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幻境一 交错的现实
李应天感觉有点恶心，眼睛沉重的睁不开来，周围似乎格外的颠簸。他想吐，嘴里已经有胃里的消化物淡淡地涌出，酸酸涩涩的。
“哇”的一声，他大口地吐了出来。
“我去，我刚买的车!”一个男声响了起来，有一些哀叹。
李应天无意识地抬起头看那个声音的方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龙……哥？”他有气无力的试探地问，结果又是一阵胃液翻涌，不得不俯下身继续呕吐起来。
那个声音说:“你还记得你龙哥呢，喝不了酒你还逞能，还是我把你扶到车里的，结果你给我吐的满车都是。”
李应天现在脑子很混乱，他记得刚才他应该和叶凡敏，龙哥一起进入了广播室，然后好像就陷入了一片气海里面，然后……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龙……哥，叶凡敏呢？她到哪里去了？”
“嗯？什么凡敏？”，龙哥有点疑惑:“你最近交了女朋友了，怎么没和我说？”
“你不记得她了？我们刚才不是一起商量好到广播室里一起行动的。”
“广播室？李应天你是不是喝傻了，你刚才喝的昏天黑地的直接晕了，还一直说醉话。诶呀真是烦死我了。好好一个大学生还来工地上干活还学喝酒，唉，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大学生怎么回事。”龙哥感叹。
“我，刚才一直在梦里？”李应天有点不可思议。刚才的经历，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思议，那么绝望无助，难道都是假的吗？李济，仁和医院，巽维，叶凡敏这些都是我的臆想？
似乎有万根钢针刺痛着李应天的神经，他根本无法进一步进行思考。挣扎了一会，他放弃了，又陷入一阵眩晕之中。
能够睁开眼再看的时候，李应天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出租屋内。他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确是自己的小屋，一张小小的木桌，一张大床，一个小衣柜，加上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一整个屋子用淡蓝色的墙纸贴就，墙上挂着李应天一家的合照:中间站着李应天的母亲李清晨，左边站着李应天，右边站着他的父亲李亦晗。他们一家人笑得那么开心。那是五年前他们一家人一起去NMG的一次旅行，他们身后是望不到边的草原，显得高远和悠扬。
一切正常的，美好的，都像一个月之前的他的生活。
李应天看到了桌子留下的纸条。
应天兄弟:
昨天我废了老大的劲才把你拖到了床上，而且我的车也被你吐的不成样子，现在我决定把你的工资扣掉一半作为补偿，这个月剩下的工资我放在你的桌子抽屉里了，自己收好了——刘嘉龙
李应天打开抽屉，里面是一张银行卡，上面用白纸贴好写了一个“壹万元整”他拿起白纸，看到背后还有一行字:
骗你的，你也有自己的困难，要不然谁会在你这个情况来工地上班的，你欠我的我先记着，你把这些先拿走收好了——刘嘉龙
李应天一阵感动。他有点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如果这里是幻境，那么真实的世界未免对比起来太过无情苍凉，如果这里是现实，那么他希望他永远不会失去这份温情。
他偷偷抹去眼里的一丝丝泪水，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去一趟医院，下午他还得继续上工，估计中午就得赶回去，而且还得给龙哥道声谢。
李应天很快地穿好衣服，也没吃早饭，匆匆地走出大门。当他走到街角尽头处，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他的小屋。这个他已经当成自家的地方也许不能等到他再一次的入住了。城市里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故事，很悲伤，但普遍的又让人无意识地认为可以忘掉这一段不轻不重的时光。这或许就是城市的新陈代谢，很多的事情随着他的呼吸律动而被轻轻拂去，那些故事的背后，也是数不清的人的泪水吧。
李应天坐上公交车，周六上午的出门的人潮已经过了，公交车上的人不是很多。
李应天直直地坐到了最后排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阳光，微风，还有一点点的喧嚣，没有鲜血，怪兽，死亡和怪诞。
也许真的是我的一场梦吧。李应天想着，又把目光紧紧盯着车子行驶的方向:那是仁和医院，是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母亲住院的地方。也许是他总是想着母亲的病情，所以他的梦才会是从那个奇怪的病房开始的吧。但好像又出于某种特别的感应，他对那个方向又有一点点忌惮，害怕还有防备。
“诶，李应天？你也是去仁和医院看病的吗？”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
李应天回过神来，看到了旁边坐上来的人。
“哦，不是，我去看我妈，她住院了。”李应天回道。
“真的吗？难怪你那么多天都没来上课，以前就你最积极了，现在老师都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王元祈眉头微蹙，“阿姨的病严重吗？”
“嗯……”李应天声音小了下去。
看到这里，王元祈也没有多问，赶忙转移话题:“我现在刚好也要去医院，咱俩这不顺路嘛，要不我把老师给的题库给你看看。”
李应天没回答:“不用了，现在其实我挺乱的，而且车子马上就到站了，不用麻烦了。”
“这样啊……”，她好像也有点丧气，不过马上又开心起来:“李应天，别这么丧嘛，阿姨那么好一个人，那天拿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们大家一起吃，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然后她递给李应天一包旺仔小馒头:“喏，给你一个小零食，开心点李子明同学。”
李应天被她逗笑了:“谢谢你王元祈同学，希望你的病也快快的好起来。”
“嗯，肯定的，这点小病还打不倒我呢!不说了，到站了，我得先去药房那边拿个药，先走了!”
李应天看着那个有点快乐的瘦小身影慢慢的远去，心里又是充满了感动。
我也下车吧。他对自己说，随后又看了一眼仁和医院的大门，深吸一口气，走出车门。
“哇”的一声，他大口地吐了出来。
“我去，我刚买的车!”一个男声响了起来，有一些哀叹。
李应天无意识地抬起头看那个声音的方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龙……哥？”他有气无力的试探地问，结果又是一阵胃液翻涌，不得不俯下身继续呕吐起来。
那个声音说:“你还记得你龙哥呢，喝不了酒你还逞能，还是我把你扶到车里的，结果你给我吐的满车都是。”
李应天现在脑子很混乱，他记得刚才他应该和叶凡敏，龙哥一起进入了广播室，然后好像就陷入了一片气海里面，然后……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龙……哥，叶凡敏呢？她到哪里去了？”
“嗯？什么凡敏？”，龙哥有点疑惑:“你最近交了女朋友了，怎么没和我说？”
“你不记得她了？我们刚才不是一起商量好到广播室里一起行动的。”
“广播室？李应天你是不是喝傻了，你刚才喝的昏天黑地的直接晕了，还一直说醉话。诶呀真是烦死我了。好好一个大学生还来工地上干活还学喝酒，唉，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大学生怎么回事。”龙哥感叹。
“我，刚才一直在梦里？”李应天有点不可思议。刚才的经历，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思议，那么绝望无助，难道都是假的吗？李济，仁和医院，巽维，叶凡敏这些都是我的臆想？
似乎有万根钢针刺痛着李应天的神经，他根本无法进一步进行思考。挣扎了一会，他放弃了，又陷入一阵眩晕之中。
能够睁开眼再看的时候，李应天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出租屋内。他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确是自己的小屋，一张小小的木桌，一张大床，一个小衣柜，加上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一整个屋子用淡蓝色的墙纸贴就，墙上挂着李应天一家的合照:中间站着李应天的母亲李清晨，左边站着李应天，右边站着他的父亲李亦晗。他们一家人笑得那么开心。那是五年前他们一家人一起去NMG的一次旅行，他们身后是望不到边的草原，显得高远和悠扬。
一切正常的，美好的，都像一个月之前的他的生活。
李应天看到了桌子留下的纸条。
应天兄弟:
昨天我废了老大的劲才把你拖到了床上，而且我的车也被你吐的不成样子，现在我决定把你的工资扣掉一半作为补偿，这个月剩下的工资我放在你的桌子抽屉里了，自己收好了——刘嘉龙
李应天打开抽屉，里面是一张银行卡，上面用白纸贴好写了一个“壹万元整”他拿起白纸，看到背后还有一行字:
骗你的，你也有自己的困难，要不然谁会在你这个情况来工地上班的，你欠我的我先记着，你把这些先拿走收好了——刘嘉龙
李应天一阵感动。他有点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如果这里是幻境，那么真实的世界未免对比起来太过无情苍凉，如果这里是现实，那么他希望他永远不会失去这份温情。
他偷偷抹去眼里的一丝丝泪水，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去一趟医院，下午他还得继续上工，估计中午就得赶回去，而且还得给龙哥道声谢。
李应天很快地穿好衣服，也没吃早饭，匆匆地走出大门。当他走到街角尽头处，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他的小屋。这个他已经当成自家的地方也许不能等到他再一次的入住了。城市里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故事，很悲伤，但普遍的又让人无意识地认为可以忘掉这一段不轻不重的时光。这或许就是城市的新陈代谢，很多的事情随着他的呼吸律动而被轻轻拂去，那些故事的背后，也是数不清的人的泪水吧。
李应天坐上公交车，周六上午的出门的人潮已经过了，公交车上的人不是很多。
李应天直直地坐到了最后排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阳光，微风，还有一点点的喧嚣，没有鲜血，怪兽，死亡和怪诞。
也许真的是我的一场梦吧。李应天想着，又把目光紧紧盯着车子行驶的方向:那是仁和医院，是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母亲住院的地方。也许是他总是想着母亲的病情，所以他的梦才会是从那个奇怪的病房开始的吧。但好像又出于某种特别的感应，他对那个方向又有一点点忌惮，害怕还有防备。
“诶，李应天？你也是去仁和医院看病的吗？”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
李应天回过神来，看到了旁边坐上来的人。
“哦，不是，我去看我妈，她住院了。”李应天回道。
“真的吗？难怪你那么多天都没来上课，以前就你最积极了，现在老师都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王元祈眉头微蹙，“阿姨的病严重吗？”
“嗯……”李应天声音小了下去。
看到这里，王元祈也没有多问，赶忙转移话题:“我现在刚好也要去医院，咱俩这不顺路嘛，要不我把老师给的题库给你看看。”
李应天没回答:“不用了，现在其实我挺乱的，而且车子马上就到站了，不用麻烦了。”
“这样啊……”，她好像也有点丧气，不过马上又开心起来:“李应天，别这么丧嘛，阿姨那么好一个人，那天拿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们大家一起吃，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然后她递给李应天一包旺仔小馒头:“喏，给你一个小零食，开心点李子明同学。”
李应天被她逗笑了:“谢谢你王元祈同学，希望你的病也快快的好起来。”
“嗯，肯定的，这点小病还打不倒我呢!不说了，到站了，我得先去药房那边拿个药，先走了!”
李应天看着那个有点快乐的瘦小身影慢慢的远去，心里又是充满了感动。
我也下车吧。他对自己说，随后又看了一眼仁和医院的大门，深吸一口气，走出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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