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武春秋
“前面就是帝庭了，那么帝子殿下，属下就此告退。”林婉见前方已至帝庭，便作揖与秦淮告别。
只见远方的大地上屹立着一座宏伟的建筑，直冲云霄。这是一座门庭，下设一道大门，八道小门，每道门都有两名守卫昂首挺胸，肃立在旁。
这就是帝庭的东方门户——龙象门，过了此门便算是真正进入帝庭，此刻这道门不远处正盘坐着成百上千的元武者，正在参悟这道门之上的龙象金纹，试图获得一门道武大帝留在此门天级武技——龙象镇域拳。
不仅此门，帝庭四大门户皆是蕴藏不凡的机缘，或功法、或武技，亦或是灵宝、阵图等等。
“好，我会为你表功。”秦淮回道，径直向帝庭门户掠去，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自己父亲，解开自己心中的众多疑问。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这次经历了此生以来最大的危险，对他这个长期成长在象牙塔下的大帝之子来说还是过于残酷。
秦淮径直穿过那道帝庭最大的正门，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两旁的护卫对他躬身行礼，此刻终于回到这个属于他的安全之地，内心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呼——他长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一直担心那个疑似所谓的雾隐组织的人卷土重来，对他穷追不放。
进入帝庭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悬浮在天空之上的岛屿，其中一个岛屿高高在上，其上宫殿连片，金光闪闪，那就是帝宫，道武大帝就住在那里。
这些岛屿本是一片悬浮的空中大陆，却在神庭一战中被崩毁成为数个体积颇大的岛屿。
岛屿下方没有陆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四周植物众多、花团锦簇，不乏有参天古树，也有珍惜灵药，甚至还有人开垦了一片果蔬园林，隐约可见其中硕果累累，谷香阵阵。湖泊边缘水草丰茂，有不少鱼类争相探出头来，热闹无比。湖面中央可能是水太深的缘故，没有任何植物，远看波光粼粼，湖上飘渺着一片薄雾，远望微山朦胧。
秦淮猜测，此前这片地域的建设者就是在地上挖出一片陆地，再用惊天伟力将这片陆地腾挪到了天空之上，久而久之此处便形成了这样一个湖泊。
接着，他从左手戒指之中取出一枚上刻道字九彩玉牌，这枚玉牌乃是通往天空中那座最高的岛屿的通行之物，只见秦淮往其中注入元力，玉牌之上的九彩光芒流转，幻化为一朵祥云，随即秦淮随着这朵祥云，飞上了天空之岛。
秦淮轻车熟路，进入一片恢弘的大殿之中，接着穿过几道大门，抵达一间密室通过灵阵进入了一个秘境之中，这个秘境是天空之岛建设者开辟的一个小世界，秦穆武入驻此地后，将这个小世界改造加固了一番，作为秦淮母亲的修养之地。
此地抬头不见日月，风景优美，元气浓厚，秦淮身处其中元道之心的吸收运转速度彷佛都有所提升。
“不知道母后怎么样了。”
想到母亲，秦淮道心的缠结又是一紧，隐隐有种胸闷气短，当即加快速度向不远处那道空中楼阁走去。
“孩儿秦淮，参见父帝、母后。”
“进来吧，秦淮。”一个清朗威严的声音响起。
秦淮当即感到眼前景色一晃，下一刻他已经身处于一个静谧温馨的房间之中，他的母亲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道武大帝此刻正坐于床榻之侧，面色平淡，无悲亦无喜。见到秦淮到来，他站起身来，向隔壁正殿走去。
“你娘在休息，不要打扰她。”
这是一个面容看似年轻的英俊的男人，高大的身躯，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剑眉星目，眼神坚毅有神，衣着虽然朴素却难掩他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难掩帝威弥漫。可以说，他彷佛天生就是世界的主角。
秦淮与其长相非常相似，可以说秦淮本人英俊的容貌都是继承于眼前这个男人，唯一差异较大的就是秦淮的气质远远不如道武大帝，秦淮虽说由于八荒仙灵体的原因，有一种仙人的气质，但比起道武大帝这个实实在在的大帝，依旧相差甚远。
对于这个父亲，秦淮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对自己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不，是对除了他母亲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冷漠如冰，能一句话说完就绝不多说一句。
在秦淮的记忆之中，父亲很少有额外的表情，唯一的例外就是和他母亲对话的时候，能够偶尔看到他露出浅浅的微笑。
但秦淮知道，父亲绝不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虽然他很少在世人面前展露他的喜怒哀乐。
他同情底层人民，废除了施行数万年的奴隶制，让最底层的人不为奴仆，能够有偿劳作，有人的尊严；
他重视人族底层武者，为了让他们也有良好的根基，他将神庭雪藏多年的道引聚元决广布天下，供所有人修行；
他还重视平民天才，创立真武学院作为人族高手的摇篮，又开设武举比试制度，让平民天才也有机会考入真武学院，接受最好的培养。
......
他的功绩太多太耀眼，享受着人族众生的盛誉称赞，但他本人却又是那样淡泊和平静，此刻站在他的跟前，秦淮无法将眼前这个平静如水的男人与世人口中耀眼的帝君等同起来。
“父亲，娘她......”秦淮想起适才母亲的状况，忍不住问道。以往他每次来见母亲，她总是会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怎么这次......秦淮不敢多想。
“我会治好她的，此事不用你担心。”道武帝淡淡道。
秦淮听到他这样说，当即不再多问，对于父亲，他一直无比信任，他也一直没有辜负过任何人的信任。
“父亲，我在江南道秣陵城外，遇到.....”秦淮想把遭遇袭击以及那个神秘刀客的事告诉父亲，想让他派人调查此事。
“此事我已知晓，不必多言。至于那个刀客，他是一位人族的帝境高手。”
道武大帝似乎知道秦淮想说什么，对他经历的也仿佛了如指掌。
“帝境强者？人族不是只有您一位帝境强者么？”秦淮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出声问道。
“这个世界往往并不是像它表现出来的那样，秦淮，你要走的路还很长。”道武帝回答道，他站在窗户前，迎着朝阳，眺望着远方。
“过段时间真武学院的秋试要开始了，我希望你去试试。那里天才云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可以历练一番，增长见识。
武学理论方面的想必你的造诣已不输学院任何的夫子，你缺的是历练和实践。”
秦淮在旁恭敬地听着，心里却是欣喜不已，父亲从没对他一口气说过如此多的话，这次倒是不同寻常，让他感觉有些异样。
道武帝转过身，看着秦淮的眼睛，朝阳的光辉落在他的白发和肩膀上，熠熠生辉。
“不日我将突破，进入元道之神境界，届时我会尝试带你母亲进入传说中的元道界，寻找医治她的方法。”
秦淮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元道之神？传说中的无上之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仙乐大陆上了。父亲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么？”
秦淮内心复杂，一方面父亲即将离开，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另一方面，如果能进入元道界，母亲的问题必然能得到解决，恢复痊愈。
“你道心的缠结，我突破道神之后会帮你压制，至于彻底解决，我希望你自己去做。
你应该有自己的道路，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世界，我不希望你这辈子都活在大帝之子这个世界里。”
道武大帝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他仿佛把以后不能和秦淮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仿佛才表现出作为秦淮父亲这个角色。
“是，孩儿谨记。父亲，这个卷轴是.……”秦淮拿出从灰袍人手中斩获的神秘卷轴，向他请教。
“来自元道界的功法，第一次元道变法的指引之物，打开你就知道了。”
道武大帝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摆摆手，让秦淮自己去研究。
“突破天启后来找我。”道武大帝说完这句，不等秦淮回应，便迈步回到房间。
下一刻，秦淮双眼一黑，已经出现在了阁楼之外，今日面见父亲得到的指示，实在让他内心五味杂陈，此刻他走出秘境，想要回到自己的宫殿好好休息思考这一系列事情。
“父亲即将离开，仙乐局势必定会发生改变，人族地位可能也要被动摇……不过想必他应该有所准备。”
秦淮索性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转念思考起父亲对自己的要求上。
“父亲让我自行突破天启境，想必是对我的考验，不能让他失望。”
他当即回到自己天空岛上的修炼密室，尝试闭关突破。
秦淮的宫殿整个都布有聚元灵阵，而这间修炼密室正是整个聚元大阵的阵眼，在其中修炼可以事半功倍。
此刻他正盘坐在一座道台之上，这座道台道武帝曾经常用来闭关悟道，是一件珍贵的修炼秘宝，可以使人凝神聚气，同时残存有道武大帝的枪意和法则之力，有助于秦淮领悟。
“枪意我已入微，若想进一步提升，还需要长期的战斗磨砺。”
秦淮梳理了一下自身的情况，由于父亲的影响，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掌握了枪意，如今也达到了入微的境界。
“奥义的话，我目前掌握有十数种，都可谓是会而不精。”
他这个想法若是被别的聚元境武者知晓，怕是要群起攻之。普通的聚元武者只需掌握一种奥义之力，待到道心的元力积累足够发生质变，即可踏入天启境。
“大部分人都是卡在奥义这一关，元力积累致道心质变，慢慢积累总能做到。而我却恰恰相反。”
他自视己身，一缕缕神秘未知的力量缠绕在他的道心之上，禁锢它无法进一步发生能量质变。
道武大帝曾经提取过这些神秘的力量，奇怪的是它们可以被感受到真实存在，却无法肉眼可见。
“究竟怎样做，才能突破这些力量的禁锢？”
秦淮无可奈何，普通的元力积累他已经试过无数遍，根本无法奏效。
他冥思苦想，废寝忘食，一坐便是三日。
“等等，普通人突破天启，除了元力积累到一定程度，还需要掌握有一种奥义，这道奥义在突破的过程中到底起着怎样的作用？”
秦淮抓住了某种灵感，仿佛看到了突破的曙光。
“一定是类似促进、催化的作用，甚至可能是道心产生质变的根本原因。”
“既然无法积累到足够的元力使得道心产生质变，那么干脆使用更高级的促进力量！”
秦淮被这些神秘力量困扰多年，久久无法精进，心中积累的烦恼此刻被点燃，让他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咬了咬牙，开始吸收座下道台上帝级的法则之力，这些法则之力凝聚成为一缕真正的帝之法则，被他引导着流向元道之心，想要帮助元道之心强制发生质变。
法则流淌之处，肉体湮灭消失。
他忍受着剧痛，额头青筋暴起，全身大汗淋漓，这种痛苦让他的呼吸都无法进行。
他怀疑当这道法则接触到自己元道之心之时，会把它彻底湮灭，自己也会就此死去。
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不想回头。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拖延下去，看不到希望。这么久了，这是他接触的唯一的曙光。
“不成功，便成仁。”
……
“
只见远方的大地上屹立着一座宏伟的建筑，直冲云霄。这是一座门庭，下设一道大门，八道小门，每道门都有两名守卫昂首挺胸，肃立在旁。
这就是帝庭的东方门户——龙象门，过了此门便算是真正进入帝庭，此刻这道门不远处正盘坐着成百上千的元武者，正在参悟这道门之上的龙象金纹，试图获得一门道武大帝留在此门天级武技——龙象镇域拳。
不仅此门，帝庭四大门户皆是蕴藏不凡的机缘，或功法、或武技，亦或是灵宝、阵图等等。
“好，我会为你表功。”秦淮回道，径直向帝庭门户掠去，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自己父亲，解开自己心中的众多疑问。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这次经历了此生以来最大的危险，对他这个长期成长在象牙塔下的大帝之子来说还是过于残酷。
秦淮径直穿过那道帝庭最大的正门，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两旁的护卫对他躬身行礼，此刻终于回到这个属于他的安全之地，内心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呼——他长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一直担心那个疑似所谓的雾隐组织的人卷土重来，对他穷追不放。
进入帝庭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悬浮在天空之上的岛屿，其中一个岛屿高高在上，其上宫殿连片，金光闪闪，那就是帝宫，道武大帝就住在那里。
这些岛屿本是一片悬浮的空中大陆，却在神庭一战中被崩毁成为数个体积颇大的岛屿。
岛屿下方没有陆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四周植物众多、花团锦簇，不乏有参天古树，也有珍惜灵药，甚至还有人开垦了一片果蔬园林，隐约可见其中硕果累累，谷香阵阵。湖泊边缘水草丰茂，有不少鱼类争相探出头来，热闹无比。湖面中央可能是水太深的缘故，没有任何植物，远看波光粼粼，湖上飘渺着一片薄雾，远望微山朦胧。
秦淮猜测，此前这片地域的建设者就是在地上挖出一片陆地，再用惊天伟力将这片陆地腾挪到了天空之上，久而久之此处便形成了这样一个湖泊。
接着，他从左手戒指之中取出一枚上刻道字九彩玉牌，这枚玉牌乃是通往天空中那座最高的岛屿的通行之物，只见秦淮往其中注入元力，玉牌之上的九彩光芒流转，幻化为一朵祥云，随即秦淮随着这朵祥云，飞上了天空之岛。
秦淮轻车熟路，进入一片恢弘的大殿之中，接着穿过几道大门，抵达一间密室通过灵阵进入了一个秘境之中，这个秘境是天空之岛建设者开辟的一个小世界，秦穆武入驻此地后，将这个小世界改造加固了一番，作为秦淮母亲的修养之地。
此地抬头不见日月，风景优美，元气浓厚，秦淮身处其中元道之心的吸收运转速度彷佛都有所提升。
“不知道母后怎么样了。”
想到母亲，秦淮道心的缠结又是一紧，隐隐有种胸闷气短，当即加快速度向不远处那道空中楼阁走去。
“孩儿秦淮，参见父帝、母后。”
“进来吧，秦淮。”一个清朗威严的声音响起。
秦淮当即感到眼前景色一晃，下一刻他已经身处于一个静谧温馨的房间之中，他的母亲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道武大帝此刻正坐于床榻之侧，面色平淡，无悲亦无喜。见到秦淮到来，他站起身来，向隔壁正殿走去。
“你娘在休息，不要打扰她。”
这是一个面容看似年轻的英俊的男人，高大的身躯，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剑眉星目，眼神坚毅有神，衣着虽然朴素却难掩他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难掩帝威弥漫。可以说，他彷佛天生就是世界的主角。
秦淮与其长相非常相似，可以说秦淮本人英俊的容貌都是继承于眼前这个男人，唯一差异较大的就是秦淮的气质远远不如道武大帝，秦淮虽说由于八荒仙灵体的原因，有一种仙人的气质，但比起道武大帝这个实实在在的大帝，依旧相差甚远。
对于这个父亲，秦淮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对自己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不，是对除了他母亲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冷漠如冰，能一句话说完就绝不多说一句。
在秦淮的记忆之中，父亲很少有额外的表情，唯一的例外就是和他母亲对话的时候，能够偶尔看到他露出浅浅的微笑。
但秦淮知道，父亲绝不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虽然他很少在世人面前展露他的喜怒哀乐。
他同情底层人民，废除了施行数万年的奴隶制，让最底层的人不为奴仆，能够有偿劳作，有人的尊严；
他重视人族底层武者，为了让他们也有良好的根基，他将神庭雪藏多年的道引聚元决广布天下，供所有人修行；
他还重视平民天才，创立真武学院作为人族高手的摇篮，又开设武举比试制度，让平民天才也有机会考入真武学院，接受最好的培养。
......
他的功绩太多太耀眼，享受着人族众生的盛誉称赞，但他本人却又是那样淡泊和平静，此刻站在他的跟前，秦淮无法将眼前这个平静如水的男人与世人口中耀眼的帝君等同起来。
“父亲，娘她......”秦淮想起适才母亲的状况，忍不住问道。以往他每次来见母亲，她总是会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怎么这次......秦淮不敢多想。
“我会治好她的，此事不用你担心。”道武帝淡淡道。
秦淮听到他这样说，当即不再多问，对于父亲，他一直无比信任，他也一直没有辜负过任何人的信任。
“父亲，我在江南道秣陵城外，遇到.....”秦淮想把遭遇袭击以及那个神秘刀客的事告诉父亲，想让他派人调查此事。
“此事我已知晓，不必多言。至于那个刀客，他是一位人族的帝境高手。”
道武大帝似乎知道秦淮想说什么，对他经历的也仿佛了如指掌。
“帝境强者？人族不是只有您一位帝境强者么？”秦淮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出声问道。
“这个世界往往并不是像它表现出来的那样，秦淮，你要走的路还很长。”道武帝回答道，他站在窗户前，迎着朝阳，眺望着远方。
“过段时间真武学院的秋试要开始了，我希望你去试试。那里天才云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可以历练一番，增长见识。
武学理论方面的想必你的造诣已不输学院任何的夫子，你缺的是历练和实践。”
秦淮在旁恭敬地听着，心里却是欣喜不已，父亲从没对他一口气说过如此多的话，这次倒是不同寻常，让他感觉有些异样。
道武帝转过身，看着秦淮的眼睛，朝阳的光辉落在他的白发和肩膀上，熠熠生辉。
“不日我将突破，进入元道之神境界，届时我会尝试带你母亲进入传说中的元道界，寻找医治她的方法。”
秦淮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元道之神？传说中的无上之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仙乐大陆上了。父亲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么？”
秦淮内心复杂，一方面父亲即将离开，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另一方面，如果能进入元道界，母亲的问题必然能得到解决，恢复痊愈。
“你道心的缠结，我突破道神之后会帮你压制，至于彻底解决，我希望你自己去做。
你应该有自己的道路，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世界，我不希望你这辈子都活在大帝之子这个世界里。”
道武大帝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他仿佛把以后不能和秦淮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仿佛才表现出作为秦淮父亲这个角色。
“是，孩儿谨记。父亲，这个卷轴是.……”秦淮拿出从灰袍人手中斩获的神秘卷轴，向他请教。
“来自元道界的功法，第一次元道变法的指引之物，打开你就知道了。”
道武大帝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摆摆手，让秦淮自己去研究。
“突破天启后来找我。”道武大帝说完这句，不等秦淮回应，便迈步回到房间。
下一刻，秦淮双眼一黑，已经出现在了阁楼之外，今日面见父亲得到的指示，实在让他内心五味杂陈，此刻他走出秘境，想要回到自己的宫殿好好休息思考这一系列事情。
“父亲即将离开，仙乐局势必定会发生改变，人族地位可能也要被动摇……不过想必他应该有所准备。”
秦淮索性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转念思考起父亲对自己的要求上。
“父亲让我自行突破天启境，想必是对我的考验，不能让他失望。”
他当即回到自己天空岛上的修炼密室，尝试闭关突破。
秦淮的宫殿整个都布有聚元灵阵，而这间修炼密室正是整个聚元大阵的阵眼，在其中修炼可以事半功倍。
此刻他正盘坐在一座道台之上，这座道台道武帝曾经常用来闭关悟道，是一件珍贵的修炼秘宝，可以使人凝神聚气，同时残存有道武大帝的枪意和法则之力，有助于秦淮领悟。
“枪意我已入微，若想进一步提升，还需要长期的战斗磨砺。”
秦淮梳理了一下自身的情况，由于父亲的影响，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掌握了枪意，如今也达到了入微的境界。
“奥义的话，我目前掌握有十数种，都可谓是会而不精。”
他这个想法若是被别的聚元境武者知晓，怕是要群起攻之。普通的聚元武者只需掌握一种奥义之力，待到道心的元力积累足够发生质变，即可踏入天启境。
“大部分人都是卡在奥义这一关，元力积累致道心质变，慢慢积累总能做到。而我却恰恰相反。”
他自视己身，一缕缕神秘未知的力量缠绕在他的道心之上，禁锢它无法进一步发生能量质变。
道武大帝曾经提取过这些神秘的力量，奇怪的是它们可以被感受到真实存在，却无法肉眼可见。
“究竟怎样做，才能突破这些力量的禁锢？”
秦淮无可奈何，普通的元力积累他已经试过无数遍，根本无法奏效。
他冥思苦想，废寝忘食，一坐便是三日。
“等等，普通人突破天启，除了元力积累到一定程度，还需要掌握有一种奥义，这道奥义在突破的过程中到底起着怎样的作用？”
秦淮抓住了某种灵感，仿佛看到了突破的曙光。
“一定是类似促进、催化的作用，甚至可能是道心产生质变的根本原因。”
“既然无法积累到足够的元力使得道心产生质变，那么干脆使用更高级的促进力量！”
秦淮被这些神秘力量困扰多年，久久无法精进，心中积累的烦恼此刻被点燃，让他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咬了咬牙，开始吸收座下道台上帝级的法则之力，这些法则之力凝聚成为一缕真正的帝之法则，被他引导着流向元道之心，想要帮助元道之心强制发生质变。
法则流淌之处，肉体湮灭消失。
他忍受着剧痛，额头青筋暴起，全身大汗淋漓，这种痛苦让他的呼吸都无法进行。
他怀疑当这道法则接触到自己元道之心之时，会把它彻底湮灭，自己也会就此死去。
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不想回头。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拖延下去，看不到希望。这么久了，这是他接触的唯一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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