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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向来如此

    姜家别墅,客房。

    “机票我已经给你订好了,等这瓶药滴完,你就动身去爱尔兰吧。”姜启明站在床边,语气毫无波澜。

    “哥……”姜齐夜刚要开口,却被姜启明打断:“不用说了,既然你不能做到将他杀掉,你就只能选择在他面前消失。”

    “不过是个外界生灵,你身为皇冠在唐山分部的部长,包庇他一次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包庇?难道只是因为他心善就能够放过?哥,我们可是皇气者,我们有着必须要履行的职责,你却一直为了这个外界生灵打破规矩。”姜齐夜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哥哥,神色异常坚定。

    “哥,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啊!下次若是再来一个外界生灵,你难道有机会看它是否心善吗?我看,你就是……”

    “住嘴。”姜启明冷冷道,就连他的双眼都亮起了令人胆寒的金黄。

    姜齐夜感到十分难以置信,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他的亲哥哥,会对他露出极其厌烦的神情。他被那个外界生灵侮辱也就算了,如今就连他的亲哥哥也要把他扫地出门。

    “你去爱尔兰后,没我的允许不能回国。”姜启明丢下这句话大步出门。

    “啪——”

    房门被重重摔上。

    姜齐夜无力地瘫在床上,关节各处都缠满了绷带。他的胸口快速起伏着,似乎在宣泄着什么。

    他二十多年的努力拼搏,最终只是换来了一张去往爱尔兰的机票,和自己哥哥的冷眼相待。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外界生灵。若是此人不出现,他肯定早就能够得到哥哥的认可,说不定在业界,也就不会有安哲明这号人物了。

    忽然他失声笑了,可却像是在诉说对这一切的不满,以及失望。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姜启明险些与安哲明撕破脸皮,才为他换来的一条生路。

    虽然说是送进监狱,但实际上却是把姜齐夜送到爱尔兰,那边有着一个规模不大的分公司,就算到时姜齐夜选择自暴自弃、大肆挥霍,也仍然能保证他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生。

    这同时也是姜启明为他这个弟弟所能想到的最好的退路。

    ……

    听到屋里有脚步声响起,姜玥怡慌忙后退,但却还是被出来的姜启明撞了个正着。

    “小怡?”看到自己女儿后,姜启明的脸上全然布满了慈祥与宠爱。“你不是去上学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到自己父亲并未提及,姜玥怡干脆也跟着翻篇儿,立刻乖巧的挽起姜启明的手臂,撒娇的说:“老爸你真是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当然要回家吃饭啦。”

    姜启明抬手看了时间,才意识到已经中午。他笑着揉揉自己女儿的头,“走吧,今天小怡想要吃什么?”

    “嗯……”姜玥怡思考一阵,便与姜启明一起踩着步子离去了。

    但她的心里,仍然记挂着刚刚偷听到的那些谈话内容。

    什么“既然你不能做到将他杀掉,你就只能选择在他面前消失……”

    “哥,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啊!下次若是再来一个外界生灵,你难道有机会……”

    以及让她感到惧怕的两个字——住嘴。

    她把几个人联系在一起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可她仍对此事抱有怀疑。

    既然她老爸不说,那就证明这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老爸有什么会有什么事瞒着她,从来没有。

    ……

    安哲明急促的呼吸着。他眉头紧拧,目光和手臂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

    “砰砰……”他能听到到自己极其清晰的心跳。

    这时女孩的长睫微微颤动,紧接着,她皱着秀眉醒了过来。

    安哲明赶忙闭眼装睡,一颗心也仿佛在女孩苏醒的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千川美眸微睁,面前的温暖让她有些不适应。忽的她注意到一抹红,这让她不解的开始扒着白色“床单”。

    刚扒到一半,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闯进她的视线。

    抬头,男人正安稳的睡着,大概是因为她刚刚的动静太大,所以那精致的眉头才拧在了一起。

    安……哲明?

    她身为一国公主怎会和这逃兵同床共枕?

    片刻后,千川迅速起身,“咚咚”的踩着地板奔去了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自己,拧开水龙头捧些水往脸上拍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昨晚她明明趴在床边睡,怎么一醒来就和这懦夫睡在一张床上了?

    接着她又捧着水重复刚刚的动作。

    还好她比那懦夫醒的早,不然就真真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

    等到彻底听不到女孩的脚步声,安哲明才翻过身仰躺着。他捂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紧盯着天花板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刚刚为什么要选择装睡?怎么会突然觉得无法再面对她?

    是为了不让她觉得为难吗?可无论怎样到最后还是会为难。

    想到这儿,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千川若无其事的说:“放心,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她想过了,既然这个男人并不愿意向她透露太多,那她自然不会再紧逼不舍,她也知道,无论她再怎么追问,最后得到的,也只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安哲明没有回答。解释?她是不再追究“同床共枕”的这件事了吗?可她用的是“不需要”,不需要他向她解释什么。意思是无所谓吗?

    他头一次有想不通的事情。

    良久,他目光低垂微微点头,眸底竟藏着不易察觉的失望。

    千川似乎捕捉到了安哲明的异常,但她并没有在意,又说:“我等你亲自告诉我的那一天。”大概是觉得不太稳妥,于是她又补充道:“既然身体状况很差,就不应当强撑着使用能力。”

    话说到这份儿上,安哲明紧拧的眉头才缓缓舒展。他知道,她这并不是在责备,而是在不漏痕迹的关心他。

    他了解她,也知道她向来都是如此。