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动手
科尔曼离开小别墅后，又趁着天黑之前的时间对一些能力者聚集的店铺和场所做了简单的走访，对于免税这件事大家对科尔曼的态度都很热情，并表示愿意帮他收集他想要的消息，顺便科尔曼也打听了一些关于鲍里斯和伊恩这两个奴隶贩子的相关情报。
这一打听倒是打听着了点别的，伊恩那边的女人确实是个能力者，只不过位阶和选修都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并不喜欢争斗。至于鲍里斯那边，似乎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虽然一个一百多人的持枪帮派已经不是简单与否的情况了。
王国并不禁枪，但是枪械很贵，根本不是普通家庭可以够买的。大部分流通的枪械也都是长枪，以贸易步枪为主，线膛步枪为辅，手枪则更多的是作为装饰物售卖。
像鲍里斯的帮派这种随便叫个人腰里就能别把手枪就很值得玩味了，背后的势力绝对手眼通天，不仅能弄来大批枪械，甚至可以让他们随意售卖儿童。
科尔曼回去时，还特意绕了一下路，买了五张甜饼带给众人，按照时间来算这会他们应该都刚回去。但是等科尔曼到家时才发现其他人都还没回来，梅洛此时正在厨房不知道鼓捣些什么，听见响声，扭回头去和科尔曼打招呼。
“他们都还没回来？”科尔曼把饼放到桌子上，开口问道。
“嗯，柯蒂斯刚才回来一趟又出去了，说是要去行政官的晚宴，鲁道夫和诺顿应该快了。”梅洛在厨房说到。
“哦，我给你们买了饼，对了，咱们这有没有匕首？”科尔曼坐在沙发上问道。
“匕首？有呀，你要什么样的？”梅洛拿着勺子在汤锅里搅拌，从抛开味道来讲，梅洛的做饭手艺还真没什么问题，起码动作看起来没问题。
“什么样的都行，结实就行，最好带血槽的。”科尔曼回答道。
“什么时间要？”梅洛把火关小，回头看向科尔曼。
科尔曼抬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路上都是三两相伴回家的人“现在就要。”
梅洛点点头，将火关掉，随意将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穿着棉拖鞋小跑着就上了楼，过了不到五分钟就又小跑着下来了，到科尔曼面前后，她用纤细的手指捏住刀尖，因为用力的缘故，原本透亮白净的指尖微微透红。
她将刀柄送到科尔曼面前，科尔曼伸手去接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梅洛正在用力捏紧匕首，他没用力去抽匕首，而是抬头看向梅洛，正好对上了梅洛那双严肃的眼睛。
“科尔曼，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杀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科尔曼没有回避梅洛的眼睛，他盯着这双笑起来时会自然弯曲的眼睛，又想起了地窖里的阴暗和小朋友们被捂住的耳朵，画面重叠，科尔曼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不算人。”
“好，我相信你。”梅洛松开手，任由科尔曼接过匕首“需要帮忙吗？”
科尔曼笑了笑“需要。”
科尔曼坐在一家酒馆的二楼，盯着街对面的家政服务中心，小妖精白天说过鲍里斯去别的地方提货了，今晚会回来。
科尔曼抿着低度甜酒，盯着对面楼内的动静，一楼的灯已经关了，二楼和三楼却还亮着，过了一会，两名壮汉从门内走出来，进了科尔曼所在的这家酒吧的后门，又是一会，他们两个人扛着四桶啤酒又走回了楼里，两名服务生跟在壮汉身后，手里还托着装满了各种下酒小菜的托盘。
科尔曼默默起身走出酒吧绕道后门附近，正好碰上两名服务生送完小菜，夹着托盘从小楼那边走回来，科尔曼上前一步拦在两人面前，状似好奇地问道“诶小兄弟，他们挺能喝啊，直接扛着两桶酒走了。”
服务生没有多想，笑着开口道“嘿嘿，两桶酒哪够他们喝啊，他们就是先拿两桶而已，他们一晚上能喝四桶呢！”
“啊？这么多啊，几个人喝啊？”科尔曼假装惊讶。
“几个人还真没数过...但是看着也就七八个人？”小服务生回答。
“那酒量还真挺好的。”科尔曼若有所思，让开了路，两名小服务生回到酒吧里，科尔曼也跟着回去，又要了一杯果汁一样的低度甜酒坐到了窗边位置。
“他要多少？一百个？我上哪给他弄一百个奴隶去？他是不是来捣乱的啊？”嘈杂的酒吧中，一道并不算大的声音响起，刚一出口就融入到了驳杂的噪音中，却被科尔曼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没有回头去看，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真的老板，他还留了两万块钱的押金呢。”小妖精的声音响起。
“怎么是两万，熟人吗？”鲍里斯问。
“他说他就带了两万块钱出门，我看他穿的还挺讲究呢，应该是个不懂行的新人，我怕生意跑了，就跟他签合同了。”小妖精解释。
“嗯...两万也行，反正就是个押金，我就是赔钱也不能让韦恩他们赚钱。”鲍里斯似乎心情不错“他说没说他是谁家的？最近王都倒是有个突然崛起的大贵族，要真是他们家就跟他们接触接触，现在史丹尼子爵那边也不好伺候了，咱们看看能不能跟这个小少爷后面的家族攀上关系。”
“子爵那边又被抢生意了啊？”小妖精的声音充满惊讶。
“是呗，你明天自己去瞅瞅就知道了，我一去，就剩一帮老弱病残，一打听才知道青壮年早就让人家订走了，我只能带回来一帮废物玩意，怎么可能卖得上价钱。”鲍里斯愤愤地说“好几次都这样，人家早早的就把好货全定下了，咱们再去捡漏，还他妈的好意思怪我买不着好货。”
科尔曼听着两人的谈话，默默地记下了史丹尼子爵这个名字，手指隔着风衣下摆轻轻抚摸着腿上别着的匕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鲍里斯和小妖精聊了没一会就走了，科尔曼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坠在一个路口左右的距离上，两人没走多远便搂着钻进了一家小旅馆，科尔曼快步跟到旅馆门口假装路过，正好听见里面旅馆老板对着二人说“二楼右手边第四间房。”
科尔曼绕着旅馆绕了一圈，走到了旅馆的右侧，数好房间数后就站在楼下的阴影处点燃了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听着楼上房间里传来的靡靡之音，细细地摩挲着匕首的刀锋。
一支烟，两支烟，三支烟...直到楼上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巷子深处传来的噪音后，科尔曼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确认二楼已经传来了鼾声，科尔曼用脚尖捻灭烟头，然后脱掉鞋子轻巧一跳，手指便勾住了二楼的窗沿，小臂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拉了上去。
他单手挂住自己的身体，右手抽出匕首顺着窗户缝处的橡胶垫插入其中，横向一拉就别开了窗户内侧的插销。科尔曼收回匕首，右手一拉，便将上推拉窗户固定在了打开的状态，而后轻巧翻身进入房间。
床上的鲍里斯正赤裸着身子抱着同样赤裸的小妖精酣睡，地上还散乱地扔着两人的衣服，科尔曼反手握住匕首，赤脚的科尔曼踮着脚走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甚至没有让自己的心跳变快，冷静地仿佛一只狩猎的猫。
秋季的冷风带着月光卷入屋内，冲散了屋内的烟味，科尔曼缓走到床边，攥住匕首的手用力握紧比在了鲍里斯的脖子上一厘米处，而后左手迅速拉过盖在鲍里斯身上的被子，直接用手隔着被子捂住了鲍里斯的嘴，同时快速拉动早已比在鲍里斯脖子上的匕首，匕首在皮肤上毫无阻力地切入身体，划破人类脆弱的食管和气管以及颈部大动脉，只一秒不到的瞬间，血液便如同加压的水枪一般沿着血管喷射而出，被科尔曼早已扯过的被子尽数吸附。
科尔曼轻巧地沿着切入的角度抽回匕首，一旁的小妖精感受到身侧人的挣扎想要睁开眼睛，却看见了身披月光的科尔曼正在甩动匕首上血槽中的血，她刚想尖叫，那支带着森冷寒光的匕首便已经直直刺入了她细嫩白皙的脖颈，直扎进颈椎骨缝隙之中，让她只能发出小狗般的呜呜声。
科尔曼抽出匕首，又在小妖精的颈部轻轻一划，割破了她的食管气管大动脉，给了她一个痛快。
等待生命流逝的时间比等待生命诞生的时间短太多了，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科尔曼没有等太久，床上的两人便都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科尔曼用手轻抚小妖精的眼皮帮她瞑目，然后扯过浸满鲜血的被子盖住了她赤裸的身体。
科尔曼心中突然没来由的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人在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些什么心理波动？兴奋、恐惧、慌乱，甚至是杀掉坏人后的正义感，什么感情都好，应该要有一种吧。
这一打听倒是打听着了点别的，伊恩那边的女人确实是个能力者，只不过位阶和选修都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并不喜欢争斗。至于鲍里斯那边，似乎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虽然一个一百多人的持枪帮派已经不是简单与否的情况了。
王国并不禁枪，但是枪械很贵，根本不是普通家庭可以够买的。大部分流通的枪械也都是长枪，以贸易步枪为主，线膛步枪为辅，手枪则更多的是作为装饰物售卖。
像鲍里斯的帮派这种随便叫个人腰里就能别把手枪就很值得玩味了，背后的势力绝对手眼通天，不仅能弄来大批枪械，甚至可以让他们随意售卖儿童。
科尔曼回去时，还特意绕了一下路，买了五张甜饼带给众人，按照时间来算这会他们应该都刚回去。但是等科尔曼到家时才发现其他人都还没回来，梅洛此时正在厨房不知道鼓捣些什么，听见响声，扭回头去和科尔曼打招呼。
“他们都还没回来？”科尔曼把饼放到桌子上，开口问道。
“嗯，柯蒂斯刚才回来一趟又出去了，说是要去行政官的晚宴，鲁道夫和诺顿应该快了。”梅洛在厨房说到。
“哦，我给你们买了饼，对了，咱们这有没有匕首？”科尔曼坐在沙发上问道。
“匕首？有呀，你要什么样的？”梅洛拿着勺子在汤锅里搅拌，从抛开味道来讲，梅洛的做饭手艺还真没什么问题，起码动作看起来没问题。
“什么样的都行，结实就行，最好带血槽的。”科尔曼回答道。
“什么时间要？”梅洛把火关小，回头看向科尔曼。
科尔曼抬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路上都是三两相伴回家的人“现在就要。”
梅洛点点头，将火关掉，随意将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穿着棉拖鞋小跑着就上了楼，过了不到五分钟就又小跑着下来了，到科尔曼面前后，她用纤细的手指捏住刀尖，因为用力的缘故，原本透亮白净的指尖微微透红。
她将刀柄送到科尔曼面前，科尔曼伸手去接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梅洛正在用力捏紧匕首，他没用力去抽匕首，而是抬头看向梅洛，正好对上了梅洛那双严肃的眼睛。
“科尔曼，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杀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科尔曼没有回避梅洛的眼睛，他盯着这双笑起来时会自然弯曲的眼睛，又想起了地窖里的阴暗和小朋友们被捂住的耳朵，画面重叠，科尔曼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不算人。”
“好，我相信你。”梅洛松开手，任由科尔曼接过匕首“需要帮忙吗？”
科尔曼笑了笑“需要。”
科尔曼坐在一家酒馆的二楼，盯着街对面的家政服务中心，小妖精白天说过鲍里斯去别的地方提货了，今晚会回来。
科尔曼抿着低度甜酒，盯着对面楼内的动静，一楼的灯已经关了，二楼和三楼却还亮着，过了一会，两名壮汉从门内走出来，进了科尔曼所在的这家酒吧的后门，又是一会，他们两个人扛着四桶啤酒又走回了楼里，两名服务生跟在壮汉身后，手里还托着装满了各种下酒小菜的托盘。
科尔曼默默起身走出酒吧绕道后门附近，正好碰上两名服务生送完小菜，夹着托盘从小楼那边走回来，科尔曼上前一步拦在两人面前，状似好奇地问道“诶小兄弟，他们挺能喝啊，直接扛着两桶酒走了。”
服务生没有多想，笑着开口道“嘿嘿，两桶酒哪够他们喝啊，他们就是先拿两桶而已，他们一晚上能喝四桶呢！”
“啊？这么多啊，几个人喝啊？”科尔曼假装惊讶。
“几个人还真没数过...但是看着也就七八个人？”小服务生回答。
“那酒量还真挺好的。”科尔曼若有所思，让开了路，两名小服务生回到酒吧里，科尔曼也跟着回去，又要了一杯果汁一样的低度甜酒坐到了窗边位置。
“他要多少？一百个？我上哪给他弄一百个奴隶去？他是不是来捣乱的啊？”嘈杂的酒吧中，一道并不算大的声音响起，刚一出口就融入到了驳杂的噪音中，却被科尔曼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没有回头去看，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真的老板，他还留了两万块钱的押金呢。”小妖精的声音响起。
“怎么是两万，熟人吗？”鲍里斯问。
“他说他就带了两万块钱出门，我看他穿的还挺讲究呢，应该是个不懂行的新人，我怕生意跑了，就跟他签合同了。”小妖精解释。
“嗯...两万也行，反正就是个押金，我就是赔钱也不能让韦恩他们赚钱。”鲍里斯似乎心情不错“他说没说他是谁家的？最近王都倒是有个突然崛起的大贵族，要真是他们家就跟他们接触接触，现在史丹尼子爵那边也不好伺候了，咱们看看能不能跟这个小少爷后面的家族攀上关系。”
“子爵那边又被抢生意了啊？”小妖精的声音充满惊讶。
“是呗，你明天自己去瞅瞅就知道了，我一去，就剩一帮老弱病残，一打听才知道青壮年早就让人家订走了，我只能带回来一帮废物玩意，怎么可能卖得上价钱。”鲍里斯愤愤地说“好几次都这样，人家早早的就把好货全定下了，咱们再去捡漏，还他妈的好意思怪我买不着好货。”
科尔曼听着两人的谈话，默默地记下了史丹尼子爵这个名字，手指隔着风衣下摆轻轻抚摸着腿上别着的匕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鲍里斯和小妖精聊了没一会就走了，科尔曼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坠在一个路口左右的距离上，两人没走多远便搂着钻进了一家小旅馆，科尔曼快步跟到旅馆门口假装路过，正好听见里面旅馆老板对着二人说“二楼右手边第四间房。”
科尔曼绕着旅馆绕了一圈，走到了旅馆的右侧，数好房间数后就站在楼下的阴影处点燃了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听着楼上房间里传来的靡靡之音，细细地摩挲着匕首的刀锋。
一支烟，两支烟，三支烟...直到楼上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巷子深处传来的噪音后，科尔曼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确认二楼已经传来了鼾声，科尔曼用脚尖捻灭烟头，然后脱掉鞋子轻巧一跳，手指便勾住了二楼的窗沿，小臂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拉了上去。
他单手挂住自己的身体，右手抽出匕首顺着窗户缝处的橡胶垫插入其中，横向一拉就别开了窗户内侧的插销。科尔曼收回匕首，右手一拉，便将上推拉窗户固定在了打开的状态，而后轻巧翻身进入房间。
床上的鲍里斯正赤裸着身子抱着同样赤裸的小妖精酣睡，地上还散乱地扔着两人的衣服，科尔曼反手握住匕首，赤脚的科尔曼踮着脚走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甚至没有让自己的心跳变快，冷静地仿佛一只狩猎的猫。
秋季的冷风带着月光卷入屋内，冲散了屋内的烟味，科尔曼缓走到床边，攥住匕首的手用力握紧比在了鲍里斯的脖子上一厘米处，而后左手迅速拉过盖在鲍里斯身上的被子，直接用手隔着被子捂住了鲍里斯的嘴，同时快速拉动早已比在鲍里斯脖子上的匕首，匕首在皮肤上毫无阻力地切入身体，划破人类脆弱的食管和气管以及颈部大动脉，只一秒不到的瞬间，血液便如同加压的水枪一般沿着血管喷射而出，被科尔曼早已扯过的被子尽数吸附。
科尔曼轻巧地沿着切入的角度抽回匕首，一旁的小妖精感受到身侧人的挣扎想要睁开眼睛，却看见了身披月光的科尔曼正在甩动匕首上血槽中的血，她刚想尖叫，那支带着森冷寒光的匕首便已经直直刺入了她细嫩白皙的脖颈，直扎进颈椎骨缝隙之中，让她只能发出小狗般的呜呜声。
科尔曼抽出匕首，又在小妖精的颈部轻轻一划，割破了她的食管气管大动脉，给了她一个痛快。
等待生命流逝的时间比等待生命诞生的时间短太多了，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科尔曼没有等太久，床上的两人便都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科尔曼用手轻抚小妖精的眼皮帮她瞑目，然后扯过浸满鲜血的被子盖住了她赤裸的身体。
科尔曼心中突然没来由的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人在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些什么心理波动？兴奋、恐惧、慌乱，甚至是杀掉坏人后的正义感，什么感情都好，应该要有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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