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合作
雨后的夜风很烈，肆无忌惮地从窗户灌入房间，又如同花蕊中震散地花粉，飘入了进墙角男人破烂的喉咙里，传出嗬嗬的烂风琴声。电流滋啦闪过破灯管，火焰蝴蝶燃烧噼啪作响，走廊中的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各种声音交织缠绕振向寂静的走廊，如同音符，杂乱却不刺耳。
科尔曼立身在火焰之前，他看向角落里已经死去的男人。老鲍恩安静地躺在墙角，空洞的眼睛里带着解脱，手里还攥着科尔曼撕给他的布条。科尔曼不会去共情敌人，如果老鲍恩死在了和自己的厮杀中他不会有任何同情，但是战斗已经停止，而他为了保护家人被胁迫自杀，以这种方式...
老鲍恩确实是敌人，但不是坏人。他只是觉得不是坏人的人，不应该这样死。
只是瞬间的思绪没有让科尔曼产生任何表情变化，他摇摇头，这才看向燃烧的蝴蝶，火焰翻腾交错却没有一缕火焰逸散出蝴蝶的身体，科尔曼惊讶于这种近乎于艺术的灵力操纵，更惊讶于火焰蝴蝶的操纵者也能感知到童话书气息的能力，即使是出梦阶的柯蒂斯也没能察觉出这本书的不同，这让科尔曼开始怀疑那位操纵者是不是和自己有同样的能感受到‘不合理’的能力。
略微斟酌，科尔曼开口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收获你的友谊有什么用？”
蝴蝶振动翅膀，发出声响“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而收获我的友谊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科尔曼问。
“明智的选择...你只需要把那本书带到这里...然后扔进火中就行了...”蝴蝶轻扇翅膀。
“只是这样就行？那只是一本普通的书，要是烧坏了就好玩了。”外面的战斗声早已停止，柯蒂斯应该正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对话，科尔曼想多从对方嘴里套些话出来。
“你放心...只要用灵力包住那本书然后扔进来就行了...”
“你们费这么大劲就只是想要一本童话书？我觉得你们去报亭再买一本更省事。”科尔曼看着火焰，内心毫无波澜。
“先生...我可不相信你只是碰巧买回来这本书...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本书代表着什么...”火焰蝴蝶振动。
“既然你心里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我不喜欢不对等的交易。”科尔曼其实压根不知道这本书代表什么，他想听听对方开出的价码来判断这本书的价值。
听到这话，蝴蝶陷入沉默，它几次振动翅膀却只发出了无意义的杂音，科尔曼也不急，他走到火焰蝴蝶面前，用手轻轻触摸蝴蝶翅膀，灼烧感从指尖传来，科尔曼收回手指，这只火焰蝴蝶不是幻觉，略一思索，科尔曼走到了蝴蝶的正面，借着火焰蝴蝶的触角点燃了一颗香烟。
蝴蝶反应了两秒后，骤然涨大火焰身躯，将科尔曼逼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翅膀处不断震动发出意义不明的响声，似乎对于科尔曼用自己身体点烟这件事非常的愤怒。
听着门口憋笑的声音，科尔曼没去在意，他继续打量蝴蝶，似乎是在思考这么大一团火还能用来做点什么，就在科尔曼打算去自己房间里把垃圾拿出来烧了的时候，蝴蝶再次振动翅膀，发出声音，只是这次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我可以给你一页他的手稿拓件。”
听到这话，科尔曼很想问一句他是谁，但是如果真这么问就等于直接告诉对方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会打破现在平等对话的局势。科尔曼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口问道
“我怎么能确定你给我的就是他的东西，而不是你随便找人做的假货？”
“这位先生....这并不好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模仿皇帝的手稿....”
皇帝啊...科尔曼陷入了沉思，他对皇帝这个概念了解并不深，只知道他们是人类最巅峰的存在，那属于他们的东西，自然也一定没有凡俗之物。
咚咚咚，轻敲墙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科尔曼压抑住心中不断翻滚的思绪，轻笑道“我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如果你在拓件上做手脚呢？”
“那你想怎么样...”火焰蝴蝶没去在意敲击墙壁的声音，继续振动翅膀发出声音。
“我要原稿，而且一页可不够，我要五页。”科尔曼漫天要价，反正他也没打算真和对方合作。
“五页...先生，这个价格高了...毕竟你没有出任何力气...”火焰蝴蝶开始谈论价码。
“可是我出本钱了，不是么？”科尔曼笑道。
“那里面很危险....我不能承受这么大的风险却要给你这么多好处....”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科尔曼说道“我们一起进入那里，然后利益平分，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火焰蝴蝶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份宝藏。
“五页原稿是我的底线，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去给你把童话书取过来。”科尔曼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或者你告诉我那里在哪，这样我只需要三页原稿。”
似乎是察觉到科尔曼根本就没有想要好好谈的意图，蝴蝶有些生气，但他不敢轻举妄动，这种远程操纵的方式无法感知对方实力，不然他也没必要派炮灰来试水了。而和他交谈的少年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并且从谈话内容上来看这个少年似乎知道的不比他少，这让他更加忌惮，没有一开始就尝试直接抢夺。
“先生...我并非是想私藏秘密...而是我还无法完全信任你...你把书给我，展现你的诚意...我觉得我们还是有深入合作的机会的...”
“那你不如先把地方告诉我，先展现你的诚意如何？”科尔曼把对方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先生...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火焰蝴蝶的身体开始涨大，翅膀振动地也更加用力，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那谈判破裂了？”科尔曼从椅子上起身，抬手将烟头弹进火焰蝴蝶的身体中，而后抄起椅子就砸向火焰蝴蝶，火焰蝴蝶没有躲闪，它用身躯包裹住椅子直接将椅子碳化。
火焰不再继续涨大，而是开始向内收缩，所有火焰向中心一点凝聚，眨眼间变成一只橙色火虫，嗖地向着墙角男人喉咙的破洞里钻去，透过男人的皮肤能看见一条红色的线正快速朝着心脏的方向移动，火虫所过之处留下了灼烧的黑痕。
科尔曼也在瞬间做出反应，他反手拔出钉在墙上的钢棍，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已经举起注满灵力的钢棍朝着男人胸口心脏处的火虫刺去！
钢棍带着呼啸的风扎进男人胸口，却停在了心脏前几厘米的位置，科尔曼感觉这一下就像是扎在了昆虫的硬壳上，无论他再怎么用力都无法再让钢棍前进分毫。
同一时刻，男人的心脏在火虫的震颤中重新开始跳动，科尔曼手心处传来剧痛，就在他松开手的瞬间，扎在男人胸口的钢棍在高温下泛红熔化，钢水汁液滴落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块块黑斑，他在心脏中火虫的操纵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重新站了起来。
科尔曼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后退，对方带来的的压迫感让他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随着心脏的跳动，男人的身体上逐渐冒出火焰，这些火焰以灵力和男人的肉体为燃料，在黑暗狭窄的房间中肆意释放着自己的灼热，如同太阳中的神鸟！
男人抬起手臂，似乎是在习惯身体，他随手一挥，几颗泡泡如同燃着的子弹朝着科尔曼袭来，速度之快让科尔曼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依靠本能抬起双臂护住头部，火焰泡泡在接触到科尔曼手臂后瞬间炸开，将科尔曼狠狠的轰飞出去砸在墙上！
科尔曼想要支撑起身体，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无法再动了，仅仅只是随手一击就废掉了科尔曼的双臂，男人再次抬起手，对准了科尔曼的头，泡泡在他的手掌周围凝聚，就在泡泡即将凝聚成形的时候，男人的手臂却因为承受不住火焰的燃烧断裂，掉落在地化成了黑炭。
男人的身形逐渐崩坏，他也放弃了对科尔曼的攻击，就这样站在火焰中等待着这具身体被焚烧殆尽，他试着开口说些什么，却因为喉咙上的洞只能发出嗬嗬的难听声响。
科尔曼靠着墙坐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肉芽如同春雨后的杂草般生长，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男人变成地上的一团黑炭，火虫也在这火焰中跟随男人的心脏一同变为灰烬。
“你早就知道了？”科尔曼看向走廊中的柯蒂斯，语气平静，他没去质疑柯蒂斯为什么不出手。
柯蒂斯没有回答，他看着科尔曼正在快速愈合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科尔曼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在地上坐了好一会，缓了口气才慢慢站起身，他要回房间查看那本书是否还在自己枕头底下。
在路过柯蒂斯身边时，科尔曼叹了口气，略有犹豫后开口说道“本来这事和我无关，但是你既然把我拉下水了，那我希望你对他们的保护不是因为利益和欲望。”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柯蒂斯愣了一下，他想要开口反驳什么，却只是露出了一个落寞的表情，他咬了咬嘴唇，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轻言道“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呵。”科尔曼没有继续理会柯蒂斯，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科尔曼立身在火焰之前，他看向角落里已经死去的男人。老鲍恩安静地躺在墙角，空洞的眼睛里带着解脱，手里还攥着科尔曼撕给他的布条。科尔曼不会去共情敌人，如果老鲍恩死在了和自己的厮杀中他不会有任何同情，但是战斗已经停止，而他为了保护家人被胁迫自杀，以这种方式...
老鲍恩确实是敌人，但不是坏人。他只是觉得不是坏人的人，不应该这样死。
只是瞬间的思绪没有让科尔曼产生任何表情变化，他摇摇头，这才看向燃烧的蝴蝶，火焰翻腾交错却没有一缕火焰逸散出蝴蝶的身体，科尔曼惊讶于这种近乎于艺术的灵力操纵，更惊讶于火焰蝴蝶的操纵者也能感知到童话书气息的能力，即使是出梦阶的柯蒂斯也没能察觉出这本书的不同，这让科尔曼开始怀疑那位操纵者是不是和自己有同样的能感受到‘不合理’的能力。
略微斟酌，科尔曼开口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收获你的友谊有什么用？”
蝴蝶振动翅膀，发出声响“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而收获我的友谊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科尔曼问。
“明智的选择...你只需要把那本书带到这里...然后扔进火中就行了...”蝴蝶轻扇翅膀。
“只是这样就行？那只是一本普通的书，要是烧坏了就好玩了。”外面的战斗声早已停止，柯蒂斯应该正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对话，科尔曼想多从对方嘴里套些话出来。
“你放心...只要用灵力包住那本书然后扔进来就行了...”
“你们费这么大劲就只是想要一本童话书？我觉得你们去报亭再买一本更省事。”科尔曼看着火焰，内心毫无波澜。
“先生...我可不相信你只是碰巧买回来这本书...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本书代表着什么...”火焰蝴蝶振动。
“既然你心里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我不喜欢不对等的交易。”科尔曼其实压根不知道这本书代表什么，他想听听对方开出的价码来判断这本书的价值。
听到这话，蝴蝶陷入沉默，它几次振动翅膀却只发出了无意义的杂音，科尔曼也不急，他走到火焰蝴蝶面前，用手轻轻触摸蝴蝶翅膀，灼烧感从指尖传来，科尔曼收回手指，这只火焰蝴蝶不是幻觉，略一思索，科尔曼走到了蝴蝶的正面，借着火焰蝴蝶的触角点燃了一颗香烟。
蝴蝶反应了两秒后，骤然涨大火焰身躯，将科尔曼逼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翅膀处不断震动发出意义不明的响声，似乎对于科尔曼用自己身体点烟这件事非常的愤怒。
听着门口憋笑的声音，科尔曼没去在意，他继续打量蝴蝶，似乎是在思考这么大一团火还能用来做点什么，就在科尔曼打算去自己房间里把垃圾拿出来烧了的时候，蝴蝶再次振动翅膀，发出声音，只是这次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我可以给你一页他的手稿拓件。”
听到这话，科尔曼很想问一句他是谁，但是如果真这么问就等于直接告诉对方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会打破现在平等对话的局势。科尔曼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口问道
“我怎么能确定你给我的就是他的东西，而不是你随便找人做的假货？”
“这位先生....这并不好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模仿皇帝的手稿....”
皇帝啊...科尔曼陷入了沉思，他对皇帝这个概念了解并不深，只知道他们是人类最巅峰的存在，那属于他们的东西，自然也一定没有凡俗之物。
咚咚咚，轻敲墙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科尔曼压抑住心中不断翻滚的思绪，轻笑道“我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如果你在拓件上做手脚呢？”
“那你想怎么样...”火焰蝴蝶没去在意敲击墙壁的声音，继续振动翅膀发出声音。
“我要原稿，而且一页可不够，我要五页。”科尔曼漫天要价，反正他也没打算真和对方合作。
“五页...先生，这个价格高了...毕竟你没有出任何力气...”火焰蝴蝶开始谈论价码。
“可是我出本钱了，不是么？”科尔曼笑道。
“那里面很危险....我不能承受这么大的风险却要给你这么多好处....”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科尔曼说道“我们一起进入那里，然后利益平分，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火焰蝴蝶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份宝藏。
“五页原稿是我的底线，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去给你把童话书取过来。”科尔曼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或者你告诉我那里在哪，这样我只需要三页原稿。”
似乎是察觉到科尔曼根本就没有想要好好谈的意图，蝴蝶有些生气，但他不敢轻举妄动，这种远程操纵的方式无法感知对方实力，不然他也没必要派炮灰来试水了。而和他交谈的少年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并且从谈话内容上来看这个少年似乎知道的不比他少，这让他更加忌惮，没有一开始就尝试直接抢夺。
“先生...我并非是想私藏秘密...而是我还无法完全信任你...你把书给我，展现你的诚意...我觉得我们还是有深入合作的机会的...”
“那你不如先把地方告诉我，先展现你的诚意如何？”科尔曼把对方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先生...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火焰蝴蝶的身体开始涨大，翅膀振动地也更加用力，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那谈判破裂了？”科尔曼从椅子上起身，抬手将烟头弹进火焰蝴蝶的身体中，而后抄起椅子就砸向火焰蝴蝶，火焰蝴蝶没有躲闪，它用身躯包裹住椅子直接将椅子碳化。
火焰不再继续涨大，而是开始向内收缩，所有火焰向中心一点凝聚，眨眼间变成一只橙色火虫，嗖地向着墙角男人喉咙的破洞里钻去，透过男人的皮肤能看见一条红色的线正快速朝着心脏的方向移动，火虫所过之处留下了灼烧的黑痕。
科尔曼也在瞬间做出反应，他反手拔出钉在墙上的钢棍，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已经举起注满灵力的钢棍朝着男人胸口心脏处的火虫刺去！
钢棍带着呼啸的风扎进男人胸口，却停在了心脏前几厘米的位置，科尔曼感觉这一下就像是扎在了昆虫的硬壳上，无论他再怎么用力都无法再让钢棍前进分毫。
同一时刻，男人的心脏在火虫的震颤中重新开始跳动，科尔曼手心处传来剧痛，就在他松开手的瞬间，扎在男人胸口的钢棍在高温下泛红熔化，钢水汁液滴落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块块黑斑，他在心脏中火虫的操纵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重新站了起来。
科尔曼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后退，对方带来的的压迫感让他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随着心脏的跳动，男人的身体上逐渐冒出火焰，这些火焰以灵力和男人的肉体为燃料，在黑暗狭窄的房间中肆意释放着自己的灼热，如同太阳中的神鸟！
男人抬起手臂，似乎是在习惯身体，他随手一挥，几颗泡泡如同燃着的子弹朝着科尔曼袭来，速度之快让科尔曼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依靠本能抬起双臂护住头部，火焰泡泡在接触到科尔曼手臂后瞬间炸开，将科尔曼狠狠的轰飞出去砸在墙上！
科尔曼想要支撑起身体，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无法再动了，仅仅只是随手一击就废掉了科尔曼的双臂，男人再次抬起手，对准了科尔曼的头，泡泡在他的手掌周围凝聚，就在泡泡即将凝聚成形的时候，男人的手臂却因为承受不住火焰的燃烧断裂，掉落在地化成了黑炭。
男人的身形逐渐崩坏，他也放弃了对科尔曼的攻击，就这样站在火焰中等待着这具身体被焚烧殆尽，他试着开口说些什么，却因为喉咙上的洞只能发出嗬嗬的难听声响。
科尔曼靠着墙坐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肉芽如同春雨后的杂草般生长，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男人变成地上的一团黑炭，火虫也在这火焰中跟随男人的心脏一同变为灰烬。
“你早就知道了？”科尔曼看向走廊中的柯蒂斯，语气平静，他没去质疑柯蒂斯为什么不出手。
柯蒂斯没有回答，他看着科尔曼正在快速愈合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科尔曼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在地上坐了好一会，缓了口气才慢慢站起身，他要回房间查看那本书是否还在自己枕头底下。
在路过柯蒂斯身边时，科尔曼叹了口气，略有犹豫后开口说道“本来这事和我无关，但是你既然把我拉下水了，那我希望你对他们的保护不是因为利益和欲望。”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柯蒂斯愣了一下，他想要开口反驳什么，却只是露出了一个落寞的表情，他咬了咬嘴唇，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轻言道“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呵。”科尔曼没有继续理会柯蒂斯，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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