诧异，“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来问我的啊！只不过妹妹你总是忙着做其他的事情，姐姐也实在是不好打扰你，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是姐姐的错，是姐姐没有做好。”
看着童瑶满脸真心实意的愧疚之色，童梦难得的哽了一下。
如果不是杨明琛还在，童梦此时都想呵呵她一脸了。
真是，越来越会装模作样了。
杨明琛只把自己当做不存在，旁观着这俩姐妹的交锋，心里越发想笑。
这不在两个大家长面前了，这两人倒是不再那么装腔作势了，倒是露出点针锋相对的苗头了。
不过两个人到底还是有点分寸的，互相怼了几句之后就收了话头，转眼又是好姐妹的样子。
“不知道这一个下午姐姐有何收获？可是觉得有所进步？”
童梦问的客客气气，童瑶也回答的温温柔柔。
“哥哥果然不愧是W大的高材生，在他的教导下，我的确是收获匪浅。”
这句话就有点扎心了。
被嘲讽脑子不好使的童梦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的一僵。
“是吗，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也能够教教梦梦，梦梦也想像姐姐一样收获匪浅。或许经过哥哥的教导，梦梦也能开窍，学得更好吧，姐姐你说是吗？”
因为知道杨明琛定然不会同意，童梦就直接拉上了童瑶。
童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却压根不接这种可能会得罪人的话茬，又把球踢了回去。
“这我也不知道，毕竟还是要看哥哥的意愿。”
两人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都越发灿烂，可目光碰撞间，却是火花四溅。
“哎呀！你们姐妹在说什么呢？可别故意忘了明琛自己俩姐妹说悄悄话呀。”
差不多到晚餐时间了，连云秀也上来叫人了。
一进门，就看到童瑶和童梦“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说话，而杨明琛却独自坐在一边，似乎是被冷落了的样子，甚至看着有点儿孤单寂寞冷。
对于知情人士杨明琛来说，他自然是能够看出这两人之间隐隐的针尖对麦芒的气氛。
但是对于刚走进来的连云秀来说，她却是觉得，这俩姐妹亲近的有些过分了，都忘了自己叮嘱过她们的事情了。
在连云秀进来后，童梦和童瑶两人都下意识地敛去了眼中的锋芒，一并走过去到连云秀身边。
“妈妈，你怎么上来了？我还想和哥哥姐姐一起讨论讨论题目呢！”童梦娇嗔了一句。
童瑶立马就接上了腔，“哪有什么悄悄话呀，只不过是妹妹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过基础了，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鼓励她罢了。”
也看不出连云秀到底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她们的话，她只是脸上笑开了花。
“你们一个个的呀，就说吧，我非得等到开学后看看你们的成绩到底有多少进步。”
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画面，杨明琛的心中莫名的感觉有些滑稽。
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到底都对彼此的真面目了解多少，整天这样互飙演技，难道就不累吗？
杨明琛也不知道这三人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也不想知道。
没有看过多的母慈子孝的画面，杨明琛就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率先准备下楼了。
在杨明琛经过自己身边时，连云秀下意识地收敛了笑容，随后反应过来，却是笑得越发亲热了些。
“明琛啊，今天晚饭世博特地吩咐阿姨煮了你喜欢吃的，等等你可一定得多吃点。”
听到这句话，杨明琛才是抬眼看了连云秀一眼，嗤笑了一声。
“我口味早就变了，就是不知道他还知不知道？”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杨明琛也没有给连云秀太多思考的时间，就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出去前，还冷冷地说了一句。
“还有，不要当我房间是菜市场，一个个随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说完，他才是终于往楼下走去。
童瑶挽着连云秀的手臂，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抿了抿唇。
她收回之前对杨明琛改观的念头，这人还是这么的讨厌。
只不过，某人很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欠揍讨人厌。
因为哪怕是到了餐桌上，他还是止不住地挑剔，就差没直接指着杨世博说，“我们不熟，别装作很懂我的样子”。
杨世博，脸都青了，童瑶总疑心他会不会下一刻就直接不吃了，把桌子掀到杨明琛身上，说，爱吃不吃！
虽然想象很美好，可事实上是，杨世博不仅当时忍了下来，还忍到了最后，让童瑶几乎以为他转性了。
杨世博的忍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吃完之后，杨世博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带你母亲和你妹妹出去一趟，不过只有小梦跟着出去，小瑶还要继续跟在你身边补习，你要好好——”
“等等！”杨世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明琛打断了。
他有些好笑，“你们要出去玩？然后就带俩姐妹中的其中一个？一个留给我补习？问过她的意见吗。问过我的意见吗？少自说自话了。”
杨明琛说的的确是问题所在，哪怕是杨世博都有些哑口无言。
为什么不带童瑶？倒也不是对她有什么偏见之类的，只是想着杨明琛还要给她补习……
好吧，杨世博自己也知道这番话有些勉强。
不过，先前童梦来找他们，泪珠子直掉，哭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是不是被哥哥讨厌了？”、“为什么哥哥只愿意给姐姐补习？”之类的话。
好好的一个姑娘哭成这个样子，做父母的哪里有不心疼的？
于是童梦又说了。
“如果哥哥要让给姐姐的话，那爸爸妈妈能不能陪梦梦一起出去玩一玩？梦梦好久没有好好玩过了。不带姐姐！”
当然，那句“不带姐姐”他们都觉得是赌气，只不过童梦似乎特别坚定，他们也舍不得看着她一直哭，最后还是屈服于她的眼泪攻势了。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是怎么也不好就直接这么说。
所以杨世博只是牵强地找着理由，还瞪着杨明琛让他不要再说了。
“没带小瑶当然是有特殊原因的！总之，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小瑶，知道吗？”
还能有什么特殊原因？不就是童梦一哭二闹死活不要吗？
童瑶对上童梦隐含骄傲的带着优越感的目光时，就猜到了。
要说心里不难受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童梦也是想要看到她难过，她就越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她表面上的人设本身就不是会拒绝家长的安排的设定，再者，心里想说的话这次也有杨明琛说了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还说些别的有用吗？
童瑶笑得恭顺又乖巧。
“没关系的，爸、妈，你们陪妹妹好好玩就可以了，我已经长大了，能够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了，就算没有哥哥，我也可以的。”
连云秀有些心疼她的懂事，却又感到习以为常，在童瑶的话中放下心来。
“爸爸妈妈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这样的话童瑶听得太多了，就算是好孩子，怎么也不见受人喜欢？
这样的敷衍连杨明琛都看得出来，让他莫名的有些难受。
虽然杨世博大部分时候的确是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个好母亲。
所以，对于连云秀到底是真心夸奖，还是习惯性地敷衍，杨明琛也看得出来。
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有必要产生偏心吗？
杨明琛感觉自己似乎对这两姐妹之间诡异的相处态度有了点了解，同时，他对童瑶到底是怎么一天天变成现在的样子，心中也升起了不可抑制地好奇。
……
杨世博几人动身非常快，在与杨明琛和童瑶交代过之后，隔天，几人就打包行李坐上了飞机。
等到童瑶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客厅中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
说不清心中是寂寥还是失落，就在童瑶沉默间，她身后的某一扇门却是打开了。
刚睡醒，杨明琛还有些懵懵的感觉，懒懒地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模样倒是比平时平易近人多了。
直到目光一转看见了童瑶，杨明琛伸懒腰的动作才是一顿，恢复了平时的棺材脸。
“起的还挺早。不过我可不管你到底要这么吃吃什么，反正我等等就出去了，你自己搞定。”
尽管杨明琛的语气似乎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起伏，但是童瑶莫名地觉得，他此时好像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她轻轻眨了下眼，或许是因为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在，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总之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杨明琛带着诧异的脸。
“我跟你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杨明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去的地方可一般都是酒吧会所之类的啊，这哪里适合她这种水灵灵的小姑娘啊？
也的确是无知者无畏，居然还敢说要去就要去了。
杨明琛不是一个会阻止别人、说服别人的人，所以他顿了顿，只是说了一句。
“想好了？”
虽然是一时脑子一抽说出来的话，但是话说出口就是说出口了，童瑶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便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第一次看到杨明琛缓缓地勾唇，露出来一个笑容。
“很好，可千万别后悔。”
童瑶不知道有什么好后悔的，杨明琛去的地方无非也就是酒吧，过着会所，这有什么能够让她畏惧的吗？
曾经跟着连云秀生活，对于各行各业她都有所了解。所以她实在想不到，酒吧里到底有什么能够让她后悔的。
想的时候是想的挺好的，但是等真的去了之后，童瑶就有些后悔了。
在专心吃着早餐的她没注意到，杨明琛嘴角一直勾着有些愉悦的弧度，手指却在手机上啪啪啪地按着，发送消息。
C.：我下午带人过去，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搞好一点。
自己兄弟的性格自己能不清楚吗？这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所以，在童瑶跟着杨明琛进入包厢后，看着围上来的莺莺燕燕，都有些惊呆了，甚至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那些女孩子却显得很熟悉，也没敢扒到杨明琛身上，只是巴巴地围在他身边。
“琛哥今天要我们陪吗？”
“不知道今天琛哥有没有什么指示？”
……
这群人还说着，洪德风突然骂了一句脏话。
“靠！怎么说也是我付的钱，你们全跑到琛哥那里去算怎么回事？”
说是这么说，可其实洪德风也同样还左拥右抱着，对着杨明琛挤眉弄眼，态度熟稔。
“怎么样？今天有看得上的吗？这些小妮子天天就盼着能被你杨大少爷翻牌呢！”
对于这种场面，杨明琛显然也很是熟悉。
他随手拨开面前挡着的人，无视她们露出幽怨不满的神情，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闲适地交叠起双腿。
“你悠着点，可别哪一天栽在女人身上了。”
童瑶小心谨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也在沙发上坐下。
洪德风原本还要说的话就咽了回去，看着童瑶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不是吧哥？原来这种才是你的菜吗！”
在连云秀说是要来给杨明琛和童瑶送些吃的的时候，童梦就自告奋勇，主动抢过这个活儿，自己送了上来。
她本来就对杨明琛选择了童瑶这件事情心有芥蒂，此时敲门进来看到两人之间和谐的气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童梦步伐轻快地端着水果走近，娇嗔道，“哥哥和姐姐都在讨论些什么啊，怎么靠得那么近？梦梦也好想让哥哥为我补习啊，可惜梦梦太笨了。”
说着，她还状似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杨明琛压根不搭腔。
童瑶却跟着灿烂地笑了起来，拍了拍童梦，似乎十分好心地安慰着她。
“没事的妹妹，都说勤能补拙，只要你肯好好用功努力，一定也是能够学好的。”
童梦眨巴眨巴眼，似乎没想到童瑶居然会这儿说，随后，却是突然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
“姐姐，你是不是和哥哥一样也嫌弃我太笨了？要不然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愿意教我？梦梦也好想和你们一起好好学习，努力用功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童瑶满脸的诧异，“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来问我的啊！只不过妹妹你总是忙着做其他的事情，姐姐也实在是不好打扰你，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是姐姐的错，是姐姐没有做好。”
看着童瑶满脸真心实意的愧疚之色，童梦难得的哽了一下。
如果不是杨明琛还在，童梦此时都想呵呵她一脸了。
真是，越来越会装模作样了。
杨明琛只把自己当做不存在，旁观着这俩姐妹的交锋，心里越发想笑。
这不在两个大家长面前了，这两人倒是不再那么装腔作势了，倒是露出点针锋相对的苗头了。
不过两个人到底还是有点分寸的，互相怼了几句之后就收了话头，转眼又是好姐妹的样子。
“不知道这一个下午姐姐有何收获？可是觉得有所进步？”
童梦问的客客气气，童瑶也回答的温温柔柔。
“哥哥果然不愧是W大的高材生，在他的教导下，我的确是收获匪浅。”
这句话就有点扎心了。
被嘲讽脑子不好使的童梦脸上的笑容不受控制的一僵。
“是吗，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也能够教教梦梦，梦梦也想像姐姐一样收获匪浅。或许经过哥哥的教导，梦梦也能开窍，学得更好吧，姐姐你说是吗？”
因为知道杨明琛定然不会同意，童梦就直接拉上了童瑶。
童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却压根不接这种可能会得罪人的话茬，又把球踢了回去。
“这我也不知道，毕竟还是要看哥哥的意愿。”
两人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都越发灿烂，可目光碰撞间，却是火花四溅。
“哎呀！你们姐妹在说什么呢？可别故意忘了明琛自己俩姐妹说悄悄话呀。”
差不多到晚餐时间了，连云秀也上来叫人了。
一进门，就看到童瑶和童梦“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说话，而杨明琛却独自坐在一边，似乎是被冷落了的样子，甚至看着有点儿孤单寂寞冷。
对于知情人士杨明琛来说，他自然是能够看出这两人之间隐隐的针尖对麦芒的气氛。
但是对于刚走进来的连云秀来说，她却是觉得，这俩姐妹亲近的有些过分了，都忘了自己叮嘱过她们的事情了。
在连云秀进来后，童梦和童瑶两人都下意识地敛去了眼中的锋芒，一并走过去到连云秀身边。
“妈妈，你怎么上来了？我还想和哥哥姐姐一起讨论讨论题目呢！”童梦娇嗔了一句。
童瑶立马就接上了腔，“哪有什么悄悄话呀，只不过是妹妹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过基础了，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鼓励她罢了。”
也看不出连云秀到底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她们的话，她只是脸上笑开了花。
“你们一个个的呀，就说吧，我非得等到开学后看看你们的成绩到底有多少进步。”
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画面，杨明琛的心中莫名的感觉有些滑稽。
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到底都对彼此的真面目了解多少，整天这样互飙演技，难道就不累吗？
杨明琛也不知道这三人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也不想知道。
没有看过多的母慈子孝的画面，杨明琛就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率先准备下楼了。
在杨明琛经过自己身边时，连云秀下意识地收敛了笑容，随后反应过来，却是笑得越发亲热了些。
“明琛啊，今天晚饭世博特地吩咐阿姨煮了你喜欢吃的，等等你可一定得多吃点。”
听到这句话，杨明琛才是抬眼看了连云秀一眼，嗤笑了一声。
“我口味早就变了，就是不知道他还知不知道？”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杨明琛也没有给连云秀太多思考的时间，就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出去前，还冷冷地说了一句。
“还有，不要当我房间是菜市场，一个个随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说完，他才是终于往楼下走去。
童瑶挽着连云秀的手臂，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抿了抿唇。
她收回之前对杨明琛改观的念头，这人还是这么的讨厌。
只不过，某人很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欠揍讨人厌。
因为哪怕是到了餐桌上，他还是止不住地挑剔，就差没直接指着杨世博说，“我们不熟，别装作很懂我的样子”。
杨世博，脸都青了，童瑶总疑心他会不会下一刻就直接不吃了，把桌子掀到杨明琛身上，说，爱吃不吃！
虽然想象很美好，可事实上是，杨世博不仅当时忍了下来，还忍到了最后，让童瑶几乎以为他转性了。
杨世博的忍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吃完之后，杨世博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带你母亲和你妹妹出去一趟，不过只有小梦跟着出去，小瑶还要继续跟在你身边补习，你要好好——”
“等等！”杨世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明琛打断了。
他有些好笑，“你们要出去玩？然后就带俩姐妹中的其中一个？一个留给我补习？问过她的意见吗。问过我的意见吗？少自说自话了。”
杨明琛说的的确是问题所在，哪怕是杨世博都有些哑口无言。
为什么不带童瑶？倒也不是对她有什么偏见之类的，只是想着杨明琛还要给她补习……
好吧，杨世博自己也知道这番话有些勉强。
不过，先前童梦来找他们，泪珠子直掉，哭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是不是被哥哥讨厌了？”、“为什么哥哥只愿意给姐姐补习？”之类的话。
好好的一个姑娘哭成这个样子，做父母的哪里有不心疼的？
于是童梦又说了。
“如果哥哥要让给姐姐的话，那爸爸妈妈能不能陪梦梦一起出去玩一玩？梦梦好久没有好好玩过了。不带姐姐！”
当然，那句“不带姐姐”他们都觉得是赌气，只不过童梦似乎特别坚定，他们也舍不得看着她一直哭，最后还是屈服于她的眼泪攻势了。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是怎么也不好就直接这么说。
所以杨世博只是牵强地找着理由，还瞪着杨明琛让他不要再说了。
“没带小瑶当然是有特殊原因的！总之，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小瑶，知道吗？”
还能有什么特殊原因？不就是童梦一哭二闹死活不要吗？
童瑶对上童梦隐含骄傲的带着优越感的目光时，就猜到了。
要说心里不难受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童梦也是想要看到她难过，她就越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她表面上的人设本身就不是会拒绝家长的安排的设定，再者，心里想说的话这次也有杨明琛说了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还说些别的有用吗？
童瑶笑得恭顺又乖巧。
“没关系的，爸、妈，你们陪妹妹好好玩就可以了，我已经长大了，能够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了，就算没有哥哥，我也可以的。”
连云秀有些心疼她的懂事，却又感到习以为常，在童瑶的话中放下心来。
“爸爸妈妈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这样的话童瑶听得太多了，就算是好孩子，怎么也不见受人喜欢？
这样的敷衍连杨明琛都看得出来，让他莫名的有些难受。
虽然杨世博大部分时候的确是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个好母亲。
所以，对于连云秀到底是真心夸奖，还是习惯性地敷衍，杨明琛也看得出来。
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有必要产生偏心吗？
杨明琛感觉自己似乎对这两姐妹之间诡异的相处态度有了点了解，同时，他对童瑶到底是怎么一天天变成现在的样子，心中也升起了不可抑制地好奇。
……
杨世博几人动身非常快，在与杨明琛和童瑶交代过之后，隔天，几人就打包行李坐上了飞机。
等到童瑶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客厅中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
说不清心中是寂寥还是失落，就在童瑶沉默间，她身后的某一扇门却是打开了。
刚睡醒，杨明琛还有些懵懵的感觉，懒懒地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模样倒是比平时平易近人多了。
直到目光一转看见了童瑶，杨明琛伸懒腰的动作才是一顿，恢复了平时的棺材脸。
“起的还挺早。不过我可不管你到底要这么吃吃什么，反正我等等就出去了，你自己搞定。”
尽管杨明琛的语气似乎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起伏，但是童瑶莫名地觉得，他此时好像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她轻轻眨了下眼，或许是因为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在，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总之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杨明琛带着诧异的脸。
“我跟你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杨明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去的地方可一般都是酒吧会所之类的啊，这哪里适合她这种水灵灵的小姑娘啊？
也的确是无知者无畏，居然还敢说要去就要去了。
杨明琛不是一个会阻止别人、说服别人的人，所以他顿了顿，只是说了一句。
“想好了？”
虽然是一时脑子一抽说出来的话，但是话说出口就是说出口了，童瑶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便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第一次看到杨明琛缓缓地勾唇，露出来一个笑容。
“很好，可千万别后悔。”
童瑶不知道有什么好后悔的，杨明琛去的地方无非也就是酒吧，过着会所，这有什么能够让她畏惧的吗？
曾经跟着连云秀生活，对于各行各业她都有所了解。所以她实在想不到，酒吧里到底有什么能够让她后悔的。
想的时候是想的挺好的，但是等真的去了之后，童瑶就有些后悔了。
在专心吃着早餐的她没注意到，杨明琛嘴角一直勾着有些愉悦的弧度，手指却在手机上啪啪啪地按着，发送消息。
C.：我下午带人过去，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搞好一点。
自己兄弟的性格自己能不清楚吗？这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所以，在童瑶跟着杨明琛进入包厢后，看着围上来的莺莺燕燕，都有些惊呆了，甚至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那些女孩子却显得很熟悉，也没敢扒到杨明琛身上，只是巴巴地围在他身边。
“琛哥今天要我们陪吗？”
“不知道今天琛哥有没有什么指示？”
……
这群人还说着，洪德风突然骂了一句脏话。
“靠！怎么说也是我付的钱，你们全跑到琛哥那里去算怎么回事？”
说是这么说，可其实洪德风也同样还左拥右抱着，对着杨明琛挤眉弄眼，态度熟稔。
“怎么样？今天有看得上的吗？这些小妮子天天就盼着能被你杨大少爷翻牌呢！”
对于这种场面，杨明琛显然也很是熟悉。
他随手拨开面前挡着的人，无视她们露出幽怨不满的神情，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闲适地交叠起双腿。
“你悠着点，可别哪一天栽在女人身上了。”
童瑶小心谨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也在沙发上坐下。
洪德风原本还要说的话就咽了回去，看着童瑶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不是吧哥？原来这种才是你的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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