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自杀者的复仇
318318房间名依旧是“净化”，不过直播方式有了改变，这次主播似乎是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进行拍摄。
画面中，一位中年秃顶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他的身旁点着蜡烛，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清四周的背景。
四周似乎是什么烂尾楼之类的地方，墙柱颜色斑驳，还长着青苔。
张扬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地方。
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目光中满是恐惧，他的嘴巴被胶带给封了起来，想要开口求饶都没有了机会。
不过，主播还并没有出现在画面中。
过了几秒钟，主播的身影出现，他带着似哭似笑的面具，身材偏瘦。
“嗨咯，各位水友们，又到了杀人直播时间，感谢大家准时进入直播间。”
主播开口，应该是因为昨天已经直播了一场的关系，今天的他还和水友们互动了一下。
弹幕疯狂地刷着“主播，搞快一点，我赶时间”“666”这种话语。
这些水友或许还认为这是一场为了效果而进行的作秀。
“呵呵，看来大家都已经等不及了呢。”主播轻笑一声，脸上的面具在背景的衬托下有些慎人。
他取出尖刀，抚摸着刀身。
张扬试着发了一条弹幕出去：
“住手吧，已经有警察在调查这件事情了。”
既然现在找不到这个凶手，他就想着通过话语来让这个凶手放弃杀人。
虽然这是一个极其幼稚天真的想法。
他发的信息很快被“有病吧”“傻X”之类的弹幕给掩盖过去，但还是被主播给看到。
“住手？”主播哈哈大笑：
“这位水友，你去问问我直播间的其他人，看看他们会让我住手吗？”
弹幕：
“不会！主播你搞快点！我真的赶时间。”
“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可能错过呢？”
“别理那个傻X，这都看不出来是作秀吗？”
“智力有问题，赶紧卸载软件吧。”
张扬愣住了，漆黑瞳孔中黑色的丝线开始抽离，快要将眼白侵染。
良久，他悠悠叹了一口气，又发了一条弹幕：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为什么要杀他们？”主播收起了笑声：
“这位朋友，你的话有一点多呀。”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也告诉所有人。”
“前两个呢，是该杀！”
主播咬牙切齿，声音颤抖：
“至于今天这个人，不，是还有另外一些人，他们饮我的血，他们吃我的肉。”
“他们用我的死亡来作为他们生活下去的狂欢，我自杀的时候，他们做一个冷漠的欢呼者。”
“我站在高楼上，耳边全是世界的吵杂的污秽。”他的音量越来越高，歇斯底里地怒吼，随后又平缓了下来，摊开双臂，似乎在拥抱着什么：
“我纵身一跃时，世界总算安静了。”
画面中他的脸在靠近，面具下是满是恨意的猩红色眼眸：
“现在，我回来了，杀了他们，为了净化。”
为了净化……
疯狂刷屏的弹幕停下了，所有看直播的人都感觉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这个主播像是以一个自杀者的角度在讲述杀人的原因，或者说，这就是自杀者的复仇。
张扬打字的手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直播画面。
主播说完这句话过后，就转身走向了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他抓着男人头顶上本就不多的头发，俯下身问道：
“现在知道了吗？我为什么要杀你。”
中年男人被胶带封住的嘴呜咽，似乎是在求饶。
“知道了，那就去死吧。”
尖刀落下，鲜血绽放，直播画面中弹幕铺天盖地。
这场直播，就像是一场狂欢。
“明天晚上10点，我们不见不散。”主播晃动着沾满血迹的尖刀，关掉了直播。
他还要继续杀人！
张扬看着黑屏的手机屏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张大哥。”孟凡担忧地看着张扬。
“我没事……”张扬摇头苦笑，脑海中浮现出主播说的那些话，里面有几个极其关键的词语。
站在高楼上，冷漠的欢呼者，纵身一跃……以及主播站在自杀者角度这件事情。
高楼，欢呼……
他脑海中模拟着主播描述的场景。
一道身影站在高楼之上，楼底下全是围观的人群，人群吵吵闹闹，肆意欢呼，最后身影纵身一跃……
这个场景！
张扬瞳孔一缩，这个场景他很熟悉！
丁倩！
丁倩当初跳楼的视频和这个场景高度吻合！
他急忙点开手机，重新搜索着丁倩跳楼的视频。
很快，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中，围观的人群嘈杂，不时有“快跳啊”“别浪费时间”之类的话语响起。
哪怕是第二次看这个视频，张扬心里都还是堵得慌。
视频的最后，是丁倩莫终身一跃，人群沸腾，混合着一些看热闹的欢呼声。
等等。
蓦然，张扬眼皮一跳，将视频暂停。
在丁倩落地的前一秒，视频拍摄到了一些围观者的样貌。
其中有一位秃头的中年男人。
“这不是刚才直播里被杀的那个男人吗！”
他再仔细看了一会，确认事情中这个秃顶男人和刚刚直播里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发现让他精神一振。
“这个主播是看不惯这些围观人群的欢呼吗？”
“不对，他应该是和丁倩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一件事情，又怎么是和李志还有夏雯扯上关联的呢？”
据主播说，夏雯插足了别人的感情，而李志辜负了一个人的感情……夏雯和李志是情侣，那么李志之前应该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因为夏雯的插足，和女朋友分手了，选择和夏雯在一起。
李志是东海大学的学生，丁倩是孙小玥的同学，也是东海大学的学生……
据孙小玥说，丁倩在半年前那一段时间有些情绪低落，心事重重，因为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才拉着孙小玥去玩的笔仙游戏。
那么，丁倩情绪低落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原本是李志的女朋友，但是被夏雯横刀夺爱了。
“说得通！”
“或许可以通过丁倩这件事情，找到案件的突破点！”
张扬眼睛一亮，拨通了方警官的电话。
画面中，一位中年秃顶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他的身旁点着蜡烛，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清四周的背景。
四周似乎是什么烂尾楼之类的地方，墙柱颜色斑驳，还长着青苔。
张扬总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地方。
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目光中满是恐惧，他的嘴巴被胶带给封了起来，想要开口求饶都没有了机会。
不过，主播还并没有出现在画面中。
过了几秒钟，主播的身影出现，他带着似哭似笑的面具，身材偏瘦。
“嗨咯，各位水友们，又到了杀人直播时间，感谢大家准时进入直播间。”
主播开口，应该是因为昨天已经直播了一场的关系，今天的他还和水友们互动了一下。
弹幕疯狂地刷着“主播，搞快一点，我赶时间”“666”这种话语。
这些水友或许还认为这是一场为了效果而进行的作秀。
“呵呵，看来大家都已经等不及了呢。”主播轻笑一声，脸上的面具在背景的衬托下有些慎人。
他取出尖刀，抚摸着刀身。
张扬试着发了一条弹幕出去：
“住手吧，已经有警察在调查这件事情了。”
既然现在找不到这个凶手，他就想着通过话语来让这个凶手放弃杀人。
虽然这是一个极其幼稚天真的想法。
他发的信息很快被“有病吧”“傻X”之类的弹幕给掩盖过去，但还是被主播给看到。
“住手？”主播哈哈大笑：
“这位水友，你去问问我直播间的其他人，看看他们会让我住手吗？”
弹幕：
“不会！主播你搞快点！我真的赶时间。”
“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可能错过呢？”
“别理那个傻X，这都看不出来是作秀吗？”
“智力有问题，赶紧卸载软件吧。”
张扬愣住了，漆黑瞳孔中黑色的丝线开始抽离，快要将眼白侵染。
良久，他悠悠叹了一口气，又发了一条弹幕：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为什么要杀他们？”主播收起了笑声：
“这位朋友，你的话有一点多呀。”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也告诉所有人。”
“前两个呢，是该杀！”
主播咬牙切齿，声音颤抖：
“至于今天这个人，不，是还有另外一些人，他们饮我的血，他们吃我的肉。”
“他们用我的死亡来作为他们生活下去的狂欢，我自杀的时候，他们做一个冷漠的欢呼者。”
“我站在高楼上，耳边全是世界的吵杂的污秽。”他的音量越来越高，歇斯底里地怒吼，随后又平缓了下来，摊开双臂，似乎在拥抱着什么：
“我纵身一跃时，世界总算安静了。”
画面中他的脸在靠近，面具下是满是恨意的猩红色眼眸：
“现在，我回来了，杀了他们，为了净化。”
为了净化……
疯狂刷屏的弹幕停下了，所有看直播的人都感觉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这个主播像是以一个自杀者的角度在讲述杀人的原因，或者说，这就是自杀者的复仇。
张扬打字的手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直播画面。
主播说完这句话过后，就转身走向了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他抓着男人头顶上本就不多的头发，俯下身问道：
“现在知道了吗？我为什么要杀你。”
中年男人被胶带封住的嘴呜咽，似乎是在求饶。
“知道了，那就去死吧。”
尖刀落下，鲜血绽放，直播画面中弹幕铺天盖地。
这场直播，就像是一场狂欢。
“明天晚上10点，我们不见不散。”主播晃动着沾满血迹的尖刀，关掉了直播。
他还要继续杀人！
张扬看着黑屏的手机屏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张大哥。”孟凡担忧地看着张扬。
“我没事……”张扬摇头苦笑，脑海中浮现出主播说的那些话，里面有几个极其关键的词语。
站在高楼上，冷漠的欢呼者，纵身一跃……以及主播站在自杀者角度这件事情。
高楼，欢呼……
他脑海中模拟着主播描述的场景。
一道身影站在高楼之上，楼底下全是围观的人群，人群吵吵闹闹，肆意欢呼，最后身影纵身一跃……
这个场景！
张扬瞳孔一缩，这个场景他很熟悉！
丁倩！
丁倩当初跳楼的视频和这个场景高度吻合！
他急忙点开手机，重新搜索着丁倩跳楼的视频。
很快，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中，围观的人群嘈杂，不时有“快跳啊”“别浪费时间”之类的话语响起。
哪怕是第二次看这个视频，张扬心里都还是堵得慌。
视频的最后，是丁倩莫终身一跃，人群沸腾，混合着一些看热闹的欢呼声。
等等。
蓦然，张扬眼皮一跳，将视频暂停。
在丁倩落地的前一秒，视频拍摄到了一些围观者的样貌。
其中有一位秃头的中年男人。
“这不是刚才直播里被杀的那个男人吗！”
他再仔细看了一会，确认事情中这个秃顶男人和刚刚直播里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发现让他精神一振。
“这个主播是看不惯这些围观人群的欢呼吗？”
“不对，他应该是和丁倩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一件事情，又怎么是和李志还有夏雯扯上关联的呢？”
据主播说，夏雯插足了别人的感情，而李志辜负了一个人的感情……夏雯和李志是情侣，那么李志之前应该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因为夏雯的插足，和女朋友分手了，选择和夏雯在一起。
李志是东海大学的学生，丁倩是孙小玥的同学，也是东海大学的学生……
据孙小玥说，丁倩在半年前那一段时间有些情绪低落，心事重重，因为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才拉着孙小玥去玩的笔仙游戏。
那么，丁倩情绪低落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原本是李志的女朋友，但是被夏雯横刀夺爱了。
“说得通！”
“或许可以通过丁倩这件事情，找到案件的突破点！”
张扬眼睛一亮，拨通了方警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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