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首辅会面司徒昭
此时，一辆来自帝都某秘密基地的车辆，缓缓驶出，正沿着帝都大道一路疾驰。
车上坐着一位分量极重的人物，帝国首辅庄卫东。
刚刚，他得到密报，孟良已经平定了雍州叛乱，正在清缴残匪。但更加危险的信号也接踵而来，孟良大军已经进占雍州的襄城和周宁市，兵锋已经直指中州外围，直接威胁帝都龙城。
但这还不是他最为紧张的，就在刚刚，欧阳家族家主欧阳信，给他打来一通电话，直言将来“四柱国”将只有“三柱国”，其影射之人不言而喻。
如果上官亮真的有什么闪失，第四帝国的格局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动，甚至可能是惊涛骇浪。这是作为首辅的庄卫东不愿意看到的。
自他出任首辅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甚至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地步。无奈，即便自己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能做的也是非常有限。因为，对上，帝国的最高执政官荀天盛忌惮他，一直变相地架空首辅的权力；对下，帝国豪强林立，即便是他也难以控制地方，导致政令不一。
所以，这些年来，庄卫东一直尽自己所能地维护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哪怕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可能只是飞蛾扑火。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令他看到了希望。
那就是——李睿。
这个年轻人，凭一己之力，将“布衣宰相”白衡治下的海州搅得天翻地覆，使得江南四州之地，仅存三州。
如今，他又以一人之力，游走在欧阳信、上官亮、白衡、孟良、贺稹之五大势力之间，把所有人都牵着鼻子走，令上官亮这个沪上总督对其十分忌惮，不得不除之后快。
庄卫东不是傻子，他很明白时局。上官亮暗通扶桑国，早有反心，既是帝国的最大“隐患”，也是各地豪强的眼中钉，更重要的是，荀天盛也不愿意看到上官亮威胁自己统治，故而上官亮他救不了，也不能救。
可他更关心的是，一旦上官亮倒台之后，沪上这块肥肉势必引起各路豪强的争夺，到时候，又要引发一场腥风血雨。所以，他必须在悲剧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
而能阻止悲剧的唯一人选，便是李睿。
“喂，是我，我要见你。”庄卫东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顿了顿，回答道：“好，晚八点，老地方。”
对方是一个女人，很动听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随即，庄卫东对司机说道，“去吴郡。”
司机没有说话，慢慢开始了加速。
吴郡紧邻中州的京畿城，是帝国“五都”之一的临都。
半个小时后，庄卫东的车到了吴郡的一处偏僻山野，又经过半个小时的山路盘旋，开进一处隐蔽的矿洞之中。
很明显，这是一处经过精心伪装的神秘基地。
进入矿洞之后，车辆就被运输电梯送到地下某层。
这时，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缓缓走到庄卫东的车前，打开车门，恭敬道：“首辅！”
庄卫东走下车，激动地看了女人一眼，说道：“你好啊，江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这个女人，正是“女诸葛”江婉婷。五年前，帝都之战失利，熊天平被贺稹之挤出“三八系”，江婉婷也随之销声匿迹了多年。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跟随着某个神秘人物，在暗中策应着李睿的行动。
“司徒先生已经等您多时了。”江婉婷笑道。
“好，那我们就快些谈吧。”庄卫东说道。
随后，江婉婷将庄卫东带到了会议室，刚一开门，就见一个站得笔挺的男子，朝自己走了上来。
司徒昭主动上前，伸出手，笑道：“首辅大人，您终于来了。”
“是啊，司徒先生，这一次见面，我们足足等了七年。”庄卫东说道。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了。”司徒昭说道。
两人坐定之后，司徒昭说道：“首辅，既然今天您能来，说明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庄卫东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您知道，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对于政局，我无意参与，我们俩今晚会坐在这里开诚布公地谈话，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无法再坐以待毙的地步。”上官亮直言道，“有些话，恕我不能与你说太多，当然，以首辅您的权限，所知道的应该也不少，所以不必再由我赘述许多了。我想说的是，我们最大的的人“逆流”已经出现了，而且，它就在我们的身边。”
庄卫东作为帝国首辅，不可能不知道“逆流”为何物。事实上，他今天愿意和司徒昭会面，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
他得到确切的情报，“逆流”与上官亮有着某种直接的关联。但司徒昭却说，逆流就在他们身边，这又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司徒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逆流已经无孔不入了。”司徒昭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大大低估了逆流的实力，原以为我们一直压制着逆流的发展壮大，但事实上，逆流潜伏的能力大大超乎我们的想象，他们不仅大量生长在帝国的各大机构部门，而且蔓延到了社会的各行各业，无所不在。”
庄卫东大惊失色，说道：“如此严重？那该如何是好？”
“逆流之所以有如此的发展，归根到底，和荀天盛的支持有关。”
“你说什么？元首支持逆流？”
司徒昭笑了笑，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其实，逆流就是荀天盛暗中培植起来的，它是荀天盛的耳目和爪牙，为的就是替他守住这大好河山。”
庄卫东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呢？逆流存在的历史比第四帝国长的多，这说不通啊......”
司徒昭听完哈哈大笑，说道：“此逆流非彼逆流。”
“这话何意？”庄卫东更加疑惑。
司徒昭说道：“经过“暗夜盟”的全力调查，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且负责地说，那个我们所共同认为的“逆流”并没有实际参与这场风波，换句话说，从袭击我开始，到“三八系”出场，到海州之乱等等，这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情，都不是那个“逆流”所为。因为他们正在欧洲，和毕德罗打得不可开交。而导演并制造这场阴谋的那个人，正是我们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元首。”
“怎么可......”庄卫东最终也没有勇气替荀天盛辩驳，因为他知道，荀天盛此人阴险狡诈，这确实是他的作风。
“荀天盛暗中控制了“魔眼”组织，然后通过“魔眼”曾经是“逆流”成员之一，假借“逆流”的名义，策划了这场阴谋。”司徒昭说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他从一开始就策划好了一切，之所以白衡的“烈火”组织会从一开始就卷入，是因为他是荀天盛最大的心腹大患，不除不足以心安。”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铲除异己，二是为了得到“神圣武装”，真正一统天下。”
“那这些，你们是如何调查得知？”
“一开始，我们确实被荀天盛蒙蔽了，他放出“逆流”的烟雾弹，令我们迷失了调查方向，导致费了很大的力气，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司徒昭说道，“我们调查了逆流大量的情报，但抽丝剥茧之后，发现逆流最近五年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与天朝直接关联的，这就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后来，我们把重点放在了“魔眼”上。从我们在魔眼的内线提供的情报得知，“魔眼”内部其实早就经历了分裂，现在的“魔眼”是由法师实际掌握的分支，而这个分支很早就依附到了荀天盛的麾下，成为了看不见的影子部队。”
“竟然你们有内线，为什么还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司徒昭笑了笑，说道：“说起这个原因，我们还不得不佩服荀天盛的诡计多端，善于放烟雾弹的本事可谓巅峰造极。我们虽然有内线的情报，但却并不系统，需要靠梳理和汇总才能得出结论。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在分析海量情报过程中，一直被荀天盛的烟雾弹牵着鼻子走。比如说，凤郡之战，贺稹之亲自剿灭蛇丸，很大程度上干扰了我们的判断。再比如，萧家的灭门案唯一幸存者萧霄，离奇变成了“娜塔莎”，事实证明也是出自“魔眼”的手笔。这些不符合常理的行为，令我们的侦查方向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偏离。”
“那你们最终是如何纠偏的呢？”庄卫东问道。
司徒昭叹了口气，说道：“这还要归功与我们江小姐。”
“哦？”庄卫东不解道，“我知道，江小姐在熊建平倒台之后，就投效了司徒先生，但我没想到，江小姐竟然会是拨云见日的关键人物。”
“是的，这还多亏了江小姐。”司徒昭笑道，“江小姐是个非常聪明，且具有顽强毅力的女性，凤郡之战的失利并没有打垮江小姐的斗志，反而激起了她一雪前耻的荣誉感。江小姐从一开始就怀疑整件事的蹊跷，所以，她就申请换一个方向进行调查，且一直非常隐蔽，几乎无人知道她在为我做事。”
“哦，是吗？”
“具体的事情，还是让江小姐跟您说吧。”
说完，司徒昭按了一下座位上的按钮，没过多久，江婉婷便款款走进了会议室。
简单寒暄之后，江婉婷开口道：“首辅，其实整个调查并不复杂，只要抓住了关键，就能抽丝剥茧。”
江婉婷继续道：“其实整个阴谋，只有两个关键人物。一是司徒先生，二是李睿。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荀天盛要针对的就是司徒先生，那场精心设计的雨夜暗杀，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司徒家族的“战神铠甲”。为了让这场阴谋更具戏剧性，荀天盛安排了贺稹之、“魔眼”以及白衡的“烈火”三方人马共同参演，企图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但天不遂人愿，他没有想到，司徒先生意外被李睿所救，更想不到，这个当时还一事无成的小赘婿，竟然会搅得他坐立难安。”
“后面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了。”江婉婷笑道，“李睿虽然没能阻止凤郡之战的失利，但他在海州挫败了白衡，如今又在沪上逼得上官亮不得不与扶桑国媾和，这是荀天盛没有想到，却也乐见其成的。”
“所以，你们找我来......”庄卫东面色凝重了起来。
“逆流不除，贻害无穷，首辅，恐怕这一点，您比我们更心知肚明。”司徒昭说道，“我和荀天盛之间的恩怨，说白了，就是因为“神圣武装”引发的，他觉得我手里的“战神铠甲”严重影响他凭借三件镇国神器一统天下的安全感，所以，才会对我下手。对于这一点，我本人并不会跟他计较，只要他愿意收手，所有恩怨也可以既往不咎。”
庄卫东看着司徒昭，问道：“那前提呢？”
“荀天盛必须解散“魔眼”。”
车上坐着一位分量极重的人物，帝国首辅庄卫东。
刚刚，他得到密报，孟良已经平定了雍州叛乱，正在清缴残匪。但更加危险的信号也接踵而来，孟良大军已经进占雍州的襄城和周宁市，兵锋已经直指中州外围，直接威胁帝都龙城。
但这还不是他最为紧张的，就在刚刚，欧阳家族家主欧阳信，给他打来一通电话，直言将来“四柱国”将只有“三柱国”，其影射之人不言而喻。
如果上官亮真的有什么闪失，第四帝国的格局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动，甚至可能是惊涛骇浪。这是作为首辅的庄卫东不愿意看到的。
自他出任首辅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甚至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地步。无奈，即便自己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能做的也是非常有限。因为，对上，帝国的最高执政官荀天盛忌惮他，一直变相地架空首辅的权力；对下，帝国豪强林立，即便是他也难以控制地方，导致政令不一。
所以，这些年来，庄卫东一直尽自己所能地维护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哪怕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可能只是飞蛾扑火。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令他看到了希望。
那就是——李睿。
这个年轻人，凭一己之力，将“布衣宰相”白衡治下的海州搅得天翻地覆，使得江南四州之地，仅存三州。
如今，他又以一人之力，游走在欧阳信、上官亮、白衡、孟良、贺稹之五大势力之间，把所有人都牵着鼻子走，令上官亮这个沪上总督对其十分忌惮，不得不除之后快。
庄卫东不是傻子，他很明白时局。上官亮暗通扶桑国，早有反心，既是帝国的最大“隐患”，也是各地豪强的眼中钉，更重要的是，荀天盛也不愿意看到上官亮威胁自己统治，故而上官亮他救不了，也不能救。
可他更关心的是，一旦上官亮倒台之后，沪上这块肥肉势必引起各路豪强的争夺，到时候，又要引发一场腥风血雨。所以，他必须在悲剧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
而能阻止悲剧的唯一人选，便是李睿。
“喂，是我，我要见你。”庄卫东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顿了顿，回答道：“好，晚八点，老地方。”
对方是一个女人，很动听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随即，庄卫东对司机说道，“去吴郡。”
司机没有说话，慢慢开始了加速。
吴郡紧邻中州的京畿城，是帝国“五都”之一的临都。
半个小时后，庄卫东的车到了吴郡的一处偏僻山野，又经过半个小时的山路盘旋，开进一处隐蔽的矿洞之中。
很明显，这是一处经过精心伪装的神秘基地。
进入矿洞之后，车辆就被运输电梯送到地下某层。
这时，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缓缓走到庄卫东的车前，打开车门，恭敬道：“首辅！”
庄卫东走下车，激动地看了女人一眼，说道：“你好啊，江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这个女人，正是“女诸葛”江婉婷。五年前，帝都之战失利，熊天平被贺稹之挤出“三八系”，江婉婷也随之销声匿迹了多年。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跟随着某个神秘人物，在暗中策应着李睿的行动。
“司徒先生已经等您多时了。”江婉婷笑道。
“好，那我们就快些谈吧。”庄卫东说道。
随后，江婉婷将庄卫东带到了会议室，刚一开门，就见一个站得笔挺的男子，朝自己走了上来。
司徒昭主动上前，伸出手，笑道：“首辅大人，您终于来了。”
“是啊，司徒先生，这一次见面，我们足足等了七年。”庄卫东说道。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了。”司徒昭说道。
两人坐定之后，司徒昭说道：“首辅，既然今天您能来，说明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庄卫东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您知道，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对于政局，我无意参与，我们俩今晚会坐在这里开诚布公地谈话，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无法再坐以待毙的地步。”上官亮直言道，“有些话，恕我不能与你说太多，当然，以首辅您的权限，所知道的应该也不少，所以不必再由我赘述许多了。我想说的是，我们最大的的人“逆流”已经出现了，而且，它就在我们的身边。”
庄卫东作为帝国首辅，不可能不知道“逆流”为何物。事实上，他今天愿意和司徒昭会面，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
他得到确切的情报，“逆流”与上官亮有着某种直接的关联。但司徒昭却说，逆流就在他们身边，这又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司徒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逆流已经无孔不入了。”司徒昭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大大低估了逆流的实力，原以为我们一直压制着逆流的发展壮大，但事实上，逆流潜伏的能力大大超乎我们的想象，他们不仅大量生长在帝国的各大机构部门，而且蔓延到了社会的各行各业，无所不在。”
庄卫东大惊失色，说道：“如此严重？那该如何是好？”
“逆流之所以有如此的发展，归根到底，和荀天盛的支持有关。”
“你说什么？元首支持逆流？”
司徒昭笑了笑，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其实，逆流就是荀天盛暗中培植起来的，它是荀天盛的耳目和爪牙，为的就是替他守住这大好河山。”
庄卫东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呢？逆流存在的历史比第四帝国长的多，这说不通啊......”
司徒昭听完哈哈大笑，说道：“此逆流非彼逆流。”
“这话何意？”庄卫东更加疑惑。
司徒昭说道：“经过“暗夜盟”的全力调查，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且负责地说，那个我们所共同认为的“逆流”并没有实际参与这场风波，换句话说，从袭击我开始，到“三八系”出场，到海州之乱等等，这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情，都不是那个“逆流”所为。因为他们正在欧洲，和毕德罗打得不可开交。而导演并制造这场阴谋的那个人，正是我们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元首。”
“怎么可......”庄卫东最终也没有勇气替荀天盛辩驳，因为他知道，荀天盛此人阴险狡诈，这确实是他的作风。
“荀天盛暗中控制了“魔眼”组织，然后通过“魔眼”曾经是“逆流”成员之一，假借“逆流”的名义，策划了这场阴谋。”司徒昭说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他从一开始就策划好了一切，之所以白衡的“烈火”组织会从一开始就卷入，是因为他是荀天盛最大的心腹大患，不除不足以心安。”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铲除异己，二是为了得到“神圣武装”，真正一统天下。”
“那这些，你们是如何调查得知？”
“一开始，我们确实被荀天盛蒙蔽了，他放出“逆流”的烟雾弹，令我们迷失了调查方向，导致费了很大的力气，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司徒昭说道，“我们调查了逆流大量的情报，但抽丝剥茧之后，发现逆流最近五年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与天朝直接关联的，这就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后来，我们把重点放在了“魔眼”上。从我们在魔眼的内线提供的情报得知，“魔眼”内部其实早就经历了分裂，现在的“魔眼”是由法师实际掌握的分支，而这个分支很早就依附到了荀天盛的麾下，成为了看不见的影子部队。”
“竟然你们有内线，为什么还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司徒昭笑了笑，说道：“说起这个原因，我们还不得不佩服荀天盛的诡计多端，善于放烟雾弹的本事可谓巅峰造极。我们虽然有内线的情报，但却并不系统，需要靠梳理和汇总才能得出结论。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在分析海量情报过程中，一直被荀天盛的烟雾弹牵着鼻子走。比如说，凤郡之战，贺稹之亲自剿灭蛇丸，很大程度上干扰了我们的判断。再比如，萧家的灭门案唯一幸存者萧霄，离奇变成了“娜塔莎”，事实证明也是出自“魔眼”的手笔。这些不符合常理的行为，令我们的侦查方向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偏离。”
“那你们最终是如何纠偏的呢？”庄卫东问道。
司徒昭叹了口气，说道：“这还要归功与我们江小姐。”
“哦？”庄卫东不解道，“我知道，江小姐在熊建平倒台之后，就投效了司徒先生，但我没想到，江小姐竟然会是拨云见日的关键人物。”
“是的，这还多亏了江小姐。”司徒昭笑道，“江小姐是个非常聪明，且具有顽强毅力的女性，凤郡之战的失利并没有打垮江小姐的斗志，反而激起了她一雪前耻的荣誉感。江小姐从一开始就怀疑整件事的蹊跷，所以，她就申请换一个方向进行调查，且一直非常隐蔽，几乎无人知道她在为我做事。”
“哦，是吗？”
“具体的事情，还是让江小姐跟您说吧。”
说完，司徒昭按了一下座位上的按钮，没过多久，江婉婷便款款走进了会议室。
简单寒暄之后，江婉婷开口道：“首辅，其实整个调查并不复杂，只要抓住了关键，就能抽丝剥茧。”
江婉婷继续道：“其实整个阴谋，只有两个关键人物。一是司徒先生，二是李睿。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荀天盛要针对的就是司徒先生，那场精心设计的雨夜暗杀，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司徒家族的“战神铠甲”。为了让这场阴谋更具戏剧性，荀天盛安排了贺稹之、“魔眼”以及白衡的“烈火”三方人马共同参演，企图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但天不遂人愿，他没有想到，司徒先生意外被李睿所救，更想不到，这个当时还一事无成的小赘婿，竟然会搅得他坐立难安。”
“后面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了。”江婉婷笑道，“李睿虽然没能阻止凤郡之战的失利，但他在海州挫败了白衡，如今又在沪上逼得上官亮不得不与扶桑国媾和，这是荀天盛没有想到，却也乐见其成的。”
“所以，你们找我来......”庄卫东面色凝重了起来。
“逆流不除，贻害无穷，首辅，恐怕这一点，您比我们更心知肚明。”司徒昭说道，“我和荀天盛之间的恩怨，说白了，就是因为“神圣武装”引发的，他觉得我手里的“战神铠甲”严重影响他凭借三件镇国神器一统天下的安全感，所以，才会对我下手。对于这一点，我本人并不会跟他计较，只要他愿意收手，所有恩怨也可以既往不咎。”
庄卫东看着司徒昭，问道：“那前提呢？”
“荀天盛必须解散“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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