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皇帝
眼看梅洛越哭越凶，科尔曼猜测是刚才的对话勾起了她某些不好的回忆，他很贴心没去询问女士的伤心事，而是默默起身走去厨房，在橱柜里寻出两个苹果，削皮去核切成小块，码在盘子里端到梅洛面前，斟酌着开口：
“呃...梅洛小姐，吃块苹果吧，如果你想找人倾诉伤心事，可以和我说。”
梅洛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科尔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是泪水依然在止不住地流，她哽咽着对科尔曼说到“谢谢你....不过我没事，这是我的代价...我在使用灵力以后会有突如其来的无法控制的情绪....”
科尔曼不再说话，他现在已知队长的代价是摄入酒精，诺顿的代价是心智降低到婴儿水平甚至更低，梅洛的代价是无法抑制的情绪，就目前来看代价所带来的影响都会或多或少的对自身造成某些负面效果，这让科尔曼对于自己的代价产生了更多不好的猜想，这种未知的负面影响才更可怕。
屋子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初秋的雨带着寒意慢慢蚕食着房间内的温度，屋里梅洛吃着苹果小声啜泣，科尔曼坐在沙发上上看着屋外的雨滴发呆，画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咔哒一声，锁芯转动的脆响在房门处传来，鲁道夫单手撑伞推开房门，诺顿和鲁道夫挤在一把伞下冻得直跺脚，他一眼就看见了正窝在沙发上抹眼泪的梅洛，象征性地思索了一下，看向科尔曼开口问道“你把梅洛打哭了？梅洛这么好的人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科尔曼看向诺顿满头黑线，毫无感情地反问“你以为她是你么？”
看到科尔曼比外面雨滴还要冷的脸，诺顿下意识地朝着鲁道夫身后缩了缩，他把手撘到鲁道夫的肩膀上以后，像是找到了力量源泉，再次迎上科尔曼的目光，说到：
“我跟你讲我那只是一时大意而已，你要是敢欺负梅洛姐，被打哭的就是你了！我可是现在这个屋子里最能打的！”
气势上不错，科尔曼点点头，然后对着诺顿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一旁的梅洛则不再啜泣，而是放肆大哭起来，她指向科尔曼，对着门外的诺顿哭喊道“哇啊啊啊！他欺负我！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打我打的多惨！你快帮我打回去啊！”
诺顿听到梅洛的话后，瞪向科尔曼“你对梅洛姐都能下得去手你是人吗！”叫喊着举起拳头就要冲向科尔曼，一旁的鲁道夫忍着笑连忙拉住诺顿，坐在沙发上的梅洛也开心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带着泪痕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其实在鲁道夫他们开门的时候科尔曼就发现梅洛已经不流泪了，他并没有戳穿梅洛，虽然不知道梅洛想要做什么，他还是配合了梅洛。
诺顿看到大家都在笑，冲上大脑的热血退去，意识到被骗的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看向科尔曼，开口说道：
“没欺负梅洛姐就好，我跟你讲，梅洛姐是个特别好的人。”他迈步走进屋里，冲动消散以后，他看向科尔曼那张略显秀气的脸还是有点怂，于是绕着沙发的另一侧朝着梅洛的方向走去，看到桌上摆着的苹果后，喜出望外地对着梅洛说到“姐！你学会切苹果块了啊！还去核了！”
梅洛甩了诺顿一个白眼，将装有苹果块的盘子朝着诺顿推去，开口说道“科尔曼切的，怎么，你是对我弄的苹果有什么意见吗？”诺顿转头看着科尔曼，指了指桌上的苹果，又指了指自己，眼神中带着询问，科尔曼点头后，他坐到了梅洛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吃了起来。
门口的鲁道夫将伞收起，甩掉上面的水珠放到门口，他走到后院的小杂物间抱出劈好的干燥木柴，科尔曼看到准备在壁炉里生火的鲁道夫，想要起身帮忙却被鲁道夫拦住，他略带歉意地开口说道：
“你腿上还有伤，就坐着吧，这点小事我忙就行了。”而后招呼诺顿过来帮忙搬柴火。
诺顿正忙着往嘴里塞苹果，腮帮子鼓得像屯食的松鼠说不出话，听到鲁道夫的招呼后囫囵应了一声就跑去帮忙，科尔曼坐在沙发上，窗外正下着小雨，看着蹲在壁炉前忙着生火的两人，心中莫名泛起阵阵暖意。
他以前，好像很向往这种生活？
橘色火苗在壁炉中缓缓燃起，驱散了秋雨带来的寒意，房门再次响起，柯蒂斯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壁炉内升起的火焰，笑着坐到了科尔曼边上，随手将文件夹扔到了桌上，指着桌上的苹果开口问科尔曼：
“你切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这倒让科尔曼开始好奇梅洛弄的苹果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他转头看向科尔曼“关于能力者的一些基础知识，梅洛都和你讲了吧。”
“嗯，讲过了。”科尔曼答道。
“对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要向普通人透露关于能力者的事，也尽可能不要在普通人的面前使用能力。”柯蒂斯吃着苹果，对科尔曼嘱咐。
科尔曼点头，并没有询问为什么，原因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应该主要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能力者的路都过于残酷，而且这种可怕的力量一旦普及开，那么一定会发生可怕的连锁反应。
“你不好奇为什么？”柯蒂斯略带好奇地问道。
“我大概能猜到原因。”科尔曼回答。
柯蒂斯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除了保护普通人和控制力量无序扩散以外，还有一个原因，这是最初的人皇定下的律条，‘神眷者不可向普通人散播力量，也不可向普通人透露秘密。’神眷者就是当时对能力者的称呼。”
“最初的人皇？”科尔曼又一次听到了人皇这个词。
“对，最初的人皇，绝对的人类皇帝，不容置疑的统治者，他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这些都是历史书里留下来的称号，传说就是他定下了人皇制度。”柯蒂斯说到。
“人皇制度是什么？”科尔曼问。
“那位最初的皇帝留下了一座试炼城，只要有人能从那座试炼城里活着出来，那么他就可以代替那位最初的皇帝成为新一代的人皇，拥有无法想象的绝对统治权，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里只有他可以称作皇帝，其他的国家领袖只能称作国王。”柯蒂斯耐心解答。
“就像雨皇帝？”科尔曼想起自己在报亭看过的儿童画册，而那本让他感觉不和谐的画册还在他的枕头下没来得及看。
“对，就像雨皇帝，他是最后一位人皇，自他后至今都还没出现新的人皇。”柯蒂斯语气很温柔，可听起来却像在给小孩子做启蒙教育。
听到这边的对话，诺顿走到这边开口道“队长，关于那个案子，今天我们去了那个倒霉蛋的家里...”
诺顿刚一开口，柯蒂斯就摆手制止了诺顿的话，他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鲁道夫和在鲁道夫旁边捣乱的诺顿，开口说道“工作的事一会再谈，先做饭吧，我饿了。还有诺顿你别在厨房捣乱，帮我找个烟灰缸拿过来。”
他从衣服兜里抽出一包烟，抽出一颗自己点上，又递给科尔曼一根，科尔曼看了眼梅洛，梅洛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自己，他才点上烟。
柯蒂斯看见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带上了一抹笑意，对科尔曼说道：
“今天我去见行政官了，你的身份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证件这几天应该就能下来，监察员这件事比较棘手，我们一时半会应该是走不了，我们不把这件事解决完，新的监察员也不会来接替工作，所以我想拜托你这段时间能负责起监察员的工作。”
柯蒂斯嘴上说着商量，语气中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科尔曼心中了然，虽然柯蒂斯将自己招揽进小队中，但是对方并没有信任自己，其他人对自己态度亲切也只是看在柯蒂斯这个队长的面子上而已，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那么不会有人站在他这边，刚刚柯蒂斯打断诺顿的话，也是不希望科尔曼听到调查结果。
科尔曼对着柯蒂斯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下监察员的工作，其实对方这种不信任的态度反而让科尔曼心中舒了一口气，柯蒂斯愿意把一些不会接触到太多情报的基层杂活交给科尔曼，本质上也是一种试探考验，如果柯蒂斯从一开始就对科尔曼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态度，那科尔曼才真的会感到困惑。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柯蒂斯笑了起来，他知道科尔曼察觉了自己的目的，这样反而更好说话，“其实监察员的工作并不复杂，就是很多地方会比较繁琐，经常需要到处跑动。”
说着，他从桌上的文件夹中抽出了几张纸递给科尔曼“这是我今天从行政官那里要来的当地能力者登记报表，你明天去走一趟吧，和他们认个脸熟，也让他们认识认识新的监察员长什么样，顺便熟悉一下这座城市。”
“呃...梅洛小姐，吃块苹果吧，如果你想找人倾诉伤心事，可以和我说。”
梅洛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科尔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是泪水依然在止不住地流，她哽咽着对科尔曼说到“谢谢你....不过我没事，这是我的代价...我在使用灵力以后会有突如其来的无法控制的情绪....”
科尔曼不再说话，他现在已知队长的代价是摄入酒精，诺顿的代价是心智降低到婴儿水平甚至更低，梅洛的代价是无法抑制的情绪，就目前来看代价所带来的影响都会或多或少的对自身造成某些负面效果，这让科尔曼对于自己的代价产生了更多不好的猜想，这种未知的负面影响才更可怕。
屋子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初秋的雨带着寒意慢慢蚕食着房间内的温度，屋里梅洛吃着苹果小声啜泣，科尔曼坐在沙发上上看着屋外的雨滴发呆，画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咔哒一声，锁芯转动的脆响在房门处传来，鲁道夫单手撑伞推开房门，诺顿和鲁道夫挤在一把伞下冻得直跺脚，他一眼就看见了正窝在沙发上抹眼泪的梅洛，象征性地思索了一下，看向科尔曼开口问道“你把梅洛打哭了？梅洛这么好的人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科尔曼看向诺顿满头黑线，毫无感情地反问“你以为她是你么？”
看到科尔曼比外面雨滴还要冷的脸，诺顿下意识地朝着鲁道夫身后缩了缩，他把手撘到鲁道夫的肩膀上以后，像是找到了力量源泉，再次迎上科尔曼的目光，说到：
“我跟你讲我那只是一时大意而已，你要是敢欺负梅洛姐，被打哭的就是你了！我可是现在这个屋子里最能打的！”
气势上不错，科尔曼点点头，然后对着诺顿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一旁的梅洛则不再啜泣，而是放肆大哭起来，她指向科尔曼，对着门外的诺顿哭喊道“哇啊啊啊！他欺负我！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打我打的多惨！你快帮我打回去啊！”
诺顿听到梅洛的话后，瞪向科尔曼“你对梅洛姐都能下得去手你是人吗！”叫喊着举起拳头就要冲向科尔曼，一旁的鲁道夫忍着笑连忙拉住诺顿，坐在沙发上的梅洛也开心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带着泪痕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其实在鲁道夫他们开门的时候科尔曼就发现梅洛已经不流泪了，他并没有戳穿梅洛，虽然不知道梅洛想要做什么，他还是配合了梅洛。
诺顿看到大家都在笑，冲上大脑的热血退去，意识到被骗的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看向科尔曼，开口说道：
“没欺负梅洛姐就好，我跟你讲，梅洛姐是个特别好的人。”他迈步走进屋里，冲动消散以后，他看向科尔曼那张略显秀气的脸还是有点怂，于是绕着沙发的另一侧朝着梅洛的方向走去，看到桌上摆着的苹果后，喜出望外地对着梅洛说到“姐！你学会切苹果块了啊！还去核了！”
梅洛甩了诺顿一个白眼，将装有苹果块的盘子朝着诺顿推去，开口说道“科尔曼切的，怎么，你是对我弄的苹果有什么意见吗？”诺顿转头看着科尔曼，指了指桌上的苹果，又指了指自己，眼神中带着询问，科尔曼点头后，他坐到了梅洛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吃了起来。
门口的鲁道夫将伞收起，甩掉上面的水珠放到门口，他走到后院的小杂物间抱出劈好的干燥木柴，科尔曼看到准备在壁炉里生火的鲁道夫，想要起身帮忙却被鲁道夫拦住，他略带歉意地开口说道：
“你腿上还有伤，就坐着吧，这点小事我忙就行了。”而后招呼诺顿过来帮忙搬柴火。
诺顿正忙着往嘴里塞苹果，腮帮子鼓得像屯食的松鼠说不出话，听到鲁道夫的招呼后囫囵应了一声就跑去帮忙，科尔曼坐在沙发上，窗外正下着小雨，看着蹲在壁炉前忙着生火的两人，心中莫名泛起阵阵暖意。
他以前，好像很向往这种生活？
橘色火苗在壁炉中缓缓燃起，驱散了秋雨带来的寒意，房门再次响起，柯蒂斯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壁炉内升起的火焰，笑着坐到了科尔曼边上，随手将文件夹扔到了桌上，指着桌上的苹果开口问科尔曼：
“你切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这倒让科尔曼开始好奇梅洛弄的苹果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他转头看向科尔曼“关于能力者的一些基础知识，梅洛都和你讲了吧。”
“嗯，讲过了。”科尔曼答道。
“对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要向普通人透露关于能力者的事，也尽可能不要在普通人的面前使用能力。”柯蒂斯吃着苹果，对科尔曼嘱咐。
科尔曼点头，并没有询问为什么，原因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应该主要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能力者的路都过于残酷，而且这种可怕的力量一旦普及开，那么一定会发生可怕的连锁反应。
“你不好奇为什么？”柯蒂斯略带好奇地问道。
“我大概能猜到原因。”科尔曼回答。
柯蒂斯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除了保护普通人和控制力量无序扩散以外，还有一个原因，这是最初的人皇定下的律条，‘神眷者不可向普通人散播力量，也不可向普通人透露秘密。’神眷者就是当时对能力者的称呼。”
“最初的人皇？”科尔曼又一次听到了人皇这个词。
“对，最初的人皇，绝对的人类皇帝，不容置疑的统治者，他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这些都是历史书里留下来的称号，传说就是他定下了人皇制度。”柯蒂斯说到。
“人皇制度是什么？”科尔曼问。
“那位最初的皇帝留下了一座试炼城，只要有人能从那座试炼城里活着出来，那么他就可以代替那位最初的皇帝成为新一代的人皇，拥有无法想象的绝对统治权，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里只有他可以称作皇帝，其他的国家领袖只能称作国王。”柯蒂斯耐心解答。
“就像雨皇帝？”科尔曼想起自己在报亭看过的儿童画册，而那本让他感觉不和谐的画册还在他的枕头下没来得及看。
“对，就像雨皇帝，他是最后一位人皇，自他后至今都还没出现新的人皇。”柯蒂斯语气很温柔，可听起来却像在给小孩子做启蒙教育。
听到这边的对话，诺顿走到这边开口道“队长，关于那个案子，今天我们去了那个倒霉蛋的家里...”
诺顿刚一开口，柯蒂斯就摆手制止了诺顿的话，他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鲁道夫和在鲁道夫旁边捣乱的诺顿，开口说道“工作的事一会再谈，先做饭吧，我饿了。还有诺顿你别在厨房捣乱，帮我找个烟灰缸拿过来。”
他从衣服兜里抽出一包烟，抽出一颗自己点上，又递给科尔曼一根，科尔曼看了眼梅洛，梅洛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自己，他才点上烟。
柯蒂斯看见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带上了一抹笑意，对科尔曼说道：
“今天我去见行政官了，你的身份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证件这几天应该就能下来，监察员这件事比较棘手，我们一时半会应该是走不了，我们不把这件事解决完，新的监察员也不会来接替工作，所以我想拜托你这段时间能负责起监察员的工作。”
柯蒂斯嘴上说着商量，语气中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科尔曼心中了然，虽然柯蒂斯将自己招揽进小队中，但是对方并没有信任自己，其他人对自己态度亲切也只是看在柯蒂斯这个队长的面子上而已，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那么不会有人站在他这边，刚刚柯蒂斯打断诺顿的话，也是不希望科尔曼听到调查结果。
科尔曼对着柯蒂斯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下监察员的工作，其实对方这种不信任的态度反而让科尔曼心中舒了一口气，柯蒂斯愿意把一些不会接触到太多情报的基层杂活交给科尔曼，本质上也是一种试探考验，如果柯蒂斯从一开始就对科尔曼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态度，那科尔曼才真的会感到困惑。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柯蒂斯笑了起来，他知道科尔曼察觉了自己的目的，这样反而更好说话，“其实监察员的工作并不复杂，就是很多地方会比较繁琐，经常需要到处跑动。”
说着，他从桌上的文件夹中抽出了几张纸递给科尔曼“这是我今天从行政官那里要来的当地能力者登记报表，你明天去走一趟吧，和他们认个脸熟，也让他们认识认识新的监察员长什么样，顺便熟悉一下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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