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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姝舞,巧舌如簧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姝舞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青的脖颈,坐在桌子边,给王工罗浮和游氏各倒上一杯茶,自己有些无奈的站在一边。

    文接上回,姝舞本来还想着怎么解释,但是喉咙上传来的逐渐加重的力道,让姝舞几乎难以作多余的思考。

    “没办法了,须弥界!”姝舞右眼忽然一个古怪的符文一闪,忽然姝舞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像是被减速,直到最后的一簇火苗燃起了一个小火星停在空中。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姝舞,或者说另一个姝舞从被抓住的身体上脱离出来了,然后,脱离出来的姝舞开始打量着自己和四周的一切。

    “诶?这就是须弥界的效果吗?”姝舞看着那个还在被卡着脖子的自己,这种看着自己被卡的感觉很是奇妙,明明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一瞬间居然有些失神。

    “不对不对!现在我好像正受到生命威胁啊!”姝舞忽然反应过来,难怪这个术法被标以高危,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术法是让自己的灵魂在肉体受到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能脱离肉体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肉体所在的空间的时间被静止的,而灵魂所在的须弥界则是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如果时间过长的待在须弥界中,肉体和灵魂就会完全脱离,简单来说,就是肉身陨灭,灵魂则会因为失去容器而瞬间消散在肉体所在空间。

    “快想想,怎么办?现在核心还没有拿到手,肯定是不足以和这个老家伙匹敌,而且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就算有了核心,可能都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个老家伙。”姝舞站在自己身边,本来这个术法最大的作用是为了能够在危机时刻能够让自己有足够时间考虑对策,并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作出提前量,通过观察四周和对手的弱点来进行推演对策。

    但是目前的这个情况,自己虽然推演了数个方式,但是按照之前获得的数据来说,自己得出的结果居然是完全没有武力取胜的可能,因为按照辅助脑的结论来说,一力降十会,说的就是这个老家伙了!

    “啧,这老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完全不像是在厅堂那时的和善啊,而且,这种超越人类,甚至这个世界的一般修真者都难以企及的力量是个什么情况!这老家伙难道是大妖化形?不对啊,没有感觉到能量波动啊?”姝舞看着嘴角带着不屑的笑意的王工罗浮,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继续用威胁或者恐怖平衡?不行,之前在厅堂的时候,老家伙的表现明明是完全的信任,而且,我感觉之前在这家伙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啊!他是怎么确定我还有别的目的?”

    姝舞站在自己的身边脑袋里面不断的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幕,就算是主观记忆有误差,那么在识海深处,那个潜意识的记录区域中的内容,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姝舞已经调用了这一部分的所有细节进行了回忆,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有露出破绽的地方,那么就可以确定,这个老家伙是依靠直觉,但是,哪有光凭直觉就对一个弱女子痛下杀手的!

    不对!他怎么会突然长出来一只手!姝舞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王工罗浮应该只有一只手!为什么会在袭击自己的时候,还有一只手!姝舞忽然想起来这个重要的问题,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王工罗浮的另一只手臂,姝舞发现这只手臂,和王工罗浮的另一条手臂有着极大的不同,上面布满了一些能量流转的痕迹。

    “这是法宝!”姝舞一愣,按理说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那些修真的气息,但是却有着一个手臂的法宝,是庆云宗吗?不行,现在的情报太少了,只能开启辅助运算供能临机应变了,而且,须弥界的临界时间也马上就到了。

    这么一想,身体开始缓缓地飘向物质世界的自己,果然在自己的意识回归肉体的一瞬间,王工罗浮眉头微皱了一下,毫不犹豫一击,轰在了自己的心口,撕拉的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姝舞的身体像是突然消失后又出现在王工罗浮的身后不远处。

    “罗浮老爷,您的手臂,是庆云宗的法宝吧?”姝舞在出现的一瞬间,王工罗浮充满力量的一拳几乎紧随着跟了过来,却堪堪停在了姝舞面庞分毫之间,拳头带起的劲风刺的姝舞脸有些生疼。

    “哦?女娃子,居然认得这东西。”王工罗浮在听到姝舞的这句话后,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地放下手。

    “王工老爷,实不相瞒,小女子并不认识。”姝舞无论是利用辅助运算,加上自己观察得到的信息,得出的唯一结论,居然只有坦诚!而且,就算是坦诚相待,自己仍然有着一半的几率被这个有些精明的吓人的家伙给干掉。

    “哼,原来是想诈吾,受死吧!”王工罗浮话音还没落下来,那一拳就又一次轰了过来!姝舞赶忙抬起手来一挡,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力直接打断了自己的前臂骨,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罗浮的那只手是法宝,只要让自己接触到后,就能做一些小手脚了!

    姝舞已经启动了自己的全功率加成,虽然视觉上可能依旧跟不上,但是之前的那一拳,其实是可以躲开,可如果自己躲开了,那就没有办法入侵那个法宝了,不过代价就是自己格挡的那只手臂已经断了,而且很有可能直接是粉碎性骨折,自己也被巨力直接打飞,最令姝舞感觉毛骨悚然的是,在自己飞起来的瞬间,另一只手也已经在自己倒飞的路径上!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自己和那个拳头会在动能最高的时候接触,然后,自己必然就成一具尸体了!极限闪避系统已经进入冷却期,所以成败就看自己刚刚植入的小玩意了!

    “接入成功!!切断主神经回路!”一个指令在眨眼间传递过去,之所以姝舞能够做这么多,主要还是得益于辅助运算加速,那一瞬间的事,在姝舞的意识被加速运转,还有副脑辅助判断的帮助下,姝舞才能做出如此多的决策和行动。

    王工罗浮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那狂暴的一拳,忽然间停在了半途中,可是就算如此,姝舞依旧是狠狠的撞在了王工罗浮的拳头上,不过好在是保住了一条命。

    “女娃子还有这种手段!”王工罗浮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间自己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女子做了什么。

    “嘶。”姝舞呲着牙,断掉的手臂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又是碰撞了一下,疼的她只想狠狠的踹这个老家伙一脚,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有正事。“王工老爷,现在咱们能冷静下来好好谈谈了吗?”姝舞搬了一张板凳,浑身颤抖的坐下,思维加速的后遗症和王工那一拳可能导致的脑震荡也开始出现症状,脑袋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剧痛,让姝舞本来还算精致的发白面容更添了有些病态的惨白,鼻子也止不住的流血。

    “哼,小妮子,既然要说,为何不在一开始便说实话?”王工罗浮明显不想相信这个女子说的任何话语。

    “哎,老爷倒是给我这个机会啊,而且我不说,只是说了老爷也不相信啊,而且提到【**】,也没有办法进行描述啊。”姝舞在说到什么的时候,王工罗浮忽然觉得耳鸣了一下,没有听到那个词汇。

    “什么?”王工罗浮有些疑惑,自己虽然上了岁数,但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还算是比较了解,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耳鸣的情况,不过现在暂时还是动不了,不过快了,大概还有三息,就能恢复。

    “【**】属于禁止表述的内容啊,总之王工老爷,我并非不愿意说出真相,而是不能啊。”姝舞有些苦瓜脸,一是因为疼痛,再者就是自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这个固执得到老家伙解释了。

    “反正,我完全没有任何恶意,不然,我有这和您说话的功夫直接把您干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得化成灰,任谁也不知道的。”姝舞还完好的手一摊,以示自己的清白。“我来这呢,也主要是有几个目的,的确是和令郎有着关系,一是要护的他的周全,再者,他应该是准备出去历练吧?我们……”姝舞刚想继续说什么,王工罗浮那只自己的手忽然动了一下,姝舞也是注意到了,一滴冷汗沿着姝舞的脖颈就开始往下流淌。

    “哼,继续。”王工罗浮眼角瞟了一下姝舞,随后缓缓地活动了一下筋骨,站直了身体,背对着姝舞,却也是并没有再攻击,一是再次思索了一番,这女子的确没有展现出太大的威胁,而且她居然知晓谞儿准备外出历练的事,二来,自己暂时没有摸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去身体的控制,如果再次上前,被控制后,若是她要行凶,自己也的确没有办法短时间干掉她。

    “咳,王工老爷,这么说吧,令郎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我们也有很多的和令郎类似的人,而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说呢?容易遭天妒?”姝舞忽然问道。

    “哦?你莫不是想说谞儿会遭天谴,早早夭折,所以前来保护?”王工罗浮略带嘲讽的语调转过头来看着姝舞。

    “额,差不多吧。对了,令郎有没有讲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或者癔症?”姝舞忽然想到,如果能被探测到,那么应该是有着觉醒的迹象啊。

    “你,究竟是谁?如何得知如此多有关我谞儿的事!”王工罗浮说着,一股森冷的杀意再次涌出。

    “诶哟,我的大老爷啊,您就不能先放下你的敌意,我给您说的都是真话,现在得到情况就是,令郎,他,他,哎,我说不出来啊!反正我就是为了保护令郎的一个棋子,实在不行,您就算是击毙了以后,还会有我的接班人来的!”姝舞有些气鼓鼓,怎么就不能出生在一个稍微愚痴一点的家族里,而且这个警惕性和战斗力都有些过分的老家伙,自己打又不打不过,说又不能说,实在是气死了!

    “嘿?怎的还让你耍了起来!”王工罗浮一看这女子颇有些撒泼耍赖的感觉。

    “嗯,权当你说的是真的,那,究竟是何人,想要加害于吾儿?”忽然一个女声突然响起,姝舞吓了一跳,一回头,床边的两盏烛灯已然亮起,游氏正款款坐在那里,左右侧立着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袍人,开口之人正是游氏。

    “啊!夫人,你,怎的来了!”王工罗浮也是没有想到游氏怎么来了。

    “哼,还以为你来着私会小狐狸的。”游氏瞪了王工罗浮一眼,随后依旧是语调平缓的问着姝舞,但是却给姝舞另一种危险的感觉。“你说,说不出来,是何意思?不能?还是不愿?”

    “不能”

    “好,那么,依你之言,保护,是有人要害吾儿?”游氏问道

    “是,也不是。”

    “哦?”王工罗浮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言。

    “令郎是有危险,但却不来自于谁,而是来自【**】。”姝舞想了想,说道,那个专有名词依然没有人听到。

    “嗯,原来如此,哎,果然谞儿出生之时,这天地异象频现,却是没想到,真的是,天意啊。”游氏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夫人,是何意思?”王工罗浮开口问到。

    “哎,此女并无恶意,有些事,不可言喻。”游氏又是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拉着王工罗浮坐下。

    “嗯,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姝舞只能这样莫名其妙的总结了一下,给自己和坐在屋里沉思的王工夫妇倒了两盏茶,至于这屋子里,究竟有谁知道了什么,那就只有各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