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支配欲
在科尔曼发现自己行为异常的第一时间，他就差不多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能力者在使用能力后需要付出代价，而使用一件可以通过灵力展现自己真实形态的武器，需要付出代价自然也很合理。
柯蒂斯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使用传承物需要付出代价，肯定是柯蒂斯早就知道这件物品的代价是被动支付，也就是科尔曼突然发生的性格转变，这几乎就是明摆着想看科尔曼尴尬，但是这也有点太幼稚了。
“传承物到底是什么？”科尔曼直接忽略了柯蒂斯的话，反问道。
“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当然也要支付代价。”柯蒂斯笑着回答“太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等回去了问研究员，他们的知识量比较渊博。”
科尔曼沉吟片刻“支付的是物品的代价？”
“对，支付的是物品的代价，而不是你的代价。但是物品是死的，没法支付代价，所以需要你帮它支付。”柯蒂斯回答“当然，这种东西只要你不注入灵力，它们就只是普通的东西而已，可以随便用。”
科尔曼不再说话，车内一时陷入有些尴尬的沉默，梅洛靠在窗边拄着胳膊昏昏欲睡，柯蒂斯依旧满脸微笑地看着他，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你有事就说，别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我对男人没兴趣。”科尔曼现在对目光的感应极其敏感，但是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干脆胡诌个理由。
“科尔曼队长，你手中的那个鞭子的代价是会有强烈的支配欲。”柯蒂斯开口“你知道，一般的人在被强烈的支配欲控制之后，会做出什么事吗？”
科尔曼皱眉，摇摇头，他没有对柯蒂斯的调侃说什么，毕竟做都做了，他不怕别人说。
“支配就是控制，而一个人在拥有极强的控制欲时，他会尝试操纵周围的一切人和一切事，他会把所有都当成他的私有财产并肆意使用，也会迁怒于所有不合他心意的人。”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做出不符合他命令的事，所有人都要膜拜他，供他玩弄，把脖子伸到他的脚趾前，伸到他随时都能杀掉的地方。”
“...暴君。”科尔曼思索着柯蒂斯的话，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对，就是暴君，每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而你知道这种支配欲的本质是什么吗？”柯蒂斯对科尔曼的结论表示肯定。
科尔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开始思考柯蒂斯为什么这么问。他将这根鞭子交给自己，又没有告诉自己代价是什么，而这份代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对本性的一种试探。
他在试探自己的控制欲在哪？或者说，他在试探自己根源的欲望在哪？
“柯蒂斯队长，你什么意思？”科尔曼没有回答柯蒂斯的问题，反问到。
“你先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你觉得支配欲的本质是什么？”柯蒂斯微笑。
科尔曼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恐惧。”
是恐惧，是自卑，是对一切的不信任。因为恐惧，所以想要把一切握在手中，用力量平衡不安。因为自卑，所以通过控制来获得优越感。
人的欲望没有根源，也不可能有根源，它只会随着各种各样的事，带给人各种各样的借口，最后归根到欲望二字上，感慨一句人性本如此。
“科尔曼，支配欲是鞭子的代价，而付出代价的人是你。”柯蒂斯摩挲着手指，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你明白我的意思。”
科尔曼脱下外套，轻轻叠好垫在梅洛头下，梅洛枕着马车窗框已经睡着了，马车颠簸得很，他不想梅洛磕着脑袋。
他当然明白柯蒂斯的意思，支配欲是鞭子的代价，而要支配什么，是他科尔曼自己的选择。
“你对于指挥战斗的欲望，好像大于对梅洛的欲望啊，或者我换个说法，你对支配食物并不怎么感兴趣啊。”柯蒂斯眼中笑意更浓。
“如果你想通过‘食欲的本质是人的生理欲望的体现’这种说法来证明什么，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做什么。”科尔曼没兴趣和柯蒂斯打哑谜了。
“我希望你能统合东区。”柯蒂斯开诚布公。
“理由？”科尔曼直视柯蒂斯的眼睛。
“我需要力量。”柯蒂斯直视回去。
“你凭什么觉得我统合的力量会归你所用？”科尔曼摊手。
“凭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的理想不会和你冲突。”柯蒂斯神色平静，眼中却有光。
“哈，一类人。那接下来你打算给我讲讲你的理想，你的雄伟宏图？”科尔曼觉得有些好笑。
“没那么伟大，我只是想让更多人活得更像人罢了。”柯蒂斯说到这时，看向了窗外，月亮已经快要拥抱到荒凉的戈壁，放眼望去尽是沙色与红土。
他眉角下垂，神色黯淡，眼神中有些茫然，又有些痛苦的甜蜜，这些情绪出现在一张坚毅的中年男人脸上，总给人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梅洛和鲁道夫都因为用尽灵力的力竭昏昏睡去，只剩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相对而坐，揣摩着自己的事。
“这件事也许无法给你带来任何好处，甚至会让你与很多人为敌。我完全可以诓骗你去做，但是我必须和你讲清楚我要做的是玩命的事，我不能用你们的命冒险。”柯蒂斯率先打破沉寂，轻声说着。
“你如果想做就去做，你如果不想做我也不会逼你，我会继续让你在这里做你的监察员，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能活得很好。”
“统合东区是你的第一步计划？”科尔曼开口问到。
听见科尔曼的话，柯蒂斯有些惊讶，他盯着科尔曼的眼睛，惹得科尔曼一阵皱眉后才开口说道“你打算和我上一条船？你就不问问我要做什么？”
“没兴趣问。”科尔曼摆摆手“先帮着你，毕竟工资是你发，如果以后真出什么烂摊子了，我大不了跳船跑路。”
科尔曼其实是被那句‘想让更多人活得更像人’打动了，他不知道柯蒂斯想做什么，他只是觉得为了这个理由，帮帮他也不坏。
天将破晓之际，他们也顺利地回到了小别墅中，经过一路的休息，鲁道夫终于能自己走路了，他颤颤巍巍走到门口，刚掏出钥匙，门就从内打开了，诺顿带着泪痕直接扑在了鲁道夫身上，把本就腿脚不太利索的鲁道夫直接按倒在地。
“怎么了？”鲁道夫没急着推开诺顿，而是伸手顺了顺他头上的毛。
“我做了一晚上的数学题！一晚上啊！！！”诺顿终于见着亲人了，放声大哭。
梅洛醒来发现自己正枕着科尔曼的衣服，笑着看了看科尔曼，开口说道，声音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嘶哑“谢谢啦，这件衣服等我拿去裁缝店补好了再给你吧。”
科尔曼点点头，目光随之看向了从房内走出的白大褂青年。
白大褂青年自称是生命科学研究院下属的环境科学研究院——环境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名叫斯坦利。
斯坦利相貌平平，但是发际线却很有学者风范，他先是笑着和柯蒂斯握了握手，然后便一同走进了屋里，诺顿也是满脸担忧地搀着鲁道夫进了屋。
科尔曼最后一个进屋关门，刚走到客厅中间的小桌附近，就看见柯蒂斯从怀中掏出了那只装着小虫尸体的小盐罐，斯坦利接过小盐罐，简单闻了闻便扣好盖子，从桌子一侧拿起一支铝制手提箱。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砖头似的成摞的钞票，每一摞都用细牛皮纸捆着，都是印着雨皇帝大头像的绿色百元大钞。
纵是科尔曼这种平稳心性，在看见这么一大箱子钱的时候也是心脏停跳了一拍。
他看着研究员把那满满一箱子钱全都倒在了沙发上，像是倒垃圾似的，然后又把那只垃圾似的小盐罐小心翼翼地放在箱子正中央，从兜里掏出透明胶带，将盐罐仔仔细细地粘牢在箱子内壁上，才谨慎地扣上箱子，对着柯蒂斯说到：
“谢谢您，柯蒂斯队长，您甚至帮我们取回了珍贵的样本，这些钱作为报酬，希望您别嫌弃。”
柯蒂斯笑着说到“当然不会，能帮助到生科院的博士们是我们的荣幸。”
听见柯蒂斯称呼他为博士，研究员的下巴稍微扬了扬，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受用，他等诺顿笨手笨脚地将沙发上的十沓钞票收起，才再次坐到沙发上，开口问道：
“不知道这次任务中，柯蒂斯队长有么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不合常理的事？”
“这件事就让我的队员来说吧，介绍一下，科尔曼，我的新队员。”柯蒂斯对着研究员介绍到。
科尔曼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这东西可以剥夺人类的大脑，并用人的大脑进行学习。”
听科尔曼说完，研究员点了点头，尝试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耐旱运水蛞蝓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活体剥离人类大脑，并且能保持脑组织不坏死，依旧保持活性，甚至可以通过剥夺来的大脑进行学习行为？”
能力者在使用能力后需要付出代价，而使用一件可以通过灵力展现自己真实形态的武器，需要付出代价自然也很合理。
柯蒂斯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使用传承物需要付出代价，肯定是柯蒂斯早就知道这件物品的代价是被动支付，也就是科尔曼突然发生的性格转变，这几乎就是明摆着想看科尔曼尴尬，但是这也有点太幼稚了。
“传承物到底是什么？”科尔曼直接忽略了柯蒂斯的话，反问道。
“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当然也要支付代价。”柯蒂斯笑着回答“太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等回去了问研究员，他们的知识量比较渊博。”
科尔曼沉吟片刻“支付的是物品的代价？”
“对，支付的是物品的代价，而不是你的代价。但是物品是死的，没法支付代价，所以需要你帮它支付。”柯蒂斯回答“当然，这种东西只要你不注入灵力，它们就只是普通的东西而已，可以随便用。”
科尔曼不再说话，车内一时陷入有些尴尬的沉默，梅洛靠在窗边拄着胳膊昏昏欲睡，柯蒂斯依旧满脸微笑地看着他，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你有事就说，别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我对男人没兴趣。”科尔曼现在对目光的感应极其敏感，但是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干脆胡诌个理由。
“科尔曼队长，你手中的那个鞭子的代价是会有强烈的支配欲。”柯蒂斯开口“你知道，一般的人在被强烈的支配欲控制之后，会做出什么事吗？”
科尔曼皱眉，摇摇头，他没有对柯蒂斯的调侃说什么，毕竟做都做了，他不怕别人说。
“支配就是控制，而一个人在拥有极强的控制欲时，他会尝试操纵周围的一切人和一切事，他会把所有都当成他的私有财产并肆意使用，也会迁怒于所有不合他心意的人。”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做出不符合他命令的事，所有人都要膜拜他，供他玩弄，把脖子伸到他的脚趾前，伸到他随时都能杀掉的地方。”
“...暴君。”科尔曼思索着柯蒂斯的话，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对，就是暴君，每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而你知道这种支配欲的本质是什么吗？”柯蒂斯对科尔曼的结论表示肯定。
科尔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开始思考柯蒂斯为什么这么问。他将这根鞭子交给自己，又没有告诉自己代价是什么，而这份代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对本性的一种试探。
他在试探自己的控制欲在哪？或者说，他在试探自己根源的欲望在哪？
“柯蒂斯队长，你什么意思？”科尔曼没有回答柯蒂斯的问题，反问到。
“你先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你觉得支配欲的本质是什么？”柯蒂斯微笑。
科尔曼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恐惧。”
是恐惧，是自卑，是对一切的不信任。因为恐惧，所以想要把一切握在手中，用力量平衡不安。因为自卑，所以通过控制来获得优越感。
人的欲望没有根源，也不可能有根源，它只会随着各种各样的事，带给人各种各样的借口，最后归根到欲望二字上，感慨一句人性本如此。
“科尔曼，支配欲是鞭子的代价，而付出代价的人是你。”柯蒂斯摩挲着手指，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你明白我的意思。”
科尔曼脱下外套，轻轻叠好垫在梅洛头下，梅洛枕着马车窗框已经睡着了，马车颠簸得很，他不想梅洛磕着脑袋。
他当然明白柯蒂斯的意思，支配欲是鞭子的代价，而要支配什么，是他科尔曼自己的选择。
“你对于指挥战斗的欲望，好像大于对梅洛的欲望啊，或者我换个说法，你对支配食物并不怎么感兴趣啊。”柯蒂斯眼中笑意更浓。
“如果你想通过‘食欲的本质是人的生理欲望的体现’这种说法来证明什么，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做什么。”科尔曼没兴趣和柯蒂斯打哑谜了。
“我希望你能统合东区。”柯蒂斯开诚布公。
“理由？”科尔曼直视柯蒂斯的眼睛。
“我需要力量。”柯蒂斯直视回去。
“你凭什么觉得我统合的力量会归你所用？”科尔曼摊手。
“凭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的理想不会和你冲突。”柯蒂斯神色平静，眼中却有光。
“哈，一类人。那接下来你打算给我讲讲你的理想，你的雄伟宏图？”科尔曼觉得有些好笑。
“没那么伟大，我只是想让更多人活得更像人罢了。”柯蒂斯说到这时，看向了窗外，月亮已经快要拥抱到荒凉的戈壁，放眼望去尽是沙色与红土。
他眉角下垂，神色黯淡，眼神中有些茫然，又有些痛苦的甜蜜，这些情绪出现在一张坚毅的中年男人脸上，总给人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梅洛和鲁道夫都因为用尽灵力的力竭昏昏睡去，只剩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相对而坐，揣摩着自己的事。
“这件事也许无法给你带来任何好处，甚至会让你与很多人为敌。我完全可以诓骗你去做，但是我必须和你讲清楚我要做的是玩命的事，我不能用你们的命冒险。”柯蒂斯率先打破沉寂，轻声说着。
“你如果想做就去做，你如果不想做我也不会逼你，我会继续让你在这里做你的监察员，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能活得很好。”
“统合东区是你的第一步计划？”科尔曼开口问到。
听见科尔曼的话，柯蒂斯有些惊讶，他盯着科尔曼的眼睛，惹得科尔曼一阵皱眉后才开口说道“你打算和我上一条船？你就不问问我要做什么？”
“没兴趣问。”科尔曼摆摆手“先帮着你，毕竟工资是你发，如果以后真出什么烂摊子了，我大不了跳船跑路。”
科尔曼其实是被那句‘想让更多人活得更像人’打动了，他不知道柯蒂斯想做什么，他只是觉得为了这个理由，帮帮他也不坏。
天将破晓之际，他们也顺利地回到了小别墅中，经过一路的休息，鲁道夫终于能自己走路了，他颤颤巍巍走到门口，刚掏出钥匙，门就从内打开了，诺顿带着泪痕直接扑在了鲁道夫身上，把本就腿脚不太利索的鲁道夫直接按倒在地。
“怎么了？”鲁道夫没急着推开诺顿，而是伸手顺了顺他头上的毛。
“我做了一晚上的数学题！一晚上啊！！！”诺顿终于见着亲人了，放声大哭。
梅洛醒来发现自己正枕着科尔曼的衣服，笑着看了看科尔曼，开口说道，声音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嘶哑“谢谢啦，这件衣服等我拿去裁缝店补好了再给你吧。”
科尔曼点点头，目光随之看向了从房内走出的白大褂青年。
白大褂青年自称是生命科学研究院下属的环境科学研究院——环境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名叫斯坦利。
斯坦利相貌平平，但是发际线却很有学者风范，他先是笑着和柯蒂斯握了握手，然后便一同走进了屋里，诺顿也是满脸担忧地搀着鲁道夫进了屋。
科尔曼最后一个进屋关门，刚走到客厅中间的小桌附近，就看见柯蒂斯从怀中掏出了那只装着小虫尸体的小盐罐，斯坦利接过小盐罐，简单闻了闻便扣好盖子，从桌子一侧拿起一支铝制手提箱。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砖头似的成摞的钞票，每一摞都用细牛皮纸捆着，都是印着雨皇帝大头像的绿色百元大钞。
纵是科尔曼这种平稳心性，在看见这么一大箱子钱的时候也是心脏停跳了一拍。
他看着研究员把那满满一箱子钱全都倒在了沙发上，像是倒垃圾似的，然后又把那只垃圾似的小盐罐小心翼翼地放在箱子正中央，从兜里掏出透明胶带，将盐罐仔仔细细地粘牢在箱子内壁上，才谨慎地扣上箱子，对着柯蒂斯说到：
“谢谢您，柯蒂斯队长，您甚至帮我们取回了珍贵的样本，这些钱作为报酬，希望您别嫌弃。”
柯蒂斯笑着说到“当然不会，能帮助到生科院的博士们是我们的荣幸。”
听见柯蒂斯称呼他为博士，研究员的下巴稍微扬了扬，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受用，他等诺顿笨手笨脚地将沙发上的十沓钞票收起，才再次坐到沙发上，开口问道：
“不知道这次任务中，柯蒂斯队长有么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不合常理的事？”
“这件事就让我的队员来说吧，介绍一下，科尔曼，我的新队员。”柯蒂斯对着研究员介绍到。
科尔曼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这东西可以剥夺人类的大脑，并用人的大脑进行学习。”
听科尔曼说完，研究员点了点头，尝试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耐旱运水蛞蝓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活体剥离人类大脑，并且能保持脑组织不坏死，依旧保持活性，甚至可以通过剥夺来的大脑进行学习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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