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停尸间
南广市，城南边缘，人民第七医院。
在距离医院数百米，人际罕见的墙角位置，单独设立了一座停尸间。
百十年来，停尸间的周围始终是一片荒地，没起任何建筑，就仿佛是刻意与这里隔开，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而这座停尸间也基本没有陌生人进来。
时常出入这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满脸皱纹的老人，另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老人看不出年龄，看第一眼感觉有六七十岁，认真看看像似八九十岁的样子，再仔细看下去，又觉得年龄好像更大。
停尸间里的所有尸体，都是经老人的手推进来，再装进储尸柜中，至少在潘训懂事以来，都是如此，除了老人，也就是他的爷爷，潘训没见过任何外人推过尸体进来。
放进这座停尸间的尸体很少很少，在这十几年间，潘训十只手指也数得过来。
再加上储尸柜中原有的尸体，整座停尸间，总共只有四十多具尸体。
以往每一次推新的尸体进来，爷爷都用白布盖的死死的，有一次潘训手贱想翻开看看，爪子还没碰到白布呢，就被爷爷一巴掌就给拍飞了。
是真的把他给拍飞了，足足飞出去两三米远，摔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在这以前，潘训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糟老头子的力气有这么大！
平时看老头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样子，谁敢信他能以力量来压制自己身高一米八的孙子。
自打那次，爷爷就严厉警告潘训，没经他的同意，不准看任何尸体。
潘训自懂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是爷爷将他一手带大。
爷孙俩相依为命，数十年来，一直住在这座停尸间中。
停尸间除了一百多个储尸柜，还隔出了两间房子，潘训和爷爷各住一间。
潘训今年二十岁，在南广城本地的南工大学读大一。
从小到大的学费都是爷爷交的，在停尸间当了几十年的管理员，爷爷的工资足够两个人使用。
在潘训到了十八岁时，也会趁着放假和周末，偶尔在外做些兼职，赚点钱回来当家用。
这个暑假还有十来天就过完了，再开学，就是大二了。
这天，爷爷找到了潘训，让他坐在对面，表情严肃。
“训儿，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潘训很少见爷爷这么郑重的跟自己说话，也坐直了身子：“嗯，爷爷你说。”
爷爷：“训儿，其实…我不是你爷爷。”
潘训表情平静，微微点头道：“我知道。”
爷爷一惊，愕然道：“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潘训叹了口气，道：“这不明摆着呢嘛，我问您我爸妈是干什么的，您第一次说是医生，第二次说是教师，第三次又变成律师，这三个职业，压根就毫无关联，您要骗我，麻烦也用点心成吗？”
“嗯？我三次说的都不一样吗？”
“不一样！”
爷爷还想挽救一下：“那这也不代表爷爷骗你，爷爷只是年纪大了，脑子记不清楚了。”
潘训说道：“算了吧爷爷，我调查过您，您就是个孤寡老人，连婚都没结过，哪来的孙子。”
爷爷一听，顿时就怒了：“好你个孙子，竟然调查你爷爷！我们爷孙俩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潘训马上安抚道：“这您也不能怪我啊爷爷，从小到大，您除了讲鬼故事的时候是认真的，其他事情，我问你什么事你都胡说一通，我年纪小您忽悠我，大了您还忽悠我，我得不到答案，肯定要去自己查啊。”
爷爷气呼呼的喘了几口气，问道：“那你还查到什么了？”
潘训摊摊手道：“也没什么，就查到爷爷你今年八十二岁，姓名潘厦国，祖籍南东省钟山市，职业就是停尸间管理员，政府聘用工，一生无儿无女。”
爷爷听了，白花花的胡子一扬，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才八十二吗？嘿，就名字是真的，其他连年龄都特么给我改了…”
潘训没听清，问道：“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咦不对，我今天重点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你爷爷我的寿命要终结了。”
寿命要终结了？
潘训愕然，老头子的用词有点奇怪啊，正常不是应该说要死了吗？
而且您寿命都要终结了，还说的这么一脸轻松？
潘训顿了顿，说道：“爷爷你别瞎想，我看你身体也没什么事。”
爷爷咳嗽了两声，嗓音空洞:“身体有没有事我自己知道，我问你，那个…我从小到大跟你讲的那些鬼故事，都还记得吧？”
闻言，潘训嘴角抽了抽，说道：“记得，您说的那么清楚，我怎么会忘记，每次不把我吓得睡不着觉，您都不带安心的…”
从小到大，爷爷其他故事不会，只会讲鬼故事，即便潘训不想听，这老头也硬是要说，而且还逼着潘训必须认真听，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鬼故事。
最变态的是，这老头每讲完一个鬼故事，还会对潘训随机抽查提问，问的内容，全都跟鬼有关，以此来检验潘训有没有记住故事中的内容。
长期以往，将潘训锻炼的心如磐石，平时看些鬼片什么的，即便再恐怖，也能做到波澜不惊，甚至还能笑着去思考应该怎么对付鬼片里的鬼…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千万要记住，牢牢的记住…”老头连连点头，神情欣慰道。
潘训感觉今天爷爷的精神状态很奇怪，很是担忧道：“爷爷您今天怎么了，到底在说些什么？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千万别悲观，什么死不死的，您这力气比我都大，年龄对爷爷您来说是个事吗？有病咱们就去治。”
爷爷摆了摆手，说道：“我身体的事先不谈，我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看着爷爷又严肃起来的表情，潘训无奈道：“好吧，您说。”
爷爷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实，以前我跟你讲过的那些鬼故事，都是真的….”
“嗯？”潘训先是愣了愣，然后表情凝重道：“爷爷，您可别开玩笑。”
这么荒唐的事，对于一名只遵循科学的现代大学生来说，本不应该相信，
可对于爷爷的话，潘训其实已经信了一半，他的理智告诉自己，爷爷没有骗他。
说起来，潘训早就有所怀疑了。
因为爷爷跟他讲的那些鬼故事实在太真实了，连一些细节都描述的细微入至，压根不像是编出来的。
而且潘训熟知爷爷的为人，以老头那小学没毕业的文化水平，一句话写错八个字，怎么可能编出这么有深度的鬼故事？
特别是故事中针对那些鬼的解说，爷爷详细的说出了每种鬼的处理方法，讲完后还抽查提问，显然是刻意要让潘训牢记在心中。
故事中的鬼还区分了种类，危害程度等等。
想到这里，潘训赶紧问道：“鬼故事中处理鬼的那些人类驭鬼者也是真实存在？”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嗯，都是上一代驭鬼者的真实经历。”
“真实经历。”
潘训视线对着爷爷上下扫了扫，惊疑不定道：“那爷爷，您不会也是…”
爷爷显然知道孙子要问什么，又点了点头：“我也是驭鬼者，不，准确的说，我是异类，也就是半人半鬼。”
“异类…”
跟自己日夜相处了二十年的爷爷，竟然不是人？
嘶…
潘训抽了一口凉气，心脏咚咚直跳，这就有点可怕了。
现在想想，这二十年来，的确好像没见爷爷生过病，连一些平常的小感冒发烧也没有，而且以往潘训关心老头子的身体，叫他去体检，他打死也不去。
如果爷爷是异类，那还体检个毛？去了还不得把医生吓死？
爷爷不理会孙子震惊的心情，继续说道：“故事中驭鬼者的事，也记得吗？”
潘训当然记得，在爷爷的鬼故事中，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所以人类想要对厉鬼，就先要驾驭厉鬼，获取鬼的灵异能力。
而那些驾驭了厉鬼的人类，统称为驭鬼者。
至于人类驾驭厉鬼的方法，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将厉鬼关押在人类的身体里，从而获得厉鬼的部分灵异能力，不过这种驾驭方法，随着使用灵异能力的次数增加，会导致厉鬼复苏，长期以往，驾驭者的死亡率很高，只要身体里的厉鬼复苏，驭鬼者就必定会死。
第二种，是以某种特殊的手段，又或者是运气，另厉鬼死机的同时关押在人类体内，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将厉鬼变成植物人，另它还“活着”，但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这种驾驭方法，可以另人类获得更多的灵异力量，而且即便是频繁使用灵异力量，也很难造成厉鬼复苏。
驾驭了死机厉鬼的驭鬼者及其罕见，而且实力强大，在处理灵异事件时生存率更高。
第三种，就是异类，所谓的异类，是人与厉鬼彻底融合在一起，变成半人半鬼，拥有人类的思想，同时能随意使用厉鬼的能力。
能成为异类的驭鬼者，即便一开始不是很强，但绝对是潜力惊人，可数量比死机的驭鬼者还少，小一点的地方，整个国家也不见得有一名异类驭鬼者。
驭鬼者在处理厉鬼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不是灵异力量的强弱，也不是丰富的经验，而是试错成本…
厉鬼杀人的规则千奇百怪，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驭鬼者，阴沟里翻船的也不在少数，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厉鬼瞬杀，根本没有第二次试错的机会。
而异类最重要的优势就包括了试错成本，因为异类很难真正的死亡。
可成为异类的驭鬼者也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迷失自我，到了后期，随着灵异力量不断增强，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鬼还是人，或许在无意识间危害了身边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异类要承担的一种最可怕的后果，就是在迷失后，如果不能尽快回归自我，将会彻底成为一只新的厉鬼。
现在，潘训的爷爷，就是异类，它与体内的鬼已经彻底融合在一起，他就是鬼，鬼也是他。
或许…此时潘训已经想到爷爷所谓寿命要终结的意思了，并不是他真的要死了，而是…
在距离医院数百米，人际罕见的墙角位置，单独设立了一座停尸间。
百十年来，停尸间的周围始终是一片荒地，没起任何建筑，就仿佛是刻意与这里隔开，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而这座停尸间也基本没有陌生人进来。
时常出入这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满脸皱纹的老人，另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老人看不出年龄，看第一眼感觉有六七十岁，认真看看像似八九十岁的样子，再仔细看下去，又觉得年龄好像更大。
停尸间里的所有尸体，都是经老人的手推进来，再装进储尸柜中，至少在潘训懂事以来，都是如此，除了老人，也就是他的爷爷，潘训没见过任何外人推过尸体进来。
放进这座停尸间的尸体很少很少，在这十几年间，潘训十只手指也数得过来。
再加上储尸柜中原有的尸体，整座停尸间，总共只有四十多具尸体。
以往每一次推新的尸体进来，爷爷都用白布盖的死死的，有一次潘训手贱想翻开看看，爪子还没碰到白布呢，就被爷爷一巴掌就给拍飞了。
是真的把他给拍飞了，足足飞出去两三米远，摔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在这以前，潘训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糟老头子的力气有这么大！
平时看老头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样子，谁敢信他能以力量来压制自己身高一米八的孙子。
自打那次，爷爷就严厉警告潘训，没经他的同意，不准看任何尸体。
潘训自懂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是爷爷将他一手带大。
爷孙俩相依为命，数十年来，一直住在这座停尸间中。
停尸间除了一百多个储尸柜，还隔出了两间房子，潘训和爷爷各住一间。
潘训今年二十岁，在南广城本地的南工大学读大一。
从小到大的学费都是爷爷交的，在停尸间当了几十年的管理员，爷爷的工资足够两个人使用。
在潘训到了十八岁时，也会趁着放假和周末，偶尔在外做些兼职，赚点钱回来当家用。
这个暑假还有十来天就过完了，再开学，就是大二了。
这天，爷爷找到了潘训，让他坐在对面，表情严肃。
“训儿，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潘训很少见爷爷这么郑重的跟自己说话，也坐直了身子：“嗯，爷爷你说。”
爷爷：“训儿，其实…我不是你爷爷。”
潘训表情平静，微微点头道：“我知道。”
爷爷一惊，愕然道：“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潘训叹了口气，道：“这不明摆着呢嘛，我问您我爸妈是干什么的，您第一次说是医生，第二次说是教师，第三次又变成律师，这三个职业，压根就毫无关联，您要骗我，麻烦也用点心成吗？”
“嗯？我三次说的都不一样吗？”
“不一样！”
爷爷还想挽救一下：“那这也不代表爷爷骗你，爷爷只是年纪大了，脑子记不清楚了。”
潘训说道：“算了吧爷爷，我调查过您，您就是个孤寡老人，连婚都没结过，哪来的孙子。”
爷爷一听，顿时就怒了：“好你个孙子，竟然调查你爷爷！我们爷孙俩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潘训马上安抚道：“这您也不能怪我啊爷爷，从小到大，您除了讲鬼故事的时候是认真的，其他事情，我问你什么事你都胡说一通，我年纪小您忽悠我，大了您还忽悠我，我得不到答案，肯定要去自己查啊。”
爷爷气呼呼的喘了几口气，问道：“那你还查到什么了？”
潘训摊摊手道：“也没什么，就查到爷爷你今年八十二岁，姓名潘厦国，祖籍南东省钟山市，职业就是停尸间管理员，政府聘用工，一生无儿无女。”
爷爷听了，白花花的胡子一扬，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才八十二吗？嘿，就名字是真的，其他连年龄都特么给我改了…”
潘训没听清，问道：“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咦不对，我今天重点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你爷爷我的寿命要终结了。”
寿命要终结了？
潘训愕然，老头子的用词有点奇怪啊，正常不是应该说要死了吗？
而且您寿命都要终结了，还说的这么一脸轻松？
潘训顿了顿，说道：“爷爷你别瞎想，我看你身体也没什么事。”
爷爷咳嗽了两声，嗓音空洞:“身体有没有事我自己知道，我问你，那个…我从小到大跟你讲的那些鬼故事，都还记得吧？”
闻言，潘训嘴角抽了抽，说道：“记得，您说的那么清楚，我怎么会忘记，每次不把我吓得睡不着觉，您都不带安心的…”
从小到大，爷爷其他故事不会，只会讲鬼故事，即便潘训不想听，这老头也硬是要说，而且还逼着潘训必须认真听，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鬼故事。
最变态的是，这老头每讲完一个鬼故事，还会对潘训随机抽查提问，问的内容，全都跟鬼有关，以此来检验潘训有没有记住故事中的内容。
长期以往，将潘训锻炼的心如磐石，平时看些鬼片什么的，即便再恐怖，也能做到波澜不惊，甚至还能笑着去思考应该怎么对付鬼片里的鬼…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千万要记住，牢牢的记住…”老头连连点头，神情欣慰道。
潘训感觉今天爷爷的精神状态很奇怪，很是担忧道：“爷爷您今天怎么了，到底在说些什么？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千万别悲观，什么死不死的，您这力气比我都大，年龄对爷爷您来说是个事吗？有病咱们就去治。”
爷爷摆了摆手，说道：“我身体的事先不谈，我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看着爷爷又严肃起来的表情，潘训无奈道：“好吧，您说。”
爷爷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实，以前我跟你讲过的那些鬼故事，都是真的….”
“嗯？”潘训先是愣了愣，然后表情凝重道：“爷爷，您可别开玩笑。”
这么荒唐的事，对于一名只遵循科学的现代大学生来说，本不应该相信，
可对于爷爷的话，潘训其实已经信了一半，他的理智告诉自己，爷爷没有骗他。
说起来，潘训早就有所怀疑了。
因为爷爷跟他讲的那些鬼故事实在太真实了，连一些细节都描述的细微入至，压根不像是编出来的。
而且潘训熟知爷爷的为人，以老头那小学没毕业的文化水平，一句话写错八个字，怎么可能编出这么有深度的鬼故事？
特别是故事中针对那些鬼的解说，爷爷详细的说出了每种鬼的处理方法，讲完后还抽查提问，显然是刻意要让潘训牢记在心中。
故事中的鬼还区分了种类，危害程度等等。
想到这里，潘训赶紧问道：“鬼故事中处理鬼的那些人类驭鬼者也是真实存在？”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嗯，都是上一代驭鬼者的真实经历。”
“真实经历。”
潘训视线对着爷爷上下扫了扫，惊疑不定道：“那爷爷，您不会也是…”
爷爷显然知道孙子要问什么，又点了点头：“我也是驭鬼者，不，准确的说，我是异类，也就是半人半鬼。”
“异类…”
跟自己日夜相处了二十年的爷爷，竟然不是人？
嘶…
潘训抽了一口凉气，心脏咚咚直跳，这就有点可怕了。
现在想想，这二十年来，的确好像没见爷爷生过病，连一些平常的小感冒发烧也没有，而且以往潘训关心老头子的身体，叫他去体检，他打死也不去。
如果爷爷是异类，那还体检个毛？去了还不得把医生吓死？
爷爷不理会孙子震惊的心情，继续说道：“故事中驭鬼者的事，也记得吗？”
潘训当然记得，在爷爷的鬼故事中，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所以人类想要对厉鬼，就先要驾驭厉鬼，获取鬼的灵异能力。
而那些驾驭了厉鬼的人类，统称为驭鬼者。
至于人类驾驭厉鬼的方法，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将厉鬼关押在人类的身体里，从而获得厉鬼的部分灵异能力，不过这种驾驭方法，随着使用灵异能力的次数增加，会导致厉鬼复苏，长期以往，驾驭者的死亡率很高，只要身体里的厉鬼复苏，驭鬼者就必定会死。
第二种，是以某种特殊的手段，又或者是运气，另厉鬼死机的同时关押在人类体内，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将厉鬼变成植物人，另它还“活着”，但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这种驾驭方法，可以另人类获得更多的灵异力量，而且即便是频繁使用灵异力量，也很难造成厉鬼复苏。
驾驭了死机厉鬼的驭鬼者及其罕见，而且实力强大，在处理灵异事件时生存率更高。
第三种，就是异类，所谓的异类，是人与厉鬼彻底融合在一起，变成半人半鬼，拥有人类的思想，同时能随意使用厉鬼的能力。
能成为异类的驭鬼者，即便一开始不是很强，但绝对是潜力惊人，可数量比死机的驭鬼者还少，小一点的地方，整个国家也不见得有一名异类驭鬼者。
驭鬼者在处理厉鬼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不是灵异力量的强弱，也不是丰富的经验，而是试错成本…
厉鬼杀人的规则千奇百怪，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驭鬼者，阴沟里翻船的也不在少数，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厉鬼瞬杀，根本没有第二次试错的机会。
而异类最重要的优势就包括了试错成本，因为异类很难真正的死亡。
可成为异类的驭鬼者也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迷失自我，到了后期，随着灵异力量不断增强，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鬼还是人，或许在无意识间危害了身边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异类要承担的一种最可怕的后果，就是在迷失后，如果不能尽快回归自我，将会彻底成为一只新的厉鬼。
现在，潘训的爷爷，就是异类，它与体内的鬼已经彻底融合在一起，他就是鬼，鬼也是他。
或许…此时潘训已经想到爷爷所谓寿命要终结的意思了，并不是他真的要死了，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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